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肉僧
自然不喜欢自己的决定被干涉,猎物……还是得自己亲手猎来的才算有意思。
顿了顿,她不退反进,迎上了他的视线。
原本平静的神情也陡然变得森然:“既然不喜欢被别人强行干涉去做某事——”
“也拜托自查一下,不要强求别人满足你想要做的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于烬落的脸侧,但少女的声线却无比阴冷,“毕竟,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是了,这人上次就想要以‘过生日’的谎言,哄骗她跟他一块儿烤肉。
没想到现在又话里话外的明示暗示,真就不达目的不罢休呗?
这让她不由想到了宫泽迟那个控制狂,很明显,于烬落这个疯子也是个偏执狂。
有这二位ED的存在,竟然衬得另外的那位暴躁狂成野森,都可爱了许多。
“还有,我跟你没那么熟。”
鸦隐绕过茶几,也绕过了于烬落所处的位置,起身走向门口,“别叫我‘阿隐’。”
手刚触上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是我的错。”
鸦隐不可置信地顿住了手,缓缓回头。
只见于烬落那张如花瓣般漂亮的嘴唇翕张了两下:“我没有想要强迫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意思。”
“只是因为在这边太孤单了,也没什么朋友,你是我第一个在林塔交到的,亲近些的朋友。”
于烬落舔了舔下唇,漆黑的瞳孔里似乎又蒙上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水汽。
连肩膀都塌了下来:“我的父亲成日忙碌,母亲也已经去世了……”
“虽然她并不爱我,但我还是很想念她。”
“让你感觉到被冒犯的话,我愿意道歉,我只是太着急了……对不起,鸦隐。”
鸦隐:“……”
哈,公爵之子竟然跟她道歉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要再走,只怕真要彻底把人得罪死了。
鸦隐叹了口气。
她隐隐察觉到了些许不妙,自己似乎有些吃软不吃硬。
“咳。”
鸦隐轻咳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
“我的母亲在四个月前也去世了,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见于烬落没反应,她又踟蹰着开口:“呃,那个,你母亲她只是走得早了些,不会不爱你的。”
于烬落依旧耷拉着眉眼,低声‘唔’了声。
鸦隐这会儿真有点尬住了,她一向不太擅长安慰人——
这么一番内心剖白,甚至似乎还涉及到了对方的童年创伤,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啊!
更何况,又不是她问的,是他自己自顾自说出来的,怎么不自在的人反而变成她了呢?
鸦隐咬了咬牙,觑了眼窗外已然逐渐变暗的天色:“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冰箱看看,你有‘存货’吗?”
“我肚子也饿了,干脆就在你这儿随便弄点东西吃好了。”
于烬落猛地抬头,笑容灿烂:“有哦,我准备好多品质一流的牛肉部位。”
“哦,那好。”
鸦隐把包放下,转身走向了厨房。
总感觉这人是装的……且看看今天他这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吧
————是谁今天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现在凌晨1点还在码字呢?噢,是我呀~【今日休息一天,去参加婚礼party咯】————
第104章 不喜欢我
从于烬落休息室所在的‘小阳台’的侧面,通过二十几梯的转折阶梯往上,有一片花草丰茂的屋顶露台。
富有氛围感的小夜灯,铺就在鹅卵石造景的小路两侧。
一路蜿蜒到,爬满了大片粉色‘朱丽叶’月季的玻璃屋。
准确来说,它并非一个完整的玻璃房屋,而是一个类似‘冖’字造型的特制玻璃‘盖子’。
在它的最中心,围了一圈下沉式的皮质油亮的沙发,成圆弧状将最终的一块更为下沉的‘火塘’围住。
鸦隐提着装了各类切配洗好的蔬菜盒 率先抵达了沙发区。
而跟在她身后的于烬落,则提着沉重的肉制品和无烟炭火,开始亲自动手捯饬起来。
没过多久,烧烤架下散发出了炭火的热气。
正当鸦隐怀疑起上上次她来时,于烬落煮包方便面都困难的动作或许也是‘演技’里的一环之际——
“我特别擅长升火,怎么样,还不错吧?”
鸦隐点了下头,话语中却带了点儿嘲讽的意味:“听起来有点像‘纵火犯’的预备役,不是什么好词。”
于烬落照单全收,眼也不眨地开口:“谁知道呢,可能我不是预备役哦。”
鸦隐说留在这儿用餐,本来只是个打探虚实的借口,毕竟面前这家伙今天东扯西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但在厨房里搞了会儿切配,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她也没深究对方的话,也顾不上在这个话题上打机锋。
只一边往网格状的烤架放上了七八片鲜切牛舌,一边旁敲侧击起了别的。
“听说最近那个叫鱼拾月的,在纠缠你?”
于烬落刚往二人面前的小矮几,放上了冰镇的多热球果汁。
听了这话,他笑了笑:“要是别的女孩子纠缠我,你也这么问就好了。”
“鱼拾月?我对她没兴趣。”
鸦隐并未全然相信他的话,又道:“为什么?”
“‘无感’还要什么理由吗?”
于烬落耸了耸肩,“我以为只有‘喜欢’或者‘讨厌’才需要理由。”
鸦隐接受了这个说法。
以ED们眼高于顶的作风,的确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穷追猛打就对其青眼相加。
像鱼拾月这样还稍微顾忌着隐晦些的,也算不上追求的手段太出格。
浓郁的肉香瞬间入侵了鸦隐的鼻腔,她干脆利落地用烧烤剪将其稍作剪切。
叉起一块往盐葱酱里一蘸,入口便是浓郁的鲜香。
于烬落瞧着对方好吃到眼睛都微微的眯起的模样,又毫无征兆地笑了:“怎么,你好像很讨厌她啊。”
鸦隐挑眉:“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你明明知道的吧。”
“她是我父亲在外面,偷偷养了十几年的私生女。”
于烬落用烤架给烤盘上的牛五花翻面:“我不是很理解这样的情况,毕竟我的父亲从我母亲去世后,没有再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往来。”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苦恼:“也只有我一个儿子。”
鸦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想要把对方的脸摁向烤盘的恶意:“你故意的。”
“我是看在你说你母亲去得早,而我的母亲也刚去世不久的份儿上,才答应你留下来的。”
她喝了口酸酸甜甜的冰镇果汁,稍稍压了压心底浮起的火气:“不是专门来听你炫耀的。”
一小块烤得微微卷曲的牛五花薄片下肚,于烬落竖起了大拇指:“啊,真好吃,你怎么什么都会的。”
鸦隐继续消灭牛舌,斜睨了对方一眼:“只是这种程度的夸赞,不能抵消你刚才的无礼。”
“好吧,那如果我说,小时候差点儿被壁炉烧死了呢?”
鸦隐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蹙了蹙眉毛:“你可是于渊公爵唯一的继承人,公爵府邸里还会少了看护你的仆从?”
“能犯下这么大的疏漏……他们是不想活了吗?”
于烬落放下了餐具,抬手就开始解胸前的纽扣:“不信我给你看,虽然已经过了有十来年了……”
“当时也紧急做过手术,但是我后背肩胛那块烧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是有一点灼烧的痕迹。”
鸦隐眼看对方眨眼便干脆利落地解开了第三颗纽扣,一副要当着她的面把上衣脱光自证的模样。
顿时连连摆手:“停停停——”
她真是招架不住这类总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好好儿的吃着烤肉呢,怎么就到脱衣服的程度了?
就不能学学宫泽迟那样么,连衬衫的扣子都总是扣到最上面一颗的。
“我信了,信了可以了吧!”
眼看对方的动作终于被她叫停,鸦隐吐了一口浊气。
“我只是合理质疑那些仆从的胆量而已……那他们应该全部已经被问罪辞退了。”
于烬落稍显遗憾地将解开的纽扣系好,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贪玩自己跑进去的,是被人推进去的哦。”
冷不丁吃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瓜,鸦隐的脑子里瞬间涌现出了一大片阴谋论。
下意识追问道:“什么?还有人能在公爵宅邸亲自对你下手?”
“不想活了?”
“她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呢。”
鸦隐一听,更好奇了。
难不成是哪个公主或王子到了公爵的宅邸做客,跟于烬落打闹时出了意外?
一时间,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王室秘辛。
她选择往嘴里塞了汁水饱满的嫩牛里脊,堵住自己想要再追问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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