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第137章

作者:林木儿 标签: 强强 重生 历史衍生 励志人生 正剧 穿越重生

  “那倒是不曾!只是去了一趟清时的皇宫,跟右帅大人聊了聊,有些事情想问问您的看法。”

  林宪怀:“……”这样的天,你怕不是闲得慌吧!我正舒服自在呢,你跟我谈的什么看法?自来温厚的人,难免表现的兴趣缺缺。

  四爷也不以为意,主动问起了,“关于朝鲜,您怎么看?”

  “你指的什么?”

  “历史,那个半岛的历史。”

  林宪怀起身,看了看悬挂着的地图,“这个地方呀,原来只是土著民,没有所谓的政权。直到周朝……大致是周朝初年,也就是周武王时期,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去了朝鲜,这个人就是箕子,知道箕子是谁吗?”

  四爷附和着他,“箕子,殷商人,殷纣王的叔父。他与微子、比干,并称为‘殷末三仁’。《论语》中说,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殷有三仁焉。”

  不错!箕子乃是殷商皇室:“箕子为皇叔,官封太师。常有劝谏殷纣之举。殷纣荒淫,不肯听劝,便有劝箕子挂冠而去。箕子说,‘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于民,吾不忍也’。

  他不肯陷君王于不义,又眼见成汤六百年江山即将毁于一旦,悲愤无以化解,索性装疯卖傻。纣王以为他真疯了,便把他囚禁起来,且贬他为奴。

  后来,商灭而周生,周武王曾四处访贤,希望箕子能为周朝效力。箕子以夏禹流传下来的《洪范九畴》讲给周武王听,这便是史上的‘箕子明夷’。”

  四爷点点头,相传《洪范九畴》讲述的是帝王治理天下必须得遵循的九种天地大法。

  林宪怀叹气,“箕子说,‘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

  意思是,商朝既然灭亡了,我绝对不会去做新王朝的臣仆。

  于是,“箕子因‘违衰殷之运’,而‘走之朝鲜’。彼时,那个地方并未有名字,只是箕子一行五千余人,登岛,发现这个岛屿山明水秀,便给那岛取名为朝鲜。而后,便带着五千余人在那里定居下来。

  这些人里有懂诗书、礼乐、医药、阴阳、巫术的,更有许多能工巧匠。他在那里建立里‘箕侯国’,主要在朝鲜的北部,教化臣民,那里自那时候起,不管是礼乐、官制还是饮食起居,都与中原习俗一致。周武王后来知道箕子在朝,便将其封为‘朝鲜侯’。箕氏在朝统治了近千年,历经四十一代。”

  四爷点头,箕氏曾被周武王请回来探亲过,他是接受了周王朝的册封的。他在朝鲜建立起来的王朝是朝鲜历史上第一个政权。

  他走过去,在地图上点了点,“其实箕氏所辖是半岛北部,而彼时半岛的南部,叫辰国。这个国家您知道其渊源吗?”

  林宪怀点头,“此地与濊貊(hui mo)接,濊貊与倭同族,语言与倭同。”

  四爷点头,“所以,这块不大的半岛上,从数千年前,南北就不同。北与咱们出自一

  脉,而南与倭出自一脉。”

  林宪怀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再想想,确实也是!箕氏灭了之后,是燕人卫氏取而代之。汉武帝觉得卫氏野心大,便将其灭了,而后在朝建立了四郡。

  彼时,半岛北部是在汉的版图上的。后来扶余王在四郡的建立了高句丽政权,但那是属于汉王朝的少数民族政权,他们用的印玺都是汉王朝赐给的。

  林宪怀盯着地图,靠在书案上,扭头看这个小金大人:“你是说,倭国屡屡插手朝鲜事务,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对了!不该不管。

  两人沉默的对视,林宪怀朝外喊:“去后院说一声,叫夫人准备酒菜,有客人留饭。”

  四爷将杯中的茶喝了,可算是说留饭了!从晌午饿到现在,就为了吃你家一口饭的。

第152章 万里扶摇(51)二更

  在巡抚衙门滞留到半夜,也就走不了了。

  客院给安排上,歇息去吧。

  林宪怀回到后衙的时候周碧云已经睡了一觉了,她打着哈欠听外面呼啸的风声,见丈夫回来裹了一身的凉气,直往被窝里缩:“谁呀?熬到现在?”还一身酒气。

  “就是金家那个孩子……”

  “那你不早说!人家孩子路上对咱多关照呀?”周碧云坐起来,“你叫人半夜走了?”

  “留前衙的客院了。”

  “屋里冷不冷呀?”

  “火墙是一体的,冷什么?”林宪怀脱了衣裳躺着去了,“说了点公事!这个孩子跟金镇北还真不一样。”

  “你闺女跟你还不一样呢,这有什么奇怪的?”周碧云躺平,半夜又睡不着了,“最近给我寄信的人不少。”

  “又是给琴儿提亲事的?”

  “嗯!”周碧云扭脸说他,“你也留心看看,有那样貌好,瞧着才情好的小伙子……”

  “金家这个跟琴儿不合适。”

  这我能不能知道吗?那孩子往那里一站就知道是个人物,琴儿这性子跟人家就不搭配,“这几日连着收到信,都是说亲事的。没有提叔珩,倒是仲琴和季瑛……提了一个又一个。以前在京里,官品也不低,也没见如此过。而今你升了……主要还是叔珩有爵位了,觉得跟咱们联姻便成了上上之选了……”

  话没絮叨完呢,林宪怀的鼾声就传来了。

  她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干脆披着衣裳坐起来,坐在屏风的摆弄针线去了:叔珩还在长个,又是个要骑马的,鞋子还是以靴子为主吧。

  关键是姑娘家这个年纪还发育着呢,这束胸的衣裳得做。这个别人也做不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就给桐桐捎带了一包的衣裳,这么老些,肯定是点灯熬油的给做出来的。

  白天桐桐在衙门,都晚上了,她早早的叫姑婆和丑妮睡去了,将院子门早早关上,四爷才从后院进来。

  该是梳洗过了,且睡了半日的。

  一进来桐桐就蹦上去叫他抱着,两人跟做贼似得,都只管笑。

  “如何?”四爷将人掂了掂,胖了一些,还行。

  桐桐赖着不起来,“最近都在忙案子,我整天被找去问这个问那个,正经事倒是没轮上。”她好奇的是,“你见到那段铁路了吗?”

  见了!

  “你是不是还去那边的皇宫了?”

  四爷就笑,就没有你猜不到的。

  “那是!”桐桐正说着呢,屋里的铃铛叮当当的响了。这是有人在院子外面拉响铃,除了姑婆和丑妮也没别人的。

  四爷朝内室转了进去,桐桐穿了大氅去给开门,是丑妮:“伯爷,家里来客了。”

  “都这个时候了?”桐桐问说,“谁呀?认识吗?”

  “不认识,是一位女客。”

  “女客?”一起的同僚,丑妮都见过。便是同窗,大部分丑妮也都见过才对!封爵这么大的喜事,陆陆续续的都来拜访过了,怎么还会有不认识的女客?“你先去招待客人,我换了衣服就来。”

  是!

  桐桐回去换衣服去了,四爷靠在炕头看桐桐放在边上的话本故事,问说,“怎么了?”

  “有个女客拜访,不知道是谁,我出去看看。”

  夜间拜访,必有要事,“小心点。”

  知道了!等我回来。

  桐桐用斗篷裹严实,进了书房,只看到一个也被斗篷裹的很严实的人。但只一闻味道,她也分辨出来了,“恩师?”

  这人转过身来,不是常青莲又能是谁?

  桐桐忙见礼,“有事您召唤便是了,这么冷的天,半夜三更的……您快坐。”

  她说着,就见身上的斗篷脱了扔在边上,扶了常青莲上座。

  常青莲打量这个学生,许是日常在家,不再见外客的缘故,她竟是生的如此娇俏。鹅黄的小棉袄,洒金的红裙,乌油油的长发半披肩,整个人没有了冷肃,瞧着慵懒里带着几分妩媚的劲儿。

  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林叔珩。

  她把手放在桌上,看站在对面的林叔珩,“你也坐。”

  桐桐顺势就坐下了,静静的看着对方。

  “这些日子你不急不徐的,着实难得。按说,这个小衙门早就不适合你了……我也一直等着你上门,可惜,你是始终未曾上门。”

  桐桐笑了一下,“恩师,这次的事,我得罪的人多了。此次从东北带回来的官员,数百之多。这些人都在调查期。其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中至少六七成此生的仕途便到这里了。甚至于他们的子孙……都会受些影响。而我,是那个罪魁祸首。此时,我与您走的近了,对您是好是坏呢?不是学生不上门,而是确实怕影响您。”“是吗?”常青莲摇摇头,“我看你并没有实话。你是心有主张,不想被人左右。尤其是我这个先生,可对?”

  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透呢?

  “叔珩,你要知道,抱团才能取暖的道理。女官到了现在不多了,咱们之后彼此互为臂助,才能走的长远。”

  桐桐沉默了一瞬,问说,“恩师夜半冒雪前来,必不是只为此事!直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常青莲这才道,“我最近一直在为陛下出阁念书的事……跟齐阁老沟通。”

  桐桐‘嗯’了一声,这事可以办了。一则,书院里相对安全;二则,而今的枪械偷偷携带并没有那么方便,当私藏此物与细作挂上勾之后,自愿缴纳的人越来越多了。因而,外面也远没有想的那么危险。

  她问说:“齐阁老……不同意?”

  “没说不同意,但也搁置不议!”常青莲低声道,“叔珩,我们必须为陛下考量。如此,陛下才能依赖我们……”

  桐桐朝后一靠,“您说点直接的!”齐文超这个不同意,毫不意外。但你没说具体的,怎么能叫他同意。你想干什么,直接摊开。

  “李广田……选齐文超联姻,这其中应该是有些瓜葛的。”

  桐桐皱眉,要是真有实证,我早就说了!你要是真有实证,你不也说了吗?其实,你是什么也没有,就是想以这个事逼迫齐文超退一步。

  她叹了一声,“恩师,这并非正途。”

  常青莲看她:“早起的报纸,是夜里印的!晚了,我已经授意……报纸刊登文章了。”

  谁的文章?

  “齐民!”

  桐桐不可思议的:“齐民的文章?齐二?”她问说,“什么样的文章?我能提前看吗?”

  “看不看的……都已经排版刊登了。”常青莲看着桐桐,“我就是来告诉你,事是我授意的。不要插手,横插一杠子会坏了事的。叔珩,我不是来请你做什么……我只请你在有些事上不要贸然而动,仅此而已。”

  说完,直接起身,将帽子又戴上,直接走了。

  桐桐没动地方,也没有去送。一个人坐在书房,直到听到丑妮关大门的声音,她这才回小院去,一回去就将身上的披风扔了,“这个常青莲,莫名其妙。”

  四爷翻了半本书了,将书合上,“官场倾轧一向如此。常青莲还能来告知你一声,这就行了!狗咬狗,你就叫他们咬去。管他们作甚,明儿带你去求真馆瞧瞧去……”

  窝在四爷怀里,眨眼就睡着了。

  四爷睡了半天,夜里走了困,恍惚间总是听见后面的宅子有响动。还心说,这也不算是偷情,怎么还心虚呢。

  早起他要回后头去,还笑着跟桐桐学呢:“总也听见拍门声……”

  桐桐手一顿,看他:金镇北夜里要是找你,怕真的会敲门。

  四爷:“……”他利索的拿了大氅裹上,“我先过去,吃了早饭过来接你。”

  桐桐就笑,等住到伯爵府了,我看你怎么办。还能挨着伯爵福打地道呀?

  这一打岔,昨晚的事她也真没太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