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线人系统在刑侦文里当热心市民 第57章

作者:张小一 标签: 系统 悬疑推理 爽文 穿越重生

  “那我们在楼下等你们。”许年说了一声挂断电话。

  关夏手机还没放下,眼角余光就看到庞乐已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飞快的往身上套衣服。

  庞乐动作飞快,还顺手把关夏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扔给她,有些激动的问,“是不是嫌疑人抓到了?”

  “不是,”关夏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是黑车司机被找到了,不过应该离犯罪嫌疑人被抓到不远了。”

  庞乐往脚上套袜子的动作一顿,有些迟疑的道:“那这黑车司机还活着吗?我记得前面林庄说,黑车司机和犯罪嫌疑人的手机都在刚出富安市就扔掉了,估摸着犯罪嫌疑人应该察觉到了什么,他不会灭口了吧?”

  关夏想到许年说的话,动作更快了,“不清楚,许年只说人被送到了医院,目前人还是活着的。”

  庞乐闻言也加快了动作,三下五除二穿起鞋子,一边往外跑一边说:“你收拾你的,我去叫季姐。”

  季安比关夏动作还快,她收拾好出门时,季安正好关门,空着的左手臂上还搭着两件雨衣。

  “我刚才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季安说:“已经开始下了,虽然还不是特别大,但因为大风伞打不住,只能穿雨衣了。”

  庞乐都已经套上了,从季安手上接过一件展开示意关夏穿,道:“那咱们得动作快点,赶在下大之前赶紧到医院,不然一积水蹚着走就难受了。”

  她们出酒店大门时,因为刚下没多久,地面还没怎么积水,就是肆虐的大风刮来不少垃圾和杂物,关夏顶着大风往停在路边的车辆走时,就看到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一些泡沫和各种颜色的塑料袋。

  好不容易钻进车里,庞乐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黑车司机伤的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

  许年发动了车子说:“暂时未发现致命伤,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检查一下。”

  关夏和庞乐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忍不住好奇,这个黑车司机是怎么从犯罪嫌疑人手上逃出来的。

  赶到医院,走出电梯时,关夏一眼就看到被林庄所在的一中队围在中间神情激动的年轻男人。

  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露出来的胳膊和脸颊一片血肉模糊,应该已经被医生简单的处理过了,涂了药水显的伤口越发狰狞。

  离的还有些距离,关夏就听到了黑车司机神情激愤的说:“我就想好好的赚点钱,我招谁惹谁了,那家伙,不打一声招呼上来就抢我手机,还给扔车外头去了,我刚就骂了一句,刀就顶我腰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失业两个月好不容易跟朋友干起这个活,我这是碰到了什么人啊。”

  黑车司机越说越生气,手舞足蹈的,看样子恨不得给谁一拳。

  关夏听的忍不住和庞乐对视了一眼,这确实够倒霉的,赶在暴雨前想挣点钱,结果载了个杀人犯,差点把命搭进去。

  林庄安抚了黑车司机好一会儿,才让他冷静下来,描述事情的经过。

  据黑车司机所说,刚开始一切都正常,两人商量好了路线和价钱,可在车刚开出富安市就变了。

  黑车司机本来设定好了导航,是从高速走的,也说好了过路费由乘客承担,结果在上高速之前,黑车司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他还没顾的上接呢,然后不知道怎么乘客突然发起了疯,一把抓起他的手机连同乘客自己的手机就扔出了车窗外。

  一切发生的太快,黑车司机人都惊呆了,刚骂了一句脏话,正想停车理论,就看到乘客表情慌张又有些狰狞的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腰间,让他从省道走。

  黑车司机自然不愿意,快要下暴雨了,要是走高速还能赶在暴雨前到达目的地,可从省道走,就那时不时有个小坑的路面,他都怕车跑到半路抛锚。

  他有心争辩,但不敢,又怀疑乘客是抢劫,真等到深夜黑灯瞎火的,还是在省*道那种地方,说不定他连财带命都得丢。

  所以黑车司机试图跟乘客求饶,以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和手表换放他一命无果后,就铤而走险,降低了车速,一咬牙跳车了,幸好天气糟糕省道上没什么车,这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本来还担心那个疑似抢劫犯的乘客会停车来杀他,谁知在车辆在短暂的失控重新恢复正常后,竟停也不停的直接跑了。

  说完了前因后果,黑车司机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不顾伤口一把抓住林庄说:“警察叔叔,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可不能将他放跑了,那车的车贷我还没还完,就指着它挣钱呢,对了,我被他拿刀抵着,是不是得算他抢劫未遂,法院会判他给我赔偿吗?”

  看的出来,黑车司机虽然倒霉了点,但心理素质不错,经历了这么一遭,都没表现出后怕的情绪,开始絮絮叨叨的为自己争取权益。

  在场的警察都听的有些哭笑不得,林庄耐心的回答了他几个问题,才终于问到重点。

  重新在手机上打开犯罪嫌疑人卫建明的照片,林庄问,“你仔细看看,挟持你的人是他吗?”

  黑车司机只看了两眼就嚷嚷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扔了我的手机还拿刀抵着我。”

  唯一有生命危险的人质脱离了险境,剩下的就是持续追踪犯罪嫌疑人直到将他捉拿归案了,不止林庄他们这些刑警松了一口气,关夏她们三人也松了一口气。

  这案子虽然一波三折又争分夺秒,但好在一切进展顺利,并没有往众人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们到底高兴早了,了解完了事情经过,林庄他们正要带黑车司机回定阳分局,夏成慧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犯罪嫌疑人驾驶的车辆在逃窜的过程中发生了严重车祸,生命垂危,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这一变故让众人刚放松的心情立时又提了起来,关夏和庞乐还有点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案子最后会是这样的发展,不止受害人在医院做着手术没醒来,现在连犯罪嫌疑人也进去了,那这案子还怎么往下查?她想不通的那些疑点还能得到答案吗?

  她们此时所在的医院就是距离犯罪嫌疑人出车祸地点的最近医院,所以众人根本不必挪地方,只用在原地等待就行了。

  等待的时间,庞乐忍不住跟关夏小声嘀咕,“真是长见识了,每当我看了一些刑侦剧或者刑侦小说,自认为自己也算有点见多识广时,总是能遇到让人始料未及的事,这谁能想到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都在医院,还都伤的很重,受害人要是死了我知道会变成凶杀案,那犯罪嫌疑人呢?他要是死了那案子该怎么办?”

  关夏的门外汉程度跟庞乐差不多,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季安。

  季安毕竟是个老刑警,依旧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低声说:“人死了也要查,只要涉及到命案,一定会寻根究底。”

  这点关夏并不意外,只是她想的是,缺少了犯罪嫌疑人的口供这一环,她们的一些推测就只能是推测了,就比如犯罪嫌疑人和那名叫高咏德的老师的关系,犯罪嫌疑人的罪行是否是受到有心的人蛊惑,还是说事情确实与那个老师无关。

  这么想着,关夏转过头,小声去问坐在她另一边的许年,“那个叫高咏德的老师,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许年看了一眼时间,低声说:“就目前查到的信息,高咏德在明面上跟犯罪嫌疑人并没有什么往来,犯罪嫌疑人在举家搬到东沂市后,就连旅游也没回过富安市,而高咏德在早些年离婚后性格就变的古怪,这些年也没离开过富安市,这说明两人至少在十年内没见过面,至于网上联系,网安那边还在查,可能要等个一两天才有结果。”

  “那跟受害人之间呢?”关夏又问,“这十年间两人之间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吗?”

  许年摇摇头,“高咏德性格古怪归古怪,但只是对学生精神打压,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一直与受害人以及学校的其他老师还保持在发生口角的状态,相比起受害人,甚至跟其他老师的摩擦更多一点,受害人只是撞见了不会视而不见,而其他老师除了因为维护学生和高咏德争吵,平时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以及孤立他。”

  关夏说:“这么听起来,如果高咏德真报复,论及仇恨程度,确实选择受害人的可能性不大。”

  关夏思索着,心里忍不住想,希望犯罪嫌疑人受伤严重但至少吊着一口气,好歹让警方有机会将口供录完。

  等了不知道多久,医院急诊大楼外终于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众人赶紧站起身,果然看到夏成慧跟在一群医生身后的身影。

  忙碌了一个晚上,夏成慧几乎浑身湿透,齐耳的短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而躺在推车上的犯罪嫌疑人无知无觉,胸口的起伏非常微弱,看上去命悬一线。

  看着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门后,夏成慧疲惫的吐了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上开始用手拧着衣摆试图让衣服干燥一点。

  “怎么样,夏队?”林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问,“犯罪嫌疑人能救的过来吗?”

  夏成慧拨了一下脸颊上的头发,叹了口气道:“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赶到的时候他整个人被甩出车外,应该是没系安全带,除了身上的外伤,他口鼻也有出血,医生判断很有可能内脏破裂,回来的路上心脏停跳两次,我估摸着是够呛。”

  可能是主心骨回来了,林庄一直严肃的表情缓了下来,忍不住低声道:“这个犯罪嫌疑人……给我的感觉非常矛盾,我看了技术队拍回来的那些照片,看上去很符合激情杀人。”

  夏成慧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推断的,就案发现场的那些痕迹,我们简单做了还原,受害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开了门让犯罪嫌疑人进来的,甚至倒了茶洗了水果,最初两个人应该是做了简单的交谈,后来发生了冲突,然后犯罪嫌疑人激愤的情况下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受害人是腹部中刀,面朝下倒在客厅通往厨房的地板上,根据血迹滴落的痕迹分析,我们推断受害人是有求救举动的,而犯罪嫌疑人在伤人后先是在受害人家中翻找财物,之后才想起来清理现场,但他明显没有经验,在清洗凶器以及擦拭指纹的过程中,却将指纹遗留在了更隐蔽的地方。”

  “确实是符合激情杀人,”林庄说:“就目前掌握的线索,等指纹比对结果出来,就足够定案了。”

  夏成慧将衣摆和裤腿都拧了拧,这才拨开巧克力塞进嘴里,含糊的说:“将犯罪嫌疑人送往医院的路上,我已经联系了犯罪嫌疑人的家属,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犯罪嫌疑人这次外出,家里是知情的,但只知道他去见朋友,并不知道他来了富安市,更不知道他是来见受害人,至于受害人,犯罪嫌疑人的爱人表示并不认识,但他的一双儿女知道,据犯罪嫌疑人的女儿说,她在16中上学时,犯罪嫌疑人给她开家长会时曾经见过受害人,当时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里,受害人带着几个学生吃饭,犯罪嫌疑人看的奇怪询问了他女儿,在了解受害人的一些事迹后,犯罪嫌疑人表现的不理解又羡慕。”

  关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听的有些吃惊,就见林庄同样有些意外的开口,“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夏成慧道:“我当时也问了这个问题,就犯罪嫌疑人的女儿说,因为犯罪嫌疑人当时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她记得很清楚,犯罪嫌疑人跟她说,同样是往外洒钱,他的钱至少还能收回来呢,凭什么那个老师就是好人,他就要挨骂。”

  关夏听的表情古怪,难不成犯罪嫌疑人的动机,除了钱,还有对受害人的嫉妒?但是他的嫉妒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两个人做的事是一个性质吗?

  一个是不顾家里将钱借给朋友,而受害人是帮助和资助学生啊,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78章 一活一死

  随着手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逐渐由点连成线,即使关着窗户,也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雨声。

  现如今这起案子除了一些物证技术队还忙活着,其他刑警都闲了下来,因为天气原因,大家都懒得挪窝,干脆就待在医院里,等着犯罪嫌疑人的抢救结果。

  手术时间比大家预想中结束的都要快,关夏和庞乐头抵着头正有些昏昏欲睡,就听到了身边人起身带起的一片嘈杂声,两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沉痛的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犯罪嫌疑人真的抢救失败,众人还是有些愕然,关夏更是心情复杂,她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到底从受害人家中抢走了多少财物,但无论是多还是少,相比起两条人命,都轻的忍不住让人唏嘘。

  随着犯罪嫌疑人的尸体被推出来,夏成慧有些疲惫的开口,“给程法医打电话吧,将尸体送回分局,准备尸检。”

  林庄答应了一声然后问,“犯罪嫌疑人的家属……”

  夏成慧说:“我之前联系的时候就沟通过了,东沂市那边的雨比咱们下的还早,她们连夜赶不过来,但在雨停后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随着夏成慧的一声令下,整个一中队都再次行动起来,关夏她们自然就不用跟着回定阳分局了,打过招呼后,就直接回了酒店。

  这次关夏没再失眠,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再睁眼时,已经是中午了。

  关夏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脑子才正常开机,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晚在等待犯罪嫌疑人抢救结果的时间,系统结算已经出来了,光环再次充能。

  几天之内连破两案,关夏虽然浑身酸痛,脑子也发僵,但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成就感,这两起案子不同以往,几乎是她全程参与看着侦破的。

  虽然醒了但关夏还不想起,只是庞乐一句话还是让她忍不住爬了起来。

  庞乐说:“你终于醒了,许年已经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了,应该是案子又有了什么新信息,你快给他回一下吧,我已经好奇很长时间了。”

  关夏上一秒还觉得自己身体沉重宛如老人,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了,胳膊一撑就靠坐在床头,一边拿手机一边说:“你好奇就接呗,等我醒来再转告我一样。”

  “那不行,”庞乐义正言辞的道:“要是信息太过炸裂,我肯定有一堆槽想吐,到时候找不着人吐岂不是太可怜了,我宁愿等你一起。”

  庞乐总是有一堆歪理,关夏有些哭笑不得,看到她眼里满满的期待,懒得跟她打嘴仗,给许年回了一个电话。

  几乎是秒接,许年在那边说:“受害人的抢救结束了,在今天上午10点,命保住了,但还没度过危险期,一出手术室就推进ICU了,短期内很难苏醒。”

  命保住了就好,关夏和庞乐都大松了一口气。

  许年又道:“犯罪嫌疑人卫建明的尸检结果也出来了,因为车祸造成脾破裂,以至于抢救无效死亡。”

  一活一死,关夏的心情复杂了一瞬,紧接着就高兴起来,相比起死亡的犯罪嫌疑人,无辜的受害者存活下来,实在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那指纹比对呢?”关夏很快想到了这个,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许年道:“认定同一。”

  听到这句话,关夏知道这个案子正式宣告侦破。

  接下来的时间,关夏和庞乐以及季安都没再出酒店,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因为无聊三人还一起打了游戏,开心倒是挺开心的,就是关夏和季安都挺菜,实在没有游戏的体验感,只玩了几把就去刷短视频了,只扔下庞乐一人打的乐呵。

  闲下来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就来到了17号,暴雨是17号下午结束的,犯罪嫌疑人卫建明的亲属是17号晚上到达的,关夏她们接到消息赶到定阳区分局时,来的母女两人刚辨认完尸体出来,卫建明的妻子哭到几乎瘫软在地,女儿也泪流满面,但相比起来要坚强一点,一边哭一边努力支撑着母亲的身体。

  两人一直哭了许久,才在夏成慧以及另外一名女警的安抚下平复了一点情绪。

  只是在问起卫建明在案发前的一些举动时,两人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卫建明的妻子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临走前明明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一样,说什么出门见个朋友,晚上就回来,我还以为他又是去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在他出门前骂了他几句,我真的没想到他是去抢劫杀人,他胆小了一辈子啊,前些年去菜市场买菜没那么方便时,逢年过节家里的鸡和鱼都是我杀的,他连血都没见过,怎么会去杀人呢?他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他为什么要去抢劫杀人啊。”

  卫建明的妻子显然对卫建明犯下的罪行无法接受,表情崩溃又茫然,一直喃喃重复着为什么。

  眼见卫建明的妻子情绪激动无法沟通,夏成慧只好将目光放到了他的女儿身上,问道:“在案发前,你父亲的言行举止有没有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或者他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过经济纠纷?又或者有没有染上什么不良嗜好?”

  卫建明女儿的眼睛也哭的有些红肿,茫然的回忆了许久,才抽了抽鼻子说:“我因为工作忙,早出晚归的,所以前几年就搬出去住了,上一次见我爸是一周前了,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嘴角还长了好几个泡,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可能是吹空调有点着凉了,我还特意去药店给他买了药,后来回家的时候,我听到他在阳台跟人打电话,语气有点急躁,又有点哀求,好像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在求人,但我后来问他他却怎么都不肯说,我就跟我妈说了,我妈跑去质问我爸,他是不是又把工资借给他那些朋友了,我爸否认,我妈就查了他的银行流水,应该是没查出来什么,两人没再吵,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夏成慧正要继续张口问,就见卫建明女儿看了她母亲一眼,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夏成慧顿时明白了,就找了个借口让一旁的女警带卫建明妻子离开,然后看着她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卫建明女儿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表情有些挣扎,几秒后才低声说:“我妈查了我爸工资卡的银行流水就没再查,但我后来不放心,悄悄的去翻了我妈的银行卡,我妈有一张卡是我爸和她共用的,里面除了他们的积蓄,还有我弟存在我妈那里用来买房子以及结婚的钱,我知道密码。”

  卫建明女儿说到这里顿了顿,虽然她还没开口说后续,但只从她的表情和眼神关夏就猜到了结果。

  果然,卫建明的女儿语气很是复杂的开口:“那卡里具体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就我弟的,我知道至少往里面存了十五万,但我后来去了银行查,里面只有几千块了,我就知道我爸又把钱借给他那些朋友了。”

  夏成慧问,“你之后没告诉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