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4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她站在侧楼门口左右看了一下,似乎在辨别方向,接着朝左边走去,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一条小巷子中。

  躲在医院附近暗处的六名公安见状,立即悄无声息地跑步跟过去。

  人民医院处于市中心,周围全是老旧的居民房屋,附近有好几个机关单位和大工厂,有十几条大街小巷,六名公安跟了一会儿嫌疑人,因为天色太黑,嫌疑人东转西转,行动敏捷,像是知道他们在跟踪,很快甩开了他们。

  半个小时后,几个公安回到医院外的住院部小花坛前,向付靳锋报告:“付队,我们跟丢了。”

  付靳锋嗯了一声,“联络严队,让他们离石楼远一些,不要让嫌疑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师傅,你就不怕嫌疑人跑了?”李沐十分担忧。

  付靳锋裹紧皮夹克,跟着徐正东几人往石楼方向走,边走边道:“嫌疑人是个聪明人,她想洗脱嫌疑,光靠她自己肯定不行,她必须和我们合作,才能彻底证明她的清白,她要真跑了,那杀人凶手的罪名就会落实,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能逃一辈子,当一辈子的逃犯?”

  李沐恍然大悟,难怪他师傅不担心嫌疑人跑了,按照破案定律,杀人凶手和嫌疑人都会回到凶案现场,一个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个是寻找案发遗留的证据,不管肖大芳往哪里跑,他们只需要在石楼附近守株待兔,她总会出现在那里。

第6章 雨夜杀人案6 诡异相片

  肖窈出了医院后,按照肖翠兰给的榕市地图,在纵横阡陌的数条大街小巷中快速奔跑,很快就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下午在医院时,她特意让肖翠兰在晚饭之前给她弄来一张榕市详细地图,另外打听死者崔天路和其他跟他有关联之人的住处,还给她弄一身衣服、一个手电筒。

  肖翠兰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儿’,肖翠兰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在晚上接着给她送饭的由头,把她要的东西全都送来了。

  肖窈来自未来末世,那是一个长年天灾,遍地都是吃人的丧尸、危险的变异动植物,以及比这些东西更危险的幸存者世界,肖窈在末世生存的十年里,一直保持着各种警惕,从不会睡死过去,那些公安在医院暗处布放,还企图跟随她,她自然知道,也能轻松甩掉他们。

  她的记性很好,肖翠兰给她的地图,她只看了一遍,脑海中就已经记住榕市的分布图。

  现在,她在前往肉联厂职工家属区的路上。

  她穿越过来就在命案现场,还被人拍晕过去,她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想自己洗清杀人嫌疑,无疑是在做梦。

  但她不想坐以待毙,在被那些公安以凶手嫌疑人正式逮捕之前,她得自己查一些线索,为自己辩护。

  六零年代的刑侦技术相当落后,没有后世监控、各种指纹比对、DNA检测等科技技术进行比对,要想找到证据,她得从死者身上入手。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痕检公安,以及这年头才刚有法医概念的医生进行仔细检查,列出了一系列报告,尸体如今存放在人民医院的地下太平间冰柜里。

  她在离开医院之前,偷偷溜去了太平间,检查了尸体,从尸体上的刀痕来看,确定凶手另有其人。

  公安排查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除了肖大芳在死者死前跟他有过重大冲突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这样一来,即便公安怀疑她不是杀人凶手,也难以从其他地方下手,谁让她在命案现场呢。

  肖窈深吸一口气,在浓黑的夜色中,凭借着脑海中的地图,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

  由于地理原因,榕市一年四季有半年的时间都是阴天,一到初春就是喜欢夜晚下雨,白天放晴。

  现在整个榕市在飘着毛毛细雨,路边只有零星几盏昏黄路灯的照耀着,榕市低低矮矮的平房红楼建筑隐匿在黑暗中,奇形怪状的房屋影子是鬼魅一般,看得就让人心惊胆战。

  半夜三更,大街小巷寂静无声,肖窈脚步匆匆走到一盏倒扣大碗似的路灯下,在那忽闪忽闪,似乎快要坏掉的路灯下辨别了一下方位,往前走了十米,停在一处写有肉联厂职工家属区的铁栅栏门前。

  肉联厂是榕市的大厂之一,光职工就有五千人以上,工资福利待遇都是按照国家标准被分配,里面的职工,只要在厂里结了婚,工作到一定年限后,大多都分了房,虽然房子只有十几个平方,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

  没结婚的年轻工人们,虽然没有分房,厂里也有单身宿舍给他们住。

  因此肉联厂的职工住宿家属区很大,里面包含了学校、供销社、小门诊等等,外面围起一圈围墙,像个小型社会,给肉联厂的职工们提供各种方便。

  职工住宿区有前后两个大门,一到晚上十一点就要锁门,门口也没个门卫啥的守门,肖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人看她,双臂拉拔着铁栅门的铁枝,轻轻松松爬了进去。

  崔天路的父母都是肉联厂的小领导,厂里在多年前给他们分配了一套十五平方米左右的职工房,是那种老旧的青砖瓦房大院,几户人家住在一起的那种。

  这种房子,一般都是三代四代同堂住在一块儿,因为这年代提倡多子多育,许多夫妻都会生个三五个孩子以上,加上自己的父母还有爷奶之类的长辈住在一块儿,很多孩子长到大都没自己一张床,要跟哥哥姐姐挤住在一张床上,那叫一个难受。

  崔天路的父母生了三子两女,顶上还有两个年迈的老人住在一块儿,崔天路是家里的老大,眼瞅着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却还要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挤住在狭窄的床铺上,谈个对象,想跟对象亲热亲热也不行方面,于是干脆申请了职工单身宿舍住。

  肉联厂的单身宿舍通常是六个人住在一块儿,住得是厂里这几年新修的红砖筒子楼,虽然楼层不高,只有六层,但在一众陈旧落后的青砖瓦房中,十分扎眼。

  天色很黑,肖窈还是一眼看到了那四栋比较显眼的红砖筒子楼,她沿着寂静的小道走到右侧靠里的筒子楼前,根据肖翠兰打听到的消息,来到六楼中间那套宿舍前。

  肉联厂筒子楼每层有六个宿舍,宿舍外是一条走廊,走廊上挂着工人清洗的衣物。

  崔天路出事以后,平章分局的公安来宿舍调查了他的舍友,也对他的各种物品进行各种排查,把有用的东西都带回了公安局。

  他的舍友得知凶手还未归案,担心凶手来宿舍打击报复,全都暂时搬离了宿舍,崔天路的这间宿舍也就空了下来。

  宿舍门是被锁着的,肖窈没有钥匙进去,这难不倒她。

  在末世摸爬滚打十年,无师自通的开锁技能,她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根铁丝,对着圆把手钥匙孔一阵鼓捣。

  周围宿舍的工人们发出此起彼伏的鼾睡声,夹杂着几个男同志叽里咕噜说梦话的声音,将她撬锁的轻微动静很好的掩盖下来。

  几秒钟以后,钥匙孔发出咔得一声,门锁解开,肖窈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寝室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肖窈将随身的小电筒打开,光芒照亮的那一刹那,她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被眼前的东西吓一大跳!

  六张铁架子上下床的中间,立着一根红色脱漆的四方形木凳子,凳子上放着一张十寸左右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浓眉大眼,五官清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空空的看着她,照片前还放着一个装有沙土的白瓷大碗,上面擦着几根已经燃尽的香,红色的香油姿态诡异的散落在沙土上,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饶是在末世经历无数恐怖画面的肖窈,看到这一幕,心脏还是被惊得急剧跳动两下。

  很快她镇定下来,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照片上的男人应该是崔天路,人倒是跟肖翠兰描述的一样,长得人模狗样,挺精神。

  只是这人生成车间组长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谁都面无表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不知道肖大芳看中了他哪里。

  看他的照片,应该是不久前洗出来的,照片还很新。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拍得这张照片,表情和眼神都怪怪的,看得人很不舒服。

  肖窈对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猜测这照片应该崔天路的家人摆放在这里,还特意给他烧香,目的怕是为了祭奠他的亡魂,让他给家人托梦,早点捉拿凶手。

  有这样诡异的照片存在,宿舍里的其他人哪敢住啊,纷纷搬离了这间宿舍。

  肖窈从目光从那张照片离开,举着手电筒四处照一圈。

  宿舍不大,大概只有十来个平方,六张铁架子上下床三三对立放着,其他五个床铺的东西都收拾的只剩下一些稻草木板,左边靠里的铺却是窗套被褥洗漱用品什么的都在,只是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崔天路住的床。

  肖窈走了过去,在那床铺四处看了看。

  床上的褥子半新不旧,凑过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床尾的地方挂着两件直缀衣裳,看起来干干净净,没有油污。

  按照肖翠兰所说,崔天路是肉类分割车间的组长,平时需要用刀分割肉类,他身上会有许多油污,但他的被褥衣服很干净,如果不是他勤快洗衣服,那是他对象帮他洗的。

  肖窈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绝大部分男性,洗衣服都会随意搓洗了事,不会把衣服边边角角的污渍彻底洗干净。

  不知道帮崔天路洗衣服的,是肖大芳,还是王红艳。

  崔天路床上的东西不多,除了被褥枕头两件衣服,一本《钢铁是怎么练成的》的书籍,几个晾衣架,没别的东西。

  床下则放着一个劳动最光荣的半旧搪瓷洗脸盆,一个红色塑料水桶,一块用得只剩下拇指盖大小的香皂,再没别的东西。

  崔天路的床被公安和家属翻找过许多遍,有用的东西早就收了,肖窈看到崔天路的床,心里也不奇怪。

  她拿起床头搁置的书籍,认真的翻看一遍,很遗憾,泛黄的书籍除了崔天路的一些翻书摁得口水印以外,没有别的东西,甚至崔天路都没用笔在书上画过一个符号。

  肖窈有些失望地放下书籍,沿着宿舍转了一圈,又去翻找其他工友睡得床铺,依旧一无所获。

  肖窈站在宿舍中央四处张望,企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一阵阴风吹来,崔天路的照片被那阵风吹倒在凳子上,发出啪得一声,在寂静无声的宿舍里不断回荡。

  肖窈惊得心脏又重重跳了一下。

  她忍不住嘀咕:“崔天路,你应该知道,不是我杀得你,你要想让我帮你抓到凶手,你最好少吓唬我。”

  她说完这话,阴风明显小了许多,肖窈抬头望向前方,发现宿舍朝里的地方有个小阳台,上面有两扇木框玻璃窗户,其中一扇没关好,开了筷子大小的缝隙,风从那里吹进来的。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在窗户细缝里,有一指头深的细碎木屑,而木屑中,似乎有个泛黄的小东西,埋藏在那小堆的木屑中。

第7章 雨夜杀人案7 王红艳

  从三月开春开始,榕市一到夜晚就下雨,已经连续下了快一个星期的雨,也没个停歇的时候。

  三更半夜,做了噩梦的王红艳从病床上惊醒,她气喘吁吁,慌慌忙忙地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一只手电筒打开。

  当灯光照亮狭窄的房间刹那,王红艳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不由松了口气。

  自从崔天路被人杀死后,她基本每晚都会做噩梦,梦里的内容千奇古怪,经常吓得她在半夜惊醒,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

  她坐在床上,望着墙对面贴的伟人画面,以及满墙的报纸怔神了一会儿,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刚才做得噩梦。

  梦里,一张惨白无色的人脸近距离贴在她脸上,她能闻到那张脸嘴里高度腐败的臭味,看到那双眼窝深陷的双眸里,灰色的眼珠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感受到一双瘦如鸡爪的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太过强烈,以至于她醒过来,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不得不伸手去摸脖子,自然什么都没摸到。

  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银色齿轮手表看时间。

  二点四十一分,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她盯着手表上转动的分针出神,后半夜,她怕是睡不着了。

  她是肉联厂的科员,明天还要上班,即便知道自己睡不着了,她也得强迫自己睡。

  正当她准备倒回床上继续睡觉,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咯吱——咯吱——咯吱——

  像是有一扇老旧没关好的木门,正被风吹着,不断开开合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王红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所在屋子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缝。

  外面下着小雨,透过不到巴掌大的门缝,她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色中,细绳一样的雨丝,随着晚风,从那开开合合的门缝里吹进来,带来森冷的水汽。

  木门被风吹得张张合合,时不时撞在凳子上的木门,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催动着她的神经,她想跑过去关上房门,双脚却僵硬着,一步都挪不了。

  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喉咙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恐惧像海啸一般,将她整个人淹没。

  自从她做噩梦开始,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她都会仔细地检查门窗,将它们关好,甚至还在门口抵了一个很重的椅子。

  她很确定自己睡觉之前是把门关好的,怎么现在,门被打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不知道坐在床上坐了多久,整个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只剩下那只银色齿轮表的指针不断转动的声音。

  极度的恐慌之后,门外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王红艳渐渐冷静下来,强迫自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挪到房门前,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往左侧门边的玻璃窗户看去,那是她所住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户,从门到窗户中间隔了大约三块砖头的距离。

  细雨随风拍打在窗户上,让窗户模糊一片,她看过去的时候,一张人脸贴在窗户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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