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摆烂,摆烂!!! 第60章

作者:初云之初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阮仁燧彻底摆烂:“我蠢,我有罪!我简直是恶贯满盈,十恶不赦!”

  阮仁燧彻底摆烂,恨恨地跺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啊!”

  他抱着头,像只绝望的吗喽:“是我自己?不想聪明吗?我有什么办法!”

  圣上?:“……”

  阮仁燧这会儿也不怕他了,大大方方地问他:“阿耶!你怎么知道你后来选了郑国?公府的女儿进宫啊?!”

  圣上?挠了挠脸,轻轻说?:“因?为她的年纪和家世是最合适的,且若非如此,你怕也不会想要终止你姨母和郑国?公府那位的婚约吧?”

  阮仁燧想了想,说?:“也是!”

  又大大方方地问他:“为什么觉得她没做继后,而是做了贵妃?”

  圣上?坦然地说?:“因?为皇后把国?母的职责尽得太完善了,我并不觉得郑国?公府的女儿可以与她比肩。”

  阮仁燧大大方方地问他:“阿耶,你可以终止那个婚约吗?”

  圣上?说?:“可以啊。”

  他还很善解人意地解释了一下:“当时两家缔结这婚约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也觉得还不错。”

  “你在勋贵里有了助益,对郑国?公府来说?也不算亏。但是如若郑国?公府的女儿进了宫,那这婚事对你们两家,就太鸡肋了,弊大于?利。”

  阮仁燧下意识道:“那上?辈子你还让郑国?公府的女儿进宫?”

  圣上?笑了笑,相?当诚实地道:“因?为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是最好的选择,夏侯家的利益也好,郑国?公府的利益也罢,都只配为我让路。”

  阮仁燧:“……”

  阮仁燧小声问:“那我呢?”

  圣上?大大方方地看着他,说?:“以后还得相?处很多年呢,别问这些伤害父子感?情的话,我倒是不怕,只怕你承受不了。”

  阮仁燧:“……”

  阮仁燧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吸了吸鼻子,倒是很老实地回答了他之前的那个问题:“我来的时候,阿耶你已经给了大姐姐等同于?储君的地位。”

  “仁佑吗?”

  圣上?起初有点讶异,想了想,又微微点头,忽的又问他:“那时候你在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在哪个衙门当值?”

  阮仁燧又是一默。

  过了会儿,他状似若无其事地说?:“在京兆府。”

  这回,圣上?实在是吃了一惊:“京兆府!”

  他目光狐疑,隐含威仪,神情肃然起来之后,开始显露出天子的气度了:“说?实话——我怎么可能点你做京兆尹?”

  阮仁燧:“……”

  阮仁燧扁了扁嘴,吸一口气,说?:“因?为我不是京兆尹。”

  圣上?略一沉吟,又问他:“京兆少尹么?”

  阮仁燧:“……”

  阮仁燧又扁一扁嘴,吸一口气,说?:“也不是少尹。”

  圣上?紧盯着他,问:“你到底在京兆府干什么?”

  阮仁燧目光飘忽,说?:“别问了,阿耶。”

  圣上?:“……”

第37章 我绝不后悔!

  圣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又换了一个话题:“若干年之后,京兆府同如?今有什么不同,发生过重大?的事件亦或者变革吗?”

  这个倒是可以说。

  阮仁燧如?实告诉他:“太叔京兆主持京兆府之后,大?刀阔斧地开始改革,神都的治安明显好转,纨绔子弟也都紧跟着老实了,也是他操刀终结了坊市制度,后来?也力主取消宵禁……”

  圣上听得眼睛微亮,当下?颔首道:“真是个很有魄力的人啊。取消宵禁,是会得罪金吾卫和其余卫所的,不怕担责,又能做事,实在是能臣。”

  又马上问:“他姓太叔,是靖海侯府的子弟?”

  阮仁燧告诉他:“就是靖海侯世子的弟弟太叔洪。”

  这位现?在也十多岁了。

  圣上微露讶异之色,想了想,说:“他此时仿佛并不十分有名,也没有被选为?朝天郎,倒是听说时常往东都和中都跑,喜欢寻访古怪离奇之事……”

  “是啊,”阮仁燧给他剧透了一下?:“他就是这么跟成安县主缔结连理的。”

  圣上听得讶然不已:“原来?他做了韩王的女婿?!”

  再一想,又点点头:“既是勋贵出身,又娶妻宗室女,还有能力,就该点他做京兆!”

  圣上想到这里,忽的眼神一动,饶有兴味地问他:“韩少游娶了谁?你过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成婚了吧?”

  阮仁燧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我?只知?道韩夫人姓羊,好像并不是高门出身。”

  圣上吃惊极了:“什么?他没有跟小时女官在一起吗?!”

  阮仁燧也给惊住了:“啊?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

  “这样啊,”圣上摸着下?巴想了想,最后说:“那可能是我?误会了吧……”

  末了,又冷笑?着告诉阮仁燧:“韩少游真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他说:“几年前我?与他在建章宫林间去?散步,瞧见许多树洞里有栗子之类的坚果?,就顺手给掏出来?了。他在旁边劝我?,说不要这么做,说不定会有松鼠挨饿的……”

  阮仁燧问:“然后阿耶你又给放回去?了吗?”

  圣上像个人渣,实际上也是个人渣地笑?了笑?,说:“怎么会?我?都给掏走?了啊。”

  阮仁燧:“……”

  圣上脸色淡漠,语气倒是很温和:“那时候小时女官也在建章宫,韩少游就去?找她拿了好些乱七八糟的干果?,一个树洞一个树洞地给补上了,他可真够闲的。”

  阮仁燧听着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说:“可是我?觉得韩相公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圣上关注的点跟他完全不一样:“哦,他后来?做宰相了啊?”

  阮仁燧觑着他,如?实说:“后来?又被贬成司马了……”

  圣上头一次怔住了。

  他摩挲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缄默了很久,最后才问:“我?跟他的政治理念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阮仁燧咬着自?己的食指,怀着一种奇妙的幸灾乐祸的感?觉,告诉他:“不是,是因为?阿耶你一直包庇承恩公,最后韩相公忍无可忍,在朝上一笏板把他给拍死?了……”

  圣上:“……”

  阮仁燧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终于?给绕到这回的主题上来?了。

  他问圣上:“阿耶,那小姨母和郑国公府那位郎君的婚事……”

  圣上有些无可奈何,说:“我?跟他们两家说一声就是了。”

  一直以来?堵在心?头的那块巨石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给搬走?了,阮仁燧竟也没感?到轻松,反而有种轻飘飘、脚不触地的虚幻感?。

  只是圣上办事实在很麻利,翻到第二日,见了郑国公之后,便说:“朕觉得府上跟夏侯家的那桩婚事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

  郑国公听得微微一怔。

  圣上温和一笑?,语气舒缓,问:“有问题吗?”

  郑国公回过神来?,同样付之一笑?,低头道:“是,臣知?道了。”

  等郑国公走?了,圣上又使人去?把这话调换一下?对象,叫内侍出宫去?传给夏侯夫人。

  两家人很客气地递还了婚书,都觉得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这维持了几年的婚约。

  德妃知?道消息之后很茫然。

  阮仁燧坐在她旁边,比她还茫然。

  就这么水灵灵地解决了?!

  晚上圣上过来?,阮仁燧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问圣上:“阿耶,这就可以了?”

  圣上很奇怪,反问他:“不然呢?”

  阮仁燧很惊讶:“就是这么几句话的事?”

  圣上为?之莞尔,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要不怎么所有人都想当皇帝呢?”

  阮仁燧心想:不,我?就不想!

  德妃觉得纳闷极了,嘟着嘴,问圣上:“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不成了?你之前还说这门亲事结得很好呢!”

  圣上就说:“是有点对不住小姨了,等她出嫁的时候,我?给她添一倍的嫁妆,好不好?”

  德妃想了想,知?道事情已经敲定,无从转圜,也就无谓再跟圣上闹不愉快了。

  她怏怏地说:“行吧……”

  这婚事悄无声息地宣告结束,两家人心?里边都有点不得劲儿,只是一方是外戚,一方是勋贵,都是倚仗皇室的家族,没有办法对天子说不。

  夏侯夫人进宫的时候跟德妃絮叨:“我?原以为?十拿九稳了呢,没想到一下?子鸡飞蛋打了!”

  她为?此十分焦虑,嘴唇上都鼓起来?两个包:“你妹妹今年也十多岁了,得抓紧了呀,不然好的都给别人挑走?了,只能选人家挑剩下?了的……”

  夏侯小妹坐在旁边撇嘴,翻个白眼,说:“是啊,你本来?快完成的任务,一下?子失败了,这可怎么办呀!天都塌了!”

  德妃听得直笑?。

  夏侯夫人看她们一个两个的不觉热乎儿,捂着额头,只觉得脑门里边嗡嗡地直响:“真是欠了你们的!”

  又开始紧赶慢赶地给小女儿相看人家,前前后后见了几位夫人。

  郑国公府那位郎君的母亲陈大?娘子就有些不快,跟亲朋抱怨:这是没瞧上我?们,上赶着想再往上攀呢,就差这么几天吗?要这么火急火燎的!

  夏侯夫人知?道之后十分恼火:儿子跟女儿,那是一回事吗?!

  再说婚事都取消了,我?相看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某天这两位在别家遇上了,再不复从前亲家之间的亲热,俱是面笼寒霜,没说几句,就吵起来?了。

  陈大?娘子没有出嫁,而是娶了夫婿回去?,可知?是父母宠爱,自?己房里能当家做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