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线人系统在刑侦文里当热心市民 第39章

作者:张小一 标签: 系统 悬疑推理 爽文 穿越重生

  庄英华语速极快的问,“许年,什么事?”

  许年道:“庄大,我们这边发现点线索,怀疑犯罪嫌疑人在平成路上的某个地方对凶器进行了处理,想问一下庄大当年在平成路周边的摸排情况,特别是那片烂尾楼。”

  21年的129案就是庄英华接案主办的,对案子的相关信息一直深刻在心,不用回想就立即回道:“那片烂尾楼当年是我亲自带人摸排的,1月29日案发当晚一共有三名流浪汉住在里面,我们反复询问过,他们声称当晚他们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看见,我们还对能看到那片烂尾楼的居民区进行了全面的走访排查,因为案发时间是深夜,除了少数几名上夜班的,大部分居民都在睡觉,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们还与辖区派出所一同对经常混迹在那片烂尾楼的社会边缘人员进行了细致的排查,也没什么发现。”

  许年一一记下,然后道:“我明白了,谢谢庄大。”

  挂断电话走回去,戚白立即问,“怎么样许队,那片烂尾楼什么情况。”

  许年摇摇头说:“21年庄大亲自带人摸排的,几乎将那片翻了个底朝天,附近的居民区都走访排查了,没什么发现。”

  众人刚打了点鸡血的心顿时冷了下去,汪雨问,“那许队,咱们还去吗?”

  许年想了想说:“目前除了那片烂尾楼,也没什么更合适的处理凶器的地方,先去看看吧。”

  汪雨立即拿出手机,“那我联系辖区派出所,他们对那片的情况更了解。”

  众人并没有在原地等着辖区派出所来,而是在汪雨问清楚过去的路线后,先一步抵达了地点。

  这片烂尾楼比许年想象中的要大,他原以为也就几栋楼,没想到去了后才发现竟然乌泱泱占了很大一片面积,又离最近的居民区离着点距离,再加上没什么路灯这种公共设施,完全靠自然光照,难怪会吸引犯罪分子的注意力。

  戚白也有些吃惊,“嚯,这地方这么老大,那还烂尾了那么多年,西城区的市政府都不着急吗?虽然这地方偏了点,但要真盖起来也值很多钱了。”

  汪雨说:“就是因为大才不好找接盘的吧,毕竟小公司没实力,大公司有实力也会把视线集中在更值钱的地段。”

  戚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嘀咕道:“也对,怪不得犯罪嫌疑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处理凶器,确实是天然的犯罪场所。”

  众人并没有盲目的往里走,站在入口的位置等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两个人打着手电筒一前一后走过来。

  离的近了,众人才看清楚,是两名身穿警服的民警,一名年纪大点,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一名是小年轻,值着夜班,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看就是刚毕业没多久的。

  两拨人互相打了招呼,年纪大的民警道:“这片烂尾楼自从17年拆迁时就几乎没消停过,当时是钉子户和建筑公司的人经常爆发冲突,后来烂尾后就更麻烦了,我们几乎每天都来这里巡逻,白天一趟,晚上两趟,也不是没尝试过安监控摄像头,或者干脆用隔离网围起来,但都会被破坏,久而久之只能靠人巡逻了。”

  年长的民警一边说着一边带头往里走,“21年129案案发当晚就是我带着新来的实习生巡逻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巡逻的时间,第一次是晚上10点半左右,第二次是凌晨三点左右。”

  两次巡逻都错开了案发时间,许年问,“从这片烂尾楼出去,有什么监控摄像头吗?”

  年长的民警摇摇头,“有倒是有,但案发当晚都是坏的,其实21年1月中旬的时候对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新换了一批,但没坚持几天就被人破坏了,实在是这片的环境太复杂,小偷小摸的,戒了毒又复吸的,还有些利用环境试图进行抢劫的,再加上被送进福利机构也会溜回来的流浪人员,真是想抓谁破坏的都抓不到。”

  几人听的都有些无语,虽然那些人这么做的本质是为了方便自己,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变相的替129案的凶手掩盖了行踪,要不是那些人有意的破坏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说不定21年还是现案的时候就能将人抓获了。

  这片烂尾楼实在太大,许年几人又是第一次来,所以并没有分开,而是跟着两位民警一起走着,慢慢观察的同时也在尽力的了解着这里。

  许年道:“住在这片烂尾楼的流浪汉多吗?有没有常年住在这里的。”

  年长的民警回答,“有,前些年的时候多,最多的一段时间高达二十几个,后来慢慢的少了,21年的时候有三个,其他都是来住一阵子就走的,到如今只剩下两个了。”

  “只剩下两个了?”戚白忍不住问,“那第三个去哪儿了?找到了更合适的地方还是找到家人了?”

  年长的民警平静的道:“死了,被车撞死的,住在这片烂尾楼里的流浪汉除了少数几个捡破烂换钱,其他的多是以碰瓷为生,那个就是碰瓷没找好时机,冲出去直接被撞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显然都很意外竟然是这种原因不在烂尾楼里居住了。

  安静了几秒,许年问,“那这么说,剩下的两个都是以捡破烂为生?”

  年长的民警点点头,“对,这两个都还算安分守已,就跟上下班一样,白天出去到附近的居民区捡纸箱和矿泉水瓶,晚上回来在这儿住,有些好心的还会给些穿旧的不要的衣服和鞋,虽然过的艰难了点,但还能活。”

  “那他们的家人呢?”汪雨问,“还有明明都被送进福利机构了,不比在这儿强的多,为什么还要偷偷溜回来。”

  年长的民警叹了口气,“前些年的流浪人员大多都是些年轻的时候抛妻弃子的,年轻的时候不管老婆孩子,年纪大了想找人养老了,但老婆孩子都不认,自己又没钱,又找不到工作,再加上长时间的相对自由的生活,就完全适应不了福利机构的环境,又想弄钱,就大部分都去碰瓷,现在的两个年轻的时候倒没干过什么事,就单纯是命苦,亲戚都没了,也没自己的房子,又没钱,只能流浪,我们也曾将他们往福利机构送过,但都是因为适应不了环境,再加上说什么不想给政府添麻烦,就一直在这儿住了。”

  汪雨听的也叹了声气,没再继续问。

  一群人说着话来到了一栋只盖了四层的烂尾楼跟前,年长的民警将手电筒打过去,说:“这就是那两个流浪汉住的地方,他们一开始都是各自住,后来随着住在这儿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心里害怕,便搬到了一起。”

  大概是察觉到了灯光,一群人还没往里走,就有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没安玻璃的二楼窗口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头出来看,认出了领头的民警熟悉的打着招呼,“赵警官又来巡逻了啊,辛苦了辛苦了,今晚没人来,就我俩,整个烂尾楼都安静的不得了,我俩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打完了招呼,老人才注意到年长的民警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迟疑的问,“这些人是……又是来查那个案子的?”

  光听这句话就能猜出来,虽然129案过去了五年已经成了积案,但西城区分局从来没放弃过调查,还时不时的来询问一些消息。

  年长的民警仰着头回答,“是啊,那案子一直都没破,可不得一直查着,都五年过去了,你们最近有没有想起点啥?”

  老人说:“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睡觉,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听见,不过……”

  老人停顿了一下,一群警察都心中一凛,下意识追问,“不过什么?”

  老人道:“不过我们最近倒是遇到了老田,就五年前还在这块儿住,后来发了财搬走那个,我们都以为他是21年1月底搬走的,前几天碰到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其实是2月初过年前搬走的。”

  年长的民警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顿时严肃下来,“你确定他是21年2月初搬走的?”

  老人肯定的说:“他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他说他当时跟撞他的人都谈好价钱了,但后来又后悔觉得要少了,磨了好几天,所以才2月初搬走。”

  许年的表情也凝重起来,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老田很可能是个突破口。

  年长的民警也明白,不等许年开口问就低声说:“这个老田全名叫田康运,男,1956年出生,今年68岁,当年也是抛妻弃子所以后来成了流浪汉,一直以碰瓷为生,从这儿搬走后我们跟进过,他现在住在紫阳湖路那边,不在我们所的辖区。”

  跨了辖区,那就难怪跟掌握的信息有了一定的时间差。

  许年点点头道了一声谢,扭头看了一眼汪雨。

  汪雨反应十分迅速的拿出手机,“我现在联系紫阳湖辖区的派出所。”

第53章 得,凶器是找到了,但还有大活等……

  戚白陪着汪雨在下面与紫阳湖路辖区派出所联络,许年和其他人踏上这栋只有四层的烂尾楼对老人录笔录。

  走过完全没有栏杆,只有裸露的台阶踏上二楼,许年意外的发现被老人当做家的烂尾楼竟然收拾的挺温馨。

  旧的快散架的床,破烂的沙发,四条腿不一样长的桌子,都被尽可能的修补了,还铺上了捡来的但洗的很干净的床单,桌子上还有豁口的花瓶,插着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有些发蔫的鲜花,花瓶旁边点燃了已经燃了一半的蜡烛,形成了屋子里的唯一一点光源。

  老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不时的有警察上门,没有一点拘谨,十分热情的搬来几把高矮不一的凳子,“辛苦你们了,这么晚还要查案,坐,都快坐。”

  “不用麻烦了,”年长的警察摆摆手直接问,“你刚才说前几天遇到了老田,到底哪天遇到的。”

  老人仔细想了想,说:“我记着,应该是三天前,6月2号,对,就是2号那天,头一天是儿童节,2号那天我和老王头照常去捡纸箱和矿泉水瓶,就听到有人叫我们,一开始我们都没认出来,老田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戴了手表,他说他是老田,我们看了半天才敢认。”

  “他既然搬走了,又为什么回来,”许年开口问,“他现在住的地方可离这不近。”

  老人说:“我也这么问了,他说他在这边找了一个相好,今天在家蒸了包子喊他来吃,其实他经常过来,就是一直没怎么遇上我们。”

  年长的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老人答无可答,众人才起身走出烂尾楼。

  刚走到楼下,汪雨就和戚白迎了上来,“许队,已经问清楚了,田康运现在住在紫阳湖路的绿水家园小区,15号楼1单元101,租的房子,就是21年2月2号签的租房合同,也是那天搬进去的,辖区派出所的已经确认过了,今晚在家。”

  这个好消息顿时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年长的民警更是高兴的道:“三年了啊,积了三年的案子总算有希望了,这三年里这个案子一直压在我们所里所有人的心头上,如今这块大山终于有机会移开了。”

  辖区里但凡有没破的命案积案,所有警察的心都是一样的,虽然没说话,但许年十分感同身受的在年长民警的肩上拍了拍。

  “那我们就先走了,”许年说:“辛苦……”

  许年话还没说话,年长的民警就挥手道:“咱们都是战友,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你们赶紧去忙吧。”

  跟两位民警告了别,许年一行人是快步跑出的这片烂尾楼,找到停在附近的车,四人一辆飞速的往紫阳湖路赶去。

  戚白将车开的飞快,路上忍不住说:“这个案子,还真有点神奇,之前积了五年查不下去,如今新线索却是一茬一茬的冒出来,我刚才听到许队说庄大当年亲自带人摸排的,原以为好不容易有点发现又走到死路了,结果就这么巧,突然就有了新的可能是目击证人的人出现。”

  “确实有点巧,”汪雨也道:“当时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巧合的像拍电视剧似的。”

  蒋英耀笑着道:“线索就在那里,只是出现的早晚而已,不过确实巧,刚好就让我们碰上了。”

  几人心情很好的交谈了几句,戚白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话说回来,我还是有点好奇许队之前说的热心市民,这年头热心市民都是扎堆出现的吗?前面有一个关夏,这又冒出来一个。”

  戚白说着速度飞快的扭头看了许年一眼,显然好奇心非常旺盛。

  许年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淡淡道:“想知道你问庄大去,这是她辖区的案子。”

  没有得到答案,戚白有点失望,认真的思考了两秒后皱起了脸,显然不敢去问庄大。

  倒是蒋英耀猜到了什么,看了坐在副驾的许年一眼,又将满是笑意的眼睛注视在了戚白身上。

  紫阳湖路离平成路确实不近,一行人光开车就开了快二十分钟,已经到了西城区辖区的边缘,再往前开一点就是桐昌区的辖区了。

  几人下了车,已经等在小区门口辖区派出所的民警立即迎了上来,和许年握过手后道:“我们找社区的人确认过了,人就在家里。”

  “田康运搬进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许年开口问,这是他们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目击到凶手处理凶器的人。

  民警说:“异常的地方没有,但人不太安分,他搬过来的这几年,光我们所接到的关于他碰瓷出警的案子就不下十起,我们批评教育了不知道多少回,但一点用都没有,他那么大年纪了,我们都怕哪天他没被撞出个好歹,先把自己摔出个好歹。”

  “他自己一个人住吗?”许年又问。

  民警道:“一直自己一个人住,经常外出,但没见带人回来住。”

  说着话一行人很快来到了15号楼,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起的早的老头老太太已经开始在小区里晨练,看到有一大堆警察在小区里经过都有些好奇。

  民警率先敲开门进去,许年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注意到屋子的面积不大,便让大部分人等在外面,只让蒋英耀进来。

  田康运今年68,但相比起住在烂尾楼的那个老人,显得要年轻的多,个子不高,也没发福,但面色十分红润,面对警察不慌张不害怕,还带着些嬉皮笑脸开口,“哟,刘警官啊,这么早就上我们家有什么事儿?我可先声明我最近就在家里,什么也没干。”

  田康运虽然不害怕他们,但对他们的到来也不欢迎,脸上还带着些抗拒的神色。

  民警也很不耐烦看到他,直接了当的开口问,“你是21年2月2号搬进来的,那在21年1月28号到2月1号之间,是不是住在平成路顺民小区附近的那片烂尾楼里?”

  田康运显然没想到这么多警察找他是因为这件事,有些意外的说:“是啊,怎么了?这不犯法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几个人面上看不出来,但心里都有些振奋。

  民警没再开口,许年接着问,“1月28号晚上29号的凌晨,你也住在烂尾楼吗?”

  田康运是第一次见许年,不禁有些探究的看了他两眼,似乎在猜测他的身份,片刻后才道:“那段时间我虽然在外面跑来跑去,但晚上确实都住在烂尾楼,每天晚上都会回去,没在外面留宿过。”

  许年紧接着又问,“28号晚上你是几点回的烂尾楼?”

  田康运皱着眉头,说:“21年的事,都五年了,这谁能想起来。”

  “仔细想想,”民警开口道:“28号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每天都在外面,我不相信你没听说过。”

  田康运自然听说过,撇撇嘴道:“我确实知道,不就是附近发生了什么命案吗,好像死了好几个人,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时候就是个流浪汉,每天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关心这些。”

  几个人听的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许年耐着性子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就你搬之前,过好日子的前几天,你晚上在那片烂尾楼看到什么人没有,特别是28号晚上。”

  田康运满脸都是不耐烦,但看的出来眼前的警察不问出答案是不会走,便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那段时间都回去的很晚,从我出院后到搬走前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我没手机没表,也不知道回去几点了,但回去的一路上确实都没碰见人,不过我捡到过东西。”

  听到前面那段话许年几人还没来的及失望,补充的后一句就一下子把心提了起来,“捡到了什么东西?”

  “一把匕首,”田康运比划着道:“刀刃有这么长,上面还有些黑黢黢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扔在一个铁皮桶里,我捡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烫手。”

  “那刀呢?”许年立即问。

  田康运说:“应该还在我家里,我那段时间跟人商量赔款,那人气的看起来想打我,我一直想找个东西防身,刚好看到它了,我就捡了一直带在身上,搬家的时候也没扔,不过后来不知道扔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