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炮灰的系统 第60章

作者:阿娺 标签: 江湖恩怨 女强 系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她这一次前来,是要盯紧蛊人的去向,武田一郎也渴望拥有这样强大的战斗力,他等待着拂云之战结束后,蛊人回巣或者是风惊月一行人去找寻,他只要派人跟着,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蛊人的大本营,从此之后,他就可以一脚踹掉余再之,吞并中原。

蛊人的老巢究竟在何处?武田一郎已经有了猜测,他与余再之的多次谈话中,余再之曾表示,让武田一郎打下江南,是为了逼朝廷内部反目,让他出师有名。而作为回报,他占下江南一隅后,就率先北上斩断朝廷与莱州的联系,将北边的莱州送予武田一郎,以便他们从东瀛登陆。

话里话外都在强调,江南这个地方距离东瀛太远,并不是一个好选择,言下之意就是江南绝不能拱手相让。

尤其是在武田一郎准备利用水陆进攻之时,余再之表示长江即将进入汛期,尤其是一些湖泊会模样大变,未必有利于进攻。这样的“关心”却让武田一郎嗅到了异常。

长江上的湖泊?洞庭?鄱阳?太湖?地理学得不错的吕婵警惕了起来,在水边养蛊……当真是不顾在整个流域内生存的巨额人口的死活啊!

风惊月的关注点和吕婵不一样,她问:“你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我?”

荒野由纪的“背叛”来得毫无征兆,风惊月甚至怀疑这是对方的烟雾弹,故意将她们引开……幸好她没透露巫济能制作蛊灯的消息。

荒野由纪不曾预料到风惊月那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是很坦然地陈述了动机:“白日里这样好的歌声,应该有更多人听到才对。”

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要是风惊月一行人失败了,也许这样歌声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失而复得的念想也会随之而去,消散在云烟里。

她不希望见到那一天。

“我的话说完了,该走了。”荒野由纪拿起虎切,起身打开了房门。

她的前来和离去都充满了特立独行的味道,不需要提前拜访,更不需要征得对方同意后才离去。

山石小径上,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望了正在目送她远去的风惊月,随后她转过身来,无比认真地对风惊月说了一句话:“如果有朝一日我要切腹,恳请风君来当我的介错人。”

说完,鞠了一躬,不等风惊月回应,便转身离去。

荒野由纪还没能意识到,自己已经踏上了铃木智子自毁式的赎罪之路,深深地认为,只有以死亡为代价的真正忏悔才能回报母亲对自己的那份感情。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赴死,她还眷恋这个人世,仍在感受着母亲留下的余温……

铃木智子大概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母亲,而她呢?似乎也从没学过如何做一个女儿,对吧?

母亲,请原谅我,请让我在这世上再探索一会儿问题的答案吧!

荒野由纪就这样离开了,留下了摸不着头脑的风惊月。

她带着清澈的疑惑问吕婵:“什么叫介错人?”

吕婵挺震惊,这这这,那那那,荒野由纪怎么会想到切腹去了……她觉得自己造的杀孽太多要赎罪?

“可以理解为一种她们那边的自尽方式吧,但是这种切开腹部等待死亡的方式过于痛苦,就会让擅长刀术的人一刀砍下切腹者的头颅,减轻切腹者的痛苦。”

“帮助切腹者结束痛苦的人就是介错人,一般由信赖的朋友和可敬的对手来担任。她这么说,说明你在她心中地位不一般。”

风惊月听完沉默了,没想到荒野由纪眼中的自己如此重要,但她还是很不理解:“非要自我了断为什么不选择一些干脆的方式?而为什么一定要自我了断呢?”

死亡可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

“Youaskme,Iaskwho我也不理解。”吕婵突然爆出的Chinglish表明,她也迷糊着。

风惊月摇摇头:“我可不想有那么一天。”

如果对方依然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助纣为虐,那么风惊月一定会除之而后快,但现在不是了。

她不想做荒野由纪生命的终结者,哪怕这种终结获得了荒野由纪本人的授权,太莫名其妙了。

“嗨,她也是说‘如果’嘛,别太有心理负担。母蛊也算有线索了,该去和阿济合计合计了。”吕婵提醒风惊月。

找母蛊才是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

第70章 侠骨放狂歌

灵溪谷中有遍植奇花异草的花海,花海之畔有白玉高台,名为芳信,为待守春信之意,其作用一是据高守卫,二是制丹炼药。

花海与芳信台深藏于灵溪内谷之中,幸免于难,而此时春风一至,唤醒了千万株草木,满眼的生机盎然。

巫济就是在这里与孟云疏炼制解药,一折腾就是一整夜,总算是将蛊毒的解药制出。清晨之时,孟云疏带着人给谷内门人解毒,并前往了水源地投放解药。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风惊月走入芳信台的脚步很轻,她几乎是用上了轻功,而守卫在此处的拂云门徒对她都极为客气,她们人数虽然多,但并没有给她压迫感。

林鹤静下令加强了芳信台的守卫,当然是因为“重点保护对象”巫济身在此处,从巍洛洛来的巫是平定蛊人之祸的关键人物,她的安危自然是重中之重。

但房内的巫济似乎没有半点自觉……她将解药炼出来之后就席地而睡了……

芳信台内部的陈设雅致,高大的柜架靠墙摆放,整齐的抽屉里放置着各种药物,千奇百怪的炼药器具也被安置得妥妥当当,没有丝毫杂乱之感。

整齐中唯一的“乱”就是随性躺在柜架与药碾之间的巫济,孟云疏见她熬了一宿,只是心疼这孩子连再走几步找个床的力气也没有了,又担心搬动她时吵醒了她,便唤人拿来了枕头、毯子和被子替她收拾好,再让人挪了屏风给她遮挡日光。

风惊月来时见这阵仗,想想前段时间的经历,便也不奇怪了,大半个月来,她们一直都在路上奔波,刺客更是像狗皮膏药一样,能安生睡上几日的机会是一点儿都没有,好不容易到了灵溪谷,巫济付出的体力、精力就更多了。

怪不得睡得这样沉。

她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地徜徉在芳信台内的草药芬芳中,有一种劫波远去的安稳和宁静。

灵突然从被子下钻了出来,见来人是风惊月,放松了警惕,再度卧于巫济身旁。

风惊月见巫济仍在梦中,不忍心打扰,在离去之际环顾了一圈,发现了桌上有一盏灯。

蛊灯吗?可为什么是这个颜色?风惊月奇道,昨晚上看见的蛊虫明明是恐怖的血红色。

那是一盏拳头般大小的琉璃灯,灯具造型简单,是个带着环扣的圆球形,底部稍稍削平,便于摆放。透明的灯盏壁将内里的光都透了出来,那暖黄色的淡淡微光在古雅的房间内竟然半点突兀也无,反而融入了日光投入窗棂的稀疏平常之中。

风惊月矮下身细看,灯内发光的是澄澈的液体,她奇道:“咦?小蛊虫不见了。”

“被炼掉了?”吕婵也仔细打量着,她也挺意外的,原本设想中的蛊灯既惊悚又可怖,没想到如此的……呃,“平易近人”。

至于哪里找来的灯盏和如何将蛊虫炼成这般模样再装进去,这些问题就只能等巫济醒了再说了。

不过她们就算好奇,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要紧问题,最要紧的当然是蛊灯能不能发挥作用,又是怎么发挥作用的。

二人又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门道,决定暂且离去,让巫济好好休息。

风惊月离去之后就打算去找林鹤静,母蛊的所在地仍是要探查的,虽然巫济未醒,但也不妨碍先告知她线索,让拂云的人探一探洞庭湖是否有异常,就算找不出母蛊,也算是加强防卫了。

她到主殿中一看,大家都在呢,柳风裳、林鹤静、萧音徽、孟云疏、守柔、楚惜华围坐在一起,旁边还有空出的座位,风惊月也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

林鹤静见人到齐,便开口:“幸得诸位鼎力相助,拂云逃过一劫,可眼下并不是高枕无忧之际,潭州之围仍未解。”

是了,潭州蛊人围城,拂云的凌安带着门徒被困在城内,如今消息不通,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孟云疏昨夜在与巫济炼药时便询问了她如何压制蛊人,如她们所见,巫济的歌声是控制蛊人的秘密武器,可巫济只有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而就算是有她的帮助,若是母蛊未灭,那么蛊人依旧源源不断地出现,治标不治本。

于是巫济说可以尝试以毒攻毒,引活蛊再钻入蛊人体内,两蛊互相牵制,但问题在于不知道潭州内究竟有多少蛊人,巫济留出了一些活蛊用于这个用途。

孟云疏说她愿意带着人去潭州支援,若是活蛊不够,届时再从潭州蛊人身上取就是了。

见潭州的事项已经安排好,风惊月就提起了母蛊线索一事,林鹤静十分重视,当即与守柔、楚惜华商议调派出人手前往探查。

小会上,大事已经商议完毕,各方开始清点人马,“无官一身轻”的江湖散人风惊月倒是得了空闲,望着远去的楚惜华,想起了一件事。

她回到拂云给她安排的客房,拿了些文房四宝,开始了一项“大工程”。

吕婵瞥了一眼,心道:武功高手开始写秘籍,就说明,她已经进入了一代宗师的状态。

“这是什么?海天龙啸决?给惜华写的?”

风惊月佯装生气:“别打断我,懂不懂这玩意要一气呵成!”

“啊行行行。”吕婵闭嘴了,反正这件事她也没法干预,她干脆地四处切镜头看起了房内布局和窗外景致。

当她看到门外的来人时,一丝看好戏的心态浮了上来,现在这人要打扰你,你可不能随便发脾气咯。

将事务安排妥当的楚惜华抱着血怒刀前来。

“嗒嗒嗒”几声清脆的响动,楚惜华深吸一口,扬了声问:“风大侠现在可得闲?”

风惊月手上动作一停,搁下了笔,出门迎接。

“我正好要找你呢。”她笑着说。

吕婵故作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还两幅面孔啊?”

“跟你比较熟,但小妹还是要关照,要客气,你说是吧?”风惊月将楚惜华请入,关上了门,抽空对吕婵简要地解释了一下。

这当然不是什么大事,她们之间拌嘴而已,而楚惜华来,为的就是大事了。

风惊月招呼楚惜华坐下,但楚惜华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目严肃道:“惜华前来,是有事相求,姐姐有所不知,我的刀法从未学全。”

身为一派掌门,有智计还远远不够,若是没有看家的本领,难以在斗武成风的江湖上立足,楚惜华虽然有名刀傍身,可深知这还无法让她站稳脚跟。

以她对楚铎的了解,姐姐也未必能学到楚家最高深的武功,可姐姐得了孤鸾大侠的真传,在武功上造诣极高,也许姐姐能还原出她未曾见过的海天龙啸决。

“你先坐,”风惊月反倒笑了起来,气定神闲地道,“咱们姐妹俩到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我就知道你没学全,更没有见过海天龙啸的绝技——十方天裂。”

楚惜华大喜,眉眼一亮。

又听得风惊月继续道:“其实我当年也没有学全,但总体套路却是能记下,而我在对战的楚铎的时候,见识到了我没有见过的部分,我想在复述的基础上,加上一些我自己的理解,最后写成书供你参考。”

楚惜华心想,姐姐这话说得还是太客气了,她的秘籍又岂是只能供“参考”这么简单,她口中所言的“自己的理解”只怕是修复了原本的破绽吧?

“先这样吧,反正你也来了,我就先不写,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过过招,好让我知道怎么样写才能发挥你的长处。”风惊月微微一笑。

她不等楚惜华反应,就顺手推开了门,用起轻功,飞扬而去。

楚惜华自然也不甘落后,眉毛一凛,较量已经开始。

血怒刀再一次对上了孤鸾,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生死之战,而是一场关乎姐妹情谊和功法延续的比试。

——

两天,巫济睡了整整两天!

在这两天里林鹤静去看了她几次,担心她陷入昏睡状态中,可是她就真的只是在睡觉而已。

哦,当然也不是全在睡觉,她中途醒了一次,起床就喊饿,饿了就吃,吃完有了点精神,找了个床又继续睡了。

当然这两天风惊月和楚惜华也没闲着,在风惊月的帮助下,楚惜华进步很大,而且她十分刻苦,风惊月大感欣慰,也算是漫长的等待中排解担忧的最佳途径了。

幸好这种等待并没有太久,第二天傍晚,巫济终于醒来,又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

风惊月是再也等不住了,抓住巫济,要问她母蛊的事。

“哎呀呀!”被风惊月拉着的巫济略有抱怨,她“很生气”地说:“我知道你想知道母蛊的事,先让我喝口水再说嘛!”

风惊月放开了她,巫济坐下直接从桌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说起母蛊,风姐应该很好奇吧,余再之怎么就一个人掌握这么多秘术呢?”巫济优哉游哉地又喝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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