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这些孩子站过去,其他的孩子自觉的站在家长身后了。
王伯当从这些孩子认真的看了一遍:这在将来都是权倾一方的人物呀。
单雄信站起身来,说了这次邀请的目的,把孩子在以后的衣食住行,怎么学习安排都说了一遍。
就是这个指挥班会很辛苦,训练强度高,还常不常两三个月野外集训,家人根本就见不到。野外嘛,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万一病了没治过来,万一被野兽所伤殒命,万一训练失误造成事故……种种意外都可能发生。
若是谁家有顾虑,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
金山就扭脸看金花:“敢吗?”
金花下巴一扬,“为何不敢?”
那就行了。
庾质要说话,庾勤在后面拽着祖父的胳膊:别言语。
但是庾质还是要说的,他皱眉:“陛下,不可……”不是臣心疼孙女,是:“……”皇子皇女皆要如此,万一有个意外,怎么办?
故而:“臣不同意!并非只因臣之孙女,臣……”
“庾公!”桐桐笑了,“朕与雍王都在,做任何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您老既然不是不同意庾勤入营,那便就这样吧。”
说着,就看向张牢头几人:“诸位当思量好,不急于决定……”
“定!定!”张牢头跪下就叩首:“小吏家男人死了,带着一群孩子,快活不下去了。是陛下准许女人出来当差……小吏有九女二子,而今除了年纪最小的小子,都在当差了。大女在剪羊毛,二女、三女、四女皆在纺织作坊……五女、六女是牧场的兽医,七女、八女皆在做被服,九女入了童子军,十郎在天工书院,十一郎尚是蒙童……小吏知道,再熬几年,便是好日子……在这乱世里,因陛下,小吏一女人带着孩子都活了……无人欺活的堂堂正正的……”
说着,她拉了女儿:“陛下,小吏身无长物,无以报答陛下!您用九凤……小吏感激不尽……”
“是!是!是!”我等亦是如是想。
桐桐:“……”你看这事闹的!
那就这样吧!
林药郎看着这对狠心的爹娘真就这么狠心的扔下孩子走了,他回头去看,然后摸了摸大殿下的脸蛋,再心疼的看二殿下,想叮嘱什么的,可话到嘴边该说什么呢?
“都要好好的……”说完,就警告的看了单家的小子一眼:有眼不识金镶玉!高表仁的庶孙女?什么眼神?离我们大殿下远些。
望岳扶着林药郎往出走:我们闹着玩的,没事。
等出去了,林药郎低声跟望岳说:“那单家的小子……”
“长的太丑!”望岳跟林药郎这么说,“我将来长大了,要长一貌美的。”
林药郎双手一拍,低声道:“你阿母见你爹爹的第一面,都看直了!别人都不知道,李唐更不知道……你阿母跟你爹早有默契!你阿母多精明个人了,拿住了你爹……你爹是死心塌地呀!不要家族,不要江山,就奔着她来了。一身本身,给她做了皇夫。”
望岳眼睛都亮了,“我阿母怎么拿住我爹的?”
“女扮男装,跟人家论知己!天下谁人不知林公与李三郎相交莫逆!结果等林公身份挑明,这莫逆知己,任谁都觉得好似不大对。可以林公之名,哪有私情?你阿母处处摆着为天下,只利益联姻的幌子……朝中愣是无一人察觉,他们早就暗通款曲!怕朝中反对,这才……”明白了么?
望岳绷着一张脸,却不住的点头:明白了………这……其实是个好法子!
第1601章 隋唐风云(127)三更
秋草黄, 两千人马在草原上呼啸。
一个少年领着一队人马呼啸而来,马上的少年用鞭子指向一个少年:“林离,你抢功!”
三年过去了,当年的童子已经有了少年人的模样。
就见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少年小将, 这小将手持马槊, 抬手就抡了过去,“抢功?各凭本事!技不如人, 少些聒噪。”
指挥营出来拉练, 每人选士卒百人。
同寝的陶娘、七羊均在望岳麾下。
单道真躲了一下,竟是没有躲过去。每次一碰上, 必在林离手里吃亏。林离擅马槊, 一把马槊在手中耍的当真是出神入化。他自认为三年陪练, 已然能熟悉她的路数了,可迄今没有一次能躲过她的招数。
看着马槊顶端的刺刀刺过来,他只能从马上滚下去来躲避, 然后他坐在地上’咦‘了一声:寿王乃一郎中,他从无行伍经历。他府上若是有高手早就出人头地了,既然没有,那是谁在教导林离。
三年前, 仗着年龄优势, 若是近身搏斗,她仗着灵活,自己仗着力气, 还能打个平手。可慢慢的, 她长起来了, 不论是力气还是身量都长了起来, 近一年里, 自己再没有赢过她。
能跟她打个平手的也就是林泽了,这两人是一个先生在教吧!
这寿王府……藏龙卧虎呀!
来华阳率队朝这边赶,单道真啧的一声,然后撇嘴:“林离,来华阳又英雄救美来了。”
望岳没搭理这小子,来华阳一看就先问:“林离……你没事吧?”
单道真在后面看来华阳一副正人君子的体贴模样,就怪里怪气的在边上学来华阳的虚伪样子。
望岳知来华阳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跟往常一样的摇头:“无碍!你们呢?可有损伤?”
“有两人围猎的时候坠马,小伤!”
“无碍便好!回!”
“回——”
猎物被带回营地,各队从四面八方陆续回来,各自夸耀此次的战绩。
临川心不在焉,不住的张望。
王君可问说:“瞧什么?”
“狼还每次都回来的最早,可这次到了现在了,都不见狼还回来。”临川说着,便翻身上马:“我带人去找找。”
“我陪你去……”
“走——”
正要走,便见有人快马而回,人数并不多,打头的是个女子,她贴在马背上,这会子看见前面的是谁了,她才坐起来:“林泽,传信——”
“王豆芽?”临川急忙问说:“狼还叫你送信回来?”
“是!疑似有马匪踪迹,狼还带人跟踪着去了,叫我带人回来报信。”
马匪?
临川变色一变,朝另一边喊:“将军,狼还遇到马匪了。”
望岳正跟肖茂说着话,在人群嘈杂中,她听到了临川的喊声。这一轮是庾勤为轮值将军,做统领,总指挥。
望岳大喊一声:“将军,狼还遇到马匪了——”
庾勤哨子一吹,军中马上静了下来:“马匪?”
王豆芽是被狼还选上的士卒,跟出来拉练来了,她策马进营,说明情况。又从怀中掏出舆图:“在这一带,狼副将预测,此马匪该是向恒常草场而去……”
舆勤再吹哨:“集合!”
马上排兵布阵,谁左翼,谁右翼,谁做前探,谁坠后为援军,谁看家,前后一盏茶,出兵!
周直被留下看摊子,他急的跺脚,可是无奈呀,上次杀人的心理障碍还没清除,他们不再安排自己上战场
他又调配人手,派谁去回城送信,得有援兵护送。另外,后勤得跟上,肉先烤上,等着消息。
是的!三年里,每年秋里得在外面拉练三个月,每年夏冬,需得集训一个月,适应酷暑和严寒。
叛乱常有,有些奴隶翻身了,却又想做主子,于是,他们也会跟着平叛。没绞杀干净,或是有其他流窜来的匪类,在草原上四处为祸。见到即绞杀,也是常有的事。
但独立拉练这还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和近卫军一块,这次,只有童子军。故而,这也是童子军的第一次行动。
望岳看临川,临川也看望岳:阿母不愿意童子军在成年之前有损伤!谁也不愿意童子军有丝毫的折损!
近在咫尺,暮色降临,马提翻身下马,看着痕迹,而后判断:“这不是一般的马匪。”
众人都围了过来,看马蹄的痕迹。
“你们看,这马蹄痕迹为何是这般模样?”
罗通道:“像是马掌去掉之后的痕迹。”
“那为何只有这一匹马如此?为什么订了马掌要去掉?什么养的马掌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皇甫辰低声道:“能暴露身份的!”
望岳当机立断,她看向庾勤:“将军,该放信号,终止一切行动。”
庾勤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箭簇,弯弓射箭,那箭簇射出去的瞬间,便冒出了烟,而后红色的一道冲云直上。
狼还看着信号,抬手驻马——撤!
临川就说:“咱们跟李唐的军演在即,必然不乏挑事之人!此时,宜静不宜动。这一股人马若是带着此目的,那这些所谓的’马匪‘,必然不是为了打家劫舍,为了杀人夺财!不若,挑二三十人,化妆潜去,观察其动向。其他人马,尽皆回营,待命!”
可!
临川点了身后的两人,望岳点了陶娘和七羊,又有单道真、王君可、罗通、来华阳,金花、张九凤各带数人,再接应上狼还,这便够了。
庾勤不争执,她带出来的人马多,必须安全的带回营地。牛奋、羊高等人对草原熟悉,这么多人的安全更重要。
于是,兵分两路,一路迅速回营;一路只有二十来人,迅速乔装,男男女女,只做部落中出门打猎的后生迷了路的样子,朝那一股人马而行。
常青将密信送入宫中,桐桐展开信,而后合上了:正常的。
李唐,独孤修德为首的旧贵族,勾结西突厥逃亡勋贵,目的暂不得而知。
独孤修德乃是独孤信的曾孙,以原身的身份来说,原身的祖母乃是独孤信的女儿,李玄霸的祖母也是独孤信的女儿。
故而,独孤修德亦是第四代,是跟两边都有血缘关系的人。此人被李世民所厌弃,早已罢官回了江南。
却没想到被氏族志折腾的勋贵世家终于等到机会动手了!
她没问这个,只问常青:“俩孩子拉练回来了?”
“未曾!”
桐桐看看天色,皱眉: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她不放心:“着暗卫营去接应。”
是!
半个时辰之后,四爷先回来了,还是没有常青的回复。
四爷忙着秘密武器配置的事,一点消息都不能走漏。结果一身疲惫,冻成冰疙瘩回来了,桐桐心不在焉:“出事了?”
“孩子还没回来,我想出城去看看。”
“暗卫营去了?”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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