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世界喜欢肌肉男有什么错 第133章

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标签: 成长 穿越重生

  白若松完全没有想到到这个发展,一时呆住了。

  她看看那两个和自己同样目瞪口呆的千牛卫,又看看全然面无表情的云琼,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像一个哑巴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云琼垂要看她,胸膛随着他说话而起伏震动着,“不是头晕吗?”

  白若松立刻闭上了嘴,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云琼抱着人穿过院子,一路来到白若松指过的门栅前,问:“你的寝房是这个么?”

  白若松又点头,稍稍挣扎了一下:“可以了,放我下来吧。”

  云琼眼睛一瞟她那与说出口的话完全不一致,恋恋不舍地贴在自己胸前的手掌,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白若松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举动,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意志力,这才将手掌缩了回来,痛苦道:“我能自己走进去的,真的。”

  云琼轻笑一声,侧身放下白若松,随即转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两位打着火把的千牛卫道:“你们去仔细搜查一下院子和其他房间,确保安全。”

  那两个千牛卫都是最普通的侍卫,根本不敢对云琼提出什么质疑,只能行礼应下以后退去院子其他地方搜查了。

  白若松眼瞅着二人往易宁的寝房方向去了,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点着一盏孤灯,有点暗。

  白若松先进,云琼后进,就在她转身要关上门栅的那一刻,突然一个人影从门栅后头闪身出来,手中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直指云琼面门。

  云琼头微微一侧,躲过匕首,掌风一扫,二人转瞬便过了好几招。

  白若松都快吓死了,她怕外头的侍卫听见动静,总之先正常推上了门栅,转头便瞧见云琼一手竖起二指夹住了匕首,另一手握拳,对着殷照伸过来的手的手肘关节袭去。

  白若松听见了令人牙酸的“咯吱”一声脆响,殷照的手臂随即便向反方向折了一点。

  殷照牙关紧咬,闷哼一身,痛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我的天啊!”白若松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别打了,有误会啊!”

  云琼夺过匕首,后退一步,看着虽然疼得浑身都是汗,却仍然用狠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殷照,淡淡道:“她伤了你,就该付出代价。”

  殷照此刻两只手都失去了作用,可一点也不输气势,仍旧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呲着牙就想冲上去,被白若松迎面一把抱住了腰。

  “等一下,他不是坏人!”白若松根本制不住殷照,只能用自己身体的力气去压她,想要给自己留出解释的时间,“他是我的未婚夫婿,也是姑母您将来的侄女夫,是可以信任的。”

  “不,他,不!”

  殷照压低了本就沙哑的嗓音,更显得含糊,像戈壁滩上呼啸而过的风沙。

  “他!”殷照恶狠狠道,“是狗,是文帝的,狗!”

  云琼平静地看着殷照,没有出口反驳。

  “姑母您听我说,姑母不也曾经是东宫左卫率么,大家也觉得那是东宫的狗啊!”

  白若松死死抱着想要往前冲殷照,靴子都在青石地板上磨出了一道痕迹,解释道,“我说真的,他现在不是文帝的了,他是我的了啊姑母!”

  殷照闻言,总算停止了挣扎。

  她垂头看着白若松,怀疑道:“是你的?”

  白若松使劲点头道:“对,是我的了。”

  殷照:“怎么证明?”

  白若松先尝试着松开一条手臂,见殷照没有再要冲出去,才站定身体,转过身去。

  云琼还站在原地,他的手中正捏着那把殷照的匕首,神色淡淡看着二人。

  白若松道:“怀瑾。”

  她什么都没说,云琼便提步走近,在离她一步半的距离停下,俯就下身躯,做出一个认真倾听的姿势。

  “你说。”他开口,嗓音低沉好听,甚至有一丝性感。

  白若松一下觉得周围热了起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云琼垂下眼睑,看了一眼白若松莹白的手掌,什么也没说,乖顺地闭上眼睛,歪过头,将侧脸贴在了白若松的手掌上,微微蹭了蹭。

  云琼的脸其实并不细腻,摸着有些粗糙,但是干燥又温暖,像一只小爪子,勾在了白若松的心脏上。

  白若松瞧着他闭上眼睛后,那羽扇一般的睫毛投下的阴影,第一次深刻地感知到,原来这个男人不靠身体,也可以这样勾起自己的欲/望。

  若不是时机地点不对,她恨不得现在就拥上去,狠狠亲他一口!

  白若松忍了又忍,这才压制下那点子心思,侧身看望殷照,向她展示道:“看,姑母。”

  白若松笑了起来:“我说过了吧,现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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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可能是我没签的原因,发文很容易卡审核,大家看到锁了,并不是真的被锁了,而是我发了以后还在排队审核,轮到我快的时候也要快一小时,慢的时候两三个小时也有可能。

  我只要一更新,就是被锁的状态,审核完了,通过了,才会解锁出来。

第148章

  殷照与云琼,一个是东宫侍卫,一个是边防将军,接触得并不多,但殷照却是知晓对方的存在有数十年了。

  应该说,只要是在军中的人,没人不知道云琼。

  一个上战场的男人,已经是军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这是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爬到正三品的男人。

  初时,殷照不止一次,在休息的间隙,听见那些聚在一起侃侃而谈的侍卫们,谈论远在边疆的云琼。

  说出身好,不用努力也能封官;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文武双全,既能提枪上马,又能运筹帷幄,指不定在都是女人的军营里头,靠腌臜手段换下属的功绩;说女帝这样提拔他,二人一定私下里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然为何一个男人都及笄近十年了,还没能成婚。

  当然,与女帝之间的绯闻,在云琼头一回回京述职的时候,不攻自破。

  从前云琼还在闺中,不大露面,别人对他的样貌也是知之甚少。先下猛地一瞧,发现原来他是这么个男生女相的粗狂之人,便觉得先前那些朝秦暮楚的流言显得有些可笑。

  男人就该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能吐刚茹柔,才能安后宅,管中馈,符合一个“夫”所拥有的优秀品质。

  有谁会喜欢这样男人呢?

  和他比起来,便是那山岗上的大虫,也显得眉清目秀,娇俏可人。

  从那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方面都有的流言,渐渐直接汇总成了简单粗暴的,对云琼的人身攻击。

  她们说他貌丑无颜,说他的身躯粗壮可怖,说他面色阴沉浑身都带着血腥气,这辈子铁定嫁不出去云云。

  殷照因为嗓子坏了,极少参与这样的讨论,只是兴致缺缺地在一旁听着,心里却在想,多么可笑啊。

  她自幼被灭族,随后被老嬷带入组织接受非人训练。那里没有男女之分,也没有年龄之分,只有活着或者死亡。

  这些与她同在一处值守的所谓的同僚,放在组织里面,便是十二岁之前的孩童都能轻松割断她们的脖子,可此刻她们却能够坐在这里,嘲讽一个便是连她见了,有也会有所恐惧的高手。

  若是能够以正常的身份相遇,殷照觉得自己必定会十分钦佩云琼,但可惜的是,云琼却是她仇人最忠诚的狗。

  在那场百官聚集的晚宴上,她静立在太女身后,看着哪位从来身边都潜伏着无数安慰的桓文帝,作为一位慈祥的祖母,头一回不设防地靠近自己,就为了逗弄一下太女怀中抱着的小孙女的时候,殷照就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在这样的机会面前,她第一时间做的居然不是掏出自己藏在身上的匕首,而是率先看向位于对面的云琼。

  二人中间隔着翩翩起舞的舞君,只在一瞬,便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意图。

  刺杀的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比呼吸还要短暂,可云琼却犹豫了一瞬。

  喷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地毯,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尽管殷照一点也不想承认,但若是在她掏出匕首的瞬间,云琼没有犹豫那一下,以她的身手,怕是没有办法重伤桓文帝。

  她一直都没有去细想,有文帝最忠诚的狗之称的云琼,为何会犹豫那一瞬。

  如今看着面带微笑的白若松,一切便都那么自然地做出了解释。

  原来,“最忠诚的狗”早就已经在暗地里,换了主人。

  殷照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是她与白若松见面以来,第一次面露笑容。在她眉眼微微弯起的时候,居然能与清秀的白谨有五分相似。

  “你,很好。”殷照眼皮半闭,撑着一口气,从喉咙口勉强发出一点气音,“不愧是,阿姐的......”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摇晃了两下,便直直前栽倒。

  白若松吓一跳,下意识要伸着手上前扶一下,却被云琼扯着手臂往后一拽,于是迈起的脚都没落下,就直接往后一撞,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伴随着一声闷响,殷照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姿势,狗啃泥一般迎面磕在了硬邦邦的青石地板上。

  白若松震惊地仰着头,扭过去看云琼,却只看见云琼冷漠的脸。

  “别去,你接不住她的。”他分外冷酷无情道,“她一个武官,身体硬朗得很,摔一下也不会死。”

  好一个身体硬朗得很。

  白若松忍不住想,这可是一个身上被捅了两个大洞,双臂都无法抬起的重伤人员啊。

  她支支吾吾道:“这,就算这样,总不能让她一直躺地上吧。”

  “我来吧。”云琼松开白若松的手臂,几步便走到了殷照面前,先用脚尖试探地点了一下她的肩膀,见人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一伸手,提着人的后襟口一用力,甩在肩膀上,扛麻袋一样将人扛了起来,转向白若松,“放哪?”

  白若松立刻反应过来,几步赶了过来,帮忙撩开内间的帘子,道:“放我床上吧,就在这里。”

  云琼扛着人形麻袋入了内间,一瞧被白若松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麻布床单,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

  他有些嫌弃地抿了抿唇,没有听白若松的话,手臂一托,将人直接甩在了床边的脚榻上。

  白若松听见殷照后脑勺敲在坚硬的木质脚榻上,发出的响亮的闷音,顿时牙软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在隐隐作疼。

  这么一折腾,殷照腹部和肩膀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隐隐渗出血迹来。

  云琼见状,赶忙转头看自己的肩膀,见自己的官服上没有染上血渍,这才伸手去掸上头的灰。

  一套动作下来,他眉心的川字就没有舒展过,充分体现了他不耐的心情。

  白若松还是第一次看见云琼这样直白地,表达出对一个人的厌恶呢,心里头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她上前,踮起脚尖,帮忙拍掉了肩膀后侧的灰尘,随后顺着袖子接口处扯了扯衣料。

  云琼是三品大员,身上那套绯紫色的官服,用料和白若松的完全不一样,触手是又软又滑,只是略略一抚,褶皱就全都消失了。

  可恶啊,万恶的资本主义!

  哦不对,现在没有资本主义,现在是封建主义中央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