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盛世清歌
他还没下床呢,这个女人已经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了,仿佛是垃圾一般,甚至还敢拿钱来羞辱他。
“我没记错的话,你花的是我留给你的遗产。”他强调。
任露嗤笑一声:“你也知道遗产是留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难道你还想要回去?那你跟那些分手了,把谈恋爱送人的礼物都要回去的奇葩,有什么区别!”
“你说得对,遗产跟这些没关系。”男人很快赞同了。
听到他附和自己的话,任露倒是微微一怔。她这个表现,陆斯年肯定被气得七窍生烟,不想着反驳她,竟然还赞同她的话,这分明是不对劲。
但是她依旧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根本不想回头查看男人的表情,免得上了他的当。
任露还没琢磨明白,身后就已经贴上了一块热源,男人直接从背后抱住她,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一条长腿抬起来夹住她,瞬间就将她整个人锁住了,根本逃脱不得。
“你做什么?”她想要挣脱,但根本不行。
“我是按摩-棒,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爱。”他说得非常光棍。
“我不——”她想开口拒绝,但是嘴巴已经被人堵住了。
他们俩在床上是相当合拍的搭子,当初她能利用这点,从陆斯年手里把遗嘱骗出来,现在男人也同样能利用这点达成他的目的。
他清楚她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她身体的柔软度在哪里,能摆出什么动作来,需要怎样的亲密能融化她。
同样,她也深知他。
更何况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正式在床上见了,只吃过一波又怎么会满足呢?
“陆斯年,你真贱!”这是他们这次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这种狗东西,也只有用这种手段栓住她了,想让她变得不清醒。
被她这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男人不以为忤,反而还透着几分欢喜和得意。
他就说,分别这么久,不可能是他的单相思,任露如果一直无动于衷的话,对他将是一个致命打击,幸好她还是有反应的。
以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无论她的嘴巴多硬,至少她的身体很想念他。
“陆太太,多谢夸奖。”他轻笑了一声,得意地应承下来,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很快,在陆斯年软硬兼备的亲吻之下,原本还要拒绝的任露,已经化成一滩水般,轻喘着回应他的一切。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陆斯年才总算消停了,任露整个人都迷糊了,别说整理思绪了,感觉整个脑子都快丢了,除了身体疲惫想休息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她想问他的问题,一个都没顾上问,只顾着爽了。
陆斯年离开她的时候,人也很不清醒,他下意识地又去摸烟,才想起刚才发生的对话,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艹”,他这辈子迟早死在任露身上。
他也是除了做之外,什么正经事都没干,等最后要离开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次冒险露脸,到底为了什么,大概只是为了跟她床上见真章了。
他冷着脸穿上了服务生的制服,由于太过用力,皮带都差点被他拽断了。
而由于之前脱衣服太过急切,衬衫和马甲的纽扣早就崩掉了好几颗,衣领敞开,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以及被女人指甲抓出来的红痕,性感又暧昧。
陆斯年啧了啧嘴,这制服的质量真差。
时间过得真快,哪怕再不想离开,他也不得不走,在床上待得太久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只怕会被人撞破,他也不好脱身。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凑到她的耳边,压着声音道:“谢谢款待,陆太太,下次再有这种好事,记得还点我。”
任露已经几乎睡了过去,但朦胧中听到这句话,她还是死撑着一口气,冲他再次竖起了中指。
意思很明显,赶紧滚!
第78章 陆家破产
◎准备。◎
陆斯年迈开步子往外走,经过实木桌的时候,看到上面摆着的羊皮荔枝纹包包,想起任露之前说的话,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没怎么犹豫,就拿起包,当真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现金挥了挥,新钱的手感很好,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
他刚走出电梯,就看到陆斯月将一众同学送走,并且急急忙忙往楼上走,显然要去找任露。
男人立刻调整了一下面具,低着头,确认自己不会被认出来。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斯月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哎,等等。”
陆斯年站定,并没有回头,等着她的询问。
“你是不是从顶楼下来的?我大嫂在做什么?”
“你大嫂?”陆斯年闷着嗓子询问,似乎不认识她是谁。
“哦,就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任露,她在做什么?我方便上去找她吗?”陆斯月立刻解释。
听到这服务生的回答,她忍不住皱眉,心里想着这人的声音可真难听啊,挠耳朵一般的难受。
陆斯年沉默了片刻,慢条斯理地回答:“她在睡觉,不方便。”
其实是方便的,毕竟他这个奸夫都已经走了,陆斯月即使这会儿上楼去,也不可能变成捉-奸现场,但他想起刚才做得有点狠,现场更是一片狼藉。
他走得又比较急,从房间门口到床边的地毯上,全是他俩撕扯之后丢掉的衣服。虽说刚才他离开前为了穿衣服,顺便将任露的裙子捡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但他并没有找到任露的内衣,也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更甚者,地摊上说不定还有他崩落的纽扣。
如果陆斯月这时候走进去,想必会发现不少“小惊喜”,她才刚成年,还是不要刺激她了,因此他的答案拒绝了她上楼探视。
“啊?睡觉,她喝多了吗?有没有人陪着她?”陆斯月挠了挠脑袋,有些弄不明白,可是那个服务生已经走远了,仿佛没听见一般。
她跺了跺脚,还是按了去顶楼的电梯,心里忍不住揣测起来,任露刚刚到底在楼上干什么了?
游轮靠岸,陆斯年就混在服务生里面,一起下了船。
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贺雯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到他的瞬间,立刻急声询问:“你去哪儿了?晟天集团倒台了,你知不知道?”
“赚钱去了。”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
贺雯原本以为他这么说,必然是去赚大钱了,结果就掏出几张钱,估摸着连一千块都不到,顿时离谱地看着他。
“你这赚的什么钱,这么少?还值得你出去这么久?”她都想翻白眼了,在陆家倒台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一声不吭就玩儿消失。
贺雯刚收到内部消息的时候,就想找他商量,结果却不见踪影,甚至等了这么久,内部消息早就发散开了,就算想做什么挽回的措施,恐怕也晚了。
而他回来之后,竟然告诉她去赚钱了,还就为了几百块消失大半天,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出来谁信啊?
“傍富婆。”男人言简意赅地道。
“谁家的富婆就给这点钱?”贺雯明显不信。
“放长线钓大鱼,那富婆是个寡妇,我觉得可以趁虚而入,跟她谈情说爱,然后把她的巨额遗产骗过来,现在拿太多容易露馅,徐徐图之,以小博大。”陆斯年将钱重新塞回了口袋里,胡说八道一通。
贺雯:“……”
好家伙,她已经明白傍的这个富婆是谁了,除了任露,别无他想。
“你还怪会算计的。”她冷笑一声。
“是她教得好,她当初就是这么骗我立遗嘱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贺雯直接被他这句话整沉默了,女神这个榜样的确当得不错,看把陆斯年都逼疯了,原本是靠着做生意飞黄腾达的商业巨鳄,现在一心只想着傍富婆吃软饭,显然是受了大刺激。
“陆家破产了吗?”他坐到了沙发上,这才有时间拿手机查看最新资讯。
他回来这一路上,光顾着回味刚刚床上的美事儿,完全没想起来看新闻,现在被贺雯提醒,才想着看上几眼。
“差不多了,看起来回天乏术,除非你出手。新闻报道都出来了,各个平台都是。”
陆斯年大概查看了几条新闻,就已经明白了陆家的境况,他放下手机,不咸不淡地道:“好事儿。很快就能清算陆辉了。”
贺雯微微一怔,她满脸惊讶,显然没想到陆斯年会见死不救,甚至还打算要给陆家沉重一击。
“你把陆家整成这样,不是为了当救火英雄吗?在这样危难的时刻,你从天而降,拯救陆家于水火之中,向大家证明你比陆辉强多了,之后再发布他陷害你的事情,不是更加顺理成章?”
贺雯知道陆家倒台这么快,就是因为陆斯年暗暗出手了,可她心里猜想的剧情,和陆斯年想要做的事情完全相反,看起来男人根本不想当英雄,甚至还想当恶龙,把晟天集团的棺材板盖得严实点,然后再添点土。
“救火英雄?我看起来像冤大头吗?晟天集团即使落在我手里,也是陆家的东西,贴着陆辉的标签。想把陆辉整得彻底爬不起来,就得把这份产业彻底粉碎,不然就算我拯救了陆家,那功德也会记在他头上。”陆斯年直接冷笑出声,态度很不屑。
贺雯眨了眨眼,她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明白些。
“行吧,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出了什么状况我可管不着。”她摆摆手,表示不过多插手。
“那什么时候可以曝光陆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并不关心陆家的产业到底是死是活,一心惦记着自己的新闻大业。
“很快。”
“这次能不能成功把陆辉拉下马啊?我发现这些坏种,还真的跟俗语说得一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怎么搞都搞不死!之前曝光陆辉和女学生一起勾肩搭背,我以为妥妥能把他整死,结果人家不仅洗白了,还往身上整了好名声,成了慈善家。要不是后面他脑抽,跟我女神打架,他这好名声得更传播千里。”
“还有这霍骁也是,他的名声都烂得不像样,还爆出了各种丑闻,并且有陷害你的意图,结果罪名不成立,他还被放出来了。最近这位花心大少爷,又开始流连花丛,在各大娱乐场所出现了,被拍到各种左拥右抱的照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些话憋在贺雯心底很久了,当记者是她从小就有的梦想,而且她还想当个正直的好记者。
虽说以现在她的阅历,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许多灰色地带,但她仍然心怀信仰,坚定走正确的路,看到她调查出来的真相,被其他人用各种手段颠倒黑白,慢慢摘干净,甚至故意娱乐化,减轻这些坏人的影响,让她的心底也生出了诸多不安。
“不抛弃不放弃,一次不行就下一次,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所做的一切不是无用功,而是在积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成功的那天很*快就会来临。”男人看了她一眼,难得安抚了她几句。
这次倒是换成贺雯惊诧了,谁能想到冷漠的陆斯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且还是三观这么正的经典名句,简直要惊掉她的下巴。
“你没事儿吧?突然这么正能量,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陆斯年挑了挑眉,“富婆给的大爱无疆,感化了我。”
贺雯再次陷入了沉默,看出来了,的确是吃饱了,屁话都这么多。
像他这种难搞的男人,也只有女神才能收了他。
任露是被手机的震动声给震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接通。
“什么事儿?”
“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刚刚在干什么?有没有背叛我哥?”陆斯月直接三连问。
听到她提起她哥,任露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了刚才激烈的画面,顿时觉得嗓子更痛了。
“别提你哥!”
“怎么不能提他了?你不会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吧?”陆斯月现在相当敏感。
任露抿了抿唇,无从解释,总不能直接跟她说,你哥没死,刚刚还在床上抵死缠绵,提起裤子就跑路了。
“没有,我就是喝多了。你在哪儿呢?party结束了?”
“我在你门外,他们都下船了。”
“在我门外,怎么不进来?”任露一听她这副可怜巴巴的语气,顿时有些心疼,立刻想叫人进来,结果一睁眼看到自己挂在床脚的内衣,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