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郭家
红衣男孩面容在不停地变幻,最后定格在下来。
老太浑浊的眸子微微动一下,冷冷道:“原来是我的好儿子在作祟,也真不愧是我的儿子,桃木钉都磨不死,还能变成红衣小鬼。”
房间里的气温开始骤降!
红衣男孩脖颈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张开满嘴锐利的牙齿咬在老太踩住他的脚跟上!
“啊……”
老太吃痛,满脸凶狠之色,咬破舌尖把血液喷在香炉上面,发疯似猛砸红衣男孩的脑袋:“去死,去死,你跟你那没用的爸一样,只会处处跟我唱反调!”
红衣男孩刚才爆发一下,整个开始萎靡,它原计划是借助张劲强老婆的胎体降生后,实力大增再来找母亲报仇。但在中环大厦被法师封了两个灵气位置,骸骨又被那个青年扯断,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是问题……
它知道自己母亲是个神婆,也知道自己可能奈何不了,但就是要来……
至少也要咬上一口!
它的意识开始有些浑浑噩噩。
魂体扭曲得不成样子,等不到天亮,马上就要溃散……
砰!
房间被阴风关上的门一声炸响,被人踹开!
只见一个背着挎包手拿罗盘的青年闯进来,来的正是陈清远,他根据罗盘追踪过来,在外面稍微站了一会儿,也大概听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这老太婆居然是红衣男孩的母亲,听她这个意思,还是她亲手杀的红衣男孩……
什么畜生会对自己孩子下手?
老太:“你又是什么……”
陈清远大跨步过来,抬手就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来自青壮男子的巴掌,充满力量!抽得老太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手中的连香炉也被抢了。
红衣男孩有些懵,在中环大厦面目可憎的青年,为什么会过来帮它打人?
老太的面颊很快浮起一个手掌印,嘴角血液都出来了,咬牙道:“我红婆不是你能惹的,忠义帮两百多号人,只要我一句话,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拖出来砍!”
陈清远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上,踩住她一只手左右旋着碾,听着老太凄惨的喊声,略微满意地笑道:“陈阿辉那把老骨头都给我搬走了脑袋,你这老太婆跟我放狠话?当我甫光是泥捏的没有三分火气吗?”
老太用力挣扎着:“我……”
砰!
纯铜的香炉狠狠砸在她手臂关节上,咔嚓脆响,好像什么玩意儿裂了。
陈清远把香炉在她衣服上蹭了蹭说道:“年轻人没有什么耐性,你要多担待,现在我只说一遍,你要认真回答!三十年前陈阿辉和你都做了什么勾当,被抓了多少人,还有多少人漏网,这个孩子变成鬼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妈的!
老太呼吸急促得不行,她心中又怕又怒,这个青年跟神经病一样,还没问话就先给她一香炉,把胳膊关节都砸碎了!
虽然年老了,但她也不想这么快死,这里动静这么大,相信很快就会有人通知社团,等那些四五仔到了,这甫光就算三头六臂也要死在这里!
为了延缓时间,老太把三十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太全名张平红,丈夫在夜里见义勇为被人砍死。
张平红二十多岁,性格不安分,根本不管五六岁的儿子,天天出去跟人鬼混,为了赚快钱,什么不正的路子都肯干,加上家里老一辈有神婆衣钵传承,她多少也掌握了一点,只是走了歪路,把法术用在坑蒙上面。
后面认识了一个男人叫陈阿辉,两人苟且,没钱了,社团不好混,便把脑筋打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
这对狗男女以谎言、邪术,还有抢夺,四处弄孩子。
把相貌好的孩子卖掉,而普通的,心智不全的,就折磨成人为“怪物”,卖一份给那种专门以新奇古怪为主题的马戏团,实在卖不出去的,便让他们沿街乞讨卖惨,有钱就有的吃,没钱只能挨揍,很多孩子扛不住就死了。
他们的队伍逐渐壮大,还收了一样狼心狗肺的马仔,拐到的孩子越来越多,终于引起香江警署的注意力。
但两人太狡猾了,总能险之又险避开抓捕,有一次陈阿辉发现是张平红的六岁儿子偷偷给警方留线索,怒火中烧,正好喝了酒,便要当场掐死他!酒色掏空身体,二十多的陈阿辉竟然按不住六岁男孩……
就在男孩即将成功逃跑的时候,他妈妈来了。
他妈妈也跟着按。
明明没使多大力气,儿子却不挣扎了……
【第9章大人的事情大人办】
人贩子骗子大本营被曝光,在警察来之前,张平红杀的最后一个孩子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知道这些孩子怨气很重,生怕以后化作冤魂纠缠不休,逃跑前挖了个深坑埋下桃木桩再用锁链把儿子的尸骨锁在上面,在其面前七寸的位置种下雷火桃木钉,以儿子尸骨吸收死在这里的所有孩子魂魄,再让雷火桃木钉将其慢慢磨灭,永不超生……
陈阿辉和张平红逃脱警方抓捕后躲了几年才出来,生怕因为当年拐卖孩子的事情被发现,改混社团。
陈阿辉身手虽然不怎么样,但够狠,再加上张平红会点邪术,慢慢混出名头,建立了忠义帮。
时间一晃三十年过去,曾经的张平红年老色衰成为一个老太婆,窝在九龙城寨里依靠邪术给各个社团老大办事过日子,至于陈阿辉,在三十年间两人闹矛盾早就分开了。
今夜陈阿辉被人暗杀了,头颅都被割走。
张平红也才知道这个事情,刚开始以为是江湖仇杀。
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面前,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青年,她明白了。
当年种下的桃木钉没能完全磨灭那么多魂魄,现在儿子出来找她索命来了,甚至还找了个帮手……
张平红浑身颤抖,碎裂的关节处疼痛难忍,眼眶里溢出浑浊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阿秋,我的儿子,妈妈当年是迫不得已,都是陈阿辉逼迫的!作为母亲,哪有真的想害死自己儿子的呀……”
原来红衣男孩叫阿秋。
它身体已经很模糊了,飘荡起来,双脚站在张平红身上居高临下,双眼赤红说道:“如果你没有来……我或许就相信你了,但你来了,我就已经死了。”
张平红大声求饶起来。
阿秋伸出灰暗的双手慢慢掐住她的脖颈:“跟我一起走吧……我等太久了……”
也许是死到临头,张平红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一脑袋撞向香案,砰,木头碎裂,似有暗盒什么碎裂,掉下来一个小瓮。她单手把盖子打开,从里面抓了一把灰猛地撒向自己的儿子:“给我去死!”
白色灰在空中弥漫,沾染在红衣男孩身上,犹如强腐蚀物一样瞬间灼出焦黑痕迹。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陈清远发现白灰只对红衣男孩有效果,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骨头扔到外面阳台去:“避一下吧你!”
张平红状若疯癫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也想对付我,这里面是那些废物的骨灰!我已经养了很久,终于成就凶鬼,只要放出来你们都要死!”
话音刚落!
铜制香炉在张平红眼前放大,哐当一声,眼前一黑!
她下意识把手伸进瓮里面去,扑哧,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眼睛缝隙恢复一点点视力,竟是那青年拿着一根佛教的降魔杵刺穿她的手!
“你没有法力,又能怎……”
陈清远取出一张符纸拍在降魔杵的柄端,口中念咒:“唵达咧都达咧都咧莎哈!”
符纸化作灰烬,降魔杵泛着淡淡红光,他左手香炉猛地砸在柄上,犹如敲钉子一样把降魔杵连着张平红的手砸入瓮中!
哗啦!
瓮破碎,白色骨灰散落,降魔杵的尖端上扎着一个小小黑漆漆的小人偶,只是两个呼吸间,小人偶七窍流血化为灰烬……
耗费二十多年养出来的凶鬼,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就被戳死了。
张平红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愣愣看着陈清远手中的降魔杵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法师,究竟是谁在帮你,啊……”
红衣男孩从外面窜进来,锋利的牙齿咬在张平红另一只手上,疯狂撕扯血肉。
张平红犹如凌迟,凄惨无比,在地上来回翻滚,眼看就要死了。
陈清远把红衣男孩的骨头捡起来贴上符纸。
此刻的红衣男孩也差不多疯了,尸骨被贴了符纸,浑身一痛,转过身来狰狞道:“你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你这孩子……”
陈清远走过去抓住张平红的头发,冷漠道:“我从法师那边得知你虽然积怨颇深,但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杀人,只要接受超度很快就能投胎转世了。但要是杀了人,那后果就不一样,你要在地狱里受罚后才能投胎。”
“你是说放过她?”
“大人的事情大人会处理。”
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多了,用力抽出瓮里的降魔杵对着张平红脑门来一下:“真的很抱歉,按照原计划里得让你们多感受一下我的诚意,但现在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
降魔杵打进去,张平红眼睛一瞪瞬间陷入婴儿般睡眠。
陈清远拔出降魔杵,随手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几下收起来,把红衣男孩的骨头集齐推门而出。
此刻已经凌晨四点,但房间里张平红杀猪般的惨叫吵醒了很多人,他背着袋子出来的时候有不少人站在阳台看热闹……
他扫过那些人,“目露凶光”说道:“看什么看,怕老子的麻袋装不下尸体?”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人都缩回房间去,只有几个身材彪悍看起来像混社会的人依然站在那里观望……
陈清远往下走的时候。
突然两个四十出头的汉子拦住去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兄弟,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但看你身上挂着袋子又挎着包裹,恐怕从红婆那里拿走了不少东西吧,没什么大事,给我兄弟俩留下一些就行!”
陈清远有些无奈,任务都差不多了,非要跳出两个小丑出来加戏,他无奈拿下挎包,伸手进去摸索,问道:“两位看起来杀气十足,这是手里有过人命?”
其中身上纹着蝎子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冷笑道:“在这九龙城寨里混的,有人命在手里算什么,你要听报复吗?”
他们两个人都比陈清远健壮,红婆那老不死打不过正常,他们没理由打不过。
陈清远讪笑道:“行行行,我认栽,东西给你们就是!”
他把包递给蝎子纹身汉子:“东西都在这里,还有这个东西是镀铜的,里面纯金!”说话的时候,把装在里面的铜香炉递给另外一个汉子。
纯金?
汉子下意识拿起来细细端详,旁边蝎子男翻包裹里的东西。
扑哧!
降魔杵长三十厘米,就像个锥子,轻易插入手捧香炉的汉子脖颈里!
【第10章怎么能空手离开呢】
“扑街,你玩阴的!”
蝎子男一惊,把挎包丢地上就要把靠在墙壁上的铁棍拿起来。
上一篇:当我用植僵的方式打开哥谭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