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甚至粗暴的将那些古怪的感觉,统统化作了某个名为‘吊桥效应’的名词。
他承认当时的自己很紧张,心跳得也很快。
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也会产生和他相同的想法?
毕竟在她靠近之前,他可是先朝着对方离开的方向射了一箭呢。
他的准头一向很好。
箭矢擦过脸颊一侧的头发时,她的心脏……有没有因此而急速跳动呢?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
拥有小动物般直觉的柏远,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
当他说出‘鸦隐’两个字后便心虚地低下了头,心里疯狂打着鼓。
毕竟这要是再猜不中,说不定明天就要被对方拖进八角笼里。
美其名曰锻炼他的体能——
实则是让他竖着进去,横着被抬出来。
可在他强调了两遍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好奇心驱使着他悄悄抬眼,却发现对方竟然……晃神了?
于是他再度不怕死地伸出手掌,在成野森的眼前晃了晃:“阿森,回神。”
“该不会是喝醉了吧……这么吵都能想别的事情吗?”
成野森眨了眨眼,他这会儿心思的确已经不在柏远的身上了。
“嗯。”
柏远倒吸一口凉气,甚至想要伸手去摸成野森的额头:“不是吧,你真喝醉啦?”
顿了顿,他沉下了脸,“出来吧,你这个邪祟,赶紧从我们阿森的身上下来!”
成野森:“……”
喝多的人是你吧。
面对这样一个活宝,成野森的后槽牙都咬紧了。
“我回答的,是你再前面一个问题。”
好在柏远的脑子好使,也懂得看人脸色。
这会儿也不敢再刻意耍贱了:“鸦隐,是吧?”
“嗯,刚转学过来不到两周,听说在一年级很出名……也不对,据我所知有不少二三年级的人,都在打听她。”
见成野森又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柏远立刻将话题扯开。
“不过她好像不太那么容易接近,反正我看不少人都有贼心没贼胆,算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人家。”
猛地拉踩了一通潜在的竞争对手后,柏远又开始捧起了自己哥们儿。
“不像阿森你,光凭你这张脸,就可以甩开那些家伙十条街。”
“我早就已经做好前期铺垫了,刚我不是一直在台上吗?”
说着他往舞台上,沉迷打碟的鸦元一指。
“那个人叫鸦元,听名字就知道,他是鸦隐的弟弟。”
“亲的,从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你等我一会儿,一定给你打听得明明白白的。”
成野森本想把人叫住,让他不要出去发疯,脸都丢尽了。
他若是想要谁,又哪里用得着如此费劲?
只要坐在这儿,就有无数女孩子前仆后继想要扑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难道没看见他在这里吗?
又或者晚到了?
迟疑间,他便也默许了柏远的行为。
尽管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
他没有别的意思,也并不期待能从柏远口中听到更多的关于她的消息。
只是眼看着柏远现在情绪高涨,不好扫对方的兴罢了。
柏远太懂得察言观色了,不阻止,不反驳,那就是默许他去。
于是他兴冲冲地抬腿便往外走:“尚阳都跟我说了,那个鸦元可特别崇拜阿森你。”
成野森眯了眯眼,有那么一瞬间,一束灯光打到了对面二楼的回廊上。
他似乎瞧见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背上还背着一对……翅膀?
灯光一晃而过,原本晃过的那片区域再度回归黑暗。
成野森嚯地站起身,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之前在心里的默默想的一通独角戏。
他决定立刻上去,抓住那个女人,问清楚。
什么叫做“明明是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这种话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到他的身上。
她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这边儿本就往外后退的柏远,眼看成野森突然站了起来。
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对方后悔了。
想要看好戏的他,连连往后挪:“放心吧,咱们直接从内部切入——”
“哗啦——”
刚好是一节音乐的转换点,玻璃碎落在地的清脆响动,瞬间吓得柏远一个激灵。
“对、对不起。”
“我马上把这儿处理干净。”
随春生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明明她在前半场只需要负责从后厨将源源不断的食物和酒水,传递到大厅门外。
到了后半场,再进入厅里,把桌台上的那些垃圾清理干净就行。
哪晓得,刚交班进来不到十分,就出了纰漏。
尽管是对方不长眼睛,走路不看路就算了,还倒着往外走才撞上了她。
可客人又怎么会有错呢?
随春生将脑袋埋得低低的。
她飞速地将飞溅到地面上的一块块玻璃碎片拾起,放到托盘里。
第36章 是天敌啊
随春生肠子都已经快要悔青了。
她一边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在心里将漫天的神佛都求了一个遍。
希望面前这人不要朝她发火,也不要投诉她,最重要的是……不要认出她。
一开始,她在FO上加入的兼职群里看到今晚这份兼职工作的内容和报酬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需要从下午6点工作到晚上12点,就可以领到近乎于父母在农场辛勤工作的,半个月的工资等额。
但又刻意强调了,只招身材标准,面容姣好的18-22岁范围内的男女。
她难免想歪了下,是不是在正常的应侍生服务之外,还需要提供别的‘特殊服务’。
作为‘打工皇帝’的她,这些年来干过的兼职种类繁多。
包括但不限于:
婚礼控场员、奶茶店员、牛奶专送员、餐厅服务员、商场酒柜售货员、演唱会秩序维员、电影院检票员……等等。
涉及各行各业,主打一个来活儿就干。
在纠结了许久后,最终她还是私信戳了戳群主。
得到了‘你还不知道我吗,咱们群里的兼职都是绿色健康无公害’的肯定说辞。
她还是一边忐忑着,一边报了名。
开始一切都十分顺利,她的体力很好,手脚也利索。
但坏就坏在,在她往返第五趟推着三层餐车往会场大厅的侧门走去时,却远远地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首先被她认出的,就是跟她一个班的尚阳。
对方正一副急于表现的模样,面上带着笑,跟身边另一位高个子男生凑着趣。
仔细一瞧,那高个子虽然脸上画了一道道纹路,但她绝仍然记得那张脸是柏远。
既然柏远都在,那么被他们几个男生众星拱月般围在最中间的——
肯定是成野森了。
当时她甚至都不敢再抬眼去确认。
只恨不得像鸵鸟那样,将脑袋都埋进土里,不要被‘天敌’发现。
是了,成野森就是她的天敌。
她虽然曾经愤怒过,也争取过。
但在如此残酷的现实面前,只能暂时乖乖地低下头颅。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很快她便成功地推着餐车,平安返回到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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