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6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为民除害?”王红艳嘲讽一笑:“丁力,你可不是那种热心之人。”

  丁力沉默下来,望着她和肖窈分开而走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她。

第9章 雨夜杀人案9 猜想

  肖窈出了凉亭,并没有直接离开公园,而是躲在一处茂密的棕树林中,目送着王红艳两人离开。

  肖窈在末世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看看悬疑类的小说,知道要找到杀人凶手,就得从死者身边的人际关系排查起。

  崔天路今年二十五岁,初中毕业,父母感情还算稳定,兄弟姐妹之间和他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他的家人基本没有对他下手的可能。

  他的性格还算开朗,在升为小组长之前,一直笑呵呵的,为人不算脾气多好,至少嘴巴很甜,时常婶子长姐姐短的叫,时不时就帮工友邻居干活儿,大家伙还是挺喜欢他的,邻居、工友都和他没有大的矛盾。

  但从两年前,崔天路升为车间小组长后,他的性子渐渐变了,不再像以那样乐于助人,也不爱招呼邻居,不再跟工友们嬉笑玩乐时常下馆子打牙祭,总是冷着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一副别人都欠他钱的模样。

  大家伙儿只当他提升成了组长,跟他爸一样摆起官架子,心里虽然不怎么舒坦,倒也没有跟他太过计较,只在他背后偷偷议论。

  那个时候崔天路跟王红艳已经处上对象,由于王红艳行为浪荡,一下班就跟不同的男同志处对象,突然之间宣布跟崔天路处对象,两人在厂里亲亲密密的,下班后却是各玩各的,很难不让人猜想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根据肖翠兰这几天不断地打探,肖窈得知,崔天路死的那天时,曾经在肉联厂人事科办公室和王红艳吵过一次架。

  吵架的内容无人得知,因为两人吵架的时候是中午,肉联厂的人都下班吃午饭去了,只有几个工人在食堂吃完午饭,经过厂委办公楼的时候,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吵得面红耳赤,工人站得距离太远,也没听清楚两人在吵什么。

  两人吵架的时间,是在崔天路从门卫那里拿到挂号信,请假离开肉联厂两个多小时后,返回厂里吵的架。

  肖翠兰在肖窈的授意下,曾经找门卫询过那封挂号信的来处,门卫严格按照厂里的规定,把接收到厂外的邮件信封,全都放在门卫室专门存放物品的柜子里,在厂里职工们上下班的时候,提醒他们自己拿走信件物品。

  门卫只看到了那封挂号信是个挺普通的土黄色信封,上面贴的邮票和挂号信都是本地的,信上也没有寄信人的名字,所以是谁给崔天路寄的挂号信,无从得知。

  在得知崔天路死的那天跟王红艳也吵过架,肖窈就查起了王红艳。

  王红艳是榕市本地人,六年前考上了榕市最好的西元大学,由于父母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且都是领导职位,她父母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她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宠,吃穿用度是一众大学生里最好的。

  她在读大二的时候,因为平时太过高调,被同宿舍的人举报她在跟人处对象。

  在六零年代,大学生很少,一旦考上大学,都视为国家重点培养的人才,于是出了规定,禁止大学生谈恋爱处对象,违者直接开除。

  王红艳被人举报后,她的导师来找她对质,她也没否认,很快她被开除学籍,在家里呆了两个多月,接着在她的父母和姑父的运作下,来到榕市肉联厂人事部当起了科员。

  她在厂里当了五年的科员,按照她的学历背景,五年的时间,她早该往上升职了,奈何她作风不好,脾气很大,经常和厂里一些看不顺眼的职工吵架,纵然她姑父有心提拔她,她个人问题实在太多,五年下来,她除了分到一套房子,职位还是停留在科员上。

  肖窈调查过,王红艳五年期间,厂里厂外约会的对象少说也有上百个,这些人,明面上跟崔天路没什么大的冲突,只有一点很奇怪,崔天路是王红艳向外宣布的唯一对象,两人在一起后如胶似漆,王红艳下班后依旧跟不同的男同志处对象,崔天路除了跟肖大芳偷偷摸摸约会以后,并没有跟别的女人多相处。

  这两人明目张胆地互相给对方戴绿帽子,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再说到肖大芳,她本人的人际关系很简单,她在乡下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一有空就去地里干活,照顾妹妹,读初中、高中的时候,因为容貌出众,也有不少同学和大小伙儿对她表白。

  她心气高,只想找个大城市里的男人嫁,一一婉拒了,直到十八岁高考失利,来到榕市肖翠兰家住了一段时间,遇上了崔天路,两人谈起了地下恋。

  两人相处的两年时间里,肖大芳一直不知道崔天路脚踏两只船,直到半个月前,肖父病愈,肖大芳来榕市找崔天路,觉得两人已经处了两年,该去见双方的父母谈婚论嫁了,崔天路百般推辞,肖大芳才觉得不对劲。

  肖翠兰也说不清楚肖大芳是什么时候发现崔天路脚踏两只船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侄女儿住在他们家,一直帮她洗衣做饭带孩子收拾家务,十分的勤快懂事,也没提要去找工作的事情,他们夫妻俩以为肖大芳会像往年一样,来玩个十天半月就回去了,哪知道肖大芳突然跑到肉联厂大吵大闹,第二天崔天路就死了,肖大芳晕倒在凶案现场,成了凶手。

  想到这里,肖窈头疼的闭了闭眼睛,从崔天路的人际关系来看,除了肖大芳,其他人都没有杀人动机,哪怕是问题诸多的王红艳,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天晚上,崔天路和肖大芳为什么出现在远离榕市郊外的废弃石楼里,凶手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在那里,在杀死崔天路以后,还能够不留下任何痕迹,消失的无隐无踪?

  肖窈蹙着秀眉,看着跟在王红艳两人离去的背影,想到昨晚找到的东西,她怀疑王红艳跟崔天路的死有直接关联,这才故意说那些话来诈王红艳,她果然漏洞百出。

  也不知道王红艳会不会如她所想,有所行动呢?

  肖窈转头往公园另一个方向走。

  昨晚奔波了一整晚,一整夜没睡,她精神还好,就是肚子很饿。

  她空间里有成堆的食物,想吃什么可以直接拿出来吃。

  不过她想去国营饭店吃饭,想从那些人多眼杂的地方,听一听榕市的人对这件案子的看法,兴许能给她一些灵感也说不一定。

  出了公园,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大道,周围的房屋全是高矮不一的平房,墙面基本都是用白色或者青色的石块进行修葺,上面刷满了各种白色或红色的标语,每走一段路,能看见一些破败裂墙的土坯泥房,夹杂着几栋楼层不过六层楼高的红砖筒子楼,四处都是灰扑扑,贫穷破旧的景象,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省的省会市,连现代一个小县城的不如。

  肖窈辨别了一下方位,向着最近的国营饭店走去。

  这个时候是早晨八点左右,榕市各处狭窄的街道上,每隔几百米,有一根电线杆绑着一个又一个大喇叭,劣质的大喇叭播放着时新的本地新闻、各种中央思想口号。

  街上有许多行人,基本都穿着列宁服、干部装、各种工厂工装服的上班人,还有成群结队走路或坐公交车上学的孩子们。

  他们绝大部分的人身形干瘦,衣着陈旧,面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缺吃少穿,缺少油水所致。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即便物资匮乏,他们的精神面貌依然亢奋坚强,走起路都是脚步匆匆,像带了风。

  肖窈特意从他们身边经过,许多人只顾得赶时间上班,不会多看她一眼。

  偶尔有人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只是稍微看两眼就挪开目光,生怕看多了会被她当成流氓叫公安。

  肖窈走了一段路,确定没人过分关注她,也没人认出她就是报纸上报道的杀人‘凶手’,这才放心大胆的继续往前走。

  六零年代相机还是贵重的华侨商品,哪怕报社有照相机,哪怕记者知道她在人民医院住院,但平章分局的公安一直守在医院门口,严防各个报社上住院部拍她这个嫌疑人的照片,也严防死者家属来医院闹,记者只能通过调查,用素描画像的方法把她登在报纸上,榕市的百姓就算看到了画像,看到她本人,也只会觉得眼熟,不会往深处去想。

  毕竟,真正的杀人犯,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一般犯下滔天大罪,恨不得躲藏起来,深怕别人看见找到自己,哪敢在人多的地方大摇大摆的晃荡。

  肖窈很快来到一家国营饭店前,说是国营饭店,其实就是一个面积不到一百平米的土房门面。

  饭店大门敞开,左边是厨房,能看见两个穿着不太白的厨师衣服的厨子在炒菜,右边不到五十平的四方小厅是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里面摆放了四张小四方桌,两张大圆桌,桌子椅子挤挤挨挨的在一起,只有零星两个顾客在吃早饭,店里两个售货员正坐在门后的柜台旁,打着哈欠有一搭没有的说话聊天。

第10章 雨夜杀人案 国营饭店的争执

  肖窈走进店铺,两个服务员忙着嗑瓜子聊天,都不看她一眼。

  肖窈站在门口,学着这年代人们说话的语气问:“同志,请问这里怎么点餐?”

  两个人一同停下磕瓜子,转头打量她,见她虽然长得很漂亮,穿得却是土里土气的,一副很拘谨的模样,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其中一个尖长脸的姑娘,没好气地冲她翻个白眼,“走里面去看菜单,想吃什么再来我们这儿付钱票。”

  另一个脸圆的姑娘,则好心好意的提醒:“同志,国营饭店吃饭要粮票,你要是没粮票,就别进去了。”

  “谢谢啊。”肖窈冲那圆脸姑娘微微一笑:“我有粮票。”说着往里走。

  她在医院的这几天,肖翠兰每天都会给她送饭,不过肖翠兰要上班,没有时间顿顿送饭,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些钱票,让她自己去医院食堂吃饭。

  她是嫌疑犯,按照规定,她是不能随意离开那间病房的,负责看管她的公安就每天从她手里拿一些钱票,帮她打饭。

  肖窈目前手里剩下不到一斤粮票,有两块五毛钱,想吃碗面足够了。

  肖窈进去以后,四面还顾一圈,发现最里面的石灰墙上,贴了一张有些油腻褪色用红底黑字写的小菜单,上面主要写着是各种炒菜烧菜汤类的菜品,早餐只有包子馒头稀饭面条,连豆浆油条都没有,面条也只有四种,早餐简单的让人觉得国营饭店是不是不想做早上的生意。

  肖窈凑在写得龙飞凤舞的菜单前看什么味道的面条,上面写着素面条一毛钱一碗,番茄鸡蛋面一毛六分钱一碗,肉丝面两毛钱一碗,臊子面两毛二一碗,每种面都要搭□□票起。

  肖窈望着菜单上的价格,想着这几天从肖翠兰嘴里拐着弯儿打听到的物价,这年代,大米平均价格为一毛六分钱一斤,白面价格为一毛六分钱一斤,各种粗粮,如红薯之类的,为九分钱一斤,当然这些粮食,根据打磨的精细程度,又分成三六九等,价格有所浮动不同。

  不过在粮食价钱如此便宜的年代,国营饭店卖的米面也只比市价贵个几分几毛钱,不得不说,国营饭店就是良心价啊!

  肖窈想到她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米面粮油,还有其他的各种食物物资,心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去传说中的黑市,把空间里的各种物资换成这年代的粮票钱票什么的,不然光有物资,没有这年代人人必须必备的票据,她想去哪都不方便。

  她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票粮票,一同递到门口柜台前的圆脸姑娘手里,客客气气地说:“同志,我要一碗肉丝面。”

  圆脸服务员接过她手中的钱票、粮票,麻利的给她找零,然后朝后厨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大碗肉丝面,转头对肖窈说:“一会儿面煮好会放在后厨玻璃窗口,你得自己去端。”

  肖窈又对她说了声谢谢,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下,等着自己的面煮好。

  她一走,尖脸服务员就问圆脸服务员:“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跟她说那么多废话。”

  这年头在国营饭店上班的服务员,可不是来服务客人的,她们大多是有关系脉络进的饭店工作,吃得是国家的‘铁饭碗’,别说给顾客端茶递水端盘子,就是让她们对顾客客气一点,她们都觉得那是在践踏她们作为劳动人民的自尊心。

  她们平时对顾客趾高气昂,看不顺眼阴阳怪气骂人是常有的事儿,顾客基本习以为常,大多不会跟她们斤斤计较。小部分脾气不好的,跟她们吵架打架也不是没有,最终的结果,不是饭店领导劝和,就是公安来调解,大家互相道个歉就完事。

  脸尖的服务员是本地的城里人,最看不起那些从乡下来的泥腿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吃个饭东问西问,对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圆脸服务员也是本地人,平时没少跟她沆瀣一气,对着乡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今天忽然变了性子,让尖脸服务员感觉奇怪。

  圆脸服务员坐回凳子上,懒懒磕着瓜子道:“不是我想客气,你没看见那个女的,长得跟天仙似的,虽然她穿着土气,看起来像个乡下人,可她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农村姑娘。我怀疑这姑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背景,想不客气都不行,万一人家记恨上了咱,转头把咱的工作给搅合没了,咱都没地方哭去。再说了,那姑娘我看着眼熟,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

  肖窈的面很快煮好,当她听见后厨玻璃窗户,传来厨师特意摁得叮声铃铛响,伴随着服务员大喊:“肉丝面好了,谁的肉丝面,自己去端!”她便一阵小跑去到玻璃窗口,把面端到自己坐的桌子上。

  面条很大一碗,份量十足,面上的肉丝只有零星十来根筷子尖大小,肉炒得也挺老,吃起来有些塞牙。

  好在面条是师傅现拉的,吃起来劲道爽口,虽然相比后世精细面粉做得面条口感有些粗粝,但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不错了。

  肖窈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一面关注着国营饭店来来去去的顾客,凝神倾听着他们说话。

  很多顾客都是到饭店门口买两个比脸还大的包子馒头匆匆忙忙走了,少部分人跟肖窈一样,点上一碗面,一碗粥,三五个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不需要赶着上班的老年人,他们除了聊自家和邻家的事,聊得最多的,就是国家大事和本地发生的命案,一个个聊得热火朝天,情绪激动,有一桌的三个老年人,激动之处差点动起手来。

  他们争议最多的不是肖大芳是不是杀人凶手的事情,而是肖大芳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仿佛在他们眼中,肖大芳杀人是不争的事实。

  肖窈在饭厅里坐了许久,顶着门口两个服务员时不时探过来的不耐烦目光,她硬生生地将那一大碗面吃了个干净,连面汤都没放过。

  最后她实在坐不下去了,也没从那些顾客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正打算起身,学着这时代的顾客,自己把碗筷放回后厨窗口时,有个打包稀饭的顾客,端着铝饭盒匆匆忙忙从饭店门口走出去,正好撞到一个人,稀饭撒了那人一身,烫得那人失声尖叫:“啊——烫死我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走路不看路?”

  打稀饭的七十来岁老人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您烫到哪了,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我手都被你烫红了,送去医院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功夫?!”那个中年妇女骂骂咧咧地推搡着老人,态度十分恶劣,“我家太太还病着呢,就想吃这东门口国营饭店的皮蛋瘦肉粥,你把我烫着了,我怎么给她打粥?你说对不起没用,你得陪我钱!”

  那妇人穿着一件半旧的蓝底白花斜襟罩衣,头发朝后梳成一个鬓,看起来像是旧时代某高门大户的老妈子打扮,看起来就不好惹。

  她的力气很大,一下就把老人推倒在地,瞬间激起周围顾客们的同情心,纷纷围过来,指责中年妇女:“你再怎么生气,怎么能动手打人呐!人家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把人家推倒了,你是不是也得陪人家的钱?”

  那小老头也是个人精,一看这么多人给他出头,他顺势往地上一倒,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哎哟,老头子我的心脏病好像犯了,快快快,送我去医院......”

  “你装什么装!我刚才都被你撞得差点摔倒了,你有心脏病,我还有羊癫疯呢!”中年妇女也不是个吃素的,一把拽住老人,要讨个说法。

  老头子不语,只是一味的哎哟叫唤。

  周围人各种劝架,两人拉拉扯扯,就是不松手。

  眼见饭店门口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饭店门口都给挡住了,尖脸的服务员憋不住,大吼:“要吵都去马路边上吵,别在我们饭店门口吵,影响我们的生意,一大清早的,你们是要翻天啊!”

  人群安静了一瞬,很快又继续争吵拉扯。

  他们吃饭看那些服务员的脸色也就算了,吵个架还要看她们的脸色?多大脸啊!

  尖脸服务员见众人不搭理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正准备冲过去好好跟他们说道的时候,一辆红旗牌小轿车开了过来,停在门口,接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容貌清癯,戴着一个黑框眼镜,看起来格外斯文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下来,皱着眉头喊:“王妈,怎么回事?”

  “周市长,事情是这样的.....”被叫王妈的中年妇女,看见男人立马委委屈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男人梭巡一圈在地上躺着叫唤的老人,先是不咸不淡地说:“王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脾气太过暴躁,做事鲁莽。”

  接着走到那个老人面前,半蹲下身体,态度和煦地把老人搀扶起来,“老人家,对不住,是我管教保姆不周,给您添麻烦了,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在哪,我送您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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