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人生重写 第128章

作者:茶檀 标签: 种田文 重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方叔咂摸着嘴不说话。

  他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了解他啥想法呢?这是找谢之俊来说情来了!

  他这边计划着是,方振退伍回来跟着家里人好好学学,也管上几个大棚,等他找了媳妇结了婚,分家的时候也好安排。

  方振一沾不沾,将来分家多点少点的,怕兄弟之间起隔阂。

  但明显小儿子对这个不太感兴趣,一门心的想自己拼个事干。

  小儿子有没有那个本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谢之俊是个有大出息的,不光他,连他娶的这个媳妇都是个能的。

  方叔最终点了头,道:“也行,让他跟着你见见世面也好,你也帮叔给他把把脉,看他是不是那块料。大谢,叔不拿你当外人,你跟叔也甭客气,他要是那块料呢,你多费费心带带他,他要不是那块料,赶紧把他踹回来让他老老实实跟着我学种菜。”

  “得嘞叔,我记下了。”

  旁边的方老大倒是没考虑那些弯弯绕绕,他是想让兄弟回来的,回来一家人就团圆了,道:“也不知道他咋琢磨的,回家来不好吗?趁着年轻脑子好使好好学学,到时候他俩大棚,我俩大棚,还有有个伴。”

  他话说的痛快,没注意他媳妇脸色微微沉了下,倒是也没说啥。

  谢之俊装没看见的,招呼着方家大哥喝酒,笑道:“先让他出去闯荡闯荡,不经点事咋知道家里好呢是吧?”

  “倒也是……”

  回来的时候丁彩叶开车,谢之俊中午喝的有点多,在车上睡着了,中途他的大哥大响,还睁不开眼。

  丁彩叶靠路边停下,替他接了起来:“喂?”

  “之…怎么是你?谢之俊呢,我找他。”

  丁彩叶听出来是她公公的声音了,把谢之俊推起来,道:“爹找你。”

  谢之俊迷迷糊糊的接过去,不知道那头说了啥,他一下坐了起来,道:“不招人,即便招,也不招翟家那头的亲戚,告诉她不用打我的主意,连想都别想!”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丁彩叶挑挑眉:“翟淑莲要安排人过来?”

  谢之俊冷笑:“她倒是敢想!”

  知道丁彩叶开了厂子,翟淑莲就想安排娘家亲戚来上班,还美名其曰帮彩叶盯住厂里人,盯人用她?还不如拴条狗呢!

  谢之俊这边的路走不通,翟淑莲不死心,尝试着给丁彩叶打过电话。

  她还在电话里用慈爱的语气表示关心,最后拐着弯的提出想安排娘家子侄过来上班,丁彩叶也拒绝了。

  谢菲也给丁彩叶打过,她嘟着嘴抱怨:“嫂子,我娘跟你多大仇啊你这样?自打你结婚以来我们没得罪你吧?再说了,厂里的活让谁去干不是干,非得计较的这么真吗?”

  丁彩叶笑道:“是啊,让谁来干不是干?我为啥非得用翟家的人让你哥不痛快呢!”

  说完也把电话扣了。

  不光谢家这边,连回家那天跟她闹不愉快的丁桂玲都返回头来找她了,也是想往这边塞人:“你表妹刘媛,正经的高中生,人也勤快,关键是自家亲戚,自己人用着实在啊,让她过去帮你管管账啥的,这样的重要岗位还是自己人靠谱不是?还有你表嫂,这可是亲表嫂,馒头啥的做的可好了,我听说你们那儿还打蛋糕,她肯定行……”

  姑家那个表妹,自从丁彩叶的父亲去世后就没再来过一次。

  有一年她跟丁福亮和丁福明过年去走姑家,丁桂玲当时喊刘媛,让她次日跟着哥哥去走趟舅家。

  刘媛就当着他们兄弟仨的面来了句:“我亲娘舅都没了,我去干啥?”

  那意思是,舅妈不值当看。

  时隔久远,丁彩叶依然记得清楚,可见当时这句话有多戳人心窝子。

  至于她是不是高中毕业,勤快不勤快,她还真不知道了。

  “不要,一个都不要!”丁彩叶直接挂了电话。

  丁桂玲在那头咬牙骂:“你大表哥说得没错,你表姐就是个马虎,狼心狗肺,我可是她亲姑!”

  想想又补一句:“怪不得詹伟忠跟她离了婚呢!”

  刘媛也老大不乐意,嘟着嘴:“反正我想去商安。”

  “去啥去?我看你就在家里算了,你婶子给你说的那个……”

  刘媛捂住耳朵:“我不听,我才不在村里找呢,我高中毕业,就算不靠丁彩叶,去城里还能找不到个工作吗?”

  她才看不上农村的泥腿子。

  自从知道了舅家表姐的事后,她也惦记上了。

  她想去商安,最好能在商安找个对象。

  丁桂玲也觉得,要是闺女能在城里找个对象,她们脸上也有光。

  思量一圈,给丁福明打了个传呼,回过来的时候也说他那里不缺人。

  丁桂玲还想让他帮表妹介绍个活,或者表妹去了城里,让他帮着安排安排。

  丁福明直接拒绝了,他拒绝的方式虽然委婉,但也带着讽刺:“哎哟,姑,我都快忘了您家里还有个表妹,过年去的时候都没碰上。这么多年也没来往,跟我表妹也不熟,那这事我实在不好往身上揽,你再问个熟络的吧!”

  把电话扣了。

  丁桂玲也有点后悔了,她早先哪知道丁福明跟丁彩叶会有大出息啊!

  以前的时候光记着肖红春拖着仨孩子,还要给老大张罗媳妇,日子过的艰难,她当时还担心肖红春会来扒着他们家,所以都不怎么登门看看嫂子。

  过年的时候对上子侄,也只是拉着丁福亮问寒问暖,跟另外的侄子侄女不咋熟悉。

  没想到,她最疼的那个却是最没本事的。

  丁彩叶猜着她姑走她这里走不通肯定也会找福明,就先通了个气,等她快进商安的时候丁福明打回电话来了,道:“咱姑刚才真找我了!”

  即便丁彩叶不提前说,丁福明也不会接他姑那一茬。

  尤其这回,凑凑合合的想过来掺和他们家兄弟姊妹之间的事,就让他很烦。

  这会儿就跟丁彩叶道:“她以前那么瞧不上咱们,现在想起来充当长辈拿咱当自家人了。”

  丁彩叶道:“不用搭理,甭管她说啥都别搭茬就行。”

  但凡是个通情达理的亲戚,能拉拔一下就拉拔下,可她了解自家亲姑是啥人,一旦让她闺女进了厂里,那地方就成她家地盘了。

  “嗯,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另一边,丁桂玲撂了电话又咬牙切齿的骂了丁福明一通,道:“一个个都是马虎,咋都这么独呢!”

  “挣俩钱眼里就瞧不起人了。”

  又去戳她闺女的额头:“叫你多往你舅家走走你不听,你二表哥说都不认识你了。人家跟你不熟,这时候能随你心意?”

  刘媛也有点后悔,她哪儿想到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舅妈能养出俩出息孩子啊!

  “我大表哥说话也不管用吗?”

  受她妈影响,刘媛跟丁福亮是最熟悉的,央着她妈找丁福亮。

  丁福亮没有传呼没有电话,丁桂玲想联系还得再回去一趟,这次索性拽着闺女一起回了趟娘家庄。

  刘媛都多少年没来了,都快忘了去舅舅家的路咋走了。

  结果去了丁福亮家,家里还锁着门,两口子下地去了。

  丁桂玲知道家里的地,去地里找他们。

  刘媛见着高荣凤亲热的喊表嫂。

  丁福亮看见他姑还是挺亲的,赶紧过来招呼:“姑,小媛!”

  “大表哥!”

  丁桂玲钻进玉米地帮着干活,一边干活一边说了这次的来意。

  听见他姑找丁彩叶要活也没要过去,丁福亮诧异地道:“你们又没得罪她,按说不应该啊!”

  他还动了动脑子思量:“是不是真不招人啊?”

  丁桂玲被那姐弟俩撅了很不高兴,沉了沉嘴角,道:“你妹这是发达了,瞧不起穷亲戚了,我不稀得找她。”

  又指指刘媛:“你表妹也叫我不省心,这不跟迷了一样非得要往商安钻,可福明家里刚生了孩子,他自己还有事忙,顾不上你表妹。”

  “丁彩叶倒是开了厂子,是当大厂长的人了,可咱这不是够不上么!”

  “你是当大表哥的,还去城里干过活,有见识,看能不能给你表妹也安排一下。”

  “彩叶这太不应该了,自家亲戚咋就这么心狠呢!”丁福亮拧着眉,但也愁的直挠头,他哪有门路啊。

  高荣凤心里不大乐意,但在不乐意的同时还有点膨胀感,没想到丁福亮也成了有见识的人了,不过她自己娘家那边还没沾上光呢,哪儿先叫丁家这头的亲戚沾光?

  她笑着往丁福明跟丁彩叶那边推,道:“姑,这事还得找福明和彩叶,福亮就是跟着建筑队去干活,他干这么长时间连哪条路哪条街都还分不清楚呢。”

  “彩叶在城里都开了好几个店了,她哪儿不能把表妹安排下啊!”

  丁桂玲沉了沉嘴角,语气不好地道:“人家这不是瞧不起穷亲戚么!咱虽然穷,但咱有志气,我不求她,这辈子要了饭都不求她!我们小媛呢,好歹也是高中生,商安那么大的城市我们还能找不着个活干?”

  她盯着丁福亮:“福亮你就说帮不帮吧,这些年姑对你可不错!”

  丁福亮自然想掏心掏肺的帮忙,可他能力实在有限啊,挠着头,吭哧半天,转头问高荣凤:“要不问问伟忠,他应该有法子。”

  丁桂玲自然知道丁彩叶跟詹伟忠离婚的事,当时还在背后嘀咕丁彩叶是个傻的,要她说就应该把孩子要过来,让詹伟忠跟那个女人断了。

  人詹伟忠多大本事呀,都能跑到城里去给人家盖房子。

  虽然现在找的这个对象瞧着模样也不错,可长了张阎王脸,吓人。

  她还是觉得詹伟忠好,见了人笑眯眯的,会说话。

  “对对对,他舅妈,你表妹不是跟了伟忠吗?左右你们还是亲戚,回头问问伟忠,让他给你妹妹找个事干。”丁桂玲道,“主要有个熟人照应着,咱也放心。”

  “行,那等晚上我去趟石兰村。伟忠这两天估计也回来忙秋了,我回来的时候那个活就快结束了,算着应该回村里了……”

  晚上去了石兰村,詹伟忠坐在院子里的马扎上打电话,派头十足。

  赵玉丽在跟李翠兰在旁边干活,还有两个丁福亮不认识的人。

  看见他,李翠兰还剜了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招呼。

  因着丁彩叶,李翠兰对所有姓丁的都没法给好脸色。

  詹伟忠挂了电话,也没欠身,伸手摆弄着旁边的儿子,问丁福亮:“你咋过来了?”

  丁福亮自觉的拉个马扎过来坐下帮着扒玉米,就把他姑提的事说了。

  詹伟忠没开口,李翠兰就先阴阳怪气地道:“哟,你妹妹不是开厂子了?咋着,安排不下一个人啊,咋啥事都来找伟忠,我们家该你的啊!”

  丁福亮以前就怵李翠兰,现在也怵,讪笑着道:“彩叶那边说不招人……”

  李翠兰扫了一眼丁福亮,越发撇了撇嘴,心说来求人都不带点东西,这个丁福亮,还是一如既往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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