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斗剧里当太医 第35章

　　有这力气在，在打架的时候，就不用急了。

　　他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弟弟被同学霸凌。

　　至于他自己，有了这个，万一再碰到萱贵人那种不讲理的人，他就算跑不过，也能打得过了吧。

　　慕钰觉得，都得了这方面的机缘了，自己或许可以试着也练练武，没准哪一日能用得上，穿在古代，有金手指，哪个男儿会对战场没有那么一丝丝的想法呢，尤其这个王朝后期边关并不安稳，他开始琢磨着或许可以开口蹭一蹭皇帝的课。

　　那可是教授帝王的师傅，虽然没把皇帝教出个什么名堂来，但其本身水准肯定没得说。

　　慕钰决定等他赚够积分，买下大力丸后就跟皇帝说说这事。

　　把系统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许多回，慕钰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快速在皇帝面前赚取积分，一直都想到睡意来袭，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慕钰高高兴兴去太医院上值。

　　徐琬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跟女儿好笑的说道：“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事，你大哥一大早就这么兴奋。”

　　别的人早早起来都无精打采的，偏偏儿子不一样。

　　慕芷都有些习惯了，“大哥经常都这个样。”能有一份稳定上进的工作，对于大哥来说，应该想到就会心情很好吧。

　　慕芷以往也常想这样，她很想帮到家里。

　　不过现在家里稳定下来了，慕芷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焦虑了。

　　慕钰虽然经常会被皇帝叫去养心殿，但他不是一整天都待在那，大多时间还是在太医院学习，今天也一样，慕钰到了太医院，依次和自己的师兄弟们打了招呼，而后就忙活着处理药材了。

　　没多久孙琦也到了，师兄弟偶尔说说话，沉浸在学习中，一上午就很快过去了。

　　中午有太医讲课，慕钰去听了，回来还做了笔记。

　　下午皇帝那边来人请，慕钰也就过去了，皇帝跟慕钰说了一件事，萱贵人流产了。

　　萱贵人从太后早产之后，就一直闭宫不出，连带着长乐宫里的下人似乎都没了动静，当然，明面上的理由是萱贵人刚生产，需要坐月子，但背地里，大家都知道，萱贵人生下的孩子死了，对萱贵人的打击肯定是非常大的。

　　在众人这般猜测的时候，萱贵人在长乐宫好好的。

　　但如今，萱贵人好不了了，她的孩子没了。

　　皇帝看乐子一般，“这事肯定是太后干的，萱贵人在流产后也是一口咬定就是太后做的，只不过她没有证据，想出长乐宫都办不到，大将军也不见她。”对于皇帝来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在权力和斗争中诞生的孩子，很难让皇帝生出什么父爱来。

　　他的身份，以及经历过的种种事情，注定了皇帝在某种程度上，比一般人还要更冷血。

　　慕钰无意在这上面多说，是不是太后都不重要，只要那个威胁皇帝生命的孩子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有利的。

　　他转移了话题，“听说太后借着大将军，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皇上怎么想？”

　　这一个月里，太后先是因为孩子之死和大将军争吵不断，逼着让大将军除掉萱贵人腹中的孩子，为他们两个的孩子报仇，大将军在萱贵人以及家人的哀求下，到底是干不出这种事来。

　　太后和大将军僵住，大将军早在上次吵架的时候，就已经把虎符和自己印信给了太后，这回想要求和都拿不出其他东西来。

　　最后听皇帝说，好像是将军府的产业都给了太后。

　　而后太后更是大肆收揽大将军手中的权力，大将军的长子都被撸回家了，对此，大将军一言不发。

　　大将军被太后薅秃了是件好事，但从长远来看，对皇帝可并非是好事，太后不是那种甘心在后宫养尊处优的人，不得不说，依慕钰来看，太后的种种手段比皇帝强多了，但从做臣子来说，当然是做皇帝的臣子要更好一点。

　　跟着太后，他怕自己哪天就被除掉了。

　　跟着皇帝，皇帝能把自己的心都给交出来，日常怼怼皇帝也不会生气。

　　当然，这也是他有幸遇到的是前期没黑化的皇帝。

　　相遇的时机很重要。

　　皇帝被慕钰这一问，原本轻佻的情绪也沉了下来，“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慕钰点点头，道：“大将军放不下家人，处处受牵制，不论是太后娘娘之前几次三番被萱贵人暗害，还是他们的孩子没了，萱贵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微臣觉得，太后和大将军迟早会闹掰，皇上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

　　皇帝在大殿来回走了两圈，但其实也没有太慌张，他虽然厌恶太后，但其实他只是想活下去，对权力真的没有那么在意。

　　太后掌权又不是要他的命。

　　慕钰想到自己的系统积分，不动声色的道：“太后现如今和皇上站在同一边，但那是因为太后背后也无多少势力支持，只能和皇上站在一起，若太后手中有了兵权，那……”

　　皇帝脚步一顿。

　　话又说回来，他和太后相看两厌，权力握在自己手里，总比放在别人那好，太后……也不一定不想要他的命。

　　扶持一个傀儡，可比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要强得多。

　　他眉心微锁，长叹一声坐在了慕钰身边，“这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的。”看戏看到自己头上就让人烦心了。

　　慕钰满意的听到系统提示：[挑拨离间成功，积分＋1]

　　宠妃系统的积分，都是通过各种争宠和宫斗行为产生的。

　　皇帝拍了拍慕钰放在桌上的手，“小钰，你虽年少，但天资聪颖，朕对你也是极为信赖，朕的处境你都知道，你若有什么方法尽管说出来就是。”

　　慕钰本身也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个时候是展现自己的最佳时机，他开口道：“大将军让太后肆意安插人手，其手下的人必定会不满，双方冲突只会越深，若是机会合适，未必没有机会让大将军和下面的人离心，咱们也能收拢人手。”

　　当然，慕钰敢这么说，也是因为提前知道，剧情当中太后亲手毒死了大将军。

　　大将军要死，他手下的那些人手，他们不想办法接收了实在可惜。

　　“臣听闻，锦衣卫极善搜查情报，皇上不如派锦衣卫去查查大将军的那些副将的情况。”

　　皇帝干咳一声，他觉得慕钰说的都挺对的，计划周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锦衣卫早就没有当年的威名了，而且里面的人鱼龙混杂，他虽然是能直接派锦衣卫去做事，但看少年这么认真的模样，他又担心派去的人误了慕钰的事。

　　可要他亲口跟慕钰说，锦衣卫早就不行啦，从上两代帝王就没什么用处啦，而且锦衣卫也没钱什么的，他说不出口。

　　他跟慕钰的相遇，就是他一直在帮着慕钰，后来他也是以保护者自居，要他在慕钰面前说自己一个皇帝哪哪都不行，干事也不利索……

　　皇帝要脸。

　　但他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于是乎，皇帝道：“那什么，朕分一队锦衣卫的人马给你，这些人就听从你的安排，你要查什么就让他们去查吧。”

　　等见到人了，慕钰就知道这些都是什么货色了。

　　皇帝心虚的想，之后的事情就让慕钰去头疼吧，他也没办法。

　　“对了，”皇帝转移了话题，“你日后是想继续在太医院，还是去做些别的，比如去管着锦衣卫？”

　　皇帝本身就打算要培养成为慕钰成为自己身边得力的人，这样下来，慕钰一直在太医院学医就显得有些用处不大了，想要看病自然会有更厉害的大夫可以给他们用，用不着非得自己学，当初慕钰进太医院是因为没得选，但现在的话，他愿意给慕钰多一些选择。

　　慕钰闻言一怔，却还是摇摇头，浅笑着拒绝了，“臣很喜欢学医，暂时并不想改变，不过若是皇上有任何吩咐，慕钰都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一开始是不得不学，但沉下心学了这么久，慕钰已经爱上了学医了，更何况他系统里那么多东西，在学医上可是大有可为。

　　不论如何，医术才是他的根据。

　　有一技在身，能让慕钰心中感到安宁。

　　见慕钰不愿意，皇帝也没有强迫的意思，“既然喜欢的话，那就继续学吧，以后要是改变主意了就跟朕说。”

　　锦衣卫的办事据点设立在宫外，主要分为南北t镇抚司两个机构。

　　南北镇抚司也不在一个地方。

　　两者的职能也并不同。

　　分配给慕钰的人，就是北镇抚司的，第二天下午下值之后，慕钰就准备去跟人汇合一下，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37章

　　宫外，慕钰看着自己面前这一队懒懒散散，站在上司面前都还摇摇晃晃的人，心里有些恍惚，这……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吗？

　　总觉得很不靠谱的样子。

　　事实证明，确实很不靠谱，根据这些人的自诉，慕钰也了解了如今锦衣卫的组成，里面的人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个是关系户，如当初萱贵人的其中一个哥哥，就是在锦衣卫里面混的，另一个则是子承父业，这并不奇怪，这时代很多都是继承制的，比如一些县衙里的衙役也都可以父辈退下去后传给子辈。

　　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普通百姓，给点钱进去的，所以水平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样子。

　　慕钰：……

　　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那你们是？”他问着。

　　心里已经确定，这几个人应该都是普通人或者子承父业的普通人，没有一个关系户的样子。

　　而这些人的回答也确认了这一点，“我们这几个是继承了父辈的位置，这三个是考进来的。”所谓的考进来，就是托关系，给点银子，然后就进来了。

　　总之，这几个人全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境，并不怎么好。

　　其中一个一直积极回答慕钰问题的人，生怕慕钰看不上他们：“大人别看我们没什么家世，但我们能力很不错的，各种事情处理得不少。”

　　慕钰默默翻译，也就是说，锦衣卫里面那些人老是各种使唤你们是吧？

　　听了一大堆，慕钰将这些人的姓名、来历等全都弄清楚了，连锦衣卫内部的许多事情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这就是一群底层的锦衣卫，锦衣卫里面不乏混吃混喝的，而这几个属于真正干活的。

　　虽然现在的锦衣卫也没什么活好干。

　　慕钰道：“你们几个中，谁以前是领队的？”

　　很配合的赵钱立刻回答道：“回大人，我们都是指挥使大人随机挑的几个人，以前没有领队的。”

　　慕钰对赵钱挺满意，这几个人当中，他看得出，有人对他不以为意，还有人对他不满，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这些人不敢当面对他说什么，反倒是赵钱，脸上写满了想进步，对他的问话全都知无不言，看他想了解锦衣卫，便把能说的都说了。

　　慕钰并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有欲望才更容易掌控，当下他便道：“既然你们几个还没有领队，那你便暂时当这个小组的队长吧，之后有什么安排，就由你分配。”

　　“是，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赵钱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看重，整个人喜不自胜，连忙表忠心，“属下一定尽心竭力，办好大人吩咐的每一件事……”

　　看人还不想停的样子，慕钰无奈的打断，“好了好了，之后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去调查清楚大将军手下的那些副将，将他们的所有情况都打听清楚。”

　　“你们自己分配一下任务。”

　　就今天的第一面，慕钰并不能完全了解这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能力，所以还是让他们自己分就好。

　　他也不担心自己让人调查的消息传出去，大将军那边的势力恐怕被世家、各地藩王等早就查个底朝天了，皇帝这边会让人去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又不是被人查一查人就会变成另一边的人了。

　　赵钱一口应下。

　　时候也不早了，慕钰也不准备再待，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叫住，“大人。”

　　慕钰循声望过去，叫他的是这七人组里的一个，那人嬉皮笑脸的跟他说道：“大人，你让我们调查，可还有件东西你没给我们呢？”

　　“什么？”慕钰问道。

　　“银子啊。”那汉子说道：“出去做任务，总不能还让咱们自掏腰包吧？大人您家大业大自然不怕，但我们这些人都是穷苦老百姓，每个月俸禄也只有那么一丁点，还得养着一家老小，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