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香江:睁眼穿成被绑豪门大嫂 第145章

作者:美人摘星 标签: 穿越重生

  聂嘉峪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说:“但我能理解你。”

  又说:“哪怕我爷爷也不敢独自过九龙,你只是个保镖,对方人多势众,一看就是大社团,你就算现在想救他,你也有心无力,对不对?”

  宋援朝笑了一下,声音格外温柔:“对的,嘉峪少爷。”

  聂嘉峪再想了想,又说:“如果你想救他,我可以给你一点经费,但肯定不会太多,顶多也就两万块,因为我还蛮喜欢喔喔仔的,但是,一定不能牵涉到我家。”

  宋援朝也柔声说:“好的,嘉峪少爷。”

  聂嘉峪自认为自己虽然才新买船票,但已经登上正在疾驰的客船,好比是上马了,双手抱上副驾驶的椅背,对陈柔说:“细娘,我处理事情的方式还不错吧?”

  陈柔向他竖大拇指:“非常棒。”

  他见过湾岛仔的次数并不多,一则湾岛仔会拍马屁,把聂氏的几位当家人都拍的特别爽,再则他天生一副娇软嗓音,虽然做事拉胯,但也算惹人怜爱。

  而聂嘉峪能出两万块的经费,还懂得交待保镖不要惹上麻烦,也确实不算太蠢。

  总之,还不算无可救药。

  车到家了,明叔还在地下车库等着呢,看聂嘉峪回来,连忙陪他上楼去了。

  这是聂氏的小少爷,也是韩玉珠的嫡孙,不能有闪失的。

  宋援朝当然不上楼,他只是保镖,住在旁边的工人房,这会儿得回房了。

  陈柔发誓自己没有撩男人的心,但是今天晚上,有件事她不得不跟宋援朝聊两句,所以她借口拿点喝的进了酒窖,拿了两瓶啤酒,到后院,正好碰上宋援朝拿着毛巾香皂出来,要去洗澡。

  丢一听啤酒过去,陈柔走到了围墙边。

  这围墙边有一片是悬崖,悬崖下面垂直下落,有二十多米高,是一片树林,坐在吧台上吹海风喝啤酒,很是惬意。

  不过这是聂氏的地盘,吹海风喝啤酒的,按理也只有聂家的男人们。

  陈柔坐到了吧台上,宋援朝当然不敢坐,站在旁边。

  陈柔喝了一口啤酒,忍不住一笑:“你竟然教过湾岛仔唱国歌?”

  在这片土地上,他俩是唯一的同道中人,也是难得的知己。

  而且虽然来自不同的时代,但天性都一样,纯粹,果敢,洒脱。

  但陈柔是主,他只是雇员,所以宋援朝一直刻意跟陈柔保持距离。

  可随着她这一句,他一下就绷不住了,笑着说:“他可真是个笨蛋!”

  又说:“在园区里,我给他唱了很多遍,他却只记住了两个字。”

  可怜的湾岛仔生怕自己这一去就会被抛弃,就会壮志未酬身先死,成为一抹冤魂。

  他也知道,想救他全凭宋援朝,可是怎么才能让宋援朝哪怕枪林弹雨,硝烟战火,也会一往无前的去救他呢,只有一个办法,唱国歌。

  但曾经哪怕在园区的时候,湾岛仔也瞧不起宋援朝。

  宋援朝教他唱歌他也全不用心,就只记得个起来起来。

  而此刻,他应该也已经登上船,要被押回湾岛了,就不知道在路上,他会不会后悔,当初宋援朝揪着耳朵向他科普国歌,科普黄山黄河,长江长城的时候,他的不认真听,以及冷嘲热讽了。

  再对视一眼,宋援朝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曾经跟他讲过《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以及《江姐》,你知道吗,他很喜欢听,因为他说,他最喜欢热辣型的女性。”

  陈柔笑着说:“那以后带他上大陆,给他找个大陆辣妹!”

  “你说的是四川的辣妹子吧,你是不知道,当年……”

  宋援朝想说的是,曾经他上战场的时候,有一帮四川来的辣妹子医护人员,全是女孩子,又勇又猛,可歌可泣,但话到嘴边又改口:“我认识好多川妹子的。”

  陈柔喝一口啤酒,才说了句好啊,怎么觉得后背痒痒的,还凉嗖嗖的。

  宋援朝也猛然回头,刷的立正。

  她回头一看,刚才的愉快和畅意也于瞬间散去。

  聂老板穿着他的真丝睡衣,怀里还抱着一本书,孤伶伶的站在黑暗中,神色看不清楚,但是显然,呼吸极为的急促。

  这场面,陈柔自己都觉得好刺激!

  

第179章 不,你想要!

  一个男人,能在有人想暗杀他的时候,毫不犹豫把二哥推出去当靶子。

  还能把他二哥锁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囚禁超过一百天,并在对方试图反杀时,两个小时之内纠集二十几个保镖,并转手打包,将人送菲律宾。

  做为他的保镖,正义阳刚如宋援朝,很怕这个男人的。

  不是怕他的力和勇气,而是他的心机和狠辣。

  毕竟宋援朝属于,在听到湾岛仔嘶嚎着唱起来的时候,感动到在心里暴哭,当即就于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保他平安的人。

  但聂钊不一样,他几乎从不发火,似乎也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激动,但此刻他站在那儿,睡衣都在簌簌而颤,呼吸急促,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个挨着饿入睡,半夜醒来,却发现父母背着他正在狂吃大肘子的孩子。

  宋援朝,一个钝感力十足的人,都感觉到对方的激动了。

  见对方伸手,他的判断力也没了,转手就递啤酒,当然,聂钊甩手挥开他的手,再挥手。

  他伸手不要啤酒,要什么?

  宋援朝在被聂老板的眼神判定死刑之前,还是明白过来了。

  利利索索脱下西服,他双手捧给聂钊。

  聂钊接过西服,披到了陈柔身上,这才说:“晚上外面很冷的。”

  陈柔小酌半听啤酒,又跟宋援朝聊得兴起,坦白说,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公很扫兴,还由衷觉得拥有婚姻简直乏味,要是单身该多好。

  但当然,这是在金主霸霸的屋檐下,她要低头,也不能给宋援朝造成困扰,所以她说:“我猜你肯定睡着了,又想吹吹风,就让宋仔陪着我。”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说聂老板更上火。

  他明明九点上床,提前睡了一觉,还跟她专门讲过,她只要回来,不管多晚都一定要叫醒他,而且他在窗户里看到的,她是专门去找宋援朝的。

  但聂老板还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当着宋援朝的面发脾气吧。

  大陆来的,西服都不会穿的小宋仔要怎么笑话他。

  所以虽然聂老板内心惊涛骇浪,但连宋援朝都不由的要竖大拇指,他表现的是真绅士,也是真风度,把西服披给妻子,他扶着她进门,上电梯了。

  宋援朝一口气闷掉了啤酒,骤然失落,也没了去洗澡的心情,郁闷的看着远方。

  但突然,身后有人轻笑:“嘻嘻,宋哥?”

  宋援朝太紧张,心里也有点鬼,听声音以为是陈柔,吓的魂飞魄散,但回头一看,却见是聂涵,她举着两听啤酒:“我也睡不着,我陪你喝两杯吧?”

  最近局势稳定,她和聂嘉峪都不必住校了,每天都回家。

  宋援朝接过一听啤酒打开,说:“谢谢大小姐。”

  聂涵抿唇一笑,突然拿出一只断掉的高脚杯,说:“从明天开始你小心点。”

  宋援朝问:“怎么了?”

  聂涵回头,指楼上的落地窗:“刚才你和细娘聊天的时候,小叔生生捏碎了一只高脚杯,我看到了,他当时脸上的神情好凶,好凶好凶!”

  宋援朝也感觉到了,但现在他想后悔也已经晚了呀。

  夜晚人难免脆弱一点,他喝一啤酒,说:“唉,我有点想家了,想回家。”

  聂涵笑问:“你的家在哪里呀,你回家干嘛呢?”

  宋援朝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开一家店,卖小家电吧,这边的小家电都好便宜好便宜的,可是在我老家……”

  他老家的人大多数都没见过电视机,像冰箱啊,空调啊,电话啊,BB机啊,也几乎没有见过,宋援朝也不想开老兵按摩了,想开一家老兵电器。

  聂涵又不知道大陆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宋援朝的老家是个啥样,兴奋的说:“你是想开一家大型电器摩尔吧,带上我啊,我给你投资,不过我现在钱不多,顶多也就能给你一两百万……”

  她声音逐渐放低:“够不够?”

  这是第一次,宋援朝发现聂涵还挺可爱的,但当然,他说:“不要,谢谢!”

  可怜邝仔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陈柔和宋援朝坐在一起,但是等他回卧室帮老板拿了一回计生用品,再出来时,宋援朝身边就又换女孩子了。

  邝仔也大吃一惊,心说宋援朝竟然如此受欢迎,快要拿下整个聂氏啦?

  ……

  陈柔本来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但要出厕所的时候,看到那件她特意穿了,准备迎接聂钊的真丝睡裙,心中这才突然一念,聂钊晚归的时候她会生气,那她半夜跟保镖喝酒,他会不会也生气?

  换上睡裙出来,这还是两世为人,第一次,她有点心虚。

  聂钊也果然没睡,坐在床头正在看书。

  都快天亮了,陈柔困,打个哈欠说:“早点睡吧,我要关灯了。”

  聂钊啪的合上书放到胸前,双手一交握,却问:“你知道我跟嘉峪为什么争执吗?”

  陈柔还真不知道,但她很困,于是先关了她一侧的台灯,问:“为什么?”

  聂钊语气平缓:“昨天你就穿着这件睡衣出去了,他说你……身材超正。”

  一个男人如果被夸胸肌好看,他当然会觉得开心。

  陈柔也一样,举起小臂,她说:“那当然,我浑身可没有一丝赘肉。”

  聂老板一只手抓着床单,都快要攥烂了,而他想问的是,昨天他不在,宋援朝在家,太太就穿真丝睡衣,她什么意思?

  但话到嘴边,他终是没敢问出口,毕竟一旦他问出口了,以陈柔的性格,如果大大方方承认,说她喜欢宋援朝呢,他怎么办?

  聂老板已经调查过宋援朝的老家了,一个小乡镇,奶奶裹小脚,老爹修地球,家里穷到,如果他不寄钱,账户上甚至没有三位数的存款。

  但是,聂老板再攥床单,谁敢想,那家伙几乎不需要说什么,只要站在那儿,他太太就能神采飞扬,但凡一天不出任务,他太太就能穿真丝睡裙。

  随着刺啦一声,陈柔被惊到了,问:“哪里有声音?”

  聂钊也才发现自己又被床单给攥烂了,他先说:“没什么。”

  又岔开话题:“湾岛仔被竹联帮带走了?”

  说起这个陈柔就不困了,欠腰会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分散你的精力了,但有一点,宋援朝我得借用,我看这段时间你又有了新保镖,没问题吧?”

  聂钊侧首看妻子,她是真困了,闭着眼睛。

  她的面庞也不是小女孩那样,肉嘟嘟的,五官棱角分明,眼脸和颧骨,整个面部轮廓纤薄而精致,属于不但线条美,而且有种格外的韵味的那种脸。

  以及,她比他更深的,略微带点小麦色的肌肤,有一种格外的肉。欲式的吸引力。

  他知道的,人他必须借,但他心里不舒服,就说:“我最近也要总出海,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