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 第139章

作者:月追云 标签: 快穿 爽文 东方玄幻 古代幻想 万人迷 炮灰 穿越重生

等阿怜在规律的轮胎摩擦声中睡着后,赵笙压低声音对司

机道,“去富丽京都”

车子缓缓驶入专属停车库,赵笙先从后座出来,俯身横抱起盖着他西装外套的阿怜。

她嘤咛几声将脸埋进他怀中,他心中熨烫柔软,只觉得带她去参加晚宴的决定再正确不过了。

等在花园里的管家见此掩住惊讶,上前低声道,“老板,生活用具等已经按照吩咐准备好了”

抱着阿怜的赵笙脚步不停,“好,其他的明早再说。”

富丽京都是B市闹中取静的一处别墅区。

他房产虽多,却习惯住在金玉阁顶楼,因为那里处理起事务来最方便。

可正如阿怜所说,那里冷冰冰的,确实没什么家的感觉。

别墅内部仍旧是黑白灰为主,干净却也单调。

赵笙将阿怜放在沙发上,为她取下高跟,而后推着她的肩膀轻轻唤醒她。

她撑起身,有些迷糊地环视一周,“这是到哪了?”

赵笙笑道,“阿怜不是说想换个住处吗?”

“这么快?”

“难道阿怜觉得我就金玉阁那一栋资产?”

阿怜安详地躺回去,长长舒了口气,“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啊”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一张硬方卡片被塞进她的手中。

阿怜睁开眼一看,手心躺着张烫金黑卡。

“现在我的钱也是你的了”。

赵笙撑着下巴看她,那模样像是把她当作了某种需要被精心照料的宠物。

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断亲他的下巴和嘴角,被他掐着腰抱起来去洗漱。

浴袍穿了又脱,他们连体婴儿似的进了卧室。

床头柜上有管家准备的冈杜。

赵笙眸光一闪,看向黑发披散气喘吁吁的阿怜,征求她的意见,“今晚我不想戴可以吗?”

阿怜皱眉翻身,“可我不想吃避孕药”

“我也不想你吃,”他捉住她的肩,令她正面看他,“我的意思是,如果怀孕我们就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她愣了好久,难为情地将头埋进黑色的被褥,闷闷道,“那……那好吧”

没有阻隔地相触格外不同。

紧紧相拥时,赵笙感受着她还未平缓的呼吸,忽觉昏暗的屋子因为她的到来自内而外地生出了光亮,陈年的阴霾似乎也能渐渐放下了。

城郊墓园。

赵笙举着伞,将一束鲜花放在被细雨淋湿的墓碑前,“妈,对不起”

“我爱上了司家的女儿,”他顿了一会,不知是安慰已逝之人还是安慰自己,找补道,“不过她现在姓宋,虽然流着司家的血,却并不被司家承认。”

“从前我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不过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他的母亲姓何,何家跟司家是世仇,当年何家主支因旧怨新仇追杀司父司母,失败后因推卸责任陷入内斗。

他那时才五岁,在母亲带着他找到他父亲前,一直跟着她在何家生活。

母亲哭着下跪,求父亲收留他,“司家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查清楚,如果要报复,我一定逃不过去”

“可何笙——不,赵笙,他好歹是你的种。他还这么小,你难道忍心看着他等死吗?”

他被留在了赵家,为防被司家察觉,使司赵两家关系破灭,父亲曾一度切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他住在一个灰扑扑的房间里,每日只有吃喝睡这些基础的生理活动。

被允许外出那日,他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有一张沾血的信封,他没敢打开来看。

起初他并未意识到那是母亲的遗物。

他做了恶梦夜间惊醒,跑到父亲门外将门敲得震天响,“我要找妈妈!”

房门过了很久才打开,里面除了父亲还有两个面生的女人,被打断好事的父亲不耐烦地呵斥,“今后不许再提她!听到了没有?”

他战战兢兢地提到了那封沾血的信,父亲眉头一皱,第二天那封被他锁在抽屉里的信就不见了踪影。

等他懂事后意识到那是什么,却再也没机会找回来了。

过早丧母,寄人篱下。

在同龄人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他绷着脸拼命往上爬。

他明白,只有权力能保证最大限度的自由。

如果他有权力有地位,就不会被随意安置在一个灰扑扑的小房间里无人问津,也没人敢随意乱动他的东西。

他身上一半流着赵家的血,一半流着何家的血。

赵家与司家交好,而何家与司家交恶。

他源于父亲一次不经意的风流,却在成长的过程中担起属于赵家的责任和属于母亲的那份血仇。

司家夺去他的母亲,他想报复司家人,却又碍着赵家不能明目张胆地动手。

司妙玲虽是司家人,却是抱养来的。

他欣赏她的机敏上进,她也惯会拿捏交往的尺度,将两人的关系控制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便于互利互惠。

于是在她提出那个栽赃陷害的计划时,他欣然同意了。

这跟他一路走来做过的腌臢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失控的轿车在撞向司妙玲的过程中突然转向,撞向了司家血亲宋怜。

虽不致死,却也需要好好修养多月。

调取事发监控和被刻意伪造的司机背景后,司家会以为是宋怜意图买凶杀人自作自受,而昏迷在病床上的她完全没机会解释。

如果能提早预料到此后与她的纠葛,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既然错误已经铸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隐瞒真相的前提下尽力补偿她。

……

赵笙回家时,阿怜正站在窗边接听电话,笑得腼腆而温柔。

“康复了就好,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用担心,那是我先生的钱,不用急着还”

看见他之后,阿怜面露欣喜,匆忙挂了电话,“就这样,今后有需要再联系”

他们静静抱了一会,阿怜从他怀里探头,“去哪了?怎么身上一股青草味?”

他提了提手中装着花籽的帆布袋,说去了趟花店选种,又问她,“刚刚是谁的电话?”

阿怜这才和盘托出。

原来当初她借的那三百万是为了付福利院孩子的手术费。

先入为主的误解令赵笙愈加心疼,他抱住她自责道,“是我不好,我当时……”

“嘘,别说了,我不爱听,”阿怜捂住他的嘴,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都过去了,结果是好的就行。至少你给了我那些钱,救下一条命。”

倒扣在桌上的电话熄了屏。

最近十分钟的通话记录里没有‘院长妈妈’,只有一个备注着‘F’的新号码。

赵笙去花园里播撒花籽,铲开泥土,播种,封土,浇水,做得游刃有余。

不过是因为阿怜早上随口说,以后想推开窗就能看见一片繁茂的花海。

阿怜直勾勾盯他的背影,耳畔回荡起方才顾飞的话。

“我找私家侦探查过了,司机确实是赵家的人,或者说,是为他们卖命的人。”

“赵家灰色生意很多,做这种事再简单不过了。”

“很可能是他们提前串通好来害你。毕竟你也说过了,你没做过。但我哥还有其他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你买凶杀人未遂。”

栽赃陷害,呵,好一出大戏。

现在攻守易形,她也要让赵笙尝尝生不如死痛彻心扉的滋味。

……

“要那个奶油最多的!”

她指挥着赵笙帮她从蛋糕柜的最高层取蛋糕,两人拉着手散步回到家里。

赵笙把奶油糊到她脸上,阿怜怒道,“你干嘛,这是我要吃的!”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抹了把奶油往他脸上糊去。

你来我往,不知怎么又亲到一处,半天分不开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甚至去珠宝店亲自挑选了订婚用的对戒。

只是令赵笙隐隐觉得不安的是,他们已经无措施三个月,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察觉他的隐忧,阿怜主动提出,“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博雅高级私人医院。

因为是朋友开的医院,全程特殊通道,很快就出具了报告。

赵笙自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就如同失了魂一般,唇色都透着几分病态的白。

阿怜眸光闪动,焦急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问题?”

见他不回话,阿怜自己去摸检查报告,赵笙下意识阻止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把手挪开。

他差点忘了,检查报告已经换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啊”,阿怜一边翻看着两人的报告一边疑惑嘀咕。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脸色这么差?”她将报告都装回去,“我们回家吧,白跑一趟,或许只是时候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