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首摇滚吧！ 第53章

　　就一点点，局长撇撇嘴。

　　蝙蝠侠走到戈登身边，弯腰下去就要解开绑住他的绳索，身后却突然响起这两天总是能听到的，熟悉的电子音：“转过来。”

　　蝙蝠侠的身后，阿卡姆骑士正举着枪对准他，蝙蝠侠皱起眉：“你到底是谁？”

　　阿卡姆骑士抬起手，他打开了自己的机械头盔，露出底下那张脸，上面的“J”字烙印刺痛了布鲁斯的眼睛，但他还是睁大了双眼，呼吸明显乱了起来，阿卡姆骑士哂笑道：“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对吧？”

　　“布鲁斯。”

第72章 怎么你也是韦恩？！

　　“杰森……？”蝙蝠侠呼唤着那个名字,看到他的感觉和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杰森完全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这是他的杰森，这是他的孩子,“你还活着,可是……”

　　“怎么,除了这个没话说了？”杰森举着枪指着他，“我还期望你能说出些什么呢,我可被你伤透了。”

　　他的枪对准蝙蝠侠，杰森似乎真的希望他说出些什么，但是又害怕他说出那些更让人心碎的话语。

　　“小丑给我的录像里，我看到他杀了你。”尽管就算看到了录像蝙蝠侠也没有就这样放弃，但是杰森一年多的杳无音信都在提醒着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的孩子死了,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他每天在上面将那些罪犯送进囚牢的下一秒，杰森就在下面受尽折磨，被他们施以同样的报复。

　　他是最大的凶手,用自己的灵魂签下判处终生的罪己书，他永远原谅不了自己。

　　“不要对我说谎！过了多久你就把我换掉了，找了下一个替代品？一个星期？一个月？”阿卡姆骑士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拿着枪的手有些颤抖,“我那么信任你，而你却把我丢在那里等死！”

　　“不，杰森……”蝙蝠侠紧盯着他，他们离得这么近,他注意到杰森直不起来的脊背和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姿势,尽管他在极力掩饰，可这还是让蝙蝠侠不由得联想着杰森都经历了些什么,他知道什么样的伤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侦探能力。

　　“布鲁斯，你总是教导我要冷静，顺从本心，但是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阿卡姆骑士逼近他，枪支猛地顶住，抬起他的下巴，“我想要你死！”

　　“抱歉，杰森……”蝙蝠侠突然抬起手控制住他拿枪的手臂，微微后仰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头槌，杰森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撞得后退，他稳住身形，从身后掏出另一把枪朝周围射击，却发现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杰森咬牙扫视四周，他没能找到他，不过杰森知道他还没有离开，戈登还在一边，就算他要扔下自己，也不会扔下戈登。

　　一旁的戈登显然还在消化他们的对话，谁？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杰森？二代罗宾？他还活着？

　　等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头上的头盔表层闪出故障的火花，两把手枪随着杰森的操作组成了一把精良的狙击枪，他朝周围大喊：“你躲不过我的！我会抓住你！”

　　他扯下头盔表层的蓝色部分，露出了后面的红色部分，杰森按动侧面的开关，头盔全封闭地笼罩住了他的脸，这下，他像一个红头罩了。

　　.

　　“哼哼哼——斯黛拉——”温蒂驾驶着得到允许，接过了驾驶权的盾构机，在隧道里穿梭着，不过她不被允许在底下横冲直撞，免得撞到承重的位置导致上面的建筑坍塌，她哼着歌，在找斯黛拉的专属停车位。

　　乐高杰森坐在旁边，看着眼前轰隆隆的机器：“他说他一个人去，真的能好好解决吗？”

　　说到这里，温蒂就想起杰森刚刚脱口而出的布鲁斯的名字，怎么看他现在都是一副要去摊牌的样子，这让温蒂不免得有些忧心：“哦……希望杰森和老爸能好好说开吧。”

　　毕竟杰森的气势看上去不像是要跟蝙蝠侠坐下来摆一桌茶点好好谈谈的样子，他提着他的枪气势汹汹的就冲上去了。

　　丧钟在给了他们这台盾构机之后就再次离开了哥谭，他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是继续去给杰森准备武器，又或者是他们已经结束了合作，丧钟继续自己的生活去了。

　　“我怎么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呢？”温蒂说着，她的通讯器接入了一条通讯，上面显示的备注是“芭芭拉”。

　　.

　　杰森向前扑倒蝙蝠侠，他们一起从高处掉到了地上，杰森的情绪格外激动，他需要的并不是蝙蝠侠的那些劝阻。

　　他们俩同时摔倒在地，杰森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蝙蝠侠占据了上风，他举起拳头，透过有些损坏的面具看到了杰森注视着他的视线。

　　蝙蝠侠站起身，杰森用胳膊撑起身体：“这都是你害的！”

　　“我很抱歉，杰森。”蝙蝠侠看着他，他们在刚刚的打斗中，他拆去了他胸前代表阿卡姆骑士的标志，他知道那不是杰森所希望的。

　　“你把我抛弃在阿卡姆的地下室自生自灭，整整超过一年……和他待在一起。”杰森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倔强地举起手上的枪对准蝙蝠侠。

　　蝙蝠侠无视了漆黑的枪口，他朝杰森迈出一步，伸出手：“现在还不晚，杰森，我们可以修复这些……你和我。”

　　这算什么？杰森直直地看着他，然后无力地垂下手，他做了这么久的计划，只为杀掉蝙蝠侠，他的恨，他的爱，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所有，都是蝙蝠侠……

　　他真的想要杀掉他吗？这个给予他新生，家庭，和温暖的人。

　　这个由哥谭的重力砸在他面前的未来。

　　阿尔弗雷德打来通讯，蝙蝠侠转过身：“阿尔弗雷德，我……我找到了杰森。”

　　“先生，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说你找到了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震惊，他们都对杰森的死亡感到悲痛，但是现在，他听到了一个多么不可思议又美好的消息，“他，他还好吗？”

　　“不，他并不好。”蝙蝠侠侧头，原本杰森坐着的位置空无一人，只留下他扔在原地的蓝色头盔表层。

　　.

　　温蒂和乐高杰森跟着定位器在购物中心的最顶层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杰森，他没戴着他的头盔，看上去有些迷茫。

　　“杰森！”温蒂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杰森知道过来的是谁，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这时才把手上的定位器捏得粉碎。

　　“你们聊得怎么样？”乐高杰森觉得事态看上去还行，至少他已经比之前平和很多，似乎是卸下了什么担子一样。

　　杰森闷着头不理他们。

　　温蒂跪在他身前用头去顶他的脸颊，想把他现在这幅用外壳把自己包起来的模样打开，她蹭着他：“杰森……杰森……看看我……”

　　她知道他想看什么，什么能把这只蜗牛吸引出来，温蒂的一只手摸上杰森的脸颊，另一只手解开了面具的卡扣，一声轻微的“咔嗒”声，蜗牛从他的壳里探出了脑袋，杰森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下意识顺着温蒂手掌的力度抬头。

　　一张跟布鲁斯相似得有些过分的稚嫩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杰森缓缓睁大眼睛，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身体倾斜了过来：“你是……但是这怎么可能……？”

　　她是布鲁斯的女儿？她怎么会是布鲁斯的女儿？！

　　旁边的红头罩也蹲了下来，把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跟杰森一模一样的脸：“坐在这里发呆可不是杰森陶德的风格。”

　　杰森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然后伸出手去摸乐高杰森的脸，乐高杰森还在说：“你现在就应该……嗷！别掐我的脸！这不是泥脸也不是面具，这可全是胶原蛋白！”

　　他在这个世界学到的，变大之后他就有这玩意了，年轻帅哥才有的好吗？

　　杰森不敢置信地看了看温蒂的脸，又看了看乐高杰森的脸，露出见鬼的表情：“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他们一个会跟布鲁斯长得这么像，另一个跟他的复制人没两样？

　　温蒂盘坐在原地跟杰森简单复述了一遍平行世界的事情，他们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尽量争取当事人的原谅。

　　“所以，我的部分计划会失败，坦克会出问题，都是你们的功劳？”杰森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了他们俩的间谍活动上面，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对不起嘛，杰森，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温蒂心虚地低下头，用自己的蓝眼睛可怜地看他，配合上这样一张脸，杰森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了。

　　“对啊，我们也是好心嘛。”乐高杰森耸耸肩。

　　这让杰森终于抓住了一个点，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谴责的人，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点着乐高杰森的肩膀：“你是我的同位体，结果你在帮那只蝙蝠？你这个叛徒！”

　　怪不得他有些天衣无缝的计划和设备全部都失败了，原来是有他们两个家伙在从中作梗！

　　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平行世界的事啊！

　　“嘿嘿，所以杰森你原谅我们了？”

　　温蒂讨好地想要去抱杰森，被后者毫不留情地推开：“我之后再跟你们一笔笔算账！”

　　温蒂被推开也不放弃，她的视线转了一圈，看向杰森空荡荡的胸前。

　　“啊，杰森你的标志不见了！”温蒂笑嘻嘻拿出她的一整盒蜡笔，把其中那只红色的递给杰森，“想来点什么吗？”

　　乐高杰森得意地拉开拉链——阿尔弗雷德给他补好的——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蝙蝠标志。

　　杰森看着那个标志出神，半晌，他哼笑了一声，接过了她手里的蜡笔。

　　眼看着杰森把用完的蜡笔还给温蒂，乐高杰森终于能抱着手臂，指着已经变成红色的头盔质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不是抄袭我？”

　　一开始他是蓝色的也就算了，现在他的头盔怎么突然变红了？

　　只见杰森沉默地盯了他一会，突然叫他：“……红头罩。”

　　“干嘛？”乐高杰森觉得莫名其妙。

　　“红头罩。”

　　“你到底要说什……”

　　“……我忍你的名字很久了！”

　　杰森念了两声乐高杰森的代号，突然像只敏捷的豹子一样扑过去打他，两个人滚作一团，在地上撕打了起来。

　　“嘿！嘿！无端使用暴力！谁来拉住这个家伙！嗷！不许咬我！”

第73章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蝙蝠侠给戈登解开束缚着他的手的绳子,戈登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有些尴尬地不敢跟他对视。

　　“所以……呃……”戈登想打破这片沉默,但是他卡壳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蝙蝠侠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他的意思，但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只是默契地没有明说。

　　“先生，夜翼和罗宾他们正朝你的位置赶来。”阿尔弗雷德的通信及时响起，让他们能够及时转移话题。

　　蝙蝠侠回复道：“不，让他们不用来了，我……我回去会跟他们解释的。”

　　说到这里,布鲁斯有点紧张,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一点理由都没有说就把他们关进了隔离室内，两只小鸟估计气炸了,他已经准备好像鸵鸟一样接受两个人的嘲讽和阴阳怪气了。

　　“好的，先生，我去和……”阿尔弗雷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们的通讯突然产生了波动,通讯信号变成了未知广播，滋滋拉拉的雪花屏后，稻草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上面。

　　“克莱恩。”蝙蝠侠皱起眉，他看着稻草人突然插入的通信,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高兴见到你,蝙蝠侠，不枉我做了那些准备。”稻草人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在找谁，之前骑士把她保护得可好了。”

　　稻草人把摄像头拉到一边，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生死不明的芭芭拉出现在他们面前。

　　旁边的戈登瞪大眼睛：“该死的，如果你敢对芭芭拉做什么……！”

　　“冷静点，局长，如果我们的蝙蝠能配合我的所有指令，你的女儿当然不会出任何事情。”稻草人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回到蝙蝠侠脸上，“但是，如果你想做些什么额外的事情，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想要什么，克莱恩？”蝙蝠侠紧盯着稻草人的通讯。

　　“很简单。”稻草人低低笑着，“现在，你独自一人前往金士顿，在那里有个仓库，进去，并准备好——摘下你的面具。”

　　戈登的眼神在蝙蝠侠和稻草人之间轮转。

　　稻草人关闭了通讯，戈登看向蝙蝠侠，一个关乎到他女儿的生命，一个是为城市带来平静的英雄的生死存亡，他们都知道一旦蝙蝠侠被摘下面具，真实身份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那么黑暗骑士带来的恐惧将不复存在。

　　“我跟你一起去。”戈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