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美人摘星
但总之,她其实特别感谢聂嘉峻,因为他突然登上电视,澄清自己的基佬传闻,今天香江报纸的八卦娱乐版,只有廖廖几条关于闻二少的,也没有关于她的。
孩子的事情也依然捂着,没有太多记者涌到医院采访,她心里也舒服一点。
而她婆婆,闻家二太,就不说心里舒服了,简直可以说是怒火攻心。
本来家里都有长孙了,可是这一折腾,竟然就那么没了?
因为这事跟儿子有关,她也很生气,想让儿子吃点苦头,但她所理解的苦头是她骂上几句,儿子低头认错,而不是儿子整天被关在警察局。
再说了,今天幸好有聂家那个不成器的长孙顶着,要没他呢,记者们本来就爱写闻家,又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家不得天天上报纸?
这就够叫她头痛的了。
可她丈夫听说聂太太赌得很好,也在问她,要看看当时的录像带。
但二太怎么好给丈夫录像带呢,难道她让丈夫看她的人出千,并被聂太吊打吗?
闻家二太翻着刚刚送来的几封香江报纸,揉鬓额,头痛,头好痛!
同样的,聂钊也好头痛,因为今天只要不是时政类报纸,聂嘉俊全是头版。
尤其有一份报纸,叫聂钊看了都觉得辣眼睛,药都吃不下去。
报纸头版就版就是聂嘉峻的澄清:我唔系基佬。
但是,美工的排版堪称约顶牛逼。
先是聂嘉峻的半身照片,[我唔系基佬]几个字以跃出的方式,排在他身上。
可是‘我’和‘系基佬’四个字都格外的大,就那个‘唔’被缩的小小的。
聂钊刚喝了一口水,乍一看,见大大的[我系基佬],水就从鼻子里喷出来了。
仔细看了半天,找到那个‘唔’字,他重重哼了一声。
报纸当然是故意的,为了销量好,只能被迫做标题党,当然,也是聂嘉峻活该。
他以后结个婚,生个孩子,只要好好过日子,流言就会不攻自破。
可谁叫他偏要公开澄清呢,以为报社会善待他吗,不,报纸直接把他的澄清变成了公告,就连聂嘉峪走过时偶然瞄一眼,也惊呼:“老哥,你竟然公开出柜啦?”
聂嘉峻明明是澄清基佬传闻,但怎么就变成公开出柜了呢?
要知道,在香江,聂钊都不会轻易得罪报社和狗仔的,还常年给他们派红包。
聂嘉峻一看报纸也无奈了,这事儿越描越黑,小麦警官离他,也越来越远了。
而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得求助他小叔。
双手抱头,他看聂钊:“小叔,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好冤枉啊!”
要知道,小麦警官现在对他热情,只是拿他当姐妹。
可他不想做她的好姐妹,他想谈恋爱啊!
且不说他们,说回陈柔。
因为没有人吵,又熬的太晚,她一觉睡到十点,还是被阿远弄醒的。
然后她就发现床上多了好多的可乐,阿远怀里还抱着两罐儿。
怎么全是可乐,哪里来的,阿远搞那么多可乐干嘛?
小家伙见妈妈醒了,连忙拉起妈妈来,一路出到餐厅,又摸到阳台。
这客房有个阳台酒吧,当然,里面酒和饮料塞的满满的。
而在聂家,自打阿远会喝可乐开始,聂钊就不允许陈列碳酸饮料了。
饮料在厨房的冰箱里,而冰箱,奶妈和佣人都不允许阿远开。
但是在这儿,阿远发现了冰箱,还打开了冰箱。
冰箱里有好多饮料,别的阿远不感兴趣,他只爱可乐,他要和妈妈一起,喝个痛快!
第549章 阿远不游泳,他要守着他的可乐
澳城的赌场都是24小时营业,且从不打烊。
而且一个叠马仔只要跟了某个客人,就会请吃请喝再陪玩,直到客人玩够了要离开时,还要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送别客人。
当然,客人不论赔赚,他的抽水都少不了,他献殷勤也是应该的。
而昨天被陈柔钦点的那个叠马仔陈金宝,也估摸着陈柔起床的时候,直接把电话打进了客房,而且并不提赌博的事,只问陈柔,要不要澳城水世界游玩。
澳城有个开张不久的水上乐园,有这个年代所比较少见的水上滑滑梯,还有中式风格的过山车,当然都是儿童款,适宜人们带着孩子一起休闲。
陈金宝特地邀请聂太太去玩水世界,招待的当然不是她,而是阿远。
作为叠马仔,他深谙一个道理,哄大人开心不如哄孩子。
但当然,陪玩只是过程,在澳城,赌是支柱产业,也是最终结果。
所以陈金宝讲完今天的安排,就又笑着说:“陈姐,今晚咱们就安排再赌一把吧?”
陈柔是这样,她习惯于早起,起得早,人也比较精神。
但如果偶尔睡个懒觉,反而会有多半天的时间都萎靡不振,不舒服。
她还在床上躺着呢,小搬运工阿远正在搬可乐。
翻了个身,陈柔笑问:“赌什么,你们赌厅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又说:“要我记得没错,你们赌场还欠我一条腿呢。”
在博彩业有句俗话叫,赌场事,赌场毕。
而在昨晚,陈柔当场揭发老千之后,本来眼镜哥该被剁掉双腿才能了结吧。
但既然赌场是闻家的,闻家就拥有最终解释权。
而只要陈柔还愿意继续赌,眼镜哥的事,也就还有得转寰。
因为只要她输一把,赌厅就会变被动为主动,那两条腿,也就不必剁了。
在博彩一行,还有个说法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叶寒就是典型的教会徒弟后,就饿死的师父了。
他把自己毕生的绝学都教给了胡啸天,然后对方背刺他,投诚二太,他就出局了。
而在博彩一行,还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是,一个人要出千,最多只精一行。
也就是说,陈柔要扑克玩得好,骰子和百家乐她就不行。
相反,如果她骰子玩得好,扑克就一般。
陈金宝假装没听到关于剁腿的话,只问陈柔:“陈姐您还想玩什么?”
陈柔再伸个懒腰,起床,却问:“金宝仔你呢,你擅长玩什么?”
陈金宝到了将来,就会是澳城赌场第一叠马仔,而在赌方面,他擅长的是百家乐。
不过他却说:“实不相瞒,在下骰宝玩得很不错的。”
照他这意思,二太和胡啸天在商量了一番之后,应该是找了个骰子高手,要拉陈柔入伙,今天去玩一场骰子,当然了,陈金宝只是障眼法,真正的高手另有其人。
但也罢,管他是谁,到了陈柔这儿,都只有一个下场,剁腿。
她也还记着昨晚的事,要追问:“金宝仔,昨晚那个老千呢,什么时候剁?”
此刻,陈金宝和他老大,胡啸天在一起。
而他们跟陈柔其实是住在一家酒店里的,离得也不远。
只不过陈柔在顶楼,而他们住的是标间,在下面。
陈金宝此刻在阳台上,望着聂钊夫妻所住的,总统套房的方向。
皮笑肉不笑,他说:“只要聂太想看,我来协调厅主,帮您安排就是了。”
听到她在打哈欠,他还很贴心的说:“聂太刚起床吧,您可以去泳池先拉伸一下。”
这套房是在顶楼,一层就两套,而且都配了空中泳池。
今天陈柔确实需要游泳拉伸一下,放松一下肌肉,晚上才好出去继续赌。
起身,一路走到靠向东面的阳台,拉开锁着的门,就是无边泳池了。
但哪怕这是私密性非常好的酒店,陈柔也得换个泳衣再游。
而正所谓兵不厌诈,玩兵法,玩的就是诈。
陈柔怕阿远乱跑,就把他抱了起来,然后一路走到阳台外侧,欣赏着澳城早晨十点钟中的风景,享受着蓝天白云和日光,懒懒的,先说:“其实我不懂骰子,也不懂怎么玩百家乐,不过是平常打点扑克,会玩点扑克而已。”
顿了顿又说:“骰宝什么的,咱们就随便玩几把,今晚主要是……”
陈金宝依然皮笑肉不笑,但语气很殷勤:“我懂得,您要看行刑,看剁腿嘛。”
又说:“我会跟我们胡厅主谈,一切,包聂太您满意。”
本来他以为聊到这儿,陈柔就要挂电话了。
但她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又说:“对了,你们胡厅主的病好了?”
昨晚胡啸天为了和稀泥,装病没出来。
而今天,如果陈柔再抓个老千,再赢一把,他应该还是不会出来的。
毕竟从叶寒到董爷,他已经连着背刺过两个大佬了,当然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而陈柔这一问,就搞的陈金宝有点难办,因为他如果说胡啸天的病好了,那他今晚就必须出场,但如果聂太再赢了,胡啸天又出来,事情不就僵住了?
不过陈柔虽然为难了他,可立刻,她自己又帮他开解。
她又说:“你只是个叠马仔,不了解大佬的健康状况吧?”
陈金宝忙说:“对,早起我还没见过胡厅主,也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样。”
陈柔又问:“所以他不在赌厅,对不对?”
其实胡啸天就在陈金宝的身边,当然了,肯定不在赌厅。
陈金宝说:“对,应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