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朝酒
虽然她肚子里面的崽崽只比葡萄大上一点点,可也流着他和她的血脉呀。
他凭什么就不能像喜欢她一样,喜欢她肚子里面的崽崽呢?
李舒窈不仅想岔了,并且还越想越是生气。
一张精致的俏脸直接鼓成了包子的形状,水光潋滟的眸子里似着了火一般。
若兰说完,原本以为娘娘会高兴起来,可谁承想,她竟是忽然之间生起了气来。
并且不论她和音竹如何相劝诱导,娘娘都不肯说出自己生气的原因。
最后被问得烦了,居然手上微微用力甩开了她二人,然后便气呼呼地往长春宫正殿里走了。
若兰和音竹:“……”
她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若兰问音竹:“你知道娘娘是为什么生气的么?”
音竹叹气:“不知啊。”
她若是能猜对娘娘的心思,之前就不会说出那几句话了。
若兰想了想,“不然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音竹说行,若兰便径直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留下音竹一人,指挥着周围的小太监们将地上的垫子一一收拾了起来,送回库房里面去。
太监们受了冷风,又因收拾地垫和出了一身的汗。
严嬷嬷在院子里看着,扭头吩咐人去小厨房熬一锅浓浓的姜汤出来,命今儿扫雪和搬运地垫的宫人各喝了满满两大碗。
……
另一边,若兰很快请了太医过来。
年迈的老太医颤颤巍巍地在李舒窈手腕上探了许久脉象,最后只道是李舒窈的身体并无无碍,只今儿吃得有些多,夜间可能会积食,叫人注意看着点儿。
李舒窈躺在床上,羞得两边脸颊就跟如火的晚霞一般。
等到太医收拾药箱走了,她没好气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奶凶奶凶地瞪了“好心办坏事”的若兰和音竹一眼,“都是你们!”
说罢,朝着二人愤愤地丢过去一个只有足球大小的圆形枕头。
因为没有使多大的力气,那枚枕头只在半空中的时候,便咻地一下掉到了地上,软趴趴地摊成了一个饼状。
音竹羞愧地跪下来道歉,而若兰则是“嘿嘿”地笑了一下,飞快弯腰从地上将枕头捡了起来,左右拍打几下,小心翼翼地塞回了李舒窈的床上,嘴里讨饶道:“哎呀,娘娘,奴婢们知道错了嘛。”
“奴婢和音竹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这不是因为担忧娘娘的身体嘛。”
音竹也说:“是的,都是奴婢二人的错,娘娘要罚,就只罚奴婢二人好了。”
若兰这时候回头瞪了她一眼。
这个傻音竹,还要什么惩罚啊,说两句好听的话都不会么?
李舒窈坐在床上看着,大约也是瞧出了一些她们两人的眉眼官司。
当下又气呼呼地叉起了小腰,“好哇,若兰你这个坏心眼的,都知道我生气了,还在想着浑水摸鱼,蒙混过关是不是?”
“你就不看看音竹是怎么做的,她道歉多真诚啊。”
说罢,回头看了还跪在地上的音竹一眼,“音竹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但是,我不原谅你,臭若兰!你必须要好好跟我道歉才行。”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若兰当场就给她跪下了。
姿态放得比音竹还要卑微,不仅跪下,还给李舒窈五体投地地磕了个头,眼睛眨巴眨巴,表情又羞愧又真挚地说道:“娘娘,奴婢错了!”
“奴婢这回是真的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一回了,还请娘娘绕过奴婢吧。”
李舒窈瞬间哑火。
她还以为若兰会垂死挣扎一番呢。
没想到……
李舒窈抿了抿唇,她原本就不是很生气,毕竟若兰和音竹找太医过来给她把脉是为了她好。
她自己其实也说不清楚,之前在长春宫宫门口的时候,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生起了气来。
……大概是怀孕都会经历的过程,情绪反复无常之类的?
李舒窈趴在*床沿,伸手将若兰从地上拉了起来,声音闷闷地对她说道:“你也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只是!”
李舒窈觉得自己还要强调一遍,“我现在不是有了小宝宝嘛,雌激素还是孕激素什么的,会变得很不正常,心情啊,食欲啊都会受到影响,所以下回我要是忽然再生了气,你们就别管我好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上一会儿,估计就能自己调理好。”
“反正就是不要,不要有事没事就找太医过来。”
“雪天路滑,要是把刚刚那位,顾太医是吧?他看着都快八十了,要是把他这样的老人家摔着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若兰被拉起来以后,难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认认真真地对她点了一下头,“奴婢知道了。”
音竹这时候也走过来,表情有些犹豫,半晌,小小声对李舒窈说道:“只是娘娘,方才那位顾太医,他其实并没有八十岁……”
太医院怎么会请一个七八十的老人家来做太医,给人看病问诊呢?
音竹说:“他其实,过了年后,也才五十八呢。”
李舒窈一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神不好,要不然怎么会凭空给人家长了二三十岁?
然后下一秒,就听若兰声音清脆地说道:“那也怪不得娘娘呀,谁叫顾太医生得老呢?”
音竹试图委婉,“顾太医并不是生得老。”
若兰便问:“那他是怎么回事嘛?”
音竹默了片刻,“听说这位顾太医,家中妻妾颇多,并且喝酒抽烟赌博,样样精通……”
若不是医术实在了得,太医院才不会将他招进来呢……
音竹也不懂,为何若兰的运气会这么“好”,按理来说,太医院那边每日当值的太医共有十余人才是,怎么她随手一拉,就拉了这么一个……
音竹想不通,也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脏了自家娘娘的耳朵。
李舒窈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小说里面,那个帮着钮祜禄皇后干坏事的太医,是不是就姓顾来着?
该不会就是刚刚那一位吧?
*
因着李舒窈无意间掀起的波澜,整个后宫来了一场长达三日之久的大扫荡。
搜出来的腌臜之物数不胜数,被撵出宫的宫人也基本可以以“百”字来计数。
皇上连着三四日没有翻牌子。
而清瑶也好些日子没有来长春宫了。
万幸李舒窈是个能够坐得住的性子,她深知现在外面有数之不尽的宫人在恨着自己,于是直接将长春宫的宫门一关,安安静静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来。
按时睡觉,按时起床,起床以后先喝一杯温热的甜牛乳,然后就在院中走上几圈。
便到了用早膳的时分,用过早膳,钻进书房看看书,练练打字,一呆就是一上午,期间还得吃上一顿加餐,等到下午两点左右,用过一顿精致的晚膳,又到院中走一走,便回屋睡个回笼觉。
只有下午的时间是闲散轻松的。
要么看看话本,要么在几个宫女的指导下,笨手笨脚地学习打络子。
原以为生活会这么继续平淡好长一段时间,可谁知不过几日,她就被皇上派来的轿撵一摇一晃地抬到了乾清宫。
前脚刚一踏入东暖阁的门,下一秒就看见东暖阁的地上,跪着一个很眼熟的背影。
那……那不是原小说中的女主,乌雅莲初么?
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第67章 第67章清瑶百思不得其解。……
从李舒窈的视线角度里,乌雅氏背对她而跪,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背影,侧影,看上去都挺漂亮的,还有一股楚楚动人的柔弱和可怜之感。
她现在正掩面而泣,泣声听起来有些幽怨,但是音色却很好听。
一看就是精心排练过的,反正李舒窈是呜不出来这样好听的声音……
李舒窈心里的警惕性一下子拉到了最高,然后缓缓从乌雅氏的背影上收回眼神和注意力,在严嬷嬷的搀扶之下,走进暖阁,对着皇上屈膝行礼,“嫔妾见过皇上。”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里头不止皇上一人,旁边还有清瑶、惠嫔、苏麻喇姑、林嬷嬷和几个眼生的嬷嬷和宫女。
清瑶冲着她浅浅一笑,惠嫔也跟着看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不带什么温度,但态度却是温和的,对着李舒窈点了一下头,便把阴沉沉的目光又对准了地上的乌雅氏,没有跟李舒窈搭话的意思。
苏麻喇姑还有其他几位嬷嬷宫女走过来对李舒窈行礼。
李舒窈先侧身让开苏麻喇姑的礼,然后对着她伸出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跪在地上的乌雅氏也是哭声一滞,很明显是意识到李舒窈来了。
即便心里万般不愿,她还是抽抽噎噎地调整了一下跪姿,面对向李舒窈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了头,“奴婢,奴婢见过,令嫔娘娘。”声音十分艰涩,又酸又苦。
李舒窈听着:“……”
她瞬间就开心起来了,欲要上扬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咬着唇瓣克制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免礼。”
说罢,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皇上,得到他的默许之后,才脚步雀跃地走向清瑶,勾了勾她的手指,小声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清瑶微微偏过首,声音同样被压得很低,“大阿哥前几日差点坠马,你知道么?”
李舒窈闻言,脸色茫然,“啊?”
她不知道呀。
长春宫里也没人跟她说过这件事。
清瑶顿了顿,继续用气音对她说道:“大阿哥的马被人动了手脚,好在那日大阿哥心情不佳,没有骑马的兴致,只慢慢逛了两圈就从马上下来了,只是下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惊动到何处,马匹忽然发起了疯,差点就尥蹶子踢到大阿哥身上,还好被身边的宫人挡了一挡。”
“后来,检查马匹的人来回报,说是马草里面被人下了一些药粉,虽不怎么致命,却会使得马匹极易亢奋和受惊。”
“……并且,大阿哥常骑的几匹马的马草里面,都发现了这些药粉,说明是有人想要故意谋害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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