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女配小姨改嫁大佬 第94章

作者:沐沐猫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熬好的骨头汤里满是烫好的瘦肉、猪肝、猪肺,汤水奶白奶白,撒了胡椒后,带点儿辛辣味。

  众人先喝了一碗杀猪汤垫垫肚子,连长少不了说几句动员鼓舞的话。

  闻从音笑道:“连长说得好,我爱人还一直不放心方云姐,要我说,方云姐在你们连队,能出什么事,大家都是知青,互帮互助,还有您这样的领导照顾,真是荣幸。”

  连长哈哈大笑,“你这个女同志很会说话嘛,不愧是我们军人家属。”

  闻从音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三瓶酒,“别的不说,我这边带了一瓶酒来,是我们医院的药酒,大家也尝尝,看看怎么样。”

  她拿一瓶给连长,一瓶给戴维南,剩下一瓶则是留给众人的。

  戴维南在看到自己跟连长一样的待遇时,唇角翘了翘,拿起酒来看了看,“这酒还有枸杞呢,肯定是好东西。”

  闻从音笑着说道:“这是我们那边特供给省领导的强身酒,价值就不说了,反正外面也买不到。”

  她说的含含糊糊,把这几瓶酒说的跟特供的一样。

  这人性啊,就是这样,你要是说什么东西价值多少钱,人家未必稀罕,可你要是说这是特供的,外面吃不到,买不到,那顿时就觉得你给的东西很贵重了。

  大家伙本就看闻从音气质好,加上刚才她说的天花乱坠,这会子顿时相信她说的这几瓶酒是特供品。

  就算是不喝酒的女同志也跟着尝了一口。

  侯孙银脸色则很是难看。

  他手握成拳头,牙关紧咬。

  旁边的人要给他倒酒,他都不要,梗着脖子道:“我不爱喝酒,你们自己喝。”

  “老侯,这酒不错啊,绵柔。”戴维南跟侯孙银说道,他拿起酒过来,要给侯孙银倒酒。

  侯孙银直接把碗盖住,意思很明显,打死也不喝。

  “不必了,我没这福气。”

  “你瞧瞧你,老侯你这人就是这样,太较真。”戴维南砸吧了一口酒,越发觉得有滋味。

  这酒的后劲是真足,入口下去,从肚子里暖和起来。

  方云看了闻从音一眼,有些明白过来,闻从音在干什么了。

  这可不就是二桃杀三士。

  方云母女要想调动走,最要紧的是这件事不能被侯孙银知道,这人心思恶毒下作,要是知道方云母女能调动离开,不定会打什么鬼主意。

  闻从音索性给他找点儿事情做,不是成日里爱盯着人嘛,你去盯着别人。

  那戴维南先前来接人的时候煽风点火,也是个不省心的,正好你们俩凑到一块去。

  

第57章 第五十七天第五十七天

  吃了杀猪菜,夜里闻从音是跟方云母女一起睡的,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瞧见外面冰雕玉砌一般,整的一个冰雪世界。

  这兵团农场的人都听说有个医术很好的大夫过来,因此,都三五成群地过来找闻从音看病。

  兵团这边没什么好大夫,虽然有卫生员,可卫生员的医术水平不过是能给你几片药回去撑着罢了。

  闻从音一大早就忙活起来,先看了几个手脚冻出寒疮的,又看了几个胳膊腰各处不舒服的。

  这些知青一个个都很瘦,身体也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北大荒开垦种地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苦,加上吃不饱又没什么时间休息,即便身上有什么小毛病,也只能忍一忍。

  闻从音这回带过来的药不少,多半都便宜卖给这些人,她送走了一个脊椎被木头砸过的女同志,心里沉甸甸的,看向方云。

  方云跟小刘等人刚才都在帮她招呼那些病人,瞧见她这会子神色,方云端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水过来,“累了吧,喝点儿水,我听人说咱们中午吃猪肉炖粉条呢,中午可别客气,多吃点儿。”

  闻从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你们这些知青都不容易,一个个的身上都有不少毛病。”

  小刘道:“那还能咋样呢,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这回能赶上您帮他们看病,也算大家伙的福气了。”

  方云坐下来,道:“其实我们这边算好的,至少我们这些农场知青一个月还能拿二十多工资,虽然说这附近也买不到什么东西,但至少手里有钱,还能补贴补贴家里。”

  “是啊,我爸妈在城里一个月也才不到四十多,我这花的少,多半都给他们寄过去了,要不然靠我爸妈的工资,我那弟弟妹妹都得饿死。”小刘摇头说道。

  真是各有各的难处。

  闻从音正要说话,打外面走进来戴维南,戴维南瞧见一屋子女人,就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站在门口,“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吧,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别啊。”小刘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招呼戴维南进来:“戴队长,你也是来看病的吧,见外什么啊,赶紧看,免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闻大夫过几天可就要走了。”

  “闻大夫要走,什么时候?”

  戴维南心里也不想走,他是听宿舍几个男同胞说,这个闻大夫医术是真的有一套,刚才有个男同志腰扭伤了,她给针灸了下,这会子就舒服多了,还拿了那些药材给他回去贴。

  戴维南心里寻思,自己身上也有点儿毛病,平日里虽然能勉强忍着,可这会子能治好,干嘛不治好呢。

  闻从音道:“等方华的病彻底好了,我再走,戴班长,您坐,您身上哪里不舒坦?”

  戴维南听到闻从音喊自己班长,脸上止不住露出些笑容来,坐下道:“是我这几个月有些毛病,这也不知怎么回事,皮肤上长了些牛皮癣,怎么治都治不好,用什么药都没用。”

  他拉起自己的裤腿给闻从音瞧瞧腿上的牛皮癣。

  小刘跟方云等人瞧见那些牛皮癣,都吓了一跳。

  谁也想不到,戴维南平时看上去挺光正鲜亮,身上皮肤这个模样。

  戴维南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病不好看,尴尬地道:“这我问过别的大夫了,不会过人的!”

  闻从音仔细看了看,“你这个病先前是不是用过一些药了?”

  戴维南连忙点头:“没错,我托家里人买了些药擦了,可每次擦完后就是短暂好几天然后又复发了!”

  闻从音道:“这就难怪了,你用的那些药多半应该是消炎药吧,这治不好的,顶多只能短暂地把病憋回去,但是后果就是导致复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厉害,你腿上的牛皮癣分明不可能是几个月的结果,这是用错药了。”

  戴维南见闻从音说的头头是道,简直像是亲眼看到发病的过程,心里对闻从音越发信赖:“是,得亏是碰上您,我才知道不能用那些药,但那时候我也没别的办法,我们这里也没别的药能用。”

  闻从音道:“这病我能治,但是治的过程只怕得先跟你说清楚,吃了我的药,必然会很快把病引出来,爆发出来,只怕更不好看,但只要坚持用药,就能根治,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开药方,要是怕丑或者心里有顾虑,那就算了。”

  戴维南连忙道:“我都听您的,您开药吧,丑就丑,我一个大男人,丑一阵子有什么大不了。”

  小刘等人都不禁笑了。

  小刘道:“戴班长,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想得开的时候,还真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闻从音写下药方,递给他:“这里面有些药材我没有,你看看能不能找人买来,这些药喝完后用药渣擦拭牛皮癣,前十五天一定会发作出来,不太好看,正好这赶上年底了,你们也不用怎么出门,就别出去,好生养着,后十五天就会渐渐痊愈。”

  戴维南一一记下,拿过药方,仔细看了看,“闻大夫,这我给您多少钱,合适?”

  闻从音摆摆手:“给什么钱,我这也没多少药材给你,钱就算了,昨天你赶那么远的路,来接我们,要是我跟你算钱,那我成什么了。”

  戴维南哈哈大笑,一是心里舒坦了,二是有心结交闻从音这么个有背景有医术的朋友,正要说话,侯孙银过来了。

  侯孙银眼睛乱转,在闻从音、戴维南两人身上扫过,“你们这边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闻从音淡淡道:“没什么。”

  “没什么,这不能够吧,我刚才老远就听见了。”侯孙银眼睛狐疑地在众人身上扫过。

  闻从音大大方方地说道:“你不信,你问问别人,戴班长,咱们是有说什么有的没的吗?”

  戴维南笑呵呵道:“当然没有,就是闻大夫给我开了个药方。”

  “药方,什么药你给我看看。”侯孙银听戴维南这么一说,伸出手就想抢走戴维南手里的药方。

  戴维南跟他关系不好,加上这是自己的隐私,自然不肯给,直接把药方塞到口袋里,对闻从音道:“闻大夫,那我先走了,回头有事我再来麻烦你。”

  “行,不过这几天方云要陪我去买点儿特产

  带回去,我不定什么时候在宿舍这边,你要是有事找我,就托人来说一声。”

  闻从音大大方方地说道。

  方云心里有些紧张,怕侯孙银对自己跟闻从音出行的事多心,可侯孙银这会子脑子里惦记着戴维南,哪里留意得到闻从音这句话的猫腻。

  下午。

  闻从音就借口跟方云出来买特产,两人买了点儿水果酒直奔连长家里去。

  蒋文虎住的地方离这有些距离,在城里面,他不是住军区大院,级别还不够,是住的媳妇家里。

  他娶了个本地老婆,他老婆家里条件不错,独生女,倒是住的一间大屋子。

  “找谁?”开门的人显然就是连长媳妇,隔着门,上下打量闻从音跟方云,眼神带着些忌惮跟狐疑。

  方云忙自我介绍,闻从音又道:“我是代表我丈夫来跟连长道谢,我姐母女俩在这边,得亏连长跟全体上下的同志照顾。”

  “谁啊?”蒋文虎刚睡醒,拿热毛巾擦脸,从屋里出了,瞧见闻从音跟方云两人时,愣了下。

  “坐,我们家也没少好东西招待你们,就一点儿白开水。”蒋文虎招呼闻从音跟方云两人,又叫媳妇去切些苹果过来。

  方云忙摆手道:“蒋连长,不用麻烦了,我们哪里好意思麻烦嫂子。”

  蒋文虎的媳妇见她还算懂事,倒是脸色好了些,冲蒋文虎道:“你先招呼着客人,我去买些面,中午留两位女同志在咱们家里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闻从音道:“我们是吃了才来的,打扰你们吃午饭都够不好意思了,哪里还能蹭你们家的吃的。”

  “行了,你们知青那边也没多少能吃的。”蒋文虎媳妇说着,风风火火地拿着粮本出去了。

  蒋文虎对闻从音、方云二人笑道:“让你们看笑话了,爱人那人就那样,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

  “连长客气,我看您夫人热心肠着呢,您二位真是般配。”方云脸上堆着笑容,说道。

  蒋文虎乐了,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看着方云跟闻从音,“我家这会子也没别人,你们俩要是有什么事,现在就直说了吧。我能办就帮你们办了,不能办也别怪我。”

  方云跟闻从音对视一眼。

  闻从音没开扣,方云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连长,我女儿的病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蒋连长沉默一瞬,其实宿舍区就那么大,男知青女知青住的地方就隔了几百米的距离,发生什么事,怎么可能别人都不知道。

  蒋连长又不是傻子,“你那件事,也没人给你作证啊,方云,不是我偏袒谁,这要是有人给你作证,说谁谁谁害了你女儿,那还好说,要是没有,这事闹大了,反而对你没好处。”

  方云苦笑道:“看来您也知道我们母女过得不容易。我也没敢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能逼死一个人,难道还不能逼死我们母女。”

  “不能够,夸张了点儿,那侯孙银不是那种人。”蒋文虎含糊道:“再说了,我已经在你们那边开过批评会了,不允许任何人搬弄是非,含沙射影!”

  “这有用吗?”方云有些激动。

  闻从音按住方云的手,对蒋文虎说道:“蒋连长,我看您也是个爽快人,我们实话跟您说了吧,那个侯孙银是个无赖,方云姐母女俩斗不过他,也不愿意屈服,您是明白人,那种人不是妥协委屈就能满足的,他非得把人骨髓都榨干了,才心满意足。我们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把方云姐母女调走,只要你们这边肯放人,我们那边自然会有单位接受方云姐。”

  蒋文虎听了闻从音这么一番话,愣了愣,他看向方云,又看向闻从音,“方云母女要调走?”

  方云道:“除了这方子,我们母女还有别的办法吗?连长,我真的求您了,要是为我自己,我绝对不说什么,可那人心太恶毒了,我不能不为我的女儿考虑,求求您做个好人,帮帮我吧。”

  她明知道这事该缓着说,可难免越说越激动,情急之下就要跪下,给蒋文虎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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