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呱
瓶子里只有两颗,许明棠收进空间,翻了翻《酿经》,是关于酿造类的书籍,上面有酱、醋、酒之类的酿造详解。
将东西收起来,她又去看任务面板,任务面板的任务已经更新了。
【主线任务五:在十八个月内获得十万两黄金。(任务倒计时:540天)】
【支线任务十:拥有一千家店铺!】
【支线任务十一:拥有良田百倾!】
咚!咚!咚!
许明棠正在看任务,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很急,很重,很迅速。
砰!
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门扉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一声,差点当场罢工。
贺云景喘着粗气站在门口,胸膛一上一下起伏得厉害,他的脸上还有几道煤灰痕迹,没等喘匀气,他着急地问:“你要娶谢青河?”
嗓音因为说话太快太急甚至有几分尖利。
许明棠皱眉:“你从哪听来的?”
她中午才和谢家谈妥,上门的媒公也才刚定下,这消息就传出去了?
贺云景盯着许明棠的神情,拳头越握越紧,鼻腔泛着酸意。
他听到消息时刚在煤炭店卸完货,衣服都来不及换,他要找许明棠确认,他告诉自己许明棠不可能娶谢青河的!
但是,当真的看到许明棠时,他又不确定了。
贺云景压着呼吸,尽可能的清晰地说:“他们说……看到媒公上门合八字了。”
许明棠如果不愿意,别说合八字,媒公都不可能进门。
而媒公不光进了门还拿了八字,这说明什么?
明眼人一看便知。
一个是首富之子,一个是洛州的风云人物许明棠,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大街小巷,但他不信!
许明棠点头:“会娶。”
贺云景僵在
原地,嘴唇张张合合,眉眼中俱是不敢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他嗓音沙哑得吓人,他僵硬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走到许明棠面前,带着些许希冀地说:“明棠,是不是我听错了……”
房间的门已经被外面有眼力见的伙计关上了。
屋子里只有许明棠和贺云景二人,一坐一站。
贺云景努力睁着眼睛去看清许明棠,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他的脸竭力维持平静而显得有些扭曲,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脸上的煤灰被水痕划过,留下斑驳的痕迹。
许明棠平静地回:“我说,我会娶他。”
我会娶他。
平静的四个字炸在贺云景的脑海中,他眼前发黑,几乎站不住。
酸楚、委屈、愤怒、怨恨等多种复杂的情绪直冲他理智,他没名没份地陪在许明棠身边这么久,而谢青河才来多久,他们才认识多久,怎么许明棠就要娶谢青河了?
他忍了又忍,终于质问道:“那我呢?!”
许明棠眉头微皱,对他的破防很不理解,不过还是回道:“看你自己,你要是愿意做小,娶完谢青河,过些日子就把你纳进来,你要是不愿意,就还是原模原样地按以前那样,或者,你想离开也可以。”
你想离开也可以……
贺云景觉得自己鼓动着的心脏被锋利的刀刃插了进去,鲜血淋漓。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他离开也可以的话?
“我陪了你这么久,我不要名分地陪在你身边,别人背后怎么议论我都无所谓,可是……”贺云景的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他几乎将牙咬碎,字字泣血地问许明棠,“你把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许明棠叹了口气:“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对我要娶谢青河这件事反应这么大,解决方案我已经提出来了,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我并没有强迫你,也没有亏欠你,你也不能把你对我的要求强加在我的身上,贺云景,你听明白了吗?”
贺云景只觉得身上有无名怒火在熊熊燃烧,烧得他眼眶通红,身心剧痛,许明棠的话语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深深刺在他的心脏里,扎进他的神经里,呼吸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何曾对许明棠有过要求?他只是想陪在她身边,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贺云景艰涩的,一字一句地说,他曾因为这句喜欢,高兴了好多天,直到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很高兴。
“这之间冲突吗?”
冰冷平淡的反问叫贺云景仅剩的一点希望散了个一干二净,他的神情愣怔,他像个脑子停止转动的傻子。
明棠,在说什么?
“我也给了你选择,看你自己选。”
房间里沉默良久。
贺云景的选择是,破门而出。
房间的门最终还是要重新装两扇。
伙计犹犹豫豫地告诉许明棠,“贺公子离开的时候撞坏了碗碟。”
“记我账上。”
许明棠站在窗边,看着贺云景失魂落魄地离开,眼底是一成不变的平静。
……
晚上,许明棠正在誊抄一些账本的重要数据节点。
这种事无法假他人之手,画图表,标数据这些,不光是阿拉伯数字还有一些表格格式以及涉及到的一些字母简写替代等,对这里的人来说如同天书。
叩叩。
“进来。”许明棠头也不抬地喊道。
门被推开,有脚步声靠近。
许明棠后知后觉地嗅到食物的香气,她写完最后一个数字放下笔,抬头看见竟是柳白余来了。
“东家,又不吃晚饭?”柳白余不赞同地看着许明棠。
许明棠站起身活动因为伏案太久而僵硬的肌肉,“忙忘了。”
“东家先吃点东西再忙吧。”柳白余把菜盘放下,简单将桌面收拾出来,好方便许明棠吃饭。
“你吃过了吗?”
“没有。”
“嗯?”许明棠去拿筷子的手一顿。
“我想陪东家一起吃。”
许明棠这才注意到托盘里是两人份的饭菜。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块吃东西,许明棠吃东西很安静,柳白余也不是话多的人,时至初冬,夜间寒凉,屋子里燃了炭,偶尔能听见极细微的炭火噼啪声。
直到吃完饭,柳白余给许明棠端了清茶漱口,才随口问起:“这房中的门是不是换过?瞧着颜色不太一样。”
许明棠吐了茶水,道:“嗯,被贺云景撞坏了,记他账上了。”
“是因为……东家和谢家结亲的事情吗?”柳白余带着某种试探地问道。
许明棠点头,“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那么大!”
柳白余微敛眼睫,平和地道了一句:“贺公子一直个性爽直。”
“这倒是。”
“东家当真要娶谢家公子吗?”
“是啊。”
柳白余伸手揽过许明棠,自然地把她带到自己怀里,为她轻揉肩背,语意不明道:“谢公子倒是好福气。”
许明棠靠在柳白余肩膀上,懒洋洋道:“还行吧,各取所需。”
听到这句话,柳白余拇指微顿,“可说定了婚期?”
“没,八字都还在合。”许明棠没结过婚,更不知道古代人什么流程,媒公稍微给她科普了一下,什么三书六礼都得齐备,光是问名,纳言都得花上好几天。
更别提之后的各种繁琐事了。
柳白余给许明棠按着肩膀,缓缓道:“这些事我略懂一些,东家可需要我从旁协助一二?”
许明棠都要闭上的眼睛忽的睁开,“你会?”
柳白余温声应道:“嗯,毕竟我曾……”
他停住没再说,许明棠反应过来,他和乔念檀之前似乎有亲事。
“东家……可介意?”柳白余问道。
许明棠戳戳他的胸膛,笑道:“这有什么可介意的?”
柳白余听言,唇角抿紧,“东家真大方。”
许明棠也没听出来柳白余话语里的不对劲,只道:“这事你来也行,你有经验。”
“明日我带你去见见媒公。”许明棠是不想在成亲这种事情上耽误她太多时间,本来也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对面是谢家,无论是为了两家的面子还是相互间的合作,许明棠都得把这事做妥帖来。
结亲可不是结仇,谢家有她要的东西。
柳白余情绪不明地应下。
就在许明
棠昏昏欲睡之际,耳畔有人问她:“东家今日歇在哪?”
许明棠有些挣扎,她想着回家,只是肩背上轻重适宜的力道实在叫人不想离开。
不过……
许明棠张口才要说回家,就听柳白余道:“若东家宿在这,晚间,我也能和东家说说成亲的事宜。”
“那就在酒楼歇下吧。”
酒楼不光有她办公的房间,也有她休息的房间,之前是柳白余一直在用,现在成了他们俩混用的了。
柳白余的个人习惯很好,即便偶尔在这里休息,也没留下什么过多的痕迹,只有衣柜里有两三件他的换洗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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