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70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他决定先杀个永昌帝祭旗。

  

第41章 永安:干长公主巧取豪夺抢了一辈子男……

  永昌帝被廖寒商抓去即将祭旗时,陈永安还藏在缸里。

  姐弟连心,弟弟危险将至,躲在山脚下米缸里的姐姐也猛然惊醒。

  她在半昏半醒间睁开眼时,看到了头顶上压盖下来的木制缸盖,恍惚间只觉得是大梦一场。

  但她等一下,身体各处的痛苦又清晰的翻上来。

  刺杀,谋反,母后,奔逃,宋知鸢和李观棋为了掩护她都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

  不是梦,是让她恐慌的现实。

  米缸不大,她缩在里面手脚都麻了,屁股坐的生疼,而更要命的,是她的五脏庙。

  永安快被饿死了。

  这山间的猎户存了一些猎物的肉晾干、储蓄过冬,又弄了一些树上的野果、蘑菇晾干,筹备过年当零嘴儿吃,但是数量也不多,被扔在米缸里的第五天,永安把这房子里能吃的都吃了,剩下的一把陈米她不会煮。

  草包公主这辈子连火都没生过,不知道怎么打火,她连麦苗长什么样都不认识,更别提生活做饭了。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公主也不知道人间疾苦,李太后把自己一辈子吃过的亏和委屈全都填补到了她的身上,她一直都是天上高飞的凤凰,她一辈子都读不懂母亲汲汲营营的缘由,也不知道那些复杂的政策之后代表着什么,直到这样具体的、清晰的灾难突然降临,她才恍惚间反应过来,她怎么什么都不会啊。

  呜呜呜以前那些人骂她废物,竟然没有骂错啊!

  这人对着冰冷的灶台坐了一会儿,红着眼圈抹了一把眼泪。

  她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又爬起来,鼓起勇气绕过满地的尸首,跑到窗旁边往外看。

  窗户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寒风与飞鸟,这座山都像是被人忘了一般。

  母后没有找过来,宋知鸢没有找过来,李观棋没有找过来,她趴在窗户上,不敢出去。

  剥去了长公主的外衣,她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脑袋还差了点,全大陈皇室的囊都让她一个人给窝完了,反正她不敢出去,最多趴窗台上再哭一会儿。

  而就在这时候,她又听见了鹰唳与马蹄声。

  长公主当场从窗台上缩下来,连滚带爬回了米缸。

  肯定是有人来了,不管是谁,她要先藏起来。

  她回到米缸里,刚将头顶上的盖子盖上,就听见门被人踢开。

  有人来了。

  ——

  是日,秋风冷寒。

  一队刚从洛阳这边赶过来向廖寒商禀报的将领途径山下,在此处歇脚。

  高头大马走在沉默的山路中,远处枫叶飒飒,近处阶下生苔,马蹄踏过泥土时,冷风吹起了沈识行身下骏马的鬃毛。

  沈识行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野心勃勃的脸,做西洲人打扮,少梳冠,多编发,他耳后

  垂下来两条黑色发辫,眉骨高阔,星眸剑眉,面具一摘,武夫身上独有的侵略气息便扑面而来。

  沈识行随意将面具挂在一旁,深吸了一口长安的气息。

  山间的泥土带着潮湿的气息,风中又夹杂着树叶的味道,偶尔有一股血腥味儿,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别人身上的,毕竟从洛阳一路打来,他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

  戴上面具,他是铁血无情的廖家军,见谁都要杀,但当他摘下面具的时候,他难免对四周的一切升起几分好奇。

  这是他第一次到长安。

  长安繁华,洛阳多金,那高高的檐角楼宇与细密的顺滑丝绸是他一辈子没见过的东西,他喜欢这里。

  与此同时,沈识行又生出几分万般皆在手的豪情。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今大陈幼帝无能,太后把持朝政,长公主荒淫无道,这三人于朝堂毫无用处,而他们的养父有勇有谋,才该是这大陈的王者。

  而他,也不甘留在满是黄沙的城邦,他要到长安中来,也尝一尝葡萄美酒,美味佳肴。

  他要留在这里,随他的养父一起,走上权力的巅峰。

  ——

  沈识行是廖寒商收的第二十四个养子,时年不过十九,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被廖寒商委以重任,在洛阳杀了个七进七出,现在,正在向大别山挺进,去找廖寒商禀报军情。

  这一路风雨兼程,再强力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沈识行刚摘下面具缓一口气,身后马上的亲兵便栽了下去,“砰”的一声响,连地面都砸出一道尘烟来。

  沈识行匆忙下马,与旁人一道查看,发现是这亲兵之前便受了伤,一路硬撑到现在,到了大别山,估摸是觉得进了大本营,心里一松,直接倒了。

  “先在旁边休息,把他伤口处理一下。”沈识行左右一看,正看见不远处有民宅,道:“带人进去。”

  战争中的民宅,就是他们最好的补给点。

  沈识行到民宅之中时,左右一扫。

  民宅不大,泥与木材糊的墙面,几个木板盖上被子就是床,地上躺着几具尸体,算时间,已经死了几天了。

  看到尸体时,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这是有其他廖家军已经提前灭了口了。

  他跨过尸体,准备在屋中找一点能用的东西先包扎伤口,但当他的铁靴落到地上时,他敏锐的听见了一点动静。

  沈识行的眼眸闪着冷光,悄无声息的从靴子后拔出了匕首,慢慢接近发声点。

  那是一个米缸,最普通的烧瓷,笨重古朴。

  缸不算大,里面可以藏人,但一定不是强壮的士兵,沈识行上前,一脚将米缸踹倒。

  米缸在地上滚过一圈,沈识行一眼望过去,正看见里面滚出来一团白。

  后厨地方狭小,地面脏灰,越发显得滚出来的姑娘白皙柔嫩,乌黑的发鬓裹着单薄的肩,一抬眸间,一双狐眼勾魂,粗布拙荆难掩倾城颜色,泠泠的肤色像是一把雪,呼的一下埋在沈识行的身上,将沈识行冰了个激灵。

  沈识行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只是觉得她像是山里的精怪修成了人形,手里刀几次握紧,又舍不得刺下去。

  “你是什么人?”他问:“叫什么?”

  长安果然是个好地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儿。

  那姑娘瑟缩着,柔嫩的唇被她自己咬破了,冒出来一点红艳艳的血珠,被他一问,似是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回:“宋、宋安安,这,这是我家。”

  宋安安——

  安安,这名字好听。

  沈识行握着刀的手指慢慢碾磨着刀柄,这时候,门外响起亲兵的声音。

  “沈左将军?”外面的亲兵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便站在门外低声询问,但不曾进来。

  “出去。”沈识行对外道。

  外面的亲兵便悄无声息的退下去,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家父母已经死了。”沈识行道:“太后倒行逆施,长公主昏庸**,廖将军替天行道,今日,你也该死在这。”

  说话间,沈识行拔出手中的刀柄,手掌一转,那刀柄便转出了一个刀花。

  永安被吓得打了个寒颤,哽咽着说:“别、别杀我。”

  她往后挪,白嫩的脚掌在地面上一蹭,颤抖着又缩回来。

  她的身后就是墙面,她单薄的脊梁靠在墙面上时,饱满的身子被挤出一个浑圆的弧度,看的沈识行挪不开眼。

  廖家军基本都是一群孤儿,塞外风沙大,死的人也多,活下来的孤儿也没人管,进了军队有口饭吃,但是也没人给他们娶妻,他还没碰过女人。

  攻城掠地的时候,别人没少下去抢钱抢女人,唯独他一直不感兴趣,那时候他想,要钱廖将军会赏,女人他看了觉得没意思,直到现在——

  他觉得有个女人也不错,民家农女,可以养着做个小妾。

  “不杀你——你要听话。”他缓缓蹲下身来,单膝向前一挤,就像是一座山一样逼过来,将她挤在了墙壁旁边。

  她好软,看着小小一团,但其实是有很多肉的,隔着一层盔甲,都能感觉到她柔嫩的肌理。

  他一靠过来,她就惊叫着往后缩,像是一只被苍鹰抓到的可爱白兔,除了尖叫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她白嫩嫩的手抵靠着他的胸膛,竟然被他锋利的盔甲剐蹭出了一个口子,里面微微渗透出血色来。

  沈识行向后退了些,捏着她的手心把玩,道:“什么猎户家的女儿,怎么被养的这般娇贵?”

  永安白着脸,硬着头皮说:“我、我生下来就这般,我父母舍不得我做活儿。”

  沈识行深以为然:“生成你这般,确实不必做活。”

  他又往后退了些,道:“你躲在这,不要出去,我留着人看着你。”

  永安混沌的抬起脑袋看他,那双狐眼里面还藏着泪光,双手环护在自己身前,她似乎有点不太明白沈识行为什么不杀她,正愣愣的看着他。

  沈识行对她勾唇一笑。

  他抬起覆盖着兵甲的手臂,小心用手掌贴在她的脸上,道:“以后你跟我,没有任何人能杀了你。”

  永安这回明白了。

  长公主巧取豪夺抢了一辈子男人,现在被男人抢了。

  权势颠倒,乾坤易位,原先坐在云端的人跌下来,也成了泥,任人践踏,在这一刻,永安终于感受到了之前被她抢的那些男人的屈辱。

  她可是长公主,堂堂长公主!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敢抢她!

  等她的母后找到她的时候,她要把他剁成八块喂狗!

  而这时候,沈识行还在捏她的脸。

  很软,感觉很好吃,他要是咬她一口,不知道她会不会哭。

  她的唇瓣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大概是吓坏了,沈识行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好好待着等我。”

  他要先去见养父。

  这个女人他确实很喜欢,但是一切都得等他忙完了才行,等他忙完了,就回来尝一尝这个女人的味道。

  沈识行离开的时候,永安白着脸想,弟弟和母后怎么样了?

  ——

  从山民的院子出来,沈识行对一旁的亲兵说道:“把尸体处理了,里面的女人养起来。”

  亲兵有些迟疑,低声劝道:“这里的驻守军防刚杀过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