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人摘星
当然了,毛子哥和霍岐的房间应该有半个月没打扫过了,那更可怕。
他才不要进去,他怕自己要被毛子哥的体味给熏死。
不一会儿霍岐和毛子哥俩就乘坐那台专用电梯上楼来了,而虽然避不避监控问题都不大,但宋援朝还是带着他们绕开了所有监控,小心事使得万年船嘛。
由宋援朝搀扶着,霍岐一进来,坐在沙发上的聂嘉峪一个弹跳,站了起来。
如果他哥真是基佬,而现在又不搞基了的话,那必定是因为霍sir如今的样子。
就半个月的功夫,他都震惊,因为霍岐头上顶多就30%的黑发,七成的头发都白了,本来他就瘦吧,现在更瘦,皮包骨头,面色蜡黄。
相比之下,毛子哥依旧白白胖胖,肚皮也又鼓了不少。
聂钊都愣住了,下意识看毛子哥:“洛夫,你没有给霍sir饭吃?”
生饿了半个月吗,把霍岐饿成了个小老头。
阿远都喔的一声,看妈妈:“叙叙变成,变成,爷爷啦。”
原来他叫霍岐是叔叔,现在变成爷爷了,这也老的太快了一点吧。
不过这都不是主要问题,陈柔走过去,单膝跪地,抓上了霍岐的腿。
因为骨折,他腿上还绑着凳子腿儿。
陈柔默了片刻,抬头看毛子哥:“你没有接歪吧?”
再拍拍霍岐,示意他:“不要人搀,你自己走两步,我看看。”
接骨还能接歪吗,普通人不了解,也想象不到,但是陈柔上辈子经历过的,她的几个后辈战友,军演的时候一个摔断了腿,另两个就徒手帮他捆起来了。
为了赢嘛,他们没有汇报伤情,一直扛到军演结束,并赢得了比赛。
但把战友送到医院一看,好家伙,骨头都已经在愈合了,可是他们接反了。
他们把战友的腿给接成了个内八字,最后还得重新弄断,再接一遍。
霍岐的伤腿内扣着,陈柔就特别怕,怕毛子哥太粗心,给接反。
不过毛子哥虽然是个蒙古大夫,但经验很足,等霍岐走起来,肉眼看的话,医院也就这个水平吧,腿接得很不错。
第537章 阔少负心断情,阿sir一夜白头
人瘦不瘦的没所谓,关键是要精神好。
曾经霍岐人是胖的,但一直被公安们压着打,他精神不好。
可现在,每天只要打开电视机,他就能听到令他振奋的消息,他知道,添马舰最终被啃下来了,也知道警方掌握了证据,他开心的什么似的。
吃饭?不需要!
他现在是只要靠着信念就能活的。
阿远觉得他怪怪的,他也觉得阿远怪怪的。
上回见面的时候,他还穿个小背心,赖着要聂嘉峻拉他拖地呢。
也就一两个月没见吧,西装穿的那么整齐,腰上甚至还系着腰带?
他在他爸爸的怀里抱着,但他一只手还插在兜兜里,这算什么造型,酷哥吗?
霍岐看了一圈,也担心他的好拍档,但又不见人,就问阿远:“你大哥呢?”
这个阿远最知道了,他说:“哥哥上电视了喔。”
在澳城,要不专门找,也看不到香江的电视台,所以霍岐还不知道。
就又追问一句:“他上电视干嘛呢?”
听起来像胡说,但其实阿远没说错:“他喜饭,喜饭小姐姐啦。”
喜欢小姐姐就上电视,这意思是聂嘉峻恋爱了吧。
既然他没来就算了,霍岐看陈柔,语气急促:“就这几天,我可以回香江了吧?”
宋援朝代陈柔说:“不可以,因为在关于你的事情上,还有30%的反对票。”
顾督察长提议重审林勇林sir的案子,想为他洗刷清白。
但是警署还有三成的人表示不赞同,那他回去,就很有可能被抓,被暗杀。
这一趟还得是湾岛仔,把他送回大陆,直到香江警方转变态度。
但霍岐并不想这样,他说:“不,我想早点回香江。”
又说:“他们要反对就反对咯,随他们,我要回去,我见证英军的道歉。”
宋援朝说:“但你会被抓,会被人揍,打死了呢,你也愿意?”
霍岐点头:“如果还有人脑子不清醒,觉得杀了我能改变结果,我任他们杀。”
聂钊忍无可忍,说:“你想做殉道者,但听我说,你最终只会成为殉情者。”
他这话霍岐听不懂,反而有点生气,反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聂钊看事情当然更透彻,也更深远。
他先说:“香江人天然的,爱狗血八卦用过一切。”
又说:“今天嘉峻上电视,公开澄清你们俩的事,明天,他的新闻甚至能盖过添马舰的事,毕竟它已经发酵半个月,民众的激情已经要耗光了,而你再回去,你觉得还有人会关注添马舰吗,你不觉得市民会认为,你是为了嘉峻而回去的?”
霍岐和聂嘉峻的事,一开始谁都没在意。
但确实,娱乐至死,人们爱八卦胜于严肃的传统新闻。
霍岐要现在回去,媒体立刻就会写,阔少负心断情,阿sir一夜白头。
民众看了也只会哈哈大笑,骂霍岐一声衰仔,添马舰的热度,也将彻底散去。
聂钊又说:“吃好点,休息好点,要走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他总觉得这客房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这就要走了。
霍岐和毛子哥也继续回他们的客房里捂蘑菇。
下了电梯,聂钊夫妻直奔新酒店,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那儿。
不过他们刚上电梯,又有意外发生。
先是不远处,楼上掉下来个什么东西,差点砸到一个女人。
那女人尖叫着跑开了,酒店的安保人员也围了过去。
紧接着陈柔就接到了董爷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他就是大吼:“气死了气死了,气死我了。”
陈柔笑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其实从董爷当街暴打叠马仔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开始试探彼此间的底线了。
毕竟牵扯良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太这边使出浑身懈数来做招待,虽然还没有安排见面和晚饭,但是派来招待聂氏夫妻的,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
但是二太那边,听说聂家不但不管她被关在警署的儿子,船被扣了都无动于衷,竟然兴师动众跑到澳城来,还一见面就打人,当然生气,就让手下不要客气。
而胡啸天呢,自以为尔爷董爷已经失势,不过老泥鳅,当然就想欺负一下。
就在刚才,被打伤的阿四去给俩老爷子送礼,要问送的是什么,就是一盒泥鳅。
那意思明摆着,嘲讽他俩老眼昏花,就是两条老泥鳅。
董爷差点气炸,直接把泥鳅一股脑从窗户扔了出去,现在就准备进赌场。
他不玩别的,只玩轮盘赌,他要去杀了胡啸天。
不过陈柔暂且不急,这趟来,她就是来赌钱的,可是她答应了儿子,要给买枪,对了,小家伙还要一副墨镜,她还要给儿子买墨镜呢。
赌钱那种事,都是愈夜愈嗨,现在天还亮着呢,董爷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且关于俄罗斯轮盘赌,她还有件事要问董爷:“阿耶,要我猜得没错,当初教你玩俄罗斯轮盘赌的人,应该就是叶寒吧,你有没有想过,胡啸天也会?”
要说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
澳城博彩业也曾经历了各种混战,而在争赌牌的阶段,叶寒找到董爷,要求他为闻家站台,清理别的势力,他不但教了董爷怎么玩俄罗斯轮盘赌。
那时候的阿康还很小,董爷指派他,跟着叶寒学的缩骨功。
但叶寒跟董爷是同辈,他只愿意合作,而不愿意向董爷低头,所以之后董爷就扶持了他的干儿子胡啸天,然后霸了澳城的地方,收起了保护费。
可现在胡啸天翅膀硬了,要来反杀董爷了,那么,他也会俄罗斯轮盘赌?
董爷沉吟片刻,说:“叶寒是个君子,承诺过我,这项技术,他再不传授任何人。”
陈柔反问:“胡啸天连干爹都能背叛,难道他就不会偷学?”
董爷是个直性子,又说:“我问过他多回,他都说他不会。”
陈柔说:“当他那么讲的时候,就是在谋划,那一招,是要用来杀你的。”
人家是在守拙,也是在引诱董爷,他要真的下楼激情开赌,只怕竖着进的澳城,就得横着出去,被手下们抬回香江了。
但一来就被人送一盒泥鳅,董爷受不下这个气来,就问:“咱们什么时候去赌场?”
又拍大腿:“就现在吧阿柔,我必须给胡啸天一个教训,就现在,咱们杀去赌场,找他!”
陈柔边打电话边看儿子,小家伙在他爸爸怀里,但是扭来扭去的,就,怪怪的。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挂了电话就问:“阿远,你是不是要尿尿?”
孩子要尿或者要拉的时候,眼神就会变直。
阿远听妈妈说话听入迷了,一直憋着呢,但其实他尿都快憋炸了。
聂钊也是秒懂,一把推开车门,抱着儿子就下车,四下寻觅,找卫生间。
没有妈妈提醒还好,但有,阿远就憋不住了。
这时候找厕所也来不及了,安秘书紧急递来个矿泉水瓶子。
不过今天阿远穿的,是礼服,而这种礼服,哪怕小崽崽的,也得系皮带。
平常是松紧裤,一歘就掉,小牛牛往瓶子里一塞就尿了。
但今天聂钊还得解皮带,好容易解开,就发现还有扣子和拉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