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喜欢你?”
成野森不愿直面自己的挫败,更不愿被鸦隐戳破他内心那点儿连自己都搞不懂的隐秘。
“我从来不谈‘喜欢’这类浅薄的词语,本来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保持……非公开的那种关系而已。”
他到底仍抱有一丝希冀,大脑深处也知道不能暴露出真正有那么点儿在意的人,可话说出口,却异常刺耳。
“我拒绝。”
鸦隐简直快被气笑了,就算是光明正大公开的女朋友身份她都看不上,更别提当什么劳什子的地下情人了。
真是好大一张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竭力克制着想要打人的冲动,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可以让开了吗?”
“为什么?”
成野森的视线,凝聚在少女红润的唇瓣上。
因为对方微微偏过头的小动作,连着锁骨的那条紧绷得凸起的美人筋,异常性感。
这会儿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扳回一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目光灼灼地锁定住这只美丽的‘猎物’:“你不想跟我?”
鸦隐抿了抿唇,视线掠过那片在阳光下澄澈的琥珀色。
实话实说,像成野森这类的男人,如果只是玩玩儿,应该会非常带劲。
但可惜,她现在有重要任务在身,沾染不起这样的麻烦。
“森少的确很容易讨女人喜欢,但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就是处于高位的好处了。
你看,就算是主动的暗示被拒绝,拒绝的人还只能小心措辞,担心惹怒了对方。
她又缓缓浮起了营业式的假笑:“很可惜,我喜欢听话的类型。”
鸦隐自信‘听话’这条,可以完全把成野森的后路堵死。
毕竟这跟他暴戾的人格底色,全然相反。
成野森没说话,他只是牵起她柔软的手臂,用那一小片蜷缩着的柔软指节蹭了蹭他的脸。
琥珀色的瞳孔由亮转暗,望了她一眼。
见她没有表现出抗拒,就着被他宽大手掌攥住的纤细,低头,轻轻啄吻了一下她手腕后一寸的位置。
鸦隐咬了下嘴唇,下意识地挣了挣手。
尽管他已经换回了日常的衣着,但嘴唇似乎还沾染着从泳池里带出的湿气。
原本应该是冰冷的触感,却在接触到那一小块皮肤时,烫得惊人。
这也激起了鸦隐某些深藏的黑暗记忆——
手臂上猝然蔓延开了一道滚烫的灼痛感,像与空气剧烈摩擦过的子弹嗖然穿过了皮肉那般。
鸦隐已经是出奇的惊讶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成野森竟然跟她一样,有着如此强烈的胜负欲。
非得逼她承认,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怎么,森少这是在讨好我吗?”
将心底的震惊尽数压下,鸦隐故意抬高了下巴,作出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
冲对方极高的自尊心发起猛击:“真难得啊,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成野森松开了原本桎梏住对方的手,双手抱臂:“你紧张什么?”
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把这句话还回去。
“害怕我强迫你?”
鸦隐乐了,漆黑睫羽颤了颤:“森少说笑了。”
她赌的就是成野森性子骄傲,既然她已经表现出了不愿意,对方也应当不会强迫,并且也不会再纠缠于她。
凭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拥有?
不过是一时兴起,不满于她初见时的挑衅,所勾起的征服欲罢了。
“算了。”
成野森再也没办法忍受里面令人窒息的空气,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拎起地上的一个装了酒的木匣,一把拉开大门——
“唷,会长大人也过来挑酒?”
门内的鸦隐原本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宫泽迟淡淡地应声:“嗯。”
成野森扯了扯嘴角,又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大门,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你慢慢挑,我就先不奉陪了。”
说罢,他紧抿着唇线,负气往外大步离开。
木门再次拔出“吱呀”的一道声响,这一次,它被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从外面拉开了。
鸦隐刚踮着脚,转身往两排高大的木架间猛冲了十来步,抓起一个装了酒的木匣子——
一道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低沉的男声回荡在这方静谧的空间:“原来你在这里。”
第71章 炸裂发言
鸦隐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木匣,应了声:“嗯。”
顿了顿,她又扯出一个笑来:“会长大人也是专门来‘挑酒’的?”
宫泽迟穿着一身宽松的米色休闲西服,并没有系扣,露出里面内搭的白色丝绸衬衣。
他略一低头,见少女双手抱着的木匣上用黑色字体写着酒的种类和年份。
薄唇轻启:“Roni的干红葡萄酒,二十年份,产地勃朗尔,口感绵密顺滑还带着一股浆果的芬香,很受女孩子欢迎。”
鸦隐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过是随便抓了一盒,怕对方因为她和成野森单独相处而多想——
等等,这好像也是一个强化‘推’的机会啊。
正打算开口试探一番,只听宫泽迟又开了口:“你不是更喜欢喝龙舌兰吗?还有朗姆酒。”
这又是什么意思?
鸦隐不知道对方是在故意点她,还是只是借着这个话题跟她随便闲聊。
在选择一个完全不出错的回答,和试探性的反问中——
她选择了后者。
“怎么,有时候想换换口味不行么?”
她再次强调:“会长大人你来是想挑什么酒?”
宫泽迟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如果喝的话,只会选择一种,一直喝。”
鸦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觉得有意思极了:“但你会从很多不同香味,不同口感,不同颜色的酒品种类里仔细挑选……”
“这怎么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换口味’呢?”
宫泽迟伸出手,拿过了对方怀里的木匣,声线依旧冷清:“当然不算,我都没有喝过——”
“那就是盲选了?”
鸦隐笑嘻嘻地凑近对方,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珠里流转着狡黠的光彩:“如果不尝的话,要嗅一嗅……香气是不是喜欢的么?”
喉结滚动了几下,宫泽迟侧过身将手中的木匣放进了鸦隐身侧的木架上,刚好补足了被取下来的那个空位,严丝合缝。
“走吧。”
宫泽迟率先转身往外,拉开了木门。
一道日光斜斜的落到他的眼皮上,浓密的睫毛簌簌颤动了几下,像只翩跹欲飞的蝶。
“派对要开始了,迟到不太礼貌。”
鸦隐:“……”行吧,蛊惑失败了。哪有人能随随便便就成功呢?
-
鸦隐刻意又拿出手机,刷了会儿FO的动态。
落后了宫泽迟几分钟,她才施施然走向了被各类鲜花装点得宛若童话小屋的别墅大厅。
厅内已经摆好了长长的两条弧形交错的长条餐桌,跟厅内的装饰风格相似,主打一个春意盎然。
跟阮澄成功汇合后二人寻了处中间的位置落座,鸦隐环顾了一遍四周,没有看到成野森的身影。
想来那个随心所欲的家伙,说不定已经被她气得提前离场了。
“隐隐,咱们今儿怎么往中间坐了?之前上课不是一直都往角落里凑的么?”
餐还没上,四处打探八卦的阮澄拿起桌上倒好的鲜榨果汁就是一口闷。
鸦隐压低了声音,凑到她的耳边:“看好戏,当然要找个合适的位置了。”
阮澄显然也有个打听到的大八卦,急不可耐地想要跟好友分享。
这会儿她都不管苏文卿在长条桌的最前端,正发表着感谢致辞,凑近鸦隐就是一阵嘀嘀咕咕。
“那个林窈窈之前成为了森少的女朋友,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结果据说上周就已经被甩了。”
鸦隐啜饮了口白葡萄酒,这事儿她知道,准确来说是两周之前,她目睹了现场。
“还有啊,刚刚那个林窈窈又尾随森少,想去色诱……你猜怎么着?主动献身都被拒绝了!”
“哭得跟个花脸猫似的,衣服都没换,披着浴巾就冲出别墅区,上车回家了。”
哦,怪不得哭得那么伤心,原来色诱失败了。
鸦隐有些‘惺惺相惜’,她刚才不也失败了么,有什么好丢人的。
“非常感谢我的两位至交好友,要是没有她们——”
上一篇:心机病娇怎可能没老婆!老婆甜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