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由北向南
赵锦舒在旁边说:“这是爸爸师兄,你们应该喊师伯。”
“师伯好!”
“师伯好!”
两个孩子齐齐道。
谢长安想抱抱他们,碍于手里有东西,只能弯下腰和他们说:“你们也好,师伯给你们带了礼物,走,咱们进屋拆礼物去。”
陆泽陆瑞听爸爸提过师伯,乖巧地跟在他后面,向正房走去。
陆曼婷和陆凯飞听到声音,从屋里向外探了探头,王美静瞪他们:“看什么看,赶紧写作业去,马上吃饭了。”
两人像受惊的小乌龟,齐刷刷缩回了壳里。
昨晚爸妈的吵闹,确实吓到了两个孩子,现在他们还有些受惊,不敢多说话。
陆和风坐在凳子上摘菜,以前谢长安经常来家里玩,其实他们关系也不错。
不管二哥认不认他这个弟弟,长安哥来了,他都应该过去打声招呼。
这边,一群人到了正房,谢长安就带着陆泽陆瑞看他们的礼物:“这是泽泽的枪和小坦克,这是瑞瑞的洋娃娃......”
陆泽眼睛晶亮:“哇,谢谢师伯,都是我喜欢的。”
说着就拿着坦克看了起来。
陆瑞也跟着哇:“谢谢师伯,好多好多洋娃娃,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个洋娃娃呢,我要把它们都放到我床上去,睡觉也要抱着它们。”
他们在外面说得热闹,陆家明一家坐在餐椅上吃饭,听到外面动静也没出来。
听着外面的声音,谁也没说话,默默吃着碗里的肉。
陆翔忽然说了句:“二叔的朋友真多,每次来都给陆泽陆瑞买东西。怎么没人给我们买东西啊?”
陆辉在旁边说道:“那是因为二叔对他朋友好,二叔朋友才对二叔的孩子好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父母,爸妈不喜欢出去交朋友,谁闲得没事给他们买东西?又不是钱多了花不出去。
陆翔想了想:“也对。昨天爸让二叔教哥写作业,他说没时间,是不是因为爸妈对二叔二婶陆瑞陆泽不好?所以他才不搭理我们的?”
陆家明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餐桌上,冷着脸看向他们:“要吃就吃,不吃滚出去。”
林玉兰看了眼父子三人,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什么也没说,低下头吃饭。
陆翔不敢再吭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陆辉也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爸妈又抠门又固执,欺软怕硬,知错还不改。
二叔二婶那么好,他们都处不好关系,他将来结婚,找个媳妇软弱的要被他们看不起,找个媳妇强硬的绝对天天吵架,到时他的生活肯定一塌糊涂,这绝对不行,将来一定不能和他们住一起。
陆星瑶晚上和贺明光出去吃饭了,没回来。
外面,纪元容饭菜已经做好,一群人洗了手,坐在餐椅上开始吃饭。
谢长安带了酒过来,三个男人喝了点酒。
酒过三巡,谢长安有些微醺,看着陆怀远和纪元容说道:“当初要不是瑾台把所有存款粮票给了我,我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早饿死了。”
陆怀远和纪元容并不知道这事,闻言愣了愣。
谢长安打了个酒嗝,又道:“叔叔婶婶,我和瑾台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就是有些人家的亲兄弟,也没有我和瑾台关系铁。”
陆怀远听了很不是滋味,可不是,自家这三个就差打起来了。
谢长安又道:“我爸妈没了,瑾台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谢长安这辈子谁都不信,只相信瑾台,只要他开口,我这条命随时可以给他,好师弟啊!”
赵锦舒正在喝汤,听到他的话,差点被呛到。
陆瑾台一边伸手帮她拍背,一边看向谢长安没好气道:“我要你命做什么?你想我违法犯罪?”
赵锦舒:“......”
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会嘴里没汤?
陆怀远却没心情笑,他一直知道瑾台仁义,可这么仁义的兄弟,老大老三却把他得罪了,简直愚蠢至极。
那边谢长安翻个白眼,看向赵锦舒:“弟妹,你家瑾台是不是很没趣?”
他难得借着酒劲煽情一次,他竟然不配合。
陆瑾台面无表情,根本不想理他,这么多年了,话还是那么多。
赵锦舒笑了起来:“我觉得我家瑾台挺有趣的。”
陆瑾台看她一眼,嘴角不自觉扬起。
谢长安服了:“不愧是两口子。”
陆瑾台脸上笑容加深。
纪元容看向他,笑着说:“夫妻一体,锦舒自然向着瑾台,你也赶紧找个媳妇,才好和你贴心啊!”
谢长安赶紧夹了块肉放她碗里:“婶婶,咱吃饭,吃饭啊!”
纪元容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说。
第209章 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谢长安多年没回来,见到了好兄弟,一激动喝多了。
他这样,陆瑾台也不能让他走,纪元容收拾了客房,好在他酒品好,醉了也没耍酒疯,洗漱后,就瘫在床上睡了。
陆瑾台把他安顿好,一回头没看到赵锦舒了,他问陆泽:“你妈妈呢?”
陆泽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到他身上:“妈妈说回去洗澡。”
陆瑾台颔首:“不早了,你们也别看了。”
陆泽:“爸爸,可以看完这点吗?一会儿就完了。”
陆瑾台扫了眼:“看完就和妹妹回来。”
陆泽:“知道了,爸爸。”
陆瑾台又看向闺女:“等会和哥哥一起回来。”
陆瑞:“好。”
陆瑾台交代完闺女儿子,回了家。
浴室门开着,厨房灯亮着,他去了厨房,见她提着水往外走,他大步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水桶:“怎么没喊我?”
赵锦舒站直身子:“你不是在忙?”
陆瑾台注意到她裙子上有点血迹:“月事来了?”
赵锦舒嗯了声:“这个月提前了三天。”
刚刚才发现,所以才迫不及待回来洗漱换衣服。
陆瑾台打了水:“肚子疼吗?”
赵锦舒温声道:“这两个月没疼,这会儿也没什么不适的。”
陆瑾台点点头:“洗了澡,去休息吧,今晚别写稿子了。”
赵锦舒应了声,关了浴室门。
看着合上的门,陆瑾台没走,月光洒下,夜空中点点星光闪烁,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他懒懒靠在柱子上等她。
陆和风吃了饭,想去正房和谢长安打个招呼,一眼瞥到靠在柱子上的二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 。
他也不知道自己啥心思,明知道二哥不想理他,还是忍不住关注他,总想找点事引起他注意,这是自己亲哥哥啊,他做错事了,当哥哥的打他一顿捶他一顿都行,可他不打他也不捶他,就是不搭理他,把他当不存在,他太难受了,心里就像蚂蚁爬似的,太不是滋味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踮着脚小心走了过来。
陆瑾台察觉到声音,一回头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他脸冷下来:“滚!”
陆和风愣了下,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马上滚,我马上滚。”
说完拔腿跑回了屋。
陆瑾台拧起眉,三十岁了做事还毛毛躁躁,没有丝毫担当,为什么要理他?
赵锦舒洗了澡出来,陆瑾台站直身子:“回屋吧。”
翌日,谢长安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才想起他已经回到了京都,这里是师弟家,想到此,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穿了衣服,把被子折叠好,就往外走。
纪元容刚起来在洗漱,陆怀远在看报纸,看到他出来,陆怀远问道:“休息得好吗?”
谢长安笑着道:“叔叔早,好多年没睡得这么安心了,还是回家好。”
陆怀远面带微笑,不得不说,这孩子比他几个孩子都会说话。
谢长安又去和纪元容打了招呼:“婶婶,我去和瑾台说说话。”
纪元容:“他应该起来了,你过去吧。”
谢长安到了二房,一眼看到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师弟,他笑道:“瑾台现在也学会做饭了?”
陆瑾台回头:“那边柜子里有牙刷,自己去找。”
谢长安:“不急。”
他站在那儿看着他动作熟练地摊煎饼:“看着还不错。”
陆瑾台没说话,谢长安看他一眼:“和你兄弟闹矛盾了?”
谢长安人精一个,一个院子住着,他不信陆家明、陆和风不知道他来了。
他原先经常出入陆家,和瑾台的两个兄弟自然熟识,竟然一个都没来和他打个招呼,这不合理。
哪怕是师兄,陆瑾台也没兴致和他说自己兄弟间的事。
谢长安看他一眼,没否认,那就真有矛盾了。
他十分了解自家师弟,一般不和人动气,也从不主动惹事,要不是那两个兄弟惹到他了,他根本不会跟他们置气。
谢长安又问:“他们怎么惹到你了?”
陆瑾台丢给他两个字:“话多。”
谢长安没好气瞪他一眼,他这是关心他,什么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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