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孟大书袋岂是浪得虚名!
最后麻太常铩羽而归。
起初圣上也没多想,哪知道?过了两天,夏侯太太进宫来?跟贵妃悄悄说起这事儿来?了:“我怎么听说……”
也是麻太常那一套的说辞。
阮仁燧一瘸一拐地出来?,软糯糯地叫了声:“外祖母,这是怎么回事呀?”
夏侯夫人大惊失色,震惊之下,不由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贵妃不以为?意:“没什么事,我打了他几下,有点?肿了。”
夏侯夫人又气又急:“你打他干什么呀!”
赶忙叫外孙到自己跟前?来?,解开衣服很小心?地查看了一下。
她?心?疼坏了:“你阿娘的心?真是铁打的,怎么能把孩子打成这样呢!”
说着,搂着他,心?疼得掉了眼?泪出来?:“我可怜的岁岁哟,这得多疼啊……”
贵妃没好气道?:“没冤枉他!”
又把儿子干的那些事情给讲了。
夏侯夫人隔辈亲,这会儿都开始蛮不讲理了:“那不是没出事儿吗,真是的!”
娘俩儿你来?我往地说了会儿,才把事情绕回到正题上。
“就是说那个徐氏,是从前?荀相公的女儿,她?大抵是知道?岁岁的身份的,所以才让他去干这个事情……”
阮仁燧有点?担心?他阿娘生?气,当下目光带着点?忐忑地看了过去。
贵妃却仍旧是不以为?意:“知道?就知道?呗,这有什么。”
那边祖孙俩都吃了一惊,当下异口同声道?:“你不生?气?”
贵妃反倒觉得他们?俩的反应奇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理所应当地说:“我们?岁岁可是皇长子呢,这身份怎么了,拿不出手吗?”
又就事论事:“如若徐太太是借着岁岁的身份牟利,亦或者是存着什么私心?的话,我一定饶不了她?,可她?如此为?之,是出于一腔善念,又何必去吹毛求疵?”
最后还?说:“我看岁岁很喜欢她?呢,不换,就要这个班主任了!”
阮仁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又开始摇尾巴了:“阿娘,你真好!”
等晚上圣上过来?,贵妃还?说一句别的:“且她?也不容易,首相之女,如今在书院教书,言谈举止却都坦荡自若,也是难得。”
圣上有点?诧异:“也有人来?跟你说这事儿?”
一句话说完,三个人都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
太巧了点?。
各自循着自己的那条线路去追索了一下,没想到却汇聚到了同一个人身上。
……
“荀氏夫人?!”
阮仁燧实在是吃了一惊:“她?不是去东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是徐太太同父异母的姐妹,因先前?的种种缘由,同夫家和离,带着受伤的幼子,同兄嫂往东都去了。
她?兄长要在那儿呆三年,按理说她?也会随从才对,怎么才几个月,就又回来?了?
易女官悄悄地告诉他们?:“荀氏夫人的幼子殇了。”
贵妃有点?茫然:“谁?”
圣上却是面露了然。
“就是荀氏夫人跟德庆侯世子的小儿子。”
易女官轻叹口气,细细地解释给贵妃听:“他之前?在霞飞楼的楼梯上,动手打了徐太太的女儿,结果自己跑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贵妃明白了:“她?肯定特别恨徐氏吧……”
易女官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听说荀氏夫人跟荀侍郎夫妇也决裂了,这次回京,是在东都住不下去,来?投奔女儿的。”
荀氏夫人的女儿,就是颍川侯府的世孙夫人。
阮仁燧面露讶然:“她?跟荀侍郎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吗,怎么也决裂了?”
易女官说得很笼统:“殿下,有些时候,一母同胞也不行,带着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跟人同行,本身就很棘手了,中途但凡发生?点?意外,瞬间?就会爆发矛盾……”
贵妃不在乎荀氏夫人是如何跟兄嫂决裂的,但是却很在乎她?意图借用自己的手来?报复徐太太。
她?面露讥诮:“同样是借力打力,一个是与人为?善,另一个是暗地捅刀,虽然是姐妹,品性却是南辕北辙啊!”
这种小事儿,圣上是懒得管的。
易女官也明白,所以就轻声问贵妃:“娘娘,那您看,这事儿?”
贵妃面露思忖,几瞬之后,终于定了主意:“打她?十个板子,再让去庵堂抄一年经吧。”
话音落地,殿内其余人都愣住了。
连圣上都不例外。
老实说,这个结果,比贵妃下令打死荀氏还?让他吃惊!
圣上由衷地问:“为?什么呢?”
阮仁燧倒是明白了一点?,他心?下感触,更觉动容。
贵妃说得言简意赅:“其行可恨,其情可悯,不如折中处置。”
短短一句话说完,四下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贵妃再一回头,就看圣上跟阮仁燧俱都用手托着腮,眼?睛亮亮的,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有点?自我怀疑,下意识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那父子俩异口同声道?:“这太对了!”
第185章 “阿耶,你等着吧,我……
过了冬至,年节的气氛就逐渐地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龙川书院的学生们,也就此进入了考试复习周。
一班的学生们各有各的紧张和忐忑。
他们都听?说了,这个学期结束,或许就要重新分班了。
按照什么规则来分班?
当然是成绩了!
要是滑落出?了前排位序,再掉到别?的班去,多丢人呀!
“别?人怎么样是不知道,反正我可受不了!”
大公主不仅颗卷心菜,还有top癌。
这会儿就一脸惊恐地跟小时女?官说:“要是被分到二班去,那岂不是完蛋了?!”
小时女?官:“……”
十班的混子阮仁燧:“……”
大公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岁岁,对不起?……”
阮仁燧一向看得?开,当然也不会在意。
他还跟大公主说呢:“大姐姐,你聪明又努力,肯定不会到二班的,说不定,还有机会拿第一名呢!”
大公主倒是没有怀抱太大的希望:“第一名肯定是琢玉的了。”
一班里边,头名宋琢玉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几乎没有人想过与她?相争。
设定目标,往往也都是争第二名。
没办法?,宋琢玉的断层优势太大了。
一班的人几乎是清一水地在做卷王,而将视线转到十班这里,氛围就轻快多了。
这会儿期末考试的时间已经出?来了。
曹奇武专门买了个本子,在第一页写:等考完试之后,我们班来个年前聚会吧?
后边还画了个笑?脸。
备注:就在教室里边搞。
曹奇武还专门写上,他可以为聚会提供饮品。
然后把本子传给了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写的是:我可以带瓜子和干果来!
氛围就此变得?欢快起?来。
最后所有人分工合作,有带吃喝东西的,有负责布置教室的。
丁兆兰家里边是开绣楼的。
她?承诺给全班每个同学带一块既绣着他们名字、还有龙川书院十班标志logo(?)的手帕。
于是话题又歪向了该用什么标志来代?表他们十班呢?
小鸡仔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其热火朝天,远胜过上课老师要求讨论的时候。
还有人说:“我听?说,明年春天我们也有机会去东都游学!”
“……什么,去东都游学?!”
这不比考试有意思多了?!
小鸡崽们又兴奋不已地畅想起?来:“我还没出?过远门呢……”
丁兆兰悄悄地去试探徐太太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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