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103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若不是此次动乱,江城丰也不会带人离开西洲,回到长安。

  耶律青野的神色越发冷锐。

  他苦苦寻了多年的人,眼下,正在从西洲偷偷回来。

  过去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这时候,帐篷外面响起亲兵的通报声:“王爷,水来了。”

  耶律青野抬手,将这信封收好,不曾烧毁,只道:“进来。”

  外面的亲兵提水而入,将水放下后,耶律青野命人出去在特定的道路上堵几个人,等这些亲兵离开之后,他自己提着水,慢悠悠的回到了帘帐内。

  宋知鸢已经浅浅的睡过去了。

  本来战时就休息不好,宋知鸢一直都没睡踏实过,现在跟他这么一折腾,疲惫至极,一倒头直接睡过去了。

  耶律青野怜爱的瞧着她柔软的骨肉、白皙的肌理和润湿的头发,随后木桶提来,灌满水。

  水声“哗哗”落入水桶中,将一旁浅眠的宋知鸢吵醒,那浑身汗津津的小姑娘,露出一张被蒸烧潮红的面,与耶律青野对视两息后,宋知鸢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在床榻中来回扫了一圈,果然找到了一个湿透了的绸衣。

  她愤而捡起来,转头奔着耶律青野的脸来砸。

  混蛋东西!

  耶律青野自知理亏,也没躲,任由她“啪”一下砸在脸上,随后接在手中,道:“该沐浴了。”

  宋知鸢鼓着脸,道:“出去!”

  她这回绝不可能让他看了。

  耶律青野本来还想与她一起沐浴的,结果看她这神色估摸着也是不可能了,便从其中出去,随手翻开了韩右相给的信来看。

  韩右相的信写的都是朝堂上的一些情况,他扫过两眼时,宋知鸢已经沐浴干净,从里面出来了。

  她没有筹备新绸衣,那件湿透了的衣裳也不准备穿了,干脆从北定王的衣柜里扯了一件新绸衣穿上,明显能瞧出有几分大,但她现下也是在外面打拼过、吃过苦的人,自然不会在意一件小小衣裳。

  她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唇瓣紧紧地抿着,不肯搭理他,只鼓着脸,一口气往帐篷外走。

  看样子是想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长公主给你写了信。”案后的人也不着急,大概是笃定她会回来。

  宋知鸢又板着脸重新走回来。

  她已经不会再笑了!她今天再也不会给这个男人好脸色!

  她冷着脸硬生生杵在他面前,伸手管他要信。

  耶律青野拍了拍一旁的座位,宋知鸢便冷着脸坐下。

  她!不!会!再!笑!了!

  待到她坐下之后,耶律青野才将长公主的信给她。

  宋知鸢拿过来,细细拆开来看。

  她跟永安实际上才刚刚分开几天而已,但是在她心里,却好像与永安好几年不见了,不知道永安留在长安之中,在经历什么样的事情。

  她的念头刚转到这里,信封已经在她手中拆开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大字:[知鸢,本宫爱上了一个男人。]

  宋知鸢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神色淡然的想,你爱上的还少吗?她波澜不惊的去看下一句。

  [他是东水小侯爷。]

  宋知鸢“哗”的一下将这张信纸折叠过去了。

  当时坐在一旁案边上的北定王抬起眼眸,就瞧见宋知鸢两眼无神的念叨:“小侯爷,小侯爷,又是谁家的养子?”

  她发了一会儿的呆后,鼓起勇气,慢慢的将这张信重新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永安的宏图大志。

  [他性子温和宁静,出身高贵,配得上本宫,本宫决定让他做本宫的正夫。]

  [你看如何?]

  [就是不知道这么安静的性子在榻间行不行。]

  宋知鸢两眼发黑。

  我看个屁啊!你看看你自己吧!你是馋上了!人家愿意吗!啊!啊!啊!

  她不过是几天不在长安,永安怎么又要给自己找麻烦啊!

  她茫然了一会儿,随后转过头,向北定王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王爷听过小侯爷吗?”

  还是笑一笑吧!回头打起来了还有个人帮忙啊!

  

第61章 再睡一会儿吧,夫君一家三口

  “听闻过些。”耶律青野诧异于她的突然变脸,瞟了一眼她手中书信,挑眉问:“问此人何意?”

  宋知鸢在[说实话]和[给永安找补一下]这两个选项中迟疑了一息,随后果断选择说实话。

  别找补了!永安身上的大坑哪里是几句话找补的了的?不如老老实实讲明白了,省的回头麻烦。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一想到她那倒霉姐妹干的蠢事儿她就知道以后一定要求人,所以她现下谄媚极了,也不摆脸色了,而是慢慢的挪过去,靠在耶律青野的肩膀上,语调轻柔的说:“是永安啦——她觉得这个小侯爷生的很好看。”

  耶律青野想起来之前永安大半夜要过来给他下药的事,也多少了解了些宋知鸢在担忧什么,旁人见别的男人长得好看,可能是远远看看,但若是永安看别的男人长得很好看,她可是会直接下药掳走的。

  思及永安,他并没有回答宋知鸢的问题,而是冷哼了一声,往旁处坐了坐,道:“长公主有你这样的为她操劳的好姐妹,真是人生幸事。”

  宋知鸢倚了个空,抬眸一瞧,就见耶律青野神色淡淡的坐在案后,那张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眼角眉梢冷冷的,唇瓣紧抿,似是勾着几分不满。

  浑然不像是刚才追着她舔的模样了。

  宋知鸢脑子一转,就知道他在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之前她为了阻止永安,胡说八道了一通,让他以为她对他情根深种——他还记仇着呢。

  宋知鸢想起来之前耶律青野被几杯酒放倒,在马车里给她剖白一事,顿觉有趣。

  那时候只觉得震惊恐慌,现在想起来,却又觉得甜滋滋的。

  她虽说记不起来当时的每一句话了,但是却依旧记得那时候马车内浓郁的、甜甜的酒气,和耶律青野身上蓬勃的热燥之气,她那双眼像是带了小钩子一样,在耶律青野的身上勾来勾去。

  耶律青野不看她,但却能感觉到她无处不在的视线。

  他冷着脸翻开过手里的手里的信封,正瞧着,便瞧见宋知鸢像是软骨头的猫一样钻过来,在他的怀里像是一滩水一样摊开,用脸在他腰腹间蹭来蹭去,撒娇一般道:“没有永安,我怎么能认识王爷呢?”

  他还是板着一张脸不回话,不知道在装什么。

  宋知鸢知晓他那吃软不吃硬、面子比天大的性子,便慢慢的爬起来,贴在他面旁边轻轻地蹭,软着嗓音道:“王爷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生鸢鸢的气嘛,鸢鸢还小呢。”

  但任凭她如何撩拨,耶律青野都像是没看见她一眼,只盯着他手里的那两页纸来看。

  宋知鸢在他耳朵上咬来咬去,见没用,干脆顺着他脖颈往下,如他以前一般,在他锁骨下轻轻地含咬,用他以前的方式来对待她,还声线模糊的问他:“王爷喜欢这样吗?喜欢的话,不要生鸢鸢的气啦。”

  说话间,宋知鸢眨巴着眼睛看他。

  她每次作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又无辜又懵懂,装出来一副天真模样,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实际上她自己清楚着呢,简直就是一只坏猫猫。

  耶律青野的呼吸沉重了两分,垂眸看她。

  他也不说话,只用那双眼沉

  沉的盯着她。

  他的眼眸雾沉沉的,不与她玩闹的时候,带着几分压迫感,宋知鸢闹了两下便不敢闹了,只缩回身子去,摆出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道:“王爷不喜欢鸢鸢了。”

  她矫情造作起来向来有一手的,往桌案上一趴,幽幽怨怨的念叨:“王爷不愿与鸢鸢说话,鸢鸢走就是了。”

  说到这里,她便以袖掩面,扭扭捏捏的站起来要走,眼里仿佛还含了三分泪,瞧着像是被人抛弃了似得。

  这时候,耶律青野终于翻完了手里的信封,随意放下,道:“小侯爷不会做男宠。”

  他一开口递台阶,宋知鸢立马转身过来,趴在他身上撒娇问道:“小侯爷脾气好吗?”

  耶律青野低哼一声:“什么样的好脾气,能被她下个药还能不翻脸?”

  宋知鸢自知她姐妹干的都不是人事儿,也不好给永安辩驳,只弱弱的抱着耶律青野的胳膊道:“你答应过我不准骂永安。”

  耶律青野顺手将她抱在怀里,鸦羽一样的眼睫垂下来,声线平静道:“你觉得她做得对?”

  他看起来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在和宋知鸢讲道理。

  宋知鸢不好意思说“永安做得对”这句话,只软着嗓音说:“她是天潢贵胄,自然与常人不同。”

  “天潢贵胄,也不过是对平民而言。”耶律青野道:“若是放到侯爵王爷的身上,就是另一套规矩了,太后没有教好她,她自己也不懂进退,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耶律青野的语气太冷,以至于宋知鸢面色凝涩,似是被他吓到了。

  见她不言语,耶律青野揉着她的头发,放软了语气,道:“忠言逆耳利于行,本王说的都是实话,莫要觉得难听。小侯爷潜心向佛,虽然不曾真正剃度为僧,但一直以佛修标准要求自己,他要是被永安下了药,破了真身,你觉得他会如何?”

  “东水侯常年镇守东水,手里的兵也不少,他虽然有很多儿子,但只有小侯爷一个嫡亲长子,其地位不言而喻,若是太平时候也就罢了,东水侯忌惮,可能隐忍不发,但是现下长安陷了兵乱,本就风雨飘摇,太后永昌帝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公主,长安势单力薄,你觉得东水侯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受委屈吗?”

  宋知鸢窝在他的怀里,突然间想起来上辈子耶律青野为了他的养子倒攻长安一事。

  她一直都清楚,她没理由去恨任何其他人,因为永安身上的罪责没有一件是别人冤枉的。

  她不懂事的时候,可以懵懵懂懂的站在永安旁边,理所应当的去仇视所有攻陷王权的人,但当她站在朝堂间,站在田野里,站在战场上,她便再也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了。

  “永安是长公主没错,但总有一些人,把别的东西看的比权势更重要,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跪下当狗。”见她不说话,耶律青野便捋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摸,等到她抬起头来,才低声道:“她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没有太后给她兜底,你说会怎么样?”

  宋知鸢心头乱跳。

  出过了呀!早就出过了呀!要不是她中间替永安周转了一回,这事儿早出第二遍了!

  “若是东水侯真的与长安这边撕破脸,本王当然可以回去回护长安,于理于忠,本王都要回去勤王,但你要想好,一个西洲就已经让战事如此胶着了,若是再加上东水,长安还守得住吗?不是本王不想救她,只是本王也只有几万兵力,哪里打得过两边人呢?”

  “一旦大陈陷入征战,四方割裂,长安就真完了。”

  耶律青野似是怕让宋知鸢觉得不高兴,连声调都放软了些,他道:“你若真是为她好,便不该想着如何给她兜底,而是要想如何让她改正,与其来问东水侯的脾气好不好,不如回去将长公主关起来,叫她寸步不得出房门,免得生祸端。”

  宋知鸢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这手法有点熟悉,她昂头瞧着耶律青野,挑眉道:“你就是这么关着赵灵川的吗?”

  耶律青野颔首:“很有用。”

  他有耐心、时局安稳的时候,可以将赵灵川放出去四处找麻烦,他有精力去给赵灵川扫尾,但现在他没有,便将人先关起来,省的出麻烦。

  宋知鸢从他怀里爬起来,道:“我要给永安写信。”

  耶律青野顺手扯给她一页纸,叫她自己去写,等到她写完,正好可以和他的信一道儿送回长安,他则去沐浴。

  宋知鸢对着这封信绞尽脑汁,写了半天规劝的话,又觉得永安不会听,但是不写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