作者:橙子煎饼
然后鼻青脸肿地出来了。
凤湖潮小区很排外,要想从社区那里买到吃的,需要至少五人担保。
要么是邻居,要么是同一批安置过来的幸存者。
在可可雅郡可以浑水摸鱼,在凤湖潮却行不通。
胡强勇觉得委屈极了。
云姐安慰他:“我们去下一个小区看看。”
依旧是余溪风来控制方向。
接着又跑了三个小区,这次走得远了些。
其中一个跑了个空,物资已经发完了,轮不到他们几个。
另外一个小区出了一位很有魄力的楼长,他将小区居民组织了起来,安排人巡逻救助。
余溪风他们还没进去,便被巡逻队拦了下来。
“这里的领导是个人物。”云姐有些羡慕。
他们到了第三个小区。
很远便闻到了血腥味。
离得近了,能看到楼道里淌出的血水,混进浊流中,黑沉里透着腥红。
余溪风视力好,偏头朝向两人,摇头道:“那边不用过去了。”
神经大条的胡强勇面露茫然:“怎么了。”
云姐更敏锐一些,空气里的某些东西让她胸闷气短,甚至感到腿在发软。
对同类尸体的警觉,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文明社会承平太久,在那样的温室里,很多本因恐惧的东西都掩埋在基因深处。
被人打上门来时,云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胡强勇到底不死心,大半天过去,一无所获。
“先看看再说。”他道。
云姐咬着唇,想制止胡强勇,却没找到理由。
他扯着救生圈,淌进水里,余溪风坐在船上没动,云姐抓住余溪风的手。
“那里……是……是不是死人了?”
她握得太用力了,余溪风看了云姐一眼,点点头。
破碎的窗户,沾了血的防盗网,遍地散乱的食物包装。
何止是死人,用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胡强勇甚至没有走上楼道。
“死人!好多死人!都死了!”
他青着一张脸,连呛了好几口水,余溪风一把扯过救生圈上的绳子,将胡乱扑腾的胡强勇拽回来。
云姐也扑过来,将胡强勇扯了上来。
上来以后,胡强勇第一件事便是去抠嗓子。
水,血,好多血。
呕——
胡强勇趴在皮划艇的边沿,吐的脸色发灰。
脸上分辨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走走走,回家,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见了鬼了碰上这样的事。”
提到鬼字,再看耸立的居民楼,想起楼道里遍布的尸体,连大雨都多了两分森然。
胡强勇连忙给了自己一巴掌。
“走走走。”胡强勇催促。
余溪风操控着皮划艇调头。
眼见着今天要空手而归,余溪风提议:“我们去维方看看吧。”
维方是余溪负之前去过的五星级酒店。
胡强勇一愣,脑子并没有转过弯来:“那里也在赈灾吗?”
余溪风视线穿过防水镜,她盯着楼道里淌出来的血水,神色无惧也无悲。
不会再有赈灾了。
这样的惨剧,并不只发生在这一处。
世道变了。
云姐先一步反应过来,咬牙重重道:“去!”
食物只会越来越难获得。
无论用什么方法,能弄到一点是一点。
余溪风从前世回来,没有什么道德包袱,不代表胡强勇也没有。
她沉默地等待两人商议。
最终胡强勇败下阵来。
他家里还有父母,妻子和孩子们。
三个人里,胡强勇的压力是最大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去其它赈灾点买食物。
第31章 武器
维方酒店离这里并不远。
不到半个小时,那栋玻璃幕墙建筑便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栋商业建筑,最大的招牌是维方酒店,却不仅仅只有酒店。
还包含会所,健身房,办公室等等。
余溪风曾经见过的大堂已经被水淹没了。
三人合力把皮划艇拖了上去。
胡强勇挠挠头,小声道:“是一起走还是分开搜?”
余溪风道:“先看看这里有没有其它人。”
电梯肯定是走不成。
这一层瞧着像是办公室,有很多的桌子。
云姐挨个翻开抽屉,将能搜到的零食全部扫进兜里。
余溪风刚担起了警戒的活计,从包里取出预备好的望远镜,沿着窗户巡视一圈,里外都查看了一遍。
胡强勇扔过来一包牛肉干。
防火门后面就是楼梯,余溪风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牛肉干是香辣味的,很硬,挺费腮帮子。
余溪风守在门口,防止有人突然进来。
等两人搜刮完,汇合到一起。
拾级往上,这一层是一家足浴店。
拖着一个皮划艇走不方便,胡强勇将皮划艇放在角落,扯了一张桌布盖上。
一层面积很大,他们原地分开。
余溪风在柜子里搜到许多的一次性毛巾和卫生纸,还有湿巾。
她将手探进柜子里,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还有没有打开包装的一次性床单。
连同没用过的剪刀,避孕套,枕头套。
这些东西,云姐和胡强勇也缺,但没有食物那么紧迫。
皮划艇载运量有限,他们不像余溪风有一个空间。
可以把有用的东西尽可能带走。
只有挑挑拣拣。
胡强勇找到一板打火机,他用塑料袋包了起来,放进衣衫内兜。
等到三人汇合,余溪风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薄荷糖的篮子,一袋蛋黄夹心蛋糕,还有不知道哪位工作人员落下的麻花。
麻花密封良好,酥脆如初。
云姐找到了放饮料的储存箱,品种不少,橙汁可乐都有。
这个虽然能补充糖,但太沉,也占地方,每人拿了两瓶,谁也没指望将所有都搬回去。
到现在为止,找到都是零食,虽然堆在一起也不少了,但没有主食。
云姐和胡强勇不免有些失望。
上面一层是酒店套房。
虽然走廊很昏暗,但依旧能看出,这里的装潢富丽堂皇。
“有冰箱!”胡强勇喊道。
他迫不及待地冲过去,门一开,便是一阵扑鼻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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