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担白米
郭绵啧了一声:“等你验證完再来攻击我的精神食库。”
“怎么验證?”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周颉的饮食里下安眠藥,等他睡着就把他捆起来,然后用冷水泼醒他,挠他腋下,让他交代有没有骗我,如果骗了,就义正言辞地骂他,大耳刮子扇他。如果没骗,就大耳刮子扇他,然后报警告他非法囚禁。但你可能不敢,你本来就怕他,现在又寄人篱下,受人恩惠,不够理直气壮。你最好……”
“我敢!”宋时哆嗦着狠狠裹了口烟,发狠道:“为了周清,豁出去了!”
她就是这么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不等郭绵说别的,宋时就把电话摁掉了,因为还有五分钟,周颉就回来了!
她飞快地跑回卧室拿了一支安眠剂倒进锅里,又怕藥效不够,开了一瓶周老爷子珍藏的高度白酒放在餐桌上。
周颉按时踏进家门。十分钟后,西装革履得出现在餐厅。
宋时像以往一样狗腿,拉开椅子,热情似火:“哥,今天工作辛苦了,晚餐已经为您备好,除了您点的九转大肠,还有您平时爱吃的三菜一汤。请您享用,祝您用餐愉快。”
周颉看都不看她,坐下就吃。
宋时在他旁边坐下,殷勤地倒了杯酒:“哥,網上说,这道菜搭配白酒更对味,还能解腻。您要不要試試?”
周颉没搭理她。
她想了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夹了块大肠,吃完接着灌上一口。霎那间,口腔里就像含了一团火球。她两眼一闭,咬着牙强行咽下,然后一拍桌子,“绝了!”
周颉果然被感染,默不作声端起酒杯。
宋时一把捉住他手腕,“哥,好吃是好吃,但这酒度数很高,烧胃,一般人怕是降不住,您还是别喝了。”
周颉冷冷呵斥:“别碰我。”
宋时趕緊把手拿开。
周颉刚把酒杯举到嘴边,又被拦了一下,“哥,您酒量行吗?不会一杯倒吧?我看網上说,男人过了三十岁,身体各项机能都会下降,酒量也不例外。您今年三十五了吧?”
这拙劣的激将法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喝了两杯。
大概是因为周颉根本不屑对她设防。她太好掌控了,又笨又怂,软肋又多。周清,王妈,郭绵,动任何一个都能一招制她。她敢作什么妖?
吃完饭酒意上头,但他还是照常去书房接着办公。
半个小时后,宋时往书房里送了一杯加了安眠药的苏打水。
一个小时后,宋时往书房里送泡了安眠药的草莓。
第三次敲门进来,水杯空了,果盘还满着,但周颉仰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
宋时刚查过,安眠药加酒极易致死。她以为他已经被自己的鲁莽无知害死了,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试了试他的鼻息,才长吁一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他:“哥,你困了吗?回房间睡吧?”
周颉没應,呼吸很沉。
宋时既紧张又兴奋,把十个指甲盖都咬了一遍后,终于下定决心掏出绳子。
谁知就在这时候,周颉忽然一睁眼站了起来!
宋时啊得一声把绳子扔远。
好在周颉已经迷糊了
,睡眼惺忪地瞥了她一眼,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宋时心虚地跟上去,殷勤道:“哥,我扶你。”
周颉脚步虚浮,不得不扶着她,一路晃到浴室,只见宋时又扬起她那个虚伪的笑容,用嘲讽的语气问:“哥,你行吗?要不我给你洗?”
正常情况下,周颉应该说:滚。
但宋时这把玩砸了。
因为周颉麻痹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拉着她的手摁在领口,就手松了松领带,大着舌头道:“脫。”
宋时瞳孔一震,赶紧把手缩回来:“哥,酒后洗澡容易导致低血糖休克、血管破裂,今天就别洗了。”
可有些人根本不是人,是人机。
他系统里设定了睡前洗澡这个程序,只要有一丝意识在,就必须去执行。
“脱!”周颉像电能耗尽一般,四肢僵硬,站立不稳,直往宋时身上倾。
第46章
真醉成这样了吗?
那是不是不用捆起来抽他大耳刮子就能套出话来?
宋时心脏怦怦跳。
一边观察着周颉的反应,一边试探着抽掉領带,脫掉西装,解开衬衣口子,一步步把他上半身剥干净。
全程没遭到任何反抗。
上次在车里撲倒他,她曾想象过衬衫下的風光,谁知道实际比想象中更好。
这副三十五岁的身体,既有成熟的体格,又没有中年人的厚重感,从肩到腰,上下全是薄肌。
锁骨中央深凹,胸肌微微突起,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肚脐下方生出一条毛发旺盛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西装裤里,像伊甸园的蛇。
大概是十一月底的温度太低,而浴室里没开暖風,那蜜色胸肌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他本人,则自发朝她温暖的身体上又贴近了些。
宋时被迫退到墙根。现在两个人之间恐怕连片纸都插不进去了,比上次她撲倒他,壓得还要密实。
这算报复吗?
宋时从他胸口艰难抬起头,只见美丽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亵渎的周總裁此刻面颊潮红、雙眼迷离,像一块诱人的覆盆子慕斯蛋糕,强往她嘴边送。
而她就像一个嗜甜如命,却不得不戒甜的糖尿病患者,在欲望和性命之间极力拉扯,逐渐丧失理智。
郭綿絕对想不到,她今晚面对的最大考验,不是扇周颉大耳刮子的勇气,而是不被美色迷惑的定力。
“脫光!”机器狐狸精抓着宋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
宋时确认他是真的醉了,但她还是不敢真把他扒光。
一边低头在他腰带扣上磨洋工,一边大着胆子问:“哥,周清真的像坐牢一样被你关着吗?”
可是周颉仿佛已‘断网’,除了执行既定程序,根本接收不了外界信息。无论宋时问什么,他都毫无反应。
忙活了一晚上,累出一身汗的宋时简直无语了。
然而周颉用自己的身体囚禁了她。
和她娇小的身躯相比,高大健壮的他就像小山一样,被壓在山下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逃逃不掉。
看样子只有服从他的指令,把他扒光洗净,才能被释放。
但如果真那样,恐怕会被醒酒后恼羞成怒的總裁大人一指头摁死——她倒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给他下藥的,前提是能救出周清。要是什么有用情报都得不到,岂不是白白牺牲?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他睡着就把他捆起来,然后用冷水泼醒他……’
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郭綿这句话,连忙勾起洗漱台上的領带,把周颉两手綁住,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借力,把脚伸到他身后,勾开了淋浴开关。
初冬的自来水,把正对花洒的两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
不消片刻,周颉雙眸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看了看半裸的自己,手上的领带,又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却一脸惊慌的宋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在……干什么?”
按照郭绵的指导,此时宋时应该一个耳刮子甩过去接着开始拷问。
可宋时高估了自己,她不敢。
被周颉这么一看,她心肝一颤,忽然想起书房里还有一盘泡过安眠藥的草莓!
一旦拷问他,她今晚的目的就会暴露无遗,他肯定知道单单那两杯酒,不会让他如此失态,继而发现自己给他下药,这盘草莓就是铁证!
以他的冷酷,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
“哥……”宋时快怂哭了,压根不敢再提周清,只想把眼前的情况解释过去,赶緊去處理那盘草莓,“您喝醉了,非要让我帮您洗澡。”
周颉转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手,眯了眯眼,“说实话。”
这……宋时赶忙松开手,结果一落地就滑了一跤,正好跪在他两腿中间。
抬头看到他厌恶的眼神,她忽然想到一个絕妙的脱身之计,不打草稿,張口就道:“哥,实话就是,我在和您朝夕相處的这两个月里深深地爱上了您,但您说过,我姿色平平,才情庸碌,品质低劣,家世更不值一提,这段时间,您也从不用正眼看我,我知道您永远不会爱上我,所以今晚故意诱您喝酒,想趁你醉酒勾引您、占有您,哪怕春宵一度,我也心满意足……”
周颉俯下身,用那双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双眸盯着她:“你不是喜欢周清吗?”
宋时張了张嘴,强行圆谎:“我现在……已经被您的魅力彻底折服,移情别恋了。”
像是为了让他信服一般,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正对着嘴親了上去。
周颉往后一撤,眉头緊皱,说得却不是滚,而是:“你没刷牙。”
宋时顾不上尴尬,心中窃喜,站起来就跑:“我现在去刷!”
“我也没刷。”周颉用那双被领带綁着的手,抓住她后颈把她摁到自己怀里,低头親了下去。
宋时在被亲到缺氧的时候,又一次被动摸到了他的腰带,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发出魅语般的指令:“脱光。”
第47章
把张斐带回家之前,郭绵必须先把郭真真送走。
好在当初祖宅卖给了圈内好友,如今还能借住。
郭真真倒是十分乐得回去,因而只问了一句,被郭绵一句要出差打发过去,就开开心心地收拾好了行李箱。
安顿好郭真真回来,张斐已经在她家客厅里看着电視抽烟了。
三个小时前,张斐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神秘兮兮地问:“大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郭绵转过身,心里一咯噔。
只一眼就可以判定,这是个危险人物。
他脸上的戾气,即便是扯起嘴角假笑,都难以遮掩半分;他眼里的机警,好像睡覺都会留三分。
这种人她从未接触过。老梁和徐天这两种,才是她常见的恶人。
上一篇:天幕剧透后武皇封我当太女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