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小警花继承豪门幼崽后 第224章

作者:溯时 标签: 悬疑推理 爽文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晴仔,你拍过拖吗?”

  “没有。”

  盛放宝宝张开小嘴巴,再咬一口薯片,挨着晴仔的肩膀靠得舒舒服服的。

  “我也没有。”

  祝晴:……

第76章 “车神晴!”

  放放小朋友看完了整部电影,却像什么都没看一样。

  这部电影连台词都很少,通过镜头语言表达那段禁忌之恋,对崽崽来说太深奥了。

  盛放看不懂,只觉得薯片脆脆的,吃着吃着就见了底。明天得让萍姨再补些货。

  好些天没听晴仔讲故事,小舅舅变得格外黏人。此刻他正站在儿童房门口,小小的身子微微前倾,弯着腰就像电视里的店小二,有模有样地比了个手势。

  “请——”

  祝晴就这样被请了进去。

  儿童房里的课桌上还留着放放用蜡笔作画的痕迹。彩色的线条印在浅木色桌面,萍姨想了好多办法,怎么都擦不掉。祝晴倒觉得擦不掉也好,这些痕迹,像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自从买下这房子,从盛夏住到现在,这里留下了越来越多属于他们的印记。

  “躺好。”祝晴说,“该睡觉了。”

  出乎意料的是,放放并没有缠着祝晴讲故事。小不点乖乖钻进被窝,看着晴仔坐在书桌前,对着纸张写写画画。

  只要外甥女在这儿陪着盛放,他就觉得,连被窝都暖暖的。

  大人真可怜,看完电影,还要绞尽脑汁地写功课。

  还是当小孩好,他想着,把脚丫高高抬起,又“咚”地落下。

  放放小朋友重复几次这样的动作,打了个小哈欠,伴随着祝晴笔尖“沙沙”的声音,渐渐进入梦乡。

  ……

  几个月来,盛放小朋友总会在不经意间教会外甥女享受生活。

  吃早餐时,小不点慢条斯理,只要嘴巴里还含着牛奶,就不会急着起身。这总让祝晴想起最初带他去警署x餐厅吃饭的场景,她急着去办案,而他晃着小短腿,一本正经地说——

  “查案要快,吃饭要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祝晴也学会了放慢步调,甚至踩着点进警署。

  会议室里,折叠椅被拖动时发出熟悉的声响。

  莫振邦翻阅着资料沉思,同事们陆续带着资料入座。

  “昨天和小孙去了富年冰室。”黎叔翻开笔记本,“店员确认,照片上的人最近常去。”

  他晃了晃周永胜的照片。

  警方手头上没有死者的近照,这是十年前的照片,被技术组加以处理,长发修成了短发。

  “店员说,就是个四十多岁的普通中年男人,没什么特别的。一个人来,点鲜虾肠粉加多花生酱,再要一杯清水。”

  他继续道:“十多年前周永胜在采访里提过最喜欢这家的肠粉,店里至今还贴着那段文字报道。不过老板直到昨天才知道,那个常客就是‘死而复生’的周永胜。”

  “下午三点左右到的,过了饭点,所以店员记得很清楚。”黎叔补充,“都说他心情不错。”

  ”戏院售票员也证实,案发当天他进场时还笑着说很期待这部电影。“

  “收盘的大婶提到个细节——”小孙突然插话,“周永胜走后,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进来,专门问他吃的是什么,问完就走。”

  他比划着:“那人个子不高,头都快埋到胸口,连年龄都看不出。”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

  曾咏珊起身汇报:“昨天我和梁sir——”

  “我来说吧。”梁奇凯温声打断她,示意她坐着休息。

  “当年剧组的人,有的现在要预约才能见,有的连十年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他翻开笔录,“但所有人都知道周永胜有家室。他和顾旎曼的事,道具组有人撞见过他们拥吻,被周永胜勒令封口。”

  “顾旎曼年轻单纯,心事都写在脸上,看他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所以是顾旎曼被爱情冲昏头,而周永胜则是为了所谓艺术给电影加成,在殉情的时候突然后悔了?”

  莫振邦转向祝晴:“死者妻儿那边怎么说?”

  “江小薇的不在场证明没问题。”祝晴抬头。

  徐家乐翻出户籍记录:“但她儿子一个月前突然改了姓,从周一凡改成江一凡。”

  “周永胜十年前就‘死’了,要恨早该改姓,这个时间点很微妙。”

  “也许是见到了‘死而复生’的父亲。”祝晴推测,“发现就连他的死亡都是一场骗局?”

  莫振邦若有所思:“江一凡会不会曾经站在冰室外,盯着‘已故’父亲愉快地吃肠粉?”

  ……

  离开警署时,祝晴才注意到曾咏珊今天的异常沉默。

  “早上赶时间没吃好,胃病又犯了。”曾咏珊揉了揉腹部,“没事,缓缓就好。”

  她吞下两粒胃药,直到公务车停在中学门口时,脸色才渐渐恢复。

  “梁sir今早……又是端茶又是买药。”她的指尖摸索着胃药,“平时不是这样——”

  祝晴接话:“殷勤?”

  “也可以这么说……”曾咏珊嘀咕,“奇怪,他好像很愿意照顾人。”

  祝晴忽然想起原著剧情。

  在原剧情里,她遇到原男主,被拯救、被治愈……后来她牺牲了。而原男主与原女主之间,本来也没有太多交集,直到原女主家中发生惨案,才成为两个人走到一起的契机。

  是因为现在的曾咏珊正在慢慢变得强大,反而让这段关系停滞不前吗?

  “男人心海底针。”曾咏珊摇摇头,指向教务处,“先见死者的儿子吧。”

  江一凡被带进来时,校服松垮地挂在瘦削的肩膀上。

  他始终低着头,直到祝晴问起周永胜的消息。

  “知道你爸爸的新闻了吗?”

  少年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戾气:“他死了才好。”

  曾咏珊不自觉地皱眉。

  爱情本该是温暖的,可周永胜与顾旎曼所谓的爱情,却沉重到用十年时间,压垮一个孩子。

  真是爱到难舍难分却不被世俗接受,可以选择离婚。

  为什么要殉情?他们的选择伤害了太多人。

  祝晴走出教务处,去办公室向江一凡的班主任核实情况。

  富年冰室员工指认的那个矮小身影,与这个身形颀长的少年显然对不上号。但江一凡又高又瘦,身形和成年人无异。更何况,一个在校学生,想要确认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班主任斩钉截铁地说,案发时江一凡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拐角处传来窸窣响动,几个男生挤在窗台边,故意拔尖嗓子。

  “周一凡要被抓走了!”

  “是江一凡……”

  “忘记了,只记得他殉情自杀的老豆叫周永胜。”

  “新闻说他害死情人。”

  “警察来抓杀人犯的儿子喽——”

  男学生的尾音拖得老长,在空荡荡的走廊激起回响。

  周永胜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这所半走读制的学校里,这个话题已经成为最热门的谈资。

  教务处老师正要起身驱散这群看热闹的学生,祝晴却抬手拦住了。

  她斜倚在门框上,声音不轻不重:“知道造谣可以拘留吗?”

  嬉笑声戛然而止。

  在一片死寂中,脚步声再次响起,教务处的门被关上。

  江一凡慢慢抬起头。

  “我看过那些报纸杂志。”少年神色紧绷,“说他害死了情人。”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顾旎曼可怜?”他冷笑,“十八岁就什*么都不懂吗?我十六岁,可我什么都懂。”

  “他只要拍戏,就不会回家住。”江一凡问,“有时候很晚了,我妈给他打电话……那一通通电话,顾旎曼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吗?她就这么无辜吗?”

  警方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而他似乎也只是在发泄,并不在意她们是否回应。

  “上个月,他来找过我。”江一凡的声音低下去,“在校门口那条巷子。”

  祝晴和曾咏珊交换了一个眼神,静静地等他组织语言。

  “我没有告诉我妈,她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江一凡说,“最早那些年,我都没见她笑过。”

  “你们说话了?”

  “他给我塞钱……他说以后会找机会跟我慢慢解释。我没要他的钱。”

  江一凡扯了扯嘴角,语气里透着讥嘲:“他说——‘以前是爸爸没给你们留够钱。’”

  “他来见过你几次?”

  江一凡回忆着。

  第一次,是一个月前,毕竟时隔十年,死了的人突然出现,他几乎没认出来那是自己的父亲。周永胜怎么能这样戏耍每一个人?江一凡再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牵扯,恳求母亲带自己去改了姓,就像是孩子无力的反击。

  第二次,是一周后。

  最后一次,是案发前三天。

  “他看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