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这几天鸦元的脑子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清醒,反而越发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真恨不得穿越回到鱼拾月那个疯女人回家的那天,动手把她给杀了——
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了。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自欺欺人。
可现在他除了躲着,根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尚阳瞄了自家发小几眼。
见对方仍是一副神色恹恹,情绪低迷的模样,以为又戳到了这个‘姐控’的痛处。
索性又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嗐,你不爱听,我不说不就行了么。”
“来来来,你抬头仔细看一看,这么多漂亮女孩子,你随便挑两个,保管你什么烦恼都全忘光。”
尚阳挤眉弄眼地压低了声音,“不是都快上高等部了么,也该开开荤了。”
鸦元沉着脸,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我没这个心思,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好了。”
“你,就你,过来。”
尚阳略一招手,一位身材性感,粉面桃腮的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迈着长腿坐到了他的身侧,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倒酒的姿势行云流水自有一番韵味,弯腰的动作刚好隐约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沟壑:“阳少,请。”
尚阳就着美人的手饮下一小杯酒,调笑着将人拥在了怀里。
随后他又使了个眼色。
那一排等待挑选的‘高级公关’里,又走出来了两位相貌或清纯或艳丽的,风格迥异的两个美人。
小心地坐在鸦元左右,一人倒酒,另一人笑得妩媚,试图捻起一枚晶莹剔透的葡萄往鸦元嘴里送。
刚一靠近,便听到“砰——”的一道巨响,吓得她发出了短促的一道尖叫。
鸦元神情阴鸷地盯着那位试图喂他吃葡萄的少女的眼睛,看了两秒。
在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他惊恐的发现,似乎与他记忆里那双狭长而幽深的眼睛……重合了。
他为那一个瞬间,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兴奋而错愕。
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后悔,与对自己的唾弃。
“我说你到底发什么疯?”
尚阳看了眼被鸦元伸手挥落在地的酒瓶,“不愿意就算了呗,干嘛这么下兄弟面子?”
“我跟你说不清楚。”
鸦元从口袋里摸出震动了几下的手机,见到消息来源的账号备注为‘隐’,心头又是一颤。
「现在,立刻回家」
他深吸了口气,快速回了个‘好’,将手机揣回兜里。
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蓬起的卷发,鸦元从沙发里站起身来:“我得先回去一趟了,明天我搬出来跟你一块儿住在外面的公寓。”
“反正你前女友又不住了,你应该找人深度清洁过了吧?”
尚阳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显然也看出来了这家伙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
没在对方赶着回家的节骨眼儿上再追问,只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了。”
“等你清醒点了,再跟我仔细说说,最近到底在抽什么疯。”
鸦元摆了摆手,很快便消失在了包厢的大门外。
尚阳还在身后叫唤:“喂!你可别自己开车,老实叫会所的人开车送你回去,给笔小费就是了”
“听见了没?雅里拉公爵的独子就是酒后飙车,都他X快成植物人了,现在都还没醒呢!”
第195章 折磨【用爱发电满500个加更】
虽然半道上遇见了个试图碰瓷,还想给她扣上以势压人的帽子的晦气货色。
但鸦隐还是顺利回到了鸦宅。
连饭都顾不上吃,当然也没有吃的必要——
她直接审问了一番,已然被她派人控制起来了的杨管家。
这人算是个硬骨头,鸦隐专门寻了一处偏僻的暗房,使了不少血淋淋的手段都还是没能将这人的嘴巴撬开。
即便是已经拿出了,他年轻时恋慕鱼婉莹的证据。
且从他的手机里翻出来了张一个多月前,在一家花店里偷拍的鱼婉莹的照片。
甚至连他随身携带,似米粒大小的胶囊状毒药镶嵌在钢笔笔杆里的,用于摧毁中枢神经的药物都被翻了出来。
依旧只咬定了是他一人所为。
扯什么鸦湛远年轻时候开车撞死了他的父母,他潜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的鬼话。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朝鸦湛远下手,而是要冲他的一对儿女下手?
就是要他鸦湛远的孩子,经历失去长辈庇佑的痛苦。
鸦隐抓住了杨管家话里纰漏,追问她母亲去世的真相,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可对方死不承认。
依照现在的情况而言,他下毒未遂,未引发严重后果的情形如果按照法律审判,最多也不过是蹲几十年大牢。
但若要认下了下毒谋害白婉一事,便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罪——
虽然在鸦隐眼中,他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派人搜走了杨管家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只留了件用于遮羞的底裤后,鸦隐差人将他暂时锁在了一间偏僻房屋的地下杂货间里。
她打算试试诸如暗刑这类刑罚,将人锁在漆黑一片,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几天。
看看他的精神能坚持到第几日才会崩溃求饶。
到那时,或许她才能从对方嘴里问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吱呀——”
大门被人从外往内地推开,鸦元跨过门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一楼大厅里。
他飞快地瞥了眼坐在一侧沙发上,安静喝着一盏花茶的鸦隐,又地垂下了眼帘:“我回来了。”
“你是不是最近有点过于放飞自我了?”
刚一走近,鸦隐便嗅到了从对方身体上袭来的浓厚的,各类脂粉混合的味道。
这不禁令她为之蹙眉。
毕竟母亲白婉的基因就算再优秀,也免不了让她怀疑鸦元会不会继承源自于鸦湛远那个花花公子的某些劣质基因。
见对方不开口,鸦隐心中的烦闷更甚。
“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你,不过你年纪还小,不要因为贪一时新鲜,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
鸦元一张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一方面是从鸦隐嘴里如此不避讳地说出那些男女情爱的‘虎狼之词’,越发激起了他心头那点儿隐秘又不堪的心思。
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儿委屈,明明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洁身自好的,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怎么在鸦隐眼中,自己就变得跟尚阳那样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一样,被看做同一类人了?
“我没有。”
他下意识地低吼出声,又后知后觉地为自己不太好的态度而涌上了一抹心虚。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再度将脑袋低垂,不与对方的视线接触,“总之,我没有出去鬼混。”
“我只是喝了一点儿酒而已,尚阳和他们另外几个交好的在玩儿。”
殊不知,他这一番刻意的情绪变化,在鸦隐眼中就是被戳穿了之后的心虚表现。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他的肩膀高度嗅了嗅,秀挺的眉头皱成一团:“一点儿酒?我看不止吧。”
“鸦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家里没人管得了你了?”
“谁送你回来的?该不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
鸦元几乎在对方凑近的瞬间,便屏住了呼吸。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头顶柔软的发旋。
略带嗔怒,却显得越发生动的眉眼。
甚至连鼻尖微皱着嗅闻他的微小动作,都一览无余。
这种放在过往再正常不过的动作,现在却变成了一种甜蜜而又疼痛的折磨。
“说话。”
鸦隐抬了抬下巴,“‘装死’在我这儿没用。”
“我,我只是最近压力有点大了。”
鸦元深呼吸了一下,面色如常地撒着谎,“明天《偶像就是我》就要开播了,作为节目的冠名商之一,我跟尚阳最近都有不少事情要盯……”
“也害怕到时候节目播放出来的效果,不尽如人意,所以难免有点焦虑。”
鸦隐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瞳仁里充满了探究:“真的?”
“嗯。”
鸦元趁机开口,“我跟尚阳商量了,最近我都会去他在麻台那片的私人公寓里住,放课后还能再跟他一块儿实时复盘。”
行吧,自家弟弟有上进心是好事。
鸦隐叹了口气,抬高手臂想要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却被对方沉默地躲过。
好好好,果然又进入原来的叛逆期,不让她摸他的脑袋了。
明明出去鬼混成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只不过被她口头教育了一番,便不服管教,以此来作为对她的反抗?
鸦隐收回手,眼神中不免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想再在这种小事情跟对方闹别扭,于是轻声道:“那你上去洗漱,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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