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 第89章

作者:小河边舟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正剧 穿越重生

冯僚手一抖,饶是从前多镇定一个人,现在也是真慌了。怕她真出什么事,立马便让人去安排。甚至连夜让人放了信鸽出去。

沧州与蓟州三日的路程,硬是让冯僚半日就赶上了。

赵枢的骑卫营在天津静海县接的她,他将人从马车里抱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的姑娘已经高烧不止了。

“哥哥。”赵明宜甚至没看清那人的眼睛。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她认定那就是他。

颤抖着眼睫扑向他怀里。用滚烫的额头去蹭他的下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小声道:“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唇瓣念得发白,眼睛都红了。意识模糊不清。

赵枢不明缘由,神色冷得吓人,看向冯僚:“还不快去请大夫。”

眼下已经是清晨了。静海县在沧州与蓟州之间,是接她最近的地方。

大夫来得很快。看过后开了药,说是风寒加上惊悸所至,需要静养。

他挥退了房里的人,坐在榻沿上看着她。确是对上一双莹润含泪的眼睛。她还没有睡。

伸手去抓他的手:“我梦到你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大音寺,她本能地在最脆弱的时候去寻他的怀抱。

将她带进了怀里,怀里的姑娘去抱她的腰,伏在他腿上。惹得坐着的人僵直了一顺。去摸她的头发:“你都敢这样过来找我,还不肯跟我说你的心事吗?”

她闭眼。薄如蝉翼的眼睫轻轻颤动。

赵枢的脾气其实并不好,只是对着她有耐心而已。可是今天也不免破功了,抚了抚她的头发,将她转了过来,按到了床榻上:“虽然你病着,但我也是要罚你的。”唇齿覆上了她柔软的耳垂,这可不是温存,是真的动了气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跑来见我……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

这哪是惩罚。

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诱惑。

“呜……”难耐地哼出了声来。额头止不住的细汗,顺着白皙如玉的脖颈落了下来,径直没入了凌乱的衣襟内。她的衣裳也在这时候弄得凌乱了,领口松敞,露出大片白得晃眼的肌肤。

赵枢也不能让她白白吃亏。索性自己也解了上裳,只着一身绫白的里衣,俯身到她耳边:“大夫说你的病是寒性的,要出汗才行,你现在也没有力气,那就我来代劳吧。”

赵明宜虽有些混沌,脑子却还余几分清醒,瞪大了眼睛:“你!”

说着就要俯身。

比她肌肤还要烫的唇落在身上,发间,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你,你不能……”话还未出口,唇瓣便让人堵住了。

他也真是有意思,一边亲一边去拢她的衣服,手指翻飞却是将她的领口拢紧了,白皙的皮肤一点都没露出来。

可是她热啊……

又伸手去扯。

“你扯什么。”赵枢压着她的手反剪到了身后,唇轻轻蹭了蹭她的眼睛:“再扯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一边亲她,一边松开了按着她的手:“你扯吧。”

又让人进退两难了。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顿时泄了气,诺诺地道:“你在欺负我……”

她生着病,脸红扑扑的。说话也小声。看着可怜极了。

“我不欺负你,我喜欢你。”

他从前是极为爱惜她的。今天却失控了,根本不吃她这套。将她的手往唇边放,使了力道咬她白白嫩嫩的手。

柔软滚烫的唇舌与坚硬的牙齿一道用力,她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掌控在他手里了。

“你别……”

更难耐了。

折腾了好一阵,她累得浑身冒汗。却是精神了很多,身上也有力气了。反而是他精神头不太好。

揽着她的肩膀,坐在榻沿静静地养神。

佛家说得不错。色/.欲确实伤身。他还没碰她,自己先伤着了。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圣人。

第93章 出息

赵枢提前知会了指挥使一声,把她带到了天津卫养病。指挥使诚惶诚恐,要请他到宅邸去,赵枢未应,径直将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宅子里。

养病就要有养病的样子。

这几日她都没办法出门,只能在庭院里走动走动。精神依旧不大好。

这日在中庭,冯僚终于在心惊胆颤中等来了主子的传讯。这是他在到锦州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已经快大半年了,这位年轻的主子早已大变了样。

“爷。”他拱手。

赵枢负着手立在庭中,问了他几句话。都是关于赵明宜在锦州与沧州的事情。

冯僚直冒冷汗:“姑娘很好,在锦州的时候偶尔会与林姑娘出游。只是前几日夫人不知为何,让傅大人带着小姐与林姑娘一道往沧州去。王大人前几日婚宴,姑娘也到了,回来便有些不舒服。说想过来见您。”

实在是有些奇怪。

赵枢听了,冷峻的面容忽而变了变。

“爷”冯僚心中打鼓。

昨夜姑娘状态实在有些不好。冯僚亲眼见着她在扶着木栏要想吐的样子。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

赵枢沉默许久。半晌才道:“你去查查那夜在王家她见过谁,说了什么话。一会过来回禀我,要快些。”

转身回了房里,赵明宜还在喝药,精神看着却是好很多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挥退了一旁的丫头:“蓁蓁,日子不是你这么过的,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你说我是不是早些向夫人提亲才好。”

卷了袖子给她喂药。

她缩在被子里,眼神有些迷茫,小声道:“再等等吧……”

她得弄清楚一些事情。那人究竟何时回来的,他会不会做什么呢,若是他要做什么那真是防不胜防,她该如何料理这些事情。

“哥哥,我有些事情,你不知晓的。”她抓了抓被子,心口有些喘不上来气。

赵枢道:“我知道,你要现在跟我说吗?”

赵明宜忽然想起来在锦州的时候,他临别前留的那封信。他说她眉间有绪,问她待他日语时,可愿与他一叙。

可是她要怎么说得出口。说她曾与他人有过多年姻缘,说她曾与旁人同床共枕,有过子嗣。还有那等轮回重生之事,要她怎么解释得清楚。

她抿着唇,缩进了被子里。

赵枢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坐到了榻沿上,哄着她睡去。

过了两刻钟后,里头的人睡着了。他才出房门,冯僚已经在外头等了些时候了。

“查清楚了。夫人前些日子与傅大人说话,似乎有为姑娘选一位夫婿的意思,看中的便是今科的举子孟翰林。傅大人请王大人牵线,只是中程不知道为何,王大人请姑娘过去说了会话……”说到这,冯僚早就冒冷汗了,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大约两刻钟后,王大人命人将姑娘送回了宴上,姑娘中途遇见宴上的宾客。”

他抬头去瞧眼前的主子。

只见那位神色冷得吓人,面无表情地道:“他们说了什么。”

冯僚更艰难了。

“王大人问了姑娘的小名……”还有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说姑娘要谢他的,可是食言了。冯僚一一道来,又道:“后来在中庭碰见席上的宾客,那伙年轻人实在太无礼,说姑娘是来瞧那位翰林的。”

说得仔仔细细,无一遗漏。

他的脸色更冷了:“行了,你先下去。”

回到房里,才见她已经醒了,眼睛睁着正定定地瞧他:“我都听见了,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他这人真有意思,派人查她,还要让她听见。

赵枢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愿告诉我,我就只能查了。也该让你知道。”便是夫妻也是要有分寸的。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吗?”她有些惴惴不安。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继续睡吧。”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了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揉着。目光却有些晦暗不明。

她本就困,方才醒了一遭。真的信了他的话闭上了眼。

只是才过一会儿,模模糊糊间,有人按了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道:“赵明宜,你真行……”他去咬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不轻不重地咬着,问道:“我不查,你会跟我说吗?”

“啊……”

耳垂上濡湿的感觉直冲头顶,心都酥麻了起来。

“我知道你迟早会查……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将她散落的头发拂到一边去,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倾身去亲她:“这怎么一样,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你懂吗?”他俯身。

滚烫的呼吸打在她没有任何衣料遮挡的脖子上。她倒吸了一口气,肩膀忍不住地缩了缩。

差不多半个时辰,又罚了她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气又恼:“这不公平!”

他认得干脆:“那换你来罚我?”

……

天津卫这边暖意融融,春夜烂漫。沧州却是一片阴霾,乌云漫天了。

席宴散去,有一人身着圆领青袍,独自坐在空寂无人的庭中饮茶。

其实他不爱喝茶的。只是从前房中夜话,他总是听见那个姑娘说她有位好茶的长兄,他喜欢各色的的茶叶,尤喜产自杭州一带的龙井,味道醇厚甘甜。

她似乎很爱重那位,两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她便会自己找话头。说得最多的就是他。

后来他不高兴。她便说得少了。

只是家中依然常备茶叶。时日长了,他慢慢地也喝了起来,成了习惯。

胸口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转身往王家东院去了。

书房外守着的人拱了拱手:“翰林。”

“大人在吗?”他负着手,垂眸问了一句。

下人正感慨这位新科进士清隽的容貌,闻言道了一声:“在,宾客已经散了,大人说先在书房散散酒气再回房。”这可是新婚夜呢,五爷这般也是疼人。

“是么。”孟蹊当即进去见王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