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风唤雨 第38章

作者:金玉满庭 标签: 强强 历史衍生 爽文 升级流 基建 穿越重生

  “般县一个县的豪强一起来买的水渠。”陈昭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刘义一分钱都没花。”

  祢隽的商贾本能让他迅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一条水渠一成价。”陈昭慢条斯理伸出一根手指在祢隽面前晃晃。

  “你帮我卖出去十条水渠,我免费送你一条水渠。”

  祢隽心动了。

  这不是一铢钱两铢钱,这是能堆成小山的钱。

  而且忽悠同乡似乎比忽悠这狡猾至极的陈贼容易多了。

  “老夫在高唐县还有几分威望,愿为使君驱使。”祢隽拱手。

  直至离开昭明军营,祢隽都面带笑容。可一出军营,便撞见粮车往外运粮,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那辆粮车是从他家仓库中离开就在再也没能回来的粮车,杀千刀的陈昭,居然穷的连粮车都要扣下来。

  祢隽怒气冲冲回到府中。

  “父亲为何发怒?”正巧祢衡在祢隽书房看书,好奇询问。

  “还不是那恶贼陈昭,抢了咱家的粮食去给那些刁民作人情。”祢隽随口抱怨。

  祢衡怒气冲冲,正色道:“我祢家是平原大族,那恶贼就这么胆大妄为,丝毫不给父亲面子吗?”

  祢隽噎了一下,觉得有些话不用向儿子解释清楚,以免丢了父亲的尊严。

  “为父饱读诗书,不屑和此等小贼计较罢了。”祢隽负手而立,高深莫测道。

  翌日,陈昭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敌袭?听到近在营门外的喧嚣声,不好的记忆立刻冒了出来。想到东汉末年那层出不穷的夜袭例子,陈昭瞬间清醒,摸过放在床头的剑小心翼翼掀开帐门。

  一切太平。

  除了一个被士卒反手缴住的俊秀少年。

  陈昭走到守门士卒面前,指着这个俊秀少年:“这是何人?”

  “尔如此轻蔑名士吗?”祢衡挣扎着,脸上都要冒火。

  守门士卒解释:“此人自称祢衡,一大早便到营中说要拜见主公,我等便说先让他到侧帐中先等候,可谁知此人硬要强闯军营重地,我等就把他拦住了。”

  “哦,是你啊。”陈昭挑眉,示意士卒松开他,“祢隽之子。”

  三国情商倒数第一的著名喷子。

  “你来寻我所为何事?”陈昭还算礼貌,她对所有人都很礼貌。

  祢衡愤怒整理衣冠,倔强站在原地:“我来拜访使君,使君却不设宴款待,这就是使君对待贤才的方式吗?”

  陈昭抬头看了眼还没亮的天:?

  “你有什么急事要告知我吗?”陈昭缓缓开口。

  祢衡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挺胸抬头:“在下是特意前来指出使君之错。家父乃是平原名士,使君却对家父多有不敬”

  “等等。”陈昭打断了祢衡,“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指责我不敬重你爹?”

  祢衡点头。

  陈昭深吸一口气,理解了为什么曹操那等虽然多疑但是的确十分求贤若渴的人都忍不了祢衡了。

  “罗市!”陈昭冲着远处大喊一声。

  打着哈欠的罗市从侧营中钻出来,迷迷瞪瞪:“主公有何事?”

  陈昭指着祢衡,面无表情道:“这个可以揍。”

  睡得迷迷瞪瞪的罗市瞬间精神,把上身缩回去三两下套了件外套,立刻精神抖擞大步走出营帐。

  “哈哈哈,终于有能揍的了!”

  罗市一把就像抓小鸡仔一样抓着祢衡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祢衡踢腿挣扎:“我是名士,你这恶贼如此轻待名士嗷不许打我脸”

  陈昭在悦耳的拳头碰撞声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把营中事务交给沮授和赵溪,自己则带着赵云和数十骑兵离开了高唐。

  她要去东莱郡一趟。

  如果运气好,可以骗到一对武将,如果运气不好,可以骗一绑一,还是一对武将。

第33章 看上了母亲

  从平原郡到东莱郡,中间要途经乐安郡和北海郡。

  这两地都有昭明军在四处收揽零散的黄巾军,算得上昭明军的半个势力范围。

  至于属于东汉朝廷的那一半

  去岁黄巾军在冀州征战时,俘虏了安平王刘续,但是没有杀掉刘续,而是拿他向东汉朝廷换了一大笔赎金。

  然后刘续被赎回去之后就莫名其妙参与了“谋反”,被汉灵帝宰了。

  至于到底刘续是真参与了谋反,还是刘宏觉得他被黄巾贼俘虏太丢人所以随便找理由把他杀了,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乐安郡是乐安王的封地,或许是乐安王不想步刘续后尘,他对自己封地内出现反贼的容忍度极高。

  昭明军又没有高举大旗造反,没自称反贼那就不是反贼,用不着他管。自己的小命重要还是王的威严重要,老刘家从祖宗那辈开始就能认清。

  北海郡也叫北海国,只是被推恩令搞得已经没有北海王了,如今是国相就充当太守。日后孔融担任北海国相,也就等同于北海郡太守。

  孔融还没被扔过来当北海太守,现任北海太守和青州的大部分官员一样,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活跃在其治下的昭明军视而不见。

  陈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东莱郡。

  她这次来东莱郡,一是为了在东莱郡设一个晒盐厂。俗话说得好,最赚钱的生意都写在汉律上,她要养兵就少不了花钱。

  汉朝自汉武帝开始实行“笼盐铁”,盐铁的经营收归官府,不再允许私人制盐贩盐。

  好在陈昭不是私人,她是反贼,专门做汉律不允许之事。

  朝廷不让私人打造铁器她手下锻铁坊也一个连着一个开。

  陈昭对私开盐场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还打算用先进制盐技术恶意竞争,和东汉朝廷抢市场份额。

  二来则是为了寻访贤才。

  东莱郡黄县太史府。

  一张拜贴安静躺在案上。

  一个生的鹰目猿臂的青年跪坐在一个中年妇人身前,低声道:“那陈姓女郎是昭明军渠帅,昭明军乃是黄巾余孽,如今要上门拜访儿,只怕来者不善。”

  太史慈今岁刚及冠,月前才应了官府的征召,在东莱郡担任奏曹史一职。

  “昭明军不是好去处。”太史慈的母亲沉声摇头,“我儿不可屈从那反贼。”

  “儿亦是如此想,只是青州之内,刺史万事不管一心清谈,东莱郡太守又唯唯诺诺,昭明军一手遮天。”

  太史慈面上浮现为难:“且陈昭此人收拢黄巾余孽之后对其约束甚多,在百姓口中有美名。她上门拜访,儿也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昭明军是黄巾余孽,可只要昭明军一日不公开造反,那朝廷就不可能无故给自己找敌人,陈昭就不是反贼。

  “我儿先外出几日避祸,老身留下招待贵客便是。”太史慈母亲决断道。

  “母亲不可!儿幼年丧父,全靠母亲将我抚养成人,如今又岂能自己避祸反倒劳烦母亲为儿操劳呢?”

  太史慈跪下泪目道。

  “勿要多言。我听闻陈昭此人性情宽和,不好杀人,她不会难为我一个寡母!”

  太史慈之母敲着桌案,怒气冲冲道:“你长大了,胳膊粗壮了,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史慈只能拜别母亲,连夜收拾了包袱,去往乡下庄子避难。

  一道一直在太史慈府邸外挑着扁担来回徘徊的身影悄然在街尾转身,身形隐没。

  陈昭听到消息的时候一愣,掏出手持铜镜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她又不吃人,也没长青面獠牙,怎么一个个听到她的名声都避之不及一样连夜逃跑。

  “好吧,黄巾余孽的坏名声。”陈昭叹息一声。

  分明是卖官鬻爵的汉灵帝刘宏收钱卖官,花钱买官、心狠手辣的阜城县令要逼死她,她走投无路才不得不造反投奔黄巾。

  她觉得自己没做坏事,为何却落了一身的坏名声呢。

  “啧。”

  陈昭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干脆掏出纸笔给张让写信。

  自从前段日子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和她搭上了信息之后,张让便时常给她寄信。

  有时是问朝堂局势,有时是问鬼神之事,有时是问旁人命运。

  陈昭几次准确预测了朝堂局势,又用一套领先这个时代、宦官最信的这辈子没子孙,下辈子投胎也能享福的来世之说糊弄住了张让,让张让对她百般信任,从张让嘴里套出了不少朝堂大事。

  把密信送出之后,陈昭就合衣睡下了。

  太史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反贼名声难听,来之前陈昭已经想好了对策。

  绝对能骗一双贤才回去!

  翌日,陈昭带着礼物拜访太史府。

  来接待她的人果然不是太史慈,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妇人,妇人头梳椎髻,年纪虽不算老,衣服却朴素庄重,神态威严,俨然一副当家主母做派。

  “老身见过使君。”

  陈昭搀住妇人,笑道:“您便是太史子义的母亲吧?昭该如何称呼您呢?”

  “老身姓李。”李楼带着陈昭入正堂,又让婢女端水招待陈昭。

  二人落座。

  李楼道:“使君可是来寻子义?只是不巧,子义如今不在家中,只得老身一人来见贵客。”

  口称不巧,李楼也恰到好处露出一副遗憾表情,滴水不漏。

  若不是陈昭早就派人观察着太史慈府邸的消息,只怕真会被她这番说辞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