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人错嫁军官 第7章

作者:画青回 标签: 重生 打脸 甜文 年代文 轻松 日常 穿越重生

  原本这工作是他来倒的,但这一筐子草太他娘的沉了,陈叙从他手里接过倒到大槽子里,和温南又去了割草的地方。

  远远的,温南瞧见林美珍不停地甩着两只手,甩一会又吹了吹手指,疼的龇牙咧嘴的。

  不用想,一定是林美珍碰了她的草。

  活该被扎。

  陈叙也看到了,想到先前那双柔软的手抓着他的手腕,他到现在都觉得手腕骨那块也像是被苍耳子扎了几下。

  两人走到草堆前,在陈叙放下背篓的时候,温南先一步弯下腰掀开上面那层青草,把埋在里面的苍耳子拿出来。

  在一旁疼的龇牙咧嘴的林美珍:……

  这女人鬼心眼子咋那么多?!

  她刚刚想着趁温南和陈营长不在,多拿点她的草,让刘主任知道温南干活不行,换掉她,没想到她竟然给草里面铺了一层苍耳子,害的她下手抓的时候十个手指被扎的钻心的疼,偏生陈营长的表妹还朝她扯了个笑脸,假惺惺的问她:“你的手怎么了?”

  林美珍:……

  她看了眼陈营长已经把草快装完了,气的咬碎牙往肚里咽下:“没事!”

  陈叙扫了眼旁边抱着草往框子里塞的温南,因为使劲,她的脸蛋憋的通红,塞完又抱了一摞继续塞,陈叙看见她手心的划痕和两个小水泡,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手,等草装完了,他拎着框子走在温南旁边:“不行干完今天就别来了。”

  林美珍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今天能偷拿温南的草,明天说不定还会干出别的事,对温南来说始终都是个隐晦。

  她来这边是找她哥给她介绍的对象,万一出个什么事,等找到她对象,他和奶奶也没法跟人交代。

  温南摇了摇头:“没事,我还能干。”

  她看了眼还在压草的林美珍,走到陈叙身边,仰着小脸看向男人,他脖领和后背都出了一层汗,濡湿了衣服,英俊的脸庞线条流畅冷硬,颊腮骨微微动了下,拎着框子的背带挎在肩上,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低头看了眼她。

  两人的视线冷不丁的撞在一起,陈叙皱眉:“你真的可以?”

  说完,男人的视线落到她垂在身边的双手上。

  温南抬起双手看了眼,左手心有三道划痕,一道比较深一点,浸了点血珠,混合着薄汗,烧呼呼的疼,右手握镰刀的地方起了两个小水泡,手指头压一下有点疼,头顶的太阳晒的也厉害,感觉脖子和脸蛋都烤的有点疼。

  的确,她有点撑不下去了。

  不过想到上午赵小麦过来帮她的时候,说不想让刘主任不要她,再想一想昨晚上自己在陈营长跟前的‘志气’,于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我可以的,刘主任说过这份临时工也干不了多久。”

  陈叙没再劝她,送完草两人回到家属区,陈奶奶中午做的面条,看见温南手上的伤,让她别去了,温南坚持要去,陈奶奶叹了一声,去厨房给两人盛饭。

  温南蹲在井水边,撸起袖子洗脸,井水是冰的,双手放进去还挺舒服的。

  她洗完脸和脖子,又把手臂洗了下,起身的时候看见已经洗完脸坐在饭桌上吃饭的陈叙,男人双腿岔开,膝盖抵着桌角两边,吃饭的速度很快,温南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也拿起筷子开吃,陈奶奶笑着说:“还真奇怪了,别人一晒太阳就黑了,你皮肤还是那样,白里透红的。”

  温南笑道:“我晒的太阳少。”

  其实原主本身就白,又常年不晒太阳,就算晒了太阳也不会黑,只会从皮肤下面渗出淡淡的绯红,在阴凉底下待一待脸蛋的红晕又褪下去了。

  吃完饭陈叙拎着篓框和温南一块出门,赵小麦从后面追上来,安静的跟在温南旁边,走到三岔路口时,陈叙把框子递给温南:“下午割完草你在原地等我,我过来帮你送草。”

第9章

  温南伸手接过篓框,赶紧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行。”

  她哪好意思再麻烦他,这活本来是她要干的,怎么到头来都让别人帮忙了。

  温南背上框子,正准备和小麦去草地里,就听陈叙说:“我晚上过去找你。”

  “陈营长。”

  “咦,这就是陈营长的表妹吧?”

  有两个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温南转头看去,两人都穿着军装,生面孔,她不认识。

  陈叙给她介绍:“左边是杜团长,右边那个是康连长。”

  哦。

  原来一个是大喇叭的丈夫,一个是黑心贼手的丈夫。

  温南面上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杜团长,康连长。”

  小姑娘笑起来特好看,放眼望一望家属区,还真找不到哪家姑娘能跟陈营长表妹一样俊的,经过张小娥的一波宣扬,大家都知道陈营长表妹来部队表面是探亲,其实是想找个当兵的对象嫁了,不过她长得好看,两个表哥一个是营长,一个是连长,随便一找都能找个合适的人。

  说实在的,估摸着都不用找,就一天的时间他们团都传开了,说陈营长的表妹来了,长的又白又漂亮,好多个没结婚的小伙子都想来家属区瞧瞧呢。

  杜团长见她背着篓框,问道:“这是和小麦割草去?”

  温南点头:“嗯,割完了给牛场送过去。”

  杜团长还挺意外的,毕竟陈营长的表妹看着细白嫩肉的,哪像个干活的,一旁的康连长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温南,中午他媳妇一回来就在家里叨叨,说陈营长的表妹又笨又蠢,割个草都不会,都是赵小麦帮她割草,陈营长帮她送草,她那哪是干活,分明是玩去了,说完还不停的揉揉手指头,最后被她娘骂了一顿才闭嘴。

  康连长也是第一次见温南,的确和他媳妇说的一样,皮肤白,长的也漂亮,打眼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不过那也是陈营长家的事,人家再咋样也轮到他们这些外人说道。

  没一会赵营长和几个人也过来了,他们一道往部队的方向走,温南和赵小麦去割草,到地方的时候,温南见林美珍已经割了半框子草了,她也看见了温南,起身时手伸在身后捶了捶酸疼的后腰,愤恨的瞪了一眼温南。

  想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又被婆婆骂了几句,林美珍就一肚子火。

  都怪她肚子不争气,要是能给老康家生个大胖小子,她婆婆对她肯定不是现在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动不动就骂她几句。

  温南没搭理她,放下框子开始割草。

  有了上午的经验,下午割草要顺手一些,只是手上的泡磨的有点疼。

  黄昏日暮时,赵小麦又跑过来了,走到温南身边割草,速度特别快,刷刷刷的就把她甩了一大截。

  温南:……

  她还觉着自己已经上手了呢,跟小麦一比,差的不是丁点半点。

  一会的功夫,温南的草垛子摞了两大摞,已经超了林美珍,林美珍气的脸色铁青,骂赵小麦:“你真是个贱骨头!”

  赵小麦没说话,也已经习惯了林美珍的辱骂。

  温南走到赵小麦旁边,抬头看向林美珍,冷笑:“那你是什么?黑心贼手?”

  林美珍气的一噎,还没回嘴呢,又被温南的话堵回去:“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林美珍就觉得手指头疼,说又说不过温南,骂又骂不过,要是把她惹急了,这小狐狸精再给陈营长告个状,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她,最后气的扭过头使劲割草,那股子狠劲就像在割温南的脑袋。

  温南继续说:“小麦不是在帮我,是在给她自己挣工分,不管我每天有多少工分,都会分给小麦一半,你要是眼红就直说,再让我听见你骂人,我就去妇女主任那举报你欺负女同志!还要去团里向领导举报康连长的媳妇辱骂女性同胞!”

  温南长这么大,吃了不少苦,看了不少脸色,也学会了不少弯弯绕绕的心思,最清楚打蛇要打七寸,对付别人就要戳到对方的软肋。

  林美珍在意连长媳妇的身份,肚子不争气又生不出孩子,本来在家里就过得不如意,要是再因为她闹出点事连累到康连长,她婆婆肯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林美珍唰的一下挺直腰板死死瞪着温南。

  这事在家属区屁事都不算,谁家不吵不闹?大家都习惯了,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是闹到妇女主任和团部领导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领导们做做样子也会找她家老康问问话,她在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要是温南真举报了她,她日子就更难过了。

  温南对赵小麦说:“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心上。”

  赵小麦感激的看向温南,割了一把草放在地上,小声说:“温南,谢谢你。”

  温南抿唇笑:“没事。”

  暮色将至。

  地下的潮气浮上来,驱散了白日里的热气,赵小麦割完草回去送猪笼草去了,温南把镰刀放在地上,抱了一大堆草放到篓框里,正准备背上框子送草,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然后一抬头的功夫,身后的框子就被男人拎走了。

  陈叙又给框子里塞了一大摞草,对温南说:“你在这等我,我等会就来。”

  男人是一路跑过来的,额头都是汗,军装领子和后背又濡湿了一大片,他塞满草拎着框子就走了,速度很快,温南要想追上他,得跑着过去,她看了眼走远的身影,拿着镰刀继续割草,在陈叙回来之前,能割多少是多少。

  陈叙脚程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

  他把剩下的青草装到篓框里,对温南说:“你先回去,我送完草就回家属区。”

  温南小跑着跟在陈叙身后,看着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姿,笑弯了眼睛:“哥,谢谢你。”

  陈叙抬肩膀擦了下眼皮上的汗珠,回头看了眼温南,扯唇笑了下:“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哥,不用跟我客气。”

  走到岔路口时,陈叙往牛场的方向走,温南往石桥那边去,天麻麻黑,家属区的小院都亮起了暖黄的灯泡,她回到家,看见厨房里下面条的陈奶奶,甜甜的叫了一声:“姨奶,我回来了。”

  陈奶奶从窗户那探了下脑袋:“饭就好了,洗洗脸开饭了。”又问:“你哥呢?”

  温南道:“帮我给牛场送草去了,一会就回来。”

  话刚说完没一会陈叙就回来了,温南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从牛场到这里也有好长一段路呢,陈奶奶也听见脚步声了,把擀好的面条扔到锅里,朝厨房外面喊了一嗓子:“小叙,洗洗脸开饭了。”

  陈叙应了一声:“知道了。”

  温南就站在井边,双手抓着压井的铁杆子嘿咻嘿咻的压了半盆水:“哥,洗脸水我帮你压好了。”

  说完又给自己盆里压了半盆水。

  陈叙蹲下身洗了把脸,顺带又洗了个头,他起身拿毛巾时,看见温南蹲在他旁边,一边洗手一边呼呼的吹手心的水泡,吹完这边手又吹另一只手心的伤痕。

  她手心娇嫩,皮肤也白,显的伤口上的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陈叙擦完头把毛巾挂在绷绳上,从裤兜取了个小瓶子递给她,见温南疑惑的抬起头,他说:“我今天下午在卫生所买的药,晚上睡觉前给伤口摸了点药,坚持抹几天就好了。”

  温南怔了一下,低头看着手心的小瓶子。

  很小,里面的药水是紫红色的。

  她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唇:“谢谢。”

  钱还没挣上呢,反倒让陈营长破费了。

  “吃饭了。”

  陈奶奶端着两碗饭走出来,陈叙对温南说了句没事,转身进厨房帮忙端饭拿筷子,温南把药瓶子放在屋里桌上,转身跑出去坐在小桌上跟陈奶奶和陈营长一块吃饭,陈奶奶问温南:“下午干活咋样?”

  温南笑道:“挺好的。”

  吃过饭温南要洗碗,被陈奶奶赶走了。

  陈奶奶洗完锅碗又给温南和陈叙烧了一锅热水,温南接了半盆水先洗头,这个年代洗头没有洗发露,只能用皂角,温南头发长,辫着辫子,她坐在小板凳上拆了辫子埋头在热水盆里,水有些热,烫的手心的伤口有点疼。

  洗完第一茬,温南听见院里的脚声,喊了一声:“哥。”

  她眨了眨眼,眼睛被皂角蚀的有些有些酸涩,将头发揉成一团在头顶按着,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陈叙,男人穿着工字背心,下身穿着军绿色长裤,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匀称紧实,工字背心贴身,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的腹肌线条。

  这身材比新世纪网络上的图片强多了。

  男人站在院里看她,手里拿着搪瓷盆,里面放着他换下的军装,看见顶着一头白沫子的温南,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