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他咬紧了后槽牙,言辞愤怒而又恳切,“不是说好了,8月中还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吗?还有礼物,我都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什么……”
“为什么要结束?”
“不,绝对不行,我绝不会接受!”
鸦隐垂下了眼帘,不再去看成野森似乎已然失去了理智的,语无伦次的模样。
“我一向遵守约定,相信森少你也应当如此,话我就说到这里。”
顿了顿,她的视线落到一旁的于烬落身上。
见对方原本一脸戏谑看好戏的模样,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立刻变得谨慎了几分。
她轻飘飘地收回视线:“我先不奉陪了,跟橙子约好了待会儿还要去春生甜点社外摆的摊子去捧场。”
“你们请自便。”
鸦隐刚一转身,便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拽住了手臂,往后一拉,后背贴上了后者暖烘烘的胸膛。
成野森再也克制不了心头的剧痛,他的呼吸随着胸膛一同颤抖。
像一方老旧的风箱,就算极力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呼啦啦的破响。
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用尽力气的咬牙切齿:“阿隐你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不会让你遭受非议的,还有宫泽迟,你不是已经通过暂定联姻的方式拿到想要的股份了吗?”
“你交代我办的事,我都有好好在做,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这一切都……”
“这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径呢。”
于烬落见成野森拽住了鸦隐,不让人走。
甚至还跟个输光了的赌徒那般,红着眼睛死死地拽住仅剩的最后一枚‘筹码’,哪里还能坐得住。
他伸手将成野森的一条胳膊往后拉:“没听见阿隐说了吗?她不想跟你再在一块儿了。”
“森少不是一向总跟过往那些分手的女孩子阐述‘好聚好散’的基本道理么,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做不到了?”
“啧,放手吧,再闹下去多难看啊。”
成野森赤红着眼睛,一副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反手就是一拳打到了于烬落的侧脸上:“我知道了,就是你!”
“就是故意勾引的阿隐,现在是你在帮她做事了?”
成野森松听到了鸦隐的小声互动,下意识便松开了攥住对方手腕的手。
转过身,压着被他甩落到地面上的于烬落,又挥起了拳头——
然而这一拳却始终没有落得下去。
“少爷,冷静一点少爷!”
四个膘肥体壮的黑衣保镖,一拥而上从身后架住了还要挥拳施暴的成野森。
嘴里不住地劝慰道:“老爷发话了,让我们赶紧带你回去。”
“放开我!”
成野森如同一只受伤后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怒吼道,“我他X叫你们赶紧放开!听得见吗?”
“不想死就给我松开手!”
为首的那位留着络腮胡的精壮保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放软了语气:“少爷,我们也是按照老爷的发话行事,”
“老爷他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不满意,尤其是今天的这条新闻——”
见成野森还在撂狠话,他只叹了口气道:“就算少爷你不在乎老爷怎么想,也要多考虑下夫人那边吧。”
“小的们也很为难,老爷发了话,就算给您一针麻醉剂也要把您弄回去。”
“要是今天完不成任务,咱们兄弟几个都会没命的,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成野森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开口:“松开手,我自己会回去。”
“这……老爷要求您现在就跟我们走。”
“我知道了,放手,你们今天想再送一位王储‘走’吗?他快喘不过气了。”
领头的保镖闻言立刻挥手示意松开。
他哪儿知道被自家少爷摁在地上打的人,竟然是身份高贵的公爵之后。
好在瞧着双方脸上都挂了彩,就当作打了个平手吧。
不然这事儿闹出去,只怕少爷身上的‘罪状’又要新增一条了。
另外三个压制着成野森的保镖小心谨慎地把人扶了起来,却依旧没有放松,成包围状站在他身后。
成野森拍了拍膝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眉眼间依旧镌刻着,挥散不去的隐痛:“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阿隐。”
“你一定是有别的苦衷对不对?明明我都能感觉到,你对我并非全然利用,你也有一点儿喜欢我的不是吗?”
“等我这次回去处理好今天的事情——”
“够了。”
第216章 权衡利弊【付费礼物收益满100加更】
鸦隐冷声打断了成野森的自我欺骗。
她微蹙着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跟你在一起,也只不过是被你一直纠缠烦得受不了罢了。”
“既然游戏规则一开始就已经制定,我想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早有预料才是。”
“如果非要问个为什么的话,那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游戏我玩儿腻了。”
她偏了偏头,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倦意,“这样可以理解了吗?”
成野森死死地盯着那张在梦里仍会出现的脸,下意识便要再度往前:“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阿隐你不可以这么对——”
话音未落,从颈部传来的痛感使然,令他的动作一顿,随后便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为首留着络腮胡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从背后偷袭成野森为其注射快速生效的镇定剂的另一位黑衣保镖,接住了他软倒的身躯。
前者又朝这处空间内唯二清醒的鸦隐和于烬落点了点头,随后便架着人离开了现场。
鸦隐转身便要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面上却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呢,阿隐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于烬落也搞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番没头没尾的话。
按照常理来说,成野森被阿隐所抛弃,于他而言万全利大于弊,可他刚才看了这家伙的反应,完全不像是随意跟阿隐玩玩儿的状态。
竟然都顾不上他在现场,就那么丢脸地算得上哀求的程度了,还不死心地想要挽回阿隐将其抛弃的念头。
或许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兔死狐悲吧。
“怎么,你希望我改变主意吗?”
鸦隐并未回答对方就‘感觉’这类,抽象的存在的问题。
只将话题引向了更为实际的层面:“还是说,你也想要结束了?”
于烬落叹了口气,原本因成野森暂时出局而生出的欣喜之意已然变淡了许多。
他想,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明明在初见时便勘破了面前这人冷漠的本质,却因为好奇心导致自己被卷入了那个名为‘鸦隐’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沦落为现在这般,光只生出可能会被她利用后抛弃的念头,便心痛不已的局面。
“怎么会呢,我才舍不得。”
于烬落眨了眨眼,清隽的面孔里透出几分俏皮之意。
“我才不会像成野森那个笨蛋一样,按捺不住想要见你的心情,还死乞白赖地追着去你外祖家,多没分寸啊。”
“你看,这不就给自己惹出祸事来了?”
鸦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迟疑开口:“你怎么知道,那张照片是成野森去我外祖家那边被偷拍的?”
眼看着对方生疑,于烬落心底顿时警铃大作。
虽然他做过的事情也不一定会承认,但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于烬落忙不迭地开口洗刷自己身上的疑点:“我看到出发那天鸦元Po的在车里的自拍照了。”
“虽然没有拍到你的脸,但照片里带到了一点你在驾驶座上的衣服。”
点了点头,鸦隐紧跟着发出了第二个死亡追问:“那你就是承认了,一直在视奸所有跟我相关的社交账号?”
“不止阿元,应该还有春生和橙子?”
于烬落摆了摆手,一脸坦荡道:“怎么能用‘视奸’这么卑劣的词汇来形容呢,我只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下阿隐你罢了。”
“要知道,我们学画画的都有点职业病——”
鸦隐双手抱臂,一副我听你胡诌的防御姿态:“比如呢?我该感谢你没有在我家里装监控吗?”
“你看,你总是把我想得这么坏。”
于烬落拖着板凳,往鸦隐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抬起下巴,由低向高地仰视着她的脸,最大限度地暴露出自己脸上被揍的伤痕。
“实在想你想得狠了,我也不过就画画你的画像罢了。”
“可不像成野森那家伙,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总之阿隐你生得这么好看,很难画的,每一幅都会耗费我大量的时间和心血。”
鸦隐了解过一点绘画常识,的确是面部越崎岖有特点的人,越容易被画笔捕捉。
反之那些长得好看的人通常具有较为标准的美学特征,需要更高的技巧和细节处理。
小时候她也学过一小段时间的绘画,当时她所在的绘画班级里,就有小屁孩以‘你长得很好画’为由来攻击那些长相不那么好的同学。
鸦隐拒绝朝于烬落后半句,暗示的方向去想。
但也并不打算放过对方言语中的漏洞:“哦,比如在暗地里把我比作‘无情的妖女’?”
于烬落举手做投降状:“好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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