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第103章

作者:扶梦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莺然躺在桌上,瞧见徐离陵随手将法杖丢到一旁,回来抱她去沐浴清洗,再抱她放到床上歇下。

  她累得很,但还想等他回来一起睡。

  但徐离陵洗罢,并不急着睡,慢条斯理地去擦妆台。

  莺然:“怀真,先睡吧,醒了再擦。”

  徐离陵:“妆台镜面都泡了水,怎能不擦。”

  莺然热了脸,气恼地拿他的枕头扔他。扔罢裹着被子转过身去,背对他低骂:“你爱睡不睡!”

  惹得他大笑出声。

  *

  莺然这两日不爱用妆台,不爱照那面全镜。

  她坐于妆台前,瞧见镜中的自己与徐离陵,眼前总会浮现出荒唐画面。

  徐离陵一切如常,若非脸上还有那道被她划出的血印子,就仿佛真的什么也不曾做过。

  清正坦荡得叫人看着来气。

  但他照顾她一如往常,她便也没了脾气——他不与她胡闹时,做派像名清微淡远的儒仙。

  她若总想那事,倒显得是她心术不正,要带坏他这名小书生了。

  这两日,池塘里开了第一朵青莲。

  晚间莺然在楼上望见,惊喜得眼眸亮了亮,指着池中莲同徐离陵道:“开花了,真好看。”

  翌日清晨睁眼,就见徐离陵拿着那朵青莲坐在床头,身上还沾着些许湿露,将青莲送她。

  莺然接了莲,脸上禁不住漫出笑来,又可惜地摸莲瓣:“你将它摘下,也不知它还能活多久。”

  徐离陵:“你想让它活多久便多久。”

  莺然手指点他鼻尖:“整日说大话。”

  徐离陵咬了下她指尖,在她惊呼前松开,转身拿衣裳给她。

  莺然起床穿衣时,他就将青莲插在窗边瓷瓶里养着,并未说什么。

  莺然穿好衣裳,他扶她去妆台前坐下。

  莺然看着镜子,前两日眼前总会浮现出的荒唐,皆被此刻晨曦中他低垂眼眸、神情专注地为她梳发所取代。

  她开始正常地回到妆台前梳发。

  那朵青莲也被徐离陵换了个小瓶,摇曳在窗边,她每天开窗就能看见。

  这朵莲确实开了很久。

  直到盛夏时节,池塘里的莲花荷花都陆陆续续开了大半,青莲仍娇嫩如初,徐离陵每天都给它换水。

  莺然想:希望这朵莲能活到她想的那么久。

  那样的话,徐离陵就得一直给它换水。

  他就得好好活到,她想象中那样长远的时光。

  *

  午后。

  莺然修炼完同徐离陵在小闲亭躺椅上吹风。

  徐离陵独自睡了一会儿,又来和她挤一张躺椅。

  她窝在他怀里,同他赏满池荷莲、满院夏花,突然发现一片雪青莲花里有一朵偏灰的莲花。

  她指给徐离陵:“你看那朵花,怎么和其他花不同?那是什么颜色?”

  似灰非灰,似紫非紫,她记得在书中看过,这颜色有个名儿,可她记不清了。

  徐离陵:“大概是莲花种里不小心掺了别的。”

  莺然又问了一遍:“那叫什么颜色?”

  徐离陵盯了她指的花好一会儿,才答她:“暮山紫?”

  莺然一愣。

  暮山紫是偏蓝的色,可她指的,那是偏灰的色。再怎么想不起颜色名,也不可能这般指灰为蓝。

  徐离陵神情平静。

  莺然抬手抚他的右眼。

  他也如往常那般,闭上眼睛任她抚摸,眼睫在她掌心乖巧地轻颤。

  莺然捂住他的右眼,要他睁开左眼:“你再看看呢?”

  徐离陵睁眼,未瞧莲,只瞧她。

  莺然心怀希冀地开玩笑:“你变成色盲了?”

  徐离陵:“差不多。”

  莺然同他笑:“那你猜猜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裙?猜中了,我便奖你。”

  徐离陵:“灰色。”

  浓云遮日,天色略暗。

  莺然的笑也暗了。

  他不是成了色盲。

  他看不见颜色了。

  他眼中的世界,不知从何时起,成了黑白。

  到底是从何时起呢?

  莺然想起大约一个月前,她叫他给她拿衣裙,他在衣柜前站了好一会儿。

  莺然握住他的手,试图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中,依偎在他胸膛前,故作轻松:“你遮掩得真好。”

  徐离陵:“没有遮掩。”

  莺然:“那你不告诉我你看不见颜色。”

  徐离陵:“没有说的必要。”

  莺然愣了下。

  确实。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翘起嘴角仰面看他,才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她道:“以后我可以同你玩个游戏了。”

  徐离陵:“什么?”

  他还是那副悠闲自在的神态。

  莺然捏他脸:“让你猜我每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说罢,她兀自笑起来。

  徐离陵也笑:“好。”

  莺然:“你若猜不出,我要罚你。”

  徐离陵:“嗯?”

  莺然:“就罚你……嗯……我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徐离陵:“嗯。”

  夏云骤散,盛夏鲜艳,金灿烈阳重现。照得满院花如彩锦、绿如碧波。

  莺然依偎在徐离陵怀中,始终望着那朵泛灰的莲。

  她想起来了,那颜色叫雾山。

  雾山,雾山……

  黑白的世界,是否就如在山中夜奔,又被大雾蒙了眼呢。

  *

  “沧浪间色水红的裙。”

  莺然扁嘴:“你不是看不见颜色嘛?怎么总能猜中,”

  害得她这几天同徐离陵玩游戏,每回输的都是她。

  徐离陵散漫地倚在床边,朝她勾了勾手。

  莺然走到他面前,撇嘴:“徐离少爷,您今天要罚什么?”

  徐离陵这人玩游戏,让她时是真让,赢了也是真罚。

  第一天,他赢,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第二天,他赢,摸了从前他一摸她就躲的腰间痒痒肉。

  第三天,他赢,让她吃了一碗她超级讨厌吃的苦瓜,不放糖炒的那种。

  那一天,他的罪行在她心里罄竹难书。

  大花说她这和想欺负瞎子,反被瞎子欺负了没区别:“收手吧莺子,你赢不了他的。”

  莺然不听,她偏要和徐离陵玩。

  不过今天已是第六天,莺然的衣裳颜色快换完了,她还没赢。

  莺然觉得,她可能玩到把衣服颜色换一遍,都赢不了。

  此刻,徐离陵沉吟,示意她再近些。

  莺然靠近,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莺然以为他又要作弄她,浑身紧绷地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只是抱了她一会儿,而后松开她:“好了,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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