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谓止
看起来很色气的动作,当对象是他时,就变成了小孩般的撒娇。
“你是要我一起洗?”言清挑眉。
羌执呆萌点头。
她忍不住笑了笑,在少年的思维里,似乎没有人类的情欲这种东西。
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拐弯抹角,所做的事也一样纯粹,不含有半点心机。
这才是真正的白纸,从未被任何笔墨晕染。
在外守着的小白突然一声嚎叫,言清眸光一凛,狼嚎声平稳悠长,说明来的是不具备威胁的熟人。
她立刻想到了图桑。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渐近,对上羌执清澈的眸子,她立刻将人按进水里,自己随后也快速扒了衣服进入浴桶。
“别动。”她小声提醒,就坐在少年背上。
快步接近的图桑,在见到小白的那刻,心就安定起来。
“清妹。”他推开门,看见的却是叫他脸红的一幕。
闯入眼帘是女孩听到动静回过头的脸,湿润的乌发披在肩头,皎白的脸庞渲染了层绯色,那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蓄积着几分惊慌。
见来人是他,眸中的慌张才瞬间褪去。
“抱歉。”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实在唐突,图桑慌忙低头道歉,背过身退出房间。
落后他而来的兰因,看见言清急冲冲跑进,嗅到房间里的药味还以为自家小姐受了伤。
她赶忙提步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言清一边按住木桶里的羌执,一边平静的跟她对话:“没什么,只不小心沾了别人的血,所以用草药去去味儿。”
“让奴婢来伺候小姐沐浴吧。”兰因挽起袖子。
她立刻拒绝:“不用,我已洗好,你跟图桑先去大堂等候。”
兰因应声后退出房间,替她关上门后走向院中正失神的图桑。
她将言清原话告知,就先去了前院大堂。
图桑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脑中是女孩挥之不去的身影。
凝脂般雪白的肌肤,与他旖旎梦境里的样子分毫不差。
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脸,羞红到发烫的面颊,似乎要将面具也烧成烙铁。
只是走出几步,他蓦地想起方才从视野里一闪而过的,地上的玄衣。
那不是清妹的衣服,更像是男儿所穿。
他踏出后院的脚收回又向前,犹豫再三还是先去了前厅。
自己方才误闯,清妹回头时看见来人是他,明显松了口气。
那便是出自对他的信任。
而他也该相信清妹才是,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自有她的道理。
屋里的言清,听外面脚步渐远,这才起身将趴在浴桶底部的羌执拽起。
心里正感叹自己像是在背着丈夫与人偷情,就见少年已将自己憋晕。
她不许他动,这家伙便一点动静也没发出,使劲一口气憋到底。
木桶内药味稍重,更比普通水质浓稠,这才叫通水性的他不小心厥了过去。
“羌执,醒醒?”言清摸了摸他颈动脉,又试着刺激他几个穴位。
人仍没见着醒,她将少年推在桶壁,一手扶着他腰防止他下滑,一手捏着他下巴抬高。
吸了口气给他度过去,反复几次,羌执卷翘的长睫颤了颤。
她刚想推开,腰身便被缠紧,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了面前人怀里。
“唔……”她皱着眉。
少年分明是将她的唇当成了美味啃。
刚刚为了不露出破绽,她上边衣物尽数除了去,只留了件亵裤在身。
如今两人赤条相贴,肤色落差鲜明晃眼。
陡然而起的热度,叫那已渐凉的水也升温了上去。
“主……人……”羌执被咬了口才将她松开,小心翼翼拱了拱她颈窝,瓮声瓮气开口。
被小白忽悠的少年,根本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只乖乖跟着叫她主人。
以为她生气,还主动舔了舔她耳朵以示安抚。
往日他见过,狼爸就是这样安抚狼妈的。
言清偏过头:“该出去了。”
羌执巴巴望着她,喉间发出小声呜咽:“主人,难受。”
狼崽乖乖收起獠牙和利爪,露出一副快要死掉的可怜样,很容易叫人心软。
言清正要开口询问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就很直观的感受到了他难受的地方。
抵在他胸前的手狠狠掐了把,她一脸黑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羌执立刻松开她跳出浴桶,也不擦干身上的水渍,胡乱捡起地上被打湿的衣服往身上套好。
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温顺得像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只他不懂人类欲望,也不会压制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跟喜好一样,直白的表露在某个地方。
言清整理好衣物,见他还是懵里懵懂的青涩模样,实在难以说出什么苛责话:“你带小白先回草原。”
羌执走向她,依恋的伏在她肩侧,似乎不舍得离开她。
“乖。”她揉了揉少年的脑袋。
少年抬头定定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水光,柔顺在她胸前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窜出窗外。
院外两声狼嚎此起彼伏,言清便知他已带着小白离开。
刚利用完就将人赶走,少年还因为她受了不轻的伤,言清心虚摸了摸鼻子,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但现在显然不是让羌执跟图桑见面的时候。
若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反而会影响她后面的计划。
去前厅跟图桑和兰因见面后,她问了下成夙那边的情况,便让二人先回屋休息,明日再一道赶过去。
只图桑一直怔怔望着她,虽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但落在身上的目光实在炙热。
她佯装没有发现,与二人道了晚安。
而对无意中窥了一方春色的青年来说,今夜注定是个难眠夜。
羌执跟小白一路跑回草原,他没有跨过塔塔山回到十三部族,而是在山脚寻了个地方,默不作声开始刨坑。
“老大,你这是在干啥?”小白不明所以,也跟着有样学样。
羌执没理它,停下动作后,低头看了看腹下。
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
那里难受得像是要爆炸。
等坑挖好,他平静的躺了回去,脑子里浮现的是言清的身影。
跟绝大多数宠物一样,以为自己伤得很重的时候,就会主动离开,找一个地方默默等死。
他喉间发出咕噜声,出口是几声低沉的狼嚎:“我要死了,照顾好主人。”
小白一头雾水,着急的围着他跳动,爪子刨得灰土飞溅:“老大你怎么就要死翘翘了呀!”
“你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继承狼王位置了?”
“你先别死,我还没做好当老大的准备呢。”
羌执抹去脸上的土,威胁式的呲了呲牙:“滚!”
他想安安静静的死都不行,从来没觉得一只狼这么聒噪过。
闭上眼等着死亡来临。
然而直到天亮,他也没能去见阎王。
伸手摸向两腿之间,伤重到肿胀的地方竟然恢复了原样。
他震惊的从坑里坐起来,满脸不可置信。
“老大,你玩自己那里做什么?”小白以为他是想秀一秀自己的雄性威风,立刻双手向上直立身体,也炫耀了一把自己的资本。
羌执也不懂什么叫含蓄,指着自己兄弟,用狼语跟它交流:“这里昨天肿了好久,我以为自己中毒快要死了。”
他当真以为木连城的弯刀上淬了毒。
却不知,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
言清的银针,可是加了料的。
小白直言不讳:“那只是老大你发情了。”
羌执满脸疑惑。
“你对主人发情了。”小白笃定的说,“走,跟我来。”
等到夜幕降临,某狼愣是带着少年去刨坑钻了牧民的毡房,偷偷围观了一场人类夫妻和谐生活纪实。
给羌执纯洁的心灵带来了极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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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带着图桑跟兰因翌日一早就主动寻去了北幽军帐,成夙得知三人完好无损归来,立刻亲自到营地外迎接。
“那群马匪可有安置妥当?”她一身素白长袍,乌发披于身后,只在额前挂了金链垂挂的眉心坠。
净白面容高冷而不失傲气,微微掀眸带着股自然而生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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