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脏脏猫Zz
小梦这么做,完全只?是担心容美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而已!她只?是想要帮助伊甸的大家,不要走到?堕落的另一边,守护好伊甸的界限而已。
这完全是出于?友情和善意的行为!
光团努力给自己洗脑的时候,周梦也?注视着定?位的情况,陷入了思考。
“好奇怪啊。”
代?表容美细的光点,在地?图上已经一动不动,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如果说是为了任务所以进行了潜行,保持着警惕的话,定?位所在的地?方又好像只?是一个废弃的施工楼,并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在那里潜伏。
“啾啾……”
[的确呆的有点久了耶。]光团也?这么犹豫地?说。
她思考了一下,握着方向盘,发动了车子。
“去看?看?吧。”
周梦开着车,伪装成普通的路人,就?这么低调地?行驶在街道上,慢慢地?往定?位的方向靠近。
她并没有打算直接抵达定?位的地?点,只?是一圈一圈螺旋一样,慢慢地?往容美细的方向开而已。
直到?驶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周梦的车停了下来。
她按下车窗,看?向巷子的深处。
那里好像倒着一辆机车。
以周梦的目力,只?能勉强看?到?倒在杂物当中?的车子,轮胎似乎扁了下去,车身也?好像有些?撞坏、凹下去的痕迹。
……容美细的车?
周梦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她没有上前,而是开过?了这一片,兜了一圈后慢慢地?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周梦看?向待在肩膀上的嫩黄色小鸟。
“小光,可?以请你帮我去看?一下吗?”
“啾啾啾!”[交给我吧!]
光团一秒变成肌肉啾,扑腾着飞出车子,在周围绕了一圈,从巷子里掠过?。
现在的时间不算早了,天边已经慢慢地?开始有了晚霞的色泽。这里是临近郊区的位置,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的,再往巷子里走一段路的话,就?是一些?废弃的施工楼,更看?不到?人了。
一只?小鹦鹉的经过?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它慢悠悠地?飞回了车里。
“啾啾啾。”
[什么都没有。不过?那确实是容美细的车。]
“嗯。”
周梦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先和Boss联系一下吧。”
[周梦:老板,容美细今天有任务吗?]
米哈伊尔一如既往,瞬间回复了。
[米哈伊尔:是的。]
[米哈伊尔:因?为孙真受伤,他和其他成员一起代?替孙真行动了。]
[米哈伊尔:你见到?他了吗?]
[周梦:我发现了他的车。]
[周梦:容美细还在和伊甸保持联络吗?]
[米哈伊尔:39分钟前,他用敌人的手机与我进行了联系,报告任务完成,然后就?失去了联络。]
敌人?
就?算是J1和乐知乐,现在这种时候也?还不会被米哈伊尔完全当做敌对角色,会被米哈伊尔说是敌人的人,应该是那些?从原本的基金会逃走的恐怖分子。
周梦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定?位地?图。
从凌晨起,容美细的定?位就?一直逗留在一个区域,现在则完全没有动过?了。
孙真给他装的定?位器,是在手机上……
那么,现在的状况,至少有三种可?能性。
1、容美细在任务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手机损坏了,因?此在任务结束后用敌人的手机和米哈伊尔对话,但报告了任务情况后,他失去联络——这里有两种可?能性。先假设他遭遇了意外。
2、在以上的条件下,另一种可?能是,报告了任务后,容美细刻意没有再继续保持联系。
3、容美细故意没有使用自己的手机,而是用敌人的手机和米哈伊尔联络,又断开了联系。
虽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性,不过?周梦倾向于?这三种。
没有任何理?由的,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令人神经颤栗的想法。
美细,会不会发现了她给他装的定?位器呢?
如果发现了的话,
这种时候,美细会在哪里呢?
…………
……
-监狱-
“……兄弟?”
坐在玻璃后的、给人一种锋利感觉的女性,面上那种爱情般的微笑,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神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乐知乐?”
乐裘好像很?困扰一样:“为什么会觉得你有兄弟呢?”
和她有着同?样棕发的少年,温和地?说:“因?为我遇到?了和父亲长得很?像的人。”
“……”
乐裘骤然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她的胸口起伏了两下,才点点头,恍然一般:“原来是这样,你遇到?了啊。怎么会这样呢。”
乐裘说着说着,露出像是笑容一样的表情,眉毛却是拧起的。
乐知乐凝视着母亲。
他对乐裘的反应十?分熟悉,并且习以为常。
他的父亲是个令人喜爱的人,俊美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头脑聪明、演技精湛,一切都很?完美,内里却是个残忍的人。
为了金钱,那个男人谋杀了兄弟。
母亲也?很?聪明,很?快就?发现了父亲的罪行。
但是,母亲深深地?、深深地?迷恋着父亲。
这种爱情是盲目的、癫狂的,为了这个,她可?以隐瞒真相。
但是,母亲最后还是毒死了父亲。
收留乐知乐的法官,以及资助他长大的探员,都认为这是因?为他的父亲最后还试图谋杀母亲的缘故。
但是,乐知乐认为不仅仅是这样而已。
“是的。”
乐裘冷静,缓慢地?说,“你的父亲犯了错,不过?我在他彻底背叛我们之前,阻止了他。”
【我爱他。我爱他。爱他。但是他却背叛了。】
【他不应该这么做的。】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金发,深绿色的眼睛,和我一样高。”
“这样啊。确实比你更像你的父亲。”
乐知乐只?是问:“他知道我们是兄弟吗?”
乐裘平静地?说:“我想是知道的。我杀死你的父亲的时候,你已经快出生了……你是哥哥。”
诡异。
监狱的空气似乎有点冷。
在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对话,无论是哪一点都如此的令人不适。
另一边负责监视的探员,已经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但是,这是乐知乐从出生起就?面对的环境。
“是吗。”棕发少年只?是微微垂下睫毛,半遮住金色的眼瞳,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动摇:“这样的话,有些?地?方就?能说通了。”
他们的对话没有进行多久,乐裘突然开口:
“对了,乐知乐。”
乐裘看?着自己流淌着罪恶的血液的孩子,少年衣着整洁,胸口的口袋戴着一朵柔美的白色百合,在这个冰冷的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百合。
她凝视着那株百合,“你最近,有了喜欢的人吗?”
“……”
乐知乐没有回答。
少年看?着她,苍白而端丽的面容显得很?平静。
于?是乐裘理?解了。
“……这下糟糕了啊。”
她脸上那种冷静的、深邃的目光,现在又好像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