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第89章

作者:鸩离 标签: 美食 爽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如果不是平章分局每次调查完的结果都显示跟她无关,就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尸体有关的事情发生,他们公安少不得要把她抓起来,测测她的心理活动想法之类的,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潜在的杀人狂魔,怎么每次都能跟命案扯上关系。

  如今,整个公安系统已经知道了付靳锋跟她处上了对象,现在她又跟命案扯上关系了,其中一名年轻点的公安,小声地问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公安:“聂队,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平章分局跑一趟,把付队找过来,让他过来帮忙审理案子。”

  聂鑫点头,“查案的事儿付公安的确擅长,让他过来跑一趟也好,他对象在这里呢,不怕他不来,小赵,辛苦你去跑一趟,把付公安给请过来。”

  提意见的小赵:......

  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干嘛多嘴给聂队提意见,从城北旧区骑车到城南地界的平章分局,要花一个半小时左右,来回就得去三个小时,虽然是骑自行车,不是徒步走过去,可是来回骑三个小时的自行车,想想都累得慌啊。

  但聂鑫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司发了话,他不想去也得去,于是骑上自行车,吭哧吭哧地往城南地界的平章分局去了。

  一般来讲,分局之间的公安,在没有借调,出现了几个地区有所关联的案子,或者向兄弟分局请求增援的情况下,别的公安是不会去多管闲事,插手别的分局所管辖范围内的案子。

  如果公安的家属亲朋牵连命案,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讲,该公安是不允许调查亲朋好友所在命案,避免调查起来案情来,出现偏颇偏倚的情况。

  不过肖窈只是报案者,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杀人凶手,再加上付靳锋办案的名头实在是太响,能请动他来城北地界协助破案,尽早把案子给破了,对他们城北分局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赵公安一走,聂鑫就听见肖大芳对谢英豪说:“谢医生,我已经改名叫肖窈了,请你以后叫我肖窈,或者叫我肖同志,不要叫我肖大芳。”

  肖窈牵连的几次命案中,其中两次都是谢英豪到现场做尸检,肖窈对他印象很深,实在是这年头愿意做法医的医生实在是太少了,她很容易认出他是谁。

  谢英豪哦了一声,也不追问她为什么换了名字,他将手中放着各种尸检设备的箱子放在地上,半蹲下身子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白色的很厚的四方医用口罩从头戴到嘴上,接着再掏出一双泛黄的橡胶手套,边戴边问肖窈:“肖同志,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在命案现场?”

  “里面死了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都是女性,都死在房间里,死于棍子多次敲头......”肖窈简单描述了一下里面的状况,接着道:“其中一名死者名叫洪丽,是我的表妹,上月刚满十六岁,是钢厂中学的初一学生,在时局变了以后,她跟一帮同学参与了小红兵队伍,做了很多得罪人的事情,尤其害得她家一个邻居大婶以死证明清白,他们家跟邻居的关系从那以后变得十分恶劣,她跟他们父母也闹得断绝了关系,最后被她母亲赶出了家门。

  大约在两个月前,她跟旧革委会一个副主任勾搭上,被那男人带着,住在了这里。后来旧的革委会被推翻,那个男人被抓住处决了以后,她又勾搭上了新的革委会,一名姓邓的副主任,两人的关系维持了一个多月,被原配的人发现,大概是五天前,邓主任的原配带了一群人过来,把她揍得半死不活。

  那时候我为了她的父亲,四处托人找到她,劝说她回去救她的父亲,她没答应,今天她的父亲回家了,她的母亲十分挂念她,想见她,我带着她的母亲,也就是我姑姑来找她,我们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们俩人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都觉得不对劲,我就把门给踹开了......”

  肖窈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给谢英豪听,也算变相的说给站在院子里,没有第一时间进屋里调查的三名城北刑侦公安听,他们大概是也想听听她这个报警人看到的第一现场是什么样子。

  说完这话,肖窈想起肖翠兰还晕倒在地上,再不把她弄醒,得着凉出事了,于是赶紧跑进里面客厅去,把肖翠兰半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去掐她的人中。

  她一动,几个公安和法医都赶紧跟了进去,看到她是在给一个中年妇女掐人中后,联想到她刚才说得话,明白这妇女可能是那名名叫洪丽的受害者母亲晕厥了过去,众人都没说话,各司其职,调查的调查,尸检的尸检,做痕检的痕检。

  “根据我的检查进行判断,三名死者死亡时间大约为三个小时左右,死亡时间约为八点半到九点半左右,有可能是刚入夜没多久,周围的邻居可能刚入睡没多久遇害。”

  此时已经临近午夜十一点,谢英豪蹲着身体,拉了一下洪丽垫在身下的一条胳膊,那胳膊随着他的动作动了一下,接着有些许迟缓感,缓慢回到原来的位置。

  从尸僵的程度来看,他很肯定的判断,洪丽三人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

  聂鑫站在他身边,看完他扒拉死者手臂,死者手臂的反应以后,认同得点点头,“确实。”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刚入夜没多久,凶手就动了手,两名成年女性不可能没进行呼救反抗,那时候附近的邻居还没进入深度睡眠,周围的邻居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此刻另外两名公安已经勘察完整个平房,以及附近的情况。

  其中一名痕检公安,手上戴着一只白手套,拎着肖窈此前看过得那条半臂长,一端带血的铁棍,到聂鑫面前道:“聂队,这应该是凶手袭击死者的凶器,此凶器跟死者头部被砸得伤痕相吻合。”

  聂鑫点点头,就着那名公安的手,用手中的电筒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那名公安说:“把凶器收起来吧。”

  那名公安依言,把凶器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透明的凶器保管袋子里,继续说道:“聂队,我在整个屋里勘察了一圈,两个房间里的死者都死于铁棍多次敲击头部,把头骨神经组织破坏,流血过多而死。两名成年女性死者,死前都遭受了暴力侵害,嘴里都被塞了一种类似于北方搅团的黏糊黄小米食物,粘住了她们的嘴和喉咙,致使她们喊不出声来。现场除了左边屋子靠床的那面墙有个血手印,右侧房屋从窗户到院子外墙下有一串四十码穿解放鞋的带血脚印外,现场没有凶手多余的脚步、手印、指纹等痕迹。而左边那个房间的血手掌印,经过我对比检查,可以确定,是屋里那名二十多岁的女性死者留下的,她死前应该反抗过凶手,但屋里却没有明显的打斗迹象,显然这名凶手,身体健壮,力气极大,能轻易制服身体纤瘦的女性,且具有一定的反侦意识。”

  聂鑫先前也对着这个屋子的现场转了一圈,进行了勘察,的确如痕检公安所说的那样,不由皱着眉头道:“如此看来,凶手可能认识三名死者中的两名成年女性之一,特意拎着凶器上门来寻仇,在把她们杀死之前,还特意给她们煮了黏糊的搅团让她们吃下去,之后对她们实施了侵犯,再把她们击杀,最后还抹去了他在屋里的踪迹。可凶手真能做到如此心思缜密,又为什么把凶器遗留在屋里,为什么不从正门离开,反而要跳窗逃走,一路上留下这么明显的脚印?”

  派出所的郑公安道:“这会不会是祸水东引,凶手故意留下凶器和脚印,企图混淆我们公安的调查方向?又或者,他在杀完人,清理屋里痕迹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惊动了他,使得他不得不扔掉武器,仓皇逃走?”

  痕检公安道:“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得查下去,这是我们的职责。”

  聂鑫翻他一个白眼,“要你显眼废话,你继续沿着屋里勘察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痕迹。”

  很快,几名公安已经在外面拉好了警戒线,除了痕检公安和聂鑫,其他两名公安挨家挨户地去敲周围邻居的房门,了解案发时间段的情况,周围居民房屋屋子灯光都亮了起来,各种声音嘈杂一片。

  平房客厅里,肖窈终于把肖翠兰给掐醒了,为了避免她再次晕厥过去,肖窈还特意往她鼻翼间抹了一点清凉油。

  当清凉油那独特的味道不停萦绕在鼻尖,冲击着肖翠兰的大脑和灵魂,她在肖窈怀里呆滞了许久,忽然回过神,记起自己女儿死去的惨状,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双手紧紧握着肖窈的手臂,大声哭嚎:“大芳,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丽丽不可能会死,她怎么可能死呢,我不信,我不信啊——!”

  像母兽失去幼崽悲痛至极的哀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不停徘徊,哪怕不了解情况的人,听到这哭声,都为之悲凉。

第95章 洪丽之死2 事故体质

  当付靳锋收到风声, 跟着城北公安来到城北旧区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个时候城北公安已经现场搜查完毕,除了肖窈跟肖翠兰两人, 还有一名跟着她俩的实习公安外,其他人都在原地等待付靳锋的到来。

  见到付靳锋匆匆忙忙赶来, 聂鑫上前跟他打招呼,“付公安, 好久不见,这么晚打扰你, 你该不会生气吧?”

  “聂队,你以前帮我的忙也不少,你叫我来,是看得起我,我怎么会生气。”付靳锋跟他握了握手, 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居民,却没看到肖窈,于是问:“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别看了, 你对象的姑姑, 也就是死者之一的母亲哭得晕厥了过去,你对象送她姑姑去医院了。”聂鑫说完这话, 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我们还没把死者尸体移开,就等着你来现场勘查一番。”

  付靳锋点点头,也没多话,走进平房,先走去左侧房间, 看了房间里一大一小两具尸体的死相和伤口后,他又围着屋子仔细的观察,发现左侧房间靠近床头有一张半新不旧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三个小碗,碗里有剩余的食物残留,仔细一看,里面是一些已经干涸的黄褐色糊状食物。

  这显然是三个死者临死前吃的食物,不知道是她们自己吃进去的,还是凶手强塞给她们吃的。

  凶手将她们杀了以后,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或者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没有将这些物证收起来。

  付靳锋随手拎起一个碗起来,放在鼻翼间闻了闻,碗里残留的食物没有闻到明显的异味、药味,三死者人吃得食物,应该是正常的,没有放任何毒药、迷药之类的食物。

  具体这些食物残留有没有药剂,还得法医拿回医院实验室里,具体化验才能得知。

  看完左侧的房间,付靳锋又走去右侧的房间。

  这间屋子本来就被砸得破破烂烂,一眼望去,一片狼藉,但就是在这样的狼藉画面中,有一些清晰得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这种痕迹自然不是城北公安翻找过的痕迹,因为公安为了不破坏现场,翻找痕迹物证时,都会轻拿轻放,十分小心,避免破坏屋子原来的样貌,而付靳锋看到的却是被人使用蛮力翻找过的痕迹。

  聂鑫在他旁边说,他之前从肖窈嘴里得知,洪丽被肖翠兰赶出家门时,她手里只有以前存得十来块零花钱,那些钱压根就不够她用,她为了活下去,再加上脑子拎不清,听信了旧革委会一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于是跟着那个男人来到这里居住。

  可这个男人,包括洪丽后来换得那个姓邓的男人,都只是跟她玩玩,并不会给她多少钱,只是每月给她个十来块钱,外加一些粮食,说些甜言蜜语,吊着她的命。

  她住得房子,一眼看过去就很破旧,很贫穷的样子,再加上前段时间,房屋被人砸过,从外表来看,就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凶手进来之后,应该看见了屋里破败的景象,这种情况之下,他还要翻找屋里的东西,他是为了劫财,还是为了找某样东西,或者有别的目的,无从得知。

  付靳锋沉默不语,站在右侧房间一处被翻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旁边,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鑫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到他面前道:“我们之前也看到了这些被翻过的衣服,最初我们猜想,凶手可能是来劫财的,毕竟他把凶器遗留在了屋里,可能是临时起意来抢劫劫色之类的。但是这屋子太旧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的人会住在这里,所以我们排除了凶手来劫财的可能。结合他对两名成年女性死者不断敲击头部的狠戾程度,还有三名女性嘴里塞着搅团类的粘乎食物,以及院子的带血脚印等等,我们认为,凶手很有可能认识张三名受害者,跟三名受害者有一定的仇怨,熟人下手的可能性很大。”

  付靳锋不予置否,他又走去院子右侧外搭的小厨房里,看到里面用石砖搭建的简易灶台上,有日常的一些酱油盐醋之类的调料,酱油醋没用多少,瓶子里都还有大半瓶,厨房靠角落的煤块还挺多,猜测洪丽此前住在这里很少动火,应该经常在外面吃饭,或者有人给她送饭吃。

  那么,她自己开火做搅团吃的可能性比较少,这种食物都是比较偏北方的做法,洪丽作为一个西南人,应该不太会做这种食物才对。

  那么左侧屋里摆放的搅团碗底,应该是那名二十多岁的成年女受害者或者凶手所做,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来自北方。

  付靳锋从厨房里走出来,对跟在他身后的聂鑫道:“厨房里有菜刀,凶手如果是熟人作案,自己备把刀或者直接用受害者家里的刀,是不是比拿一根铁棍袭击受害者更为方便?”

  聂鑫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熟人作案?可两名成年女性的头部被多次敲击致死,这明显是仇杀的行径,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最起码,他们之间也有过什么过节。”

  “那可不一定。”付靳锋把他给的烟,捏在手里把玩着,“聂队,我记得城西分局上月接到一桩报案,说是城西一家中西合资的西餐厅,有天晚上有两个女服务员,被一个男人用棍子敲击头部,敲得头破血流,大声呼救,引起后台两个厨房和领导的注意,他们从后厨追出来,那人看有人跑出来就直接跑了。后来西餐厅报了案,城西分局到现在都没抓到人,我觉得你们城北分局,可以去城西分局调档看看,再看看其他地区的派出所或者分局有没有类似的案件,进行联手调查,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聂鑫皱眉,“小付,你怀疑这个杀人凶手,就是城北西餐厅用棍子敲人头部的那个人?”

  付靳锋道:“不,我是提醒你,多跟其他片区的分局、派出所调档最近发生的案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另外,右侧房间床头柜没被砸烂,上面却有被棍棒砸过和用刀砍过的痕迹,说明那个柜子很结实,死者生前可能放了一些钱物在里面。柜子是被拉开的,凶手在用力拉扯柜子的过程中,会留下很深的手印,但他肯定用什么东西擦过了手印,所以柜子外面没有明显的痕迹,可以让痕检公安仔细看看柜子里的痕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指纹手印,可以对一些收录在案,来自于河西三省的北方疑犯比对调查。”

  他说到这里,把手头的烟随手揣进兜里,对聂鑫说:“聂队,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一步,如果你们调查遇到了困难,或者实在破不了案,可以随时来平章分局来找我。”

  聂鑫点头,“行。”

  聂鑫很清楚,付靳锋愿意大半夜来跑这一趟,是看在他对象在现场的份上来的,现在他对象不在现场,他能把他所看到的疑点和推断告知他们城北公安,让他们少往别的地方弯路走,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付靳锋离开了命案现场,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赶到了城北医院。

  肖翠兰还没醒,还在昏迷之中,医生给她上了氧气罩,说她受了太大的刺激,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可能会发疯,让肖窈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她的伤心事。

  肖窈守了她一会儿,看她没什么大碍,骑着自行车去到钢厂家属洪家,告知了洪平友母女、肖小芳三人,洪丽被人杀死,肖翠兰晕倒住院的消息。

  洪平友得知自己女儿被人杀死在一处破烂的平房里,死前还遭受了侵犯,死相凄惨,一个在石场受尽各种磨难,都咬着牙不吭声的大男人,一下崩溃,哭成了泪人,捶胸顿足各种后悔自己没看管好女儿。

  洪雅跟肖小芳看他哭,也跟着哭,三个人哭成一片,肖窈不得不对他们进行一番劝解,最后带着他们到了城北医院,由他们守着肖翠兰。

  此刻看到付靳锋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在他跟洪平友几人进行简单的慰问之后,肖窈看到付靳锋那穿着日常便装的军绿色短袖上衣扣子都扣错了,知道他是连夜被城北的公安扒拉起来,赶过来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

  她很明白,付靳锋多半是为了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才这么着急慌忙地赶过来看她。

  她向付靳锋偏了偏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到外面说话。

  时值凌晨五点左右,病房里的病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只有少数一些病人醒了,在病房里活动,病房外面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一个病人在,整个走廊安安静静的。

  肖窈领着付靳锋,走到右侧走廊尽头,靠着楼梯口的一个木质座椅坐下,眼神疲倦地靠着刚刚坐在下来的付靳锋肩膀上道:“你到现场看到我表妹的尸体了吧,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指定凶手的蛛丝马迹没有?”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向付靳锋靠近,付靳锋心里说不出来有什么感觉,有欣喜,有心疼,也有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欣喜她不再像两人最开始处对象那样,对他若即若离,十分抵触两人肢体接触的模样,开始主动跟他有身体接触,证明她在渐渐信任他,愿意依靠他,两人的感情正在逐渐升温牢靠。

  心疼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历经世事沧桑,看过无数生死。

  而这次,一向疼爱她的姑姑姑父家里出了大事,她从小看到大的表妹死得那么惨烈,换成是别的姑娘,早就承受不住,哭成泪人。

  她表面看着很正常,没流过一滴眼泪,可谁知道她那副坚强淡定的面具下,是不是早已泪流满面,一颗心千疮百孔。

  想到这里,付靳锋极其克制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侧,声音温和道:“没有发现明显可以指定凶手的证据,不过城北分局的刑侦公安破案率也很高,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给你的表妹,还有你姑姑、姑父他们一家人,一个交代。”

  肖窈嗯了一声道:“城北公安,现在应该在调查邻居口供,稍后会把我表妹她们的尸体运走,送到谢医生所在的医院太平间里冻着吧?然后他们会对我表妹的人际关系进行排查,着重审问跟她有过瓜扯的两个男人,以及那个姓邓的男人的老婆?”

  “你对我们公安办案的流程挺熟悉啊。”付靳锋垂眸看她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她好像对她表妹的死,一点也不伤心,也不难过,反而对城北公安办案流程感兴趣,这种感觉,就像她是一个旁观者,无论周围人死的是谁,只要不是她在意的人,她都能做到冷眼旁观。

  肖窈听出他声音不对,坐直身体,偏头看着他道:“怎么?又在怀疑我是间谍,还是犯人?”

  “什么怀疑?”付靳锋轻轻一哂,“你不是公安干警,你也没当过兵,读过人民公安大学之类的学校,你对办案流程熟悉,我觉得奇怪不行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言语间带着一丝好笑,并不计较她忽然上火的坏脾气,脸上带着一抹慵懒散漫的笑意。

  肖窈心里那点火气忽然偃旗息鼓,没好气瞪他,“从石楼案开始到现在,我经历了多少案子了,每回我都被当成嫌疑人,被你们公安抓去审问,我就算不是你们公安的人,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爬,我了解你们办案流程不是很正常。”

  “所以,你是一个事故体只,你走哪,哪就会出人命。肖窈,你这种体质,要放在以前,可是会被特殊部门抓走,研究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造成这种特殊现象。现在时局大乱,绝大部分的人都自顾不暇,哪怕你再奇怪,也没人抓你去研究。”

  付靳锋勾着嘴唇,嗓音透着一点玩味道:“不过,你平时做事最好低调点,别太高调,引人注意,万一被人发现你跟其他人的不同,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力,你记得找我庇佑。”

  肖窈心里微微一沉,不知为什么,他明明笑着在说她是事故体质,她却觉得他像是在隐射什么,难道他发现自己有空间,或者有异能,又或者察觉她来自未来了?

  虽然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也找了很多借口,来解释她超出常人的大力力气,丰富的物资等等,但人无完人,她肯定有不自觉露出纰漏和马甲的时候,普通人察觉她的不对劲,也不会往别的奇怪的地方多想,付靳锋是刑侦公安,他和其他刑侦公安一样,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能细心的察觉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付靳锋这番话,可能是试探,也有可能是真有那个特殊部门存在。

  无论是哪一种,肖窈面对他探究的眼神,很淡定地看着他说:“如果我真是事故体质,真有你说的那种特殊部门注意我,来抓我,我回第一时间就逃跑,要是逃不了,就老老实实地让他们抓走,不会找你庇佑,给你添麻烦,你放心。”

  付靳锋听出她在使气,狭长的眼眸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道:“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咱们换个话题,你问我城北公安办案流程,你可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有什么猜疑、推测要跟我说?”

  肖窈摇头,“我在现场看到的跟你们公安看到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拜托你,你能不能插手这件案子,顺便找个借口把我带上,跟着你一起去查案。我要亲手抓住杀死我表妹的凶手,给他一点教训,告慰我那悲痛欲绝的姑姑、姑父。”

  付靳锋拧起眉头,“城北分局刑侦队副队长聂鑫派人向我请求帮忙,我是可以随时去参与他们这桩案子,但你不是公职人员,你还是受害者家属,如果我带着你一起去调查线索,只怕会.....”

上一篇:八零文艺妇女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