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阮仁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啊阿娘,你有?什么感觉吗?
真?可惜,为了他的人身健康着想,他没敢说!
那边夏侯夫人把这话说完,就自己?捧着姚太太送来的那只木匣,领着外孙出去了:“走,不在她面前?数钱,这铜臭气太重,别把尊贵的德妃娘娘给熏着了。”
阮仁燧就跟条小尾巴似的,颠颠地紧跟着出去了。
德妃:“……”
外头夏侯夫人打开木匣,瞧见里边那一摞银票,整张脸瞬间容光焕发。
她兴奋不已地开始数钱。
很少有?人在数钱的时?候能够控制住不露出笑容来。
夏侯夫人数得特别高兴,五千两的面额,二十张。
十万两。
夏侯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二话不说,先给外孙塞了两张:“岁岁,拿去花!”
阮仁燧知道?这是她的一番好意,也不推辞,笑眯眯地收下,卷一卷,放进了自己?的小口袋里:“谢谢外祖母!”
德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就在屋里伸着脖子,问他们俩:“到底给了多?少啊?”
夏侯夫人就阴阳怪气地说:“钱都?已经到咱们家了,还能飞了?”
又?说:“娘娘,你矜持点行不行?!”
德妃:“……”
德妃给阴阳得恼了:“差不多?得了,怎么这么记仇呢!”
娘俩儿这会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结果到了降福节结束,要分开的时?候,还是哭了。
外头仪仗在等,德妃也重新更衣,预备着要回宫。
夏侯夫人就流着眼泪,说:“怎么这么快啊……”
德妃带着哭腔说她:“真?是的,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哭什么呀!”
夏侯夫人就不忍心再看女儿了,蹲下身来,叮嘱外孙:“岁岁,回去好好念书?,听你阿娘的话,知不知道??”
末了,摸了摸他的头:“以后有?空了,再来看外祖母!”
阮仁燧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又?把自己?给夏侯夫人准备的礼物——一个好大?的信封交给她:“这是我画的画,等我走了,外祖母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
夏侯夫人哽咽着应了声:“嗳,好孩子……”
她站起身来,别过头去,摆摆手,叫他们走:“去吧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等那娘俩儿走了,家里边好像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安静得近乎可怕。
夏侯夫人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外孙给留下的话,就把那个好大?的信封给拆开了。
里头画拆出来一瞧,夏侯夫人就乐了,乐完又?开始生气:“这死丫头!”
很简单的一张画,上?边画了个穿紫衣的妇人,坐在金山上?,两只眼睛一左一右看着天。
左右两边儿,分别钉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标题是德妃写的,就两个字:财迷。
……
回宫的路上?,德妃还在抹眼泪儿。
阮仁燧在旁边看着她。
德妃哭着哭着,又?恼火起来:“阮仁燧,你有?心肝没有??怎么一点感触都?没有?!”
阮仁燧:“……”
阮仁燧忍不住道?:“阿娘,你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第89章 圣上:不是,这谁能想得……
吉宁巷。
天色刚亮,刘永娘蒸了?米粉肉,预备着送一些往宋巧手家?里去,刚拉开门,就见自己门前有几位女客预备着要敲门,后边还跟着两辆马车。
她提着食篮,吃了?一惊:“您几位是……”
为首的那娘子向她福了?福身,笑道:“我家?夫人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刘娘子。”
刘永娘心里边犯起了?嘀咕,这架势看起来,可真有点大?!
她有些迟疑,当下?掩上门道:“先叫我把吃食送出去再说……”
那娘子笑道:“刘娘子莫非是预备着送到宋巧手那儿去?”
刘永娘听得讶异:“你怎么?知道?”
那娘子朝后边车把式招了?招手,后者会意地将车帘一掀,刘永娘不禁愣住——坐在马车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巧手!
……
刘永娘登上了?马车,心里边还在犯难:这是谁家?的夫人?
瞧着该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又想:不会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吗?
我们两个小老?百姓,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呀!
刘永娘心想:要真是个高门贵妇,又很难缠,到时候就狐假虎威,把俊贤夫人搬出来吓唬吓唬她!
从登上马车,跟宋巧手碰头开始,宋巧手除了?说了?一句“别怕”,就再没开口。
刘永娘自觉是她的姐姐,该关照妹妹,便宽慰她:“别担心,我有关系!”
宋巧手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悄悄叫她:“别说话了?。”
刘永娘纳了?闷,又很怜惜自己的小姐妹——都是那个郑家?夫人害的,多伶俐的人啊,变成这样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心,时不时地掀起车帘,向外张望,以此判断自己到了?哪里。
这是辅兴坊。
这是安顺门。
这是……
刘永娘看得呆住,禁不住小声叫那车把式:“姐姐,为什么?我们在往宫里边去啊……”
车把式回头看了?她一眼,朝她笑笑,没说话。
宋巧手悄悄伸手过去,掐了?她一把。
刘永娘惊愕不已地看着她,出了?一头冷汗。
宋巧手宽抚地笑了?笑,又说了?一遍:“别怕。”
刘永娘脸色苍白,险些晕厥过去!
这怎么?可能不怕啊!
这可是进宫啊!!
话说为什么?会抓我们进宫啊?!!
如是等到了?地方,自有宫人领着她们一路进了?那富丽堂皇的大?殿。
她们都曾经出入过高门大?户,懂得规矩,便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看宫人示意,赶忙福身行礼。
上边传来一道轻缓的声音:“起来吧。”
刘永娘先行滑跪,悔不当初:“这位贵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吹牛说见过皇长?子和大?公主了?……”
宋巧手听得眼前一黑,生忍着没有掐她一把,声音压得细细的:“你说这个干什么??”
朱皇后听得有趣儿,看她面有惶恐,便很和气地宽慰了?一句:“不是为了?这事儿叫你们进宫来的。”
略顿了?顿,又笑着补了?一句:“别怕,我又不吃人。”
刘永娘这才松了?口气。
朱皇后先问宋巧手:“我听说宋家?娘子曾经同郑钊之妻生过龃龉,这是怎么?回事?”
宋巧手不知道上首坐的人是谁,也不清楚这事儿为什么?被翻了?出来,但是她很明白——这种时候,最好是说实话。
她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那年中秋,我往郑府去给郑夫人梳头……”
宋巧手做生意,是事先预约时间,日子到了?,她上门梳头。
郑夫人觉得她手艺好,想把她给包下?来。
就别在外边呆着了?,专门侯在郑家?,若她有需求,就传宋巧手来。
郑夫人条件开得丰厚:“你在外边赚多少钱?我再给你加三?成。”
宋巧手笑着推拒了?:“我外边还有个女儿,到了?郑家?来,她怎么?办呢。”
郑夫人理?所应当地道:“叫她一起过来不就是了??郑家?又不缺那么?一间房子。”
宋巧手不想把自己彻底绑定在郑家?。
更不想女儿跟着自己一起在郑家?寄人篱下?。
若真是如此,不是家?奴,也成家?奴了?。
她就赔着小心,如实说:“她还要念书呢,又爱玩闹,到这儿来,怕搅了?府上的清净……”
“念书,念书能有多少出息?”
郑夫人笑了?一声,明镜里很轻蔑地斜了?她一眼:“你还不如多带着她学?学?手艺,长?大?了?跟你一样做梳头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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