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大佬小叔后 第26章

作者:刺棠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服装厂转型迫在眉睫,可领导班子能不能下定决心,上千员工能不能接受,还是个未知数。

星期五下午,厂领导班子与港城来的技术人员开了个会,林婉作为这次投资的牵线人和参与者,哪怕是最年轻的资历也被邀出席。

凤天娇通知林婉时还算正常,等人一走,面色瞬间僵硬下来。

自己这个厂办主任都没去得了这样的会议,林婉一个来厂办才半年的新人倒是上去了,凤天娇只觉面上无光。

厂办里其他几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面面相觑间挤眉弄眼地互相提醒,眼神你懂我懂——今儿千万不要撞凤主任枪口上。

可偏偏有人不懂。

刚去财务部核对账目回来的凤燕听闻这事儿去安慰小姑:“小姑,那还不是林婉她给厂里牵了投资还能去参加,改天我们也牵线个几百万的投资,我们也能去。”

凤天娇两眼一黑,只觉侄女是白天说梦话,犯糊涂了。

还几百万投资,几百块都没有。

服装厂重要会议上,林婉坐在会议长桌最下方位置,资历浅浅地看着左右上侧的重要人物,全是厂里的领导和重要中层力量,每个桌席位置上都摆放着装着温热水的搪瓷盅,以及一些瓜子花生和糖果。

要知道,厂里开会哪能允许你吃吃喝喝,顶多有个喝水的杯子,这回是港城专业人员莅临指导,厂里有人提议给人留下好印象,这才首次在会议桌上放了吃的。

瓜子花生和糖果放是放了,但是没人动就是了。

众人听着港城来的技术人员提起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时反应不一,众说纷纭。

有人坚持几十年流传下来的技术和慢慢改进的款式,不能盲目跟风;有人认为顺应社会发展,跟着外面流行的款式走才是正理;有人觉得两方都有道理,像是墙头草两边倒,一时拿不准主意。

林婉在这样的会议上主要起到一个旁听和重在参与的作用,大人物太多,没什么人注意一个年轻的新人职工的想法,是以,林婉在最角落的位置一边听着众人激烈的讨论,一边悄摸吃起了瓜子和花生,不时再来一颗大白兔奶糖,还挺有滋有味儿的。

等三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林婉也吃了个半饱,下班了!

厂领导们暂时拿不准主意,并未直接做出决定:“我们再开会讨论讨论,毕竟服装厂是多少年的老厂,真要一下子改得太彻底,我担心步子太大反而坏事。”

港城来的技术人员自然理解,改变需要慎重。

会议结束,林婉收拾着纸笔离开,回到厂办简单整理,这便拎着小皮包下班。

原本以为会出现在服装厂门外的红色夏利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黑色桑塔纳。

“今天怎么是你过来?”林婉上车系好安全带,诧异地看向傅修怀。

施工忙碌,傅修怀的建筑公司手头一共有三个工地在同时施工,其中江城第一高楼的修建更是重中之重,傅修怀这阵子都没时间回家吃晚饭,遑论现在才五点,竟然来接自己下班。

傅修怀发动小轿车:“今天在附近谈生意,正好过来一趟。”

“哦。”林婉点点头,好奇有什么生意跑到服装厂附近来谈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婉听傅修怀习惯性汇聊起一天的工作行程,当中不时会再讲到一些施工中的奇闻轶事,令原本对此一窍不通的林婉也听得津津有味。

自林婉一觉醒来出现在傅家,傅修怀便有这个习惯,每天和林婉说说当天做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像是在汇报行程一般。

这样坦诚,坦诚到林婉有些不好意思,斟酌几秒,轻咬着唇瓣,最终也在傅修怀话音落地时,聊起了自己今日的工作。

“今天我们厂开会,港商代表主张大刀阔斧地改变,厂里领导和各位车间主任们没法统一意见,有人赞成有人反对,辩论得都快吵起来了。”

傅修怀开着车,匆匆扭头看一眼难得眉飞色舞的女人:“那你呢?”

“我在角落磕瓜子,吃花生!”林婉现在想想还憋不住发笑,实在是场面有些滑稽,其他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自己这个重在参与的还能怎么办?

“你倒是机灵。”傅修怀将车驶入翠湖别墅区,沿途向林婉提起当初修建别墅区的往事,“别墅区修建也费了些功夫,这片湖一开始没准备保留的。”

林婉饭后挺喜欢去湖边散步,闻言颇为惊讶,还有几分庆幸,幸好保留了这片湖:“那后面怎么改主意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没见哪个商品房小区里带湖的。”傅修怀进入这一行早,对江城所有的商品房门清,“我们的商品房一开始就是学的粤市,不过由于地势和前期规划不同,没考虑什么布景,商品房小区里就修几栋房子,顶多再栽几棵树就完事了。尤其很多人觉得多留些地方建房子才是正理,这才提议填湖。”

“然后呢?”林婉不禁好奇,那些江城快速发展的岁月,听起来很是精彩。

“吃完饭出来散步的时候再跟你说。”傅修怀将车停进傅家别墅的停车位。

林婉:QAQ

还带这么吊胃口的。

翠湖别墅区占地广,别墅独栋成群,在绿荫中环绕,而中心一片碧波荡漾,更是景色一绝。

偌大的翠湖将别墅区分割,也为工业化建筑增添了最温柔的弧线,傍晚微风吹拂,湖边散步的住户不少,林婉挺着孕肚同傅修怀与好些邻居打过招呼。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林婉走路的步调和姿势也渐渐调整,一手还爱习惯性扶着腰。

林婉觉得自己这模样都新鲜,不时低头看一眼,看着圆鼓鼓的肚子,忍不住摸一摸。

这时候的肚子已经发硬,林婉觉得像个皮球似的,特别奇妙。

“脚累不累?去湖边坐会儿。”傅修怀一手扶在林婉腰间,带着她坐到湖边的木椅上。

木椅长方见宽,被一棵百年梧桐遮挡,十分清幽。

林婉惦记着下午的故事,迫不及待追问:“你还没说这湖怎么保留下来的。”

傅修怀难得见林婉如此急切,嘴角噙着笑意:“那时候翠湖别墅是我接手的最大工程,不过规划设计不是我完全说了算,政府也要审批,不少人不同意保留翠湖,我力排众议坚持留了下来。”

林婉转头看着傅修怀,试着站在这个成熟商人的角度分析:“你是不是觉得别墅区这么大的面积,除了白色的别墅和绿树成荫还是显得单调了些,毕竟这里比普通的商品房贵了太多,需要保留更有价值的存在?再说了,有了这片湖,住户可以散步,也多了休闲的地方,挺好的。”

“分析得很有人文关怀。”傅修怀予以肯定,可话锋一转却道,“不过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我一开始其实也支持填湖。在商言商,填湖后的面积能再修出几栋别墅,从赚钱的角度来说,一本万利。不过我后来突然想起以前曾经听有人说过一句话,想哭都没地方哭,倒不如有片湖在眼前,眼泪流到湖里就不见了,也不会被人发现哭了。这样想想,这湖还真*有存在的必要。”

林婉听着孩子气的话,有些奇怪:“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倒是很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傅修怀轻笑:“我是什么行事风格?”

“成熟、谋利、出手稳、准、狠...”林婉细数着曾经听傅明俊提到的他小叔的形象。

傅修怀了然:“明俊说的吧,他还说什么了?”

见傅修怀不介意,林婉也不遮掩:“说你做生意特别厉害,尤其从不吃亏,没人能从你身上讨到便宜。”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傅修怀嘴角噙着笑意,“我还真在一个人身上吃了亏,至今没讨回来。”

“谁啊?”林婉惊奇,还有能让傅修怀吃亏的人,“你竟然一直没讨回来?”

“嗯,是该讨回来。”

随着傅修怀的话音落地,林婉感受到袭来贴在自己腰间的手掌用力,男人冰凉的薄唇贴上自己的唇。

低哑的嗓音在男人撬开自己唇舌时响起:“我忍了很久了。”

第24章

男人冰凉的薄唇渐渐变得火热,几乎要将自己融化。

林婉愣了几秒,也或者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再回过神时惊觉这是在外面,忙用双手抵在傅修怀胸膛,刚要推开他时,傅修怀却率先松开了自己。

两人退开些距离,林婉唇上似乎仍残留着些许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气息,抬眸看向男人,傅修怀眼中如深海掀起巨浪,欲望滔天,而薄唇微扬,令林婉不敢再看。

“有人来了。”傅修怀目光落在林婉身后的方向,善意地提醒。

来不及整理乱七八糟的心情,也来不及和男人算账,林婉面上一热,忙垂下头,只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十指互相交叉紧攥。

一想到刚刚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哪怕只是可能不到几十秒的亲密也令人浑身战栗、紧张,面红心跳。

偏偏紧张的只有林婉一个,不多时,附近邻居看见坐在长椅上的二人,同傅修怀这个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寒暄,傅修怀镇定自若,没有半分刚刚干过坏事的窘迫,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和人大谈生意经。

林婉与邻居点头示意打过招呼后听人聊起来,不属于自己的话题便没参与,只在一旁默默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

“傅老板,凯华如今是春风得意,走得稳稳当当啊,又拿下了江城第一高楼的工程,不得了。要我说,还是你们做工程的有搞头,不像我们开饭馆的竞争大,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开口的邻居是在江城开了五家饭馆的老板童程。

不过这人说话实在谦虚,林婉就知道童程名下的五家饭馆虽然比不上金莊和红莊那般规模,可也实在不算小,经常承接几十桌喜宴和生日宴都是有的,名气足够,生意也好。

傅修怀自然能听出童程话里的意思:“工程回款难,自然是各有各的难处,还是不如你们开饭馆回本快。”

童程朗笑两声:“小本生意,哪能和凯华比,不过就是靠个味道勉勉强强过得去,傅老板和傅太太哪天有空来店里坐坐,我亲自下厨招待,这怀孕的人吃些什么养胎,怎么才能胃口好,我还算有经验,我老婆当年怀老大老二的饮食都是我一手包办的。”

童程早有同傅修怀结交之意,傅修怀此刻听到这话倒是有些兴趣:“那真要去尝尝了。”

“必须来尝尝!”童程和傅修怀再寒暄几句,而另一边的林婉与童程的老婆也聊上几句育儿经,尤其是听到人说起生产时的注意事项,不禁听得仔细。

童程夫妻俩离开时,傅修怀终于开口:“如今江城开饭馆的多,投资不算太大,以至于竞争激烈,能多接些单位和团体的餐单,生意肯定更红火。”

童程眼睛一亮,心知这是有戏:“傅老板,你常年和各种政府单位打交道,到时候还得向你请教。”

傅修怀点点头。

等邻居一走,林婉收回视线时不期然与傅修怀的视线相遇,原本忘记的事情又再次涌回脑海。

林婉偏头没再看他,径直扶着肚子往回走。

同身份尴尬的傅修怀讨论刚刚突如其来的亲吻,林婉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当晚,林婉盖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侧卧面对墙,背对着傅修怀,没给他一个眼神。

男人盯着像个粽子似的女人,不禁哑然失笑,抬手刚贴上棉被,就被林婉避了避,回头瞪了自己一眼。

眼底笑意铺开,傅修怀勾了勾唇角:“天凉了,我给你盖严实些,免得着凉。”

见林婉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警惕看着自己,傅修怀越发觉得身旁的女人可爱极了:“放心,不亲你。”

林婉:“...”

猛地扭过头,林婉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

傅修怀哪有前面两个月彬彬有礼,斯文儒雅的模样。

***

心里搁着事,本以为会睡得不踏实,林婉却一夜好眠,甚至早于平常起床的时间醒来。

只是习惯性抿了抿唇,却又想起昨天的一幕,令人心乱如麻。

耳畔仍旧传来细微的声响,似是傅修怀抻开西服穿上,林婉警觉地想到近来每天早晨的额头吻,忙用被子将整张脸遮住,佯装睡觉。

被褥遮挡了光线,林婉只能靠听觉判断,男人似乎轻笑一声,最后袭来的是宽大的手掌,摸了摸自己脑袋。

“再睡会儿,我先下楼吃饭,待会儿送你去服装厂。”

等了片刻再没动静,林婉方才稍稍捋下被子,自被褥上方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见着卧室里空无一人,松了一口气。

用过早饭后,林婉坐上傅修怀的桑塔纳前往服装厂,一路上她酝酿许久,终于开口:“我想过了,有必要说清楚。”

傅修怀轻“嗯”一声,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你说。”

“再逃避也不是个事。”林婉深陷于奇怪的三角关系,考虑过逃避、退缩亦或是直进,眼下自然不能再当做若无其事,“我问你,我和傅明俊是为什么分手?”

上一篇:为兄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