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有空看我们二房的热闹,不如多关注下自家,最近不是在跟宫氏商谈近郊的开发事宜么?”
“堂兄也该多为家里分分忧才是。”
鸦寒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这是自然。”
“小隐你也要和宫家三少保持好关系,能为家里再‘出一份力’就更好了。”
鸦笑了笑,没有应声。
待整个院落终于变得清净后,她带来的其中一位保镖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冲她摇了摇头:“人的确不见了。”
“没有找到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鸦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垂眸思索了一小会儿,忽然再度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消息:
「你把人解决了?」
没多久,就收到了成野森的回复:
「还没呢,你家那个‘老三’会躲得不得了,跟只老鼠似地足不出户,房子周围一直有大量保镖巡视,怕死得要命」
「怎么了?你这边出事了?」
竟然不是成野森提前动的手,那还有谁?难不成真是鱼婉莹在外请了高手,把杨管家给弄了出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也活不了了。
要让一个人保持秘密的最佳做法,就是让他永远闭嘴。
鸦隐一时有些郁闷,早知道就该宁愿冒着真被卷入‘故意伤害’的案子,也要多派人手将院子死死看守住。
就算一只苍蝇,也别想从院子里飞出去。
这下好了,有人给她使了招金蝉脱壳,把最重要的一个‘证人’给带走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无用。
她不想留有文字上的把柄,于是含糊地打字回应道:
「没事,只是跑了只小虫子」
另一边的成野森显然没有心思再上课了:「噢,那就好」
「于烬落那个疯子最近是不是把你缠上了?啧,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用‘救命之恩’来胁迫你。」
「那分明都是他设计好的,阿隐你可不要上他的当,那家伙的心肝可黑着呢」
在这个当口,鸦隐显然再没有心思跟他扯那些微不足道的男女那点儿事。
她迅速吩咐下面的人,去总控室调取昨天夜里到现在的监控画面。
如果运气好的话,没有被人为损坏,或许还能找到一点线索。
如果做这事的人心思足够缜密……或许不会留下这个漏洞。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勉强试一试。
手机另一端的成野森没能得到回应,又开始发起了‘小脾气’:
「你在干嘛?怎么又不回我消息了?」
「听说中午的时候宫泽迟去找你了,他跟你说什么了?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啊,这家伙老双标了……等等,他肯定也知道于烬落纠缠你的事情了」
「他们两个你都不要理,好不好呀?」
鸦隐:“……”
眼瞧着已然化作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成野森,她伸手揉了揉跳动的脑仁。
尽可能耐心地回复道:
「我有事要处理,先不跟你说了」
-
时间推移到十二个小时之前,凌晨两点。
鸦元将一辆黑色的SUV停到了一处偏远的水库,熄了火。
后备箱里除了收拾整理的衣物装了一个皮箱之外,还用一个成年男性塞满了另一口宽大的箱子。
将箱子粗暴地推倒在地上,拉开拉链后,里面赫然露出了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这个形容枯槁,面如纸色的男人,正是杨管家。
前两日的囚禁生涯让他颇为畏光。
用了将近一分多钟的时间才渐渐适应了从车头前映照的一小片光亮。
也让他看清了……鸦元的脸。
不过很快,车灯也熄灭了。
今晚的月色并不太明亮。
一小枚月牙形状的弯月悬挂在夜空,带来一点儿晦暗的光亮。
鸦元叼着烟支,猛吸了一口,随后神情倦怠地望向对方:“有什么遗言吗?”
杨管家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点儿呜咽。
他的四肢被反绑住,嘴巴里也塞了一团厚厚的布团。
“唔唔唔——”
猩红的烟头随着鸦元的吸气的动作一明一灭,他感受着辛辣的烟草萦绕过肺腑所带来的飘然和畅意。
狭长的眼眸里也似有一团忽明忽暗的火光,暗示着他内心的挣扎。
忽然,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反正这个世界上你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感谢你曾经为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只可惜,你偏偏要给她下毒。”
第201章 怎么玩儿
在这片静谧的夜色里,鸦元的声音显得不疾不徐。
“你还偏偏是鱼拾月的人,还替她在我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偷窥别人的秘密很有意思?”
“唔——唔——唔唔!”
随手掐灭掉烟蒂,鸦元蹲下身,在杨管家绝望而痛苦的眼神中,将拉链合上。
手上稍一使力——
只听‘咕咚’一道重物入水的声响后,下方的水面泛起了一道道巨大的涟漪。
鸦元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岸边,看着那件黑色的行李箱沉入水底,水面再无一丝波澜。
他想,人和动物似乎没有很大的不同,都很容易处理。
区别在于人是罪有应得,而动物只是因为它只是动物,所以运气不好才会被猎杀罢了。
鸦元抽了很久的烟,直到烟盒里的最后一根香烟燃烧殆尽,他才慢悠悠地发动了车辆离开。
乌云将头顶上的月色遮蔽,车窗外又下起了小雨。
他想,林塔的天气预报倒是十分准确,可以模糊掉今晚的秘密。
只可惜,他的心里没有办法下雨,即便下,也只能将那隐秘的念头冲刷得越发清晰。
淋着越来越密集的雨水,汽车一路行驶向幽长无光的夜色里。
他说:“我有罪。”
-
鸦元有没有罪,鸦隐并不知晓。
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最信赖的弟弟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玩了一出灯下黑。
自打三日之前,她当着鸦湛远和鸦寒的面拨出了那通报警电话后,明面上二人消停了一点。
但暗中由她保镖递来的消息称,上学和放学的路上,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们。
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是她那个不着调的父亲依旧怀疑她,是不是耍了暗度陈仓这一招。
毕竟算起来这些时日真正掌控位于鸦宅西北方向的二房居所的人,就是鸦隐。
可偏偏近七日的监控摄像全部都被损坏且无法修复,必定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想要抹消掉自己的踪迹。
而鸦湛远在发觉鸦隐在鸦老爷子那儿得势之后,便麻溜地搬了出去,和鱼婉莹一块儿住在爱巢里。
只留下个鱼拾月像钉子似地扎在鸦宅,她倒不是没有提出过想要搬离此地。
可鸦湛远自尊心作祟,总觉得人是他带来的,现在又要带走,显得好像他怕了对方一样……虽然事实的确如此。
撇开鸦湛远不信邪的监视不谈,警局那边反馈到的有用消息也并不那么多。
鸦宅所在的沃林区这一带,都属于老牌的财阀世族所居之地。
即便调取沿途的交通摄像信息,他们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去询问别家的车辆出行状况。
即便根据鸦宅里的数十位佣人拼凑出的口供,了解了出入鸦宅的人员及车辆情况,但要逐一排查仍旧需要时间。
更何况,这类明面上摆着是一桩盗窃案,可实际上到底有什么阴私他们也不敢过多介入,都是走走明面上的样子,和稀泥。
这还在鸦隐下了死命令,要求警方彻查后,连着三日的搜查排除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选——
甚至连远在尚阳家的鸦元这样的身份,都在接收到鸦隐电话后,配合了警方的调查,行车记录仪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至此,杨管家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鸦隐对找到此人,几乎不再抱有多少期待,只许以重金让警局那边的人继续排查,有可疑线索再联系她。
她隐约觉得……杨管家可能已经永远地闭嘴了。
又是一堂利加语言与文化课程。
这一次于烬落以病号的身份终于如愿挤开了随春生,坐到了鸦隐的身侧。
随春生一向是个识实务的,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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