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瓜子
男人气息滚烫又热烈,喷洒在头顶,将她周围的空气全都入侵,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醋意,那股酸味快要将她淹没。
宋时溪垂眸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修长白净,轻易将她的小手包裹。
“我漂亮又优秀,谁不喜欢?觊觎我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她大大方方地歪着脑袋,明艳的五官绽放,就算嘴里吐出这样张狂的话语,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秦樾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事实如此。
两人踏上三楼,他不再隐忍,径直推开她房间的门,将人抱进怀里,垂眸盯着她,“但可惜名花有主了。”
宋时溪嘴角一弯,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指尖像是羽毛一般轻轻拂过他的皮肤,从那处直直痒进心里,“我又没说要红杏出墙。”
望着她狡黠的面容,秦樾喉结滚动,蓦然轻笑出声,“我这堵墙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逼我试试?”宋时溪眸中的笑意更深,简单四个字就让秦樾黑了脸,她见好就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开玩笑的。”
这打一巴掌,再喂一颗甜枣的行为,让人气得牙痒痒,但偏偏眼前之人是他的心肝肉,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顺着她给的台阶乖乖往下走。
秦樾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静默两秒,追上去吻住她的唇,他似乎亲得不紧不慢,但是只有宋时溪才知道他有多凶猛,一个劲地逮着她内侧的软肉咬,力道虽轻,但是却格外磨人。
没一会儿她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点点瘫软在他怀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肯放过她。
“好了,不是要出门吗?还是说,你在外面还有个女朋友?把我欺负成这样,出不了门,就好去见她?”宋时溪捂着被亲得水光潋滟的红唇,没什么力气地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
“胡说什么?”
秦樾知道她是故意拿话取笑他,眉眼间染上一丝无可奈何,抱着她哄道:“只有你。”
经过这一吻,他的嗓音又变得嘶哑,再加上刻意放轻放软的尾调,透着股欲色。
宋时溪喜欢得不得了,一边去衣柜里选更加舒适的衣服,一边问些有的没的,勾他说更多的话。
“等会儿去哪儿啊?”
“一家餐厅,去了你就知道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嗯哼,你要是想有更多,我也不同意。”
听到这儿,宋时溪正好选完衣服,回头娇嗔他一眼,只是这一瞧,就有些挪不开眼了,只见秦樾半靠在她的梳妆台上,身形挺拔颀长,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一半侧脸上,显得鼻梁越发挺拔,清冷又矜贵,好似谪仙。
“看什么呢?”
秦樾的话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宋时溪回过神,心跳得飞快,强装镇定道:“我要换衣服了。”
“我出去等你。”
秦樾这时候倒是难得正经起来,长腿一迈,经过她时,不忘揉了揉她的发顶,“快点儿。”
“等会儿想看多久看多久。”
宋时溪呆愣愣地点点头,等关门声响起,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调笑了!她懊恼地阖上眼睛,咬住下唇,连忙伸出手拍了拍温度有些不正常的脸颊。
就这点儿出息!
等没那么害羞后,宋时溪拉上窗帘,换好衣服后,想了想又拿出化妆品仔仔细细地补了一下妆容,重新扎了一下发型。
这算是她和秦樾的第一次约会,还是得重视一些。
等她收拾完打开房门后,就发现秦樾已经等在她的房门口了,听到动静,他掀起眼皮,等看清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换了一件水青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稍微有些紧身的版型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凹凸有致,走动时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风情万种,摇曳生姿。
长发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些许碎发垂下来,多了几分慵懒随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完全露出来,愈发肤若凝脂。
秦樾微眯起眼睛,突觉喉间有些干涩,倚靠在墙的身躯也慢慢挺直,胸口因为呼吸的变化而加快起伏的幅度。
“好看吗?”宋时溪自然注意到了秦樾炙热的眼神,抬起手摸了摸耳边刚戴上的珍珠耳环,上挑的狐狸眼弯弯,娇媚动人。
秦樾喉结滚了滚,诚然道:“好看。”
“等会儿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我们现在该走了。”宋时溪没想到扬眉吐气的机会来得这么快,眼里浮现出大仇得报的亮光。
见状,秦樾轻笑一声,仗着三楼只有他们两个人,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指尖覆上她的手,在圆润的耳环上撩拨了一下,“行。”
说完,就要揽着她往楼下走。
宋时溪捂住耳垂,敏感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烫发痒,她却还有一丝理智,没忘记要避开秦家其他人,“我先走,在大门口等你。”
“被看见就看见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刚才瞒着是因为两人独处一室,要是传出去,难免对她的名声有碍,再加上今天是她的生日,又带着相亲的意味,并不适合公开,不然他怎么可能任由那么多男人垂涎她?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家里只有自家人,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
“可是……”
“有什么我担着。”秦樾才不顾她的拒绝,强势揽着她的肩膀,将人带下了楼。
宋时溪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秦泊远,郑慧兰,秦枝意从那个角落里蹦出来。
好在直到坐上秦樾的车,什么异常都没发生。
上车后,秦樾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先从兜里掏出一个礼品盒,递给了宋时溪,“刚才没拆的。”
“等会儿回去再拆也行啊。”宋时溪拿着礼品盒,唇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什么心情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喜不自胜地摩挲了礼盒表面。
“不行,我的礼物你要第一个拆。”秦樾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不免好笑道:“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然……”宋时溪话说到一半,连忙止住话头,找补道:“不知道。”
这种奢侈品手表普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接触,她一个从乡下来到京市的小村姑又怎么会清楚?
“那怎么这么高兴?”秦樾眉目深邃,虽带着笑意,但是盯着人看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让人紧张。
“这可是你送的,我不高兴,难道还要哭吗?”
宋时溪冲着他娇哼一声,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一边拆开礼物,一边继续说道:“而且你送的一定很贵。”
这话有着浓浓的拍马屁嫌疑,但是秦樾却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财迷。
第43章 意乱情迷
宋时溪只当作没听见秦樾那声笑, 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盒,果不其然就在里面看见了一块做工精良的女士手表。
表盘很小巧,显得尤为精致, 银色和黑色交杂的颜色, 百搭又不过时, 这种大大方方的款式恰巧是她最喜欢的类型,而且十分具有收藏价值, 算是一种变相投资了,要是放在后世出售,价格都要翻上好几倍。
秦樾这些礼物简直都送到她心坎上了, 宋时溪乐得合不拢嘴, 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样,甜滋滋的, 但是她也没忘了给送礼的人提供情绪价值。
要把“金主”哄高兴了,下次送的只会更好, 更合适!
思及此,宋时溪朝着秦樾微微俯下身子,嘴角勾勒出动人的弧度,伸出一只手轻微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指尖所到之地泛起阵阵涟漪。
“帮我戴一下。”
虽是请求, 但是语气却是实实在在的命令口吻, 可她眨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眸中透出一丝期待, 声音软糯娇媚, 尾音上扬,任谁都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平时只有他吩咐别人的份儿,哪曾被人这么使唤过?但是望着她眼波流转的娇俏模样, 秦樾一颗心顿时软成一团,甘愿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手表戴上去。
她的手肌肤细腻,柔弱无骨,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圆润可爱,色泽泛着粉,与他的完全不同,一大一小,肤色差别明显,交缠在一起透出别样的暧昧。
表盘有些凉,刚放上她的手背,她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紧接着又主动送了回来,乖巧得不像话,引得秦樾唇边的弧度越来越高。
等他帮她戴完,宋时溪就抬着手左看右看,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真好看,我之前那块手表都有些划痕了,我一直想换一个,结果还没来得及买,就收到你的礼物了,简直就是及时雨!我会好好戴的,谢谢。”
秦樾盯着她的笑颜,目光顺势看向她纤细手腕上戴着的表,那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一般,好看又贵气,分外适合她,他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心里琢磨着她还缺什么及时雨,最好是把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添上他的痕迹才好。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秦家车库。
秦樾选的地方有些远,开车过去,天色渐晚,落日余晖铺满云层,晚风拂过,减去不少夏日的燥热。
下车的时候,宋时溪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让我朋友去你们公司面试的事情?”
放假后她就被接到秦家了,一直没回去,也就没法跟吴秋红联系,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面试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录取。
本想过完生日,搬回青云街后再去学校宿舍找吴秋红问问,但现在秦氏的大老板就在面前,便想打听一下。
秦樾帮她关上车门,闻言,颔首点头,“记得,她前天入职了。”
听见他的话,宋时溪难免有些惊讶,其实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从秦樾口中听到答案,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才开口询问,毕竟他日理万机,每天要忙的事情那么多,能记得有这么一件事都不错了,可是他却能立马回答出来情况,甚至就连吴秋红什么时候入职的都知道。
或许是看出她的惊讶,秦樾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开口道:“跟你有关的事情,忘不了。”
他的嗓音悠闲散漫,透着股漫不经心,可是有案例在先,她根本没办法将其视为开玩笑,耳尖爬上一丝红晕,她轻咳一声,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不是说有好吃的吗?快进去吧。”
说完,率先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秦樾垂眸轻笑一声,然后三两步追上她。
两人容貌出众,刚出现在店门口就吸引了不少视线,但可惜他们刚出现没多久,就被服务员引向了包间方向,想多看几眼都没有机会。
这是一家颇具江南风味的店,店内装潢十分有格调,将青石板路,小桥流水,杨柳依依,古朴家具等特色一一搬了进来,穿过游廊,仿佛踏入了一幅水墨画卷。
再往里走,就能看见湖水中央修建了一座楼阁,窗户大开,里面穿着整齐的厨师正在为顾客准备菜肴,各种新鲜的食材摆在案桌上,配上精湛的刀工,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就算在后世,也很少看见这么有品味的餐厅,更何况现在是八十年代。
宋时溪看了一圈,不禁感叹了一句不管在什么年代,都存在着贫富差距,并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里从老板到服务员都是平南省人,等会儿你可以尝尝味道正不正宗。”
耳旁传来秦樾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宋时溪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他,秦樾个子高,屋檐边上挂着的风铃是不是拂过他的肩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巧能瞧见他优越的侧脸,俊逸非凡。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秦樾的用意。
原主和她都是平南省的人,而京市和平南省隔了千里,要在这儿吃上正宗的平南省菜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特意选在她生日这天带她来这里吃饭,属实是有心了。
心尖漫上一股酸涩又甜蜜的感觉,长睫颤了又颤,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这位同志也是平南省的?您的普通话好标准,我都没听出来。”服务员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听见他们的对话,没忍住多嘴笑着说了一句。
宋时溪点点头,“是啊。”
两人顺势聊起来。
秦樾看着她带笑的眉眼,觉得带她来这儿来对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唇角也跟着往上扬起,只是转瞬又想起一件事,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