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宫女上位记 第20章

作者:花朝酒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轻松 日常 穿越重生

吃了几口之后,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李舒窈:“要不然,我找人给你搬个小凳子过来吧?”

李舒窈闻言有些犹豫:“这,好么?”

清瑶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她放下筷子,朝不远处一个正在给某位庶妃斟酒的小宫女招了招手。

小宫女看见她的手势,很快收起酒壶,低着头走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低地问道:“小主,何事?”

郭络罗清瑶说:“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搬个小板凳过来?或者小绣墩也行。”

那宫女想了片刻,点点头,“好的,请小主稍等片刻。”

说罢,朝郭络罗清瑶屈了屈膝后,旋即转身离去。

她转身瞬间,头颅微微抬高了一些,叫李舒窈依稀看清楚了她的半边侧脸。

李舒窈顿时有些呆滞,怎么会是宋福文呢?

她连忙收起捶打自己后腰的手,三两步凑近到清瑶的身边,小声同她说了自己的疑惑。

清瑶倏地皱起眉,问李舒窈:“你说她就是那个在茶水间跟你很不对付,还撺掇着旁人孤立你的宋福文?”

李舒窈疯狂点头,“是她,肯定就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宋福文身为乾清宫茶水间的奉茶宫女,内务府那边哪怕是再缺人,也不敢使唤到梁公公手底下的人头上。

再一个,李舒窈昨夜入睡前,曾听见过院中有宫女在跟宋福文对话,两人约好了今日要一起绣个什么东西。

按理说她应该没时间出门才是。

所以,眼下宋福文突兀地出现在钦安殿,还小心维持着一副唯唯诺诺,低头不敢见人的模样,便很值得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了。

李舒窈皱着柳眉想了半天,嘴里喃喃道:“她不会是来害我的吧?”

此刻,原小说中的宫斗剧情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

郭络罗清瑶却很冷静,还有心思劝慰她:“想开些,说不定是来勾.引皇上的呢?”

皇上这一整天接连参加了两场端午佳宴,喝了不少酒,哪怕是他酒量如海,估计现在的意识也已经朦胧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下手。

那些个庶妃,一个两个的手里捏着酒杯上前搭话,不就是打着这个目的么?

这边李舒窈还在坐立不安,那头宋福文已经抱着一个小板凳回来了。

她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李舒窈认了出来,继续压低着声音同郭络罗清瑶道歉,“对不起啊小主,钦安殿这边久无人至,许多东西都来不及换成新的,奴婢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个板凳,有一条凳腿比较短,坐的时候还需小心一些。”

话音刚落,她便低头走到李舒窈身侧,将手里的板凳递给了她。

说明她早已知道,清瑶是为了她,才特意找人要这板凳的。

李舒窈有些紧张地抿起了唇,小心翼翼,像是接炸弹一样接过了那个小板凳。

宋福文见她拿好以后,缓缓松了手。

李舒窈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咦?没出事,也没爆炸。

不应该啊。

“你下去吧。”

“是。”

郭络罗清瑶一句话把人屏退,而后接过李舒窈手里的板凳,上下来回仔细看了两圈,“好像就是凳腿有一根比较歪,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可李舒窈却还是害怕,宁愿受累用两条腿蹲着,也不肯用那个宋福文找来的小板凳。

知道了宋福文也在钦安殿,在还未摸清她的目的之前,李舒窈打定主意,绝不离开清瑶一步!

清瑶看见她脸上紧张兮兮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拉过李舒窈的手,好奇问道:“你怎么这么怕她啊?”

李舒窈舔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唇瓣,嘴硬道:“不,不怕,谁说我怕她的。”

“我只是害怕未知的事情而已。”

小说里描写这段剧情时,并未提及过宋福文在这场宫斗中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现在已知,这场宫斗的主题名为“失窃”,主导者为佟妃,嫌疑人是乌雅莲初和另外一个叫做若香的宫女。

佟妃要针对的,是与清瑶交好的人。所以眼下乌雅莲初不在,走剧情的人就变成了她。

时间,地点和人物都对上了,偏偏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剧情之外的人,而且这个人还跟她现实里有仇。

这叫李舒窈怎么能不担心?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宋福文的行动轨迹,在看见她端着酒壶往佟妃的方向走去时,心头倏地一紧。

然而不过两个呼吸之间,她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因为宋福文只不过是给佟妃身边的那拉庶妃倒了杯酒,然后见周围人的酒杯没有空的了,便端着酒壶一步步退出了大殿。

看来,好像真的是她太过紧张了。

这时候清瑶扯了扯她的袖摆,低声问:“你若实在是担心她,不如我去找几个人,先把她关起来怎么样?”

“御花园这边有很多空的屋子,我们可以先把她锁进去,再放两盘吃食给她。”

“左右这边的宴席,还有最多一个时辰便要散了,一个时辰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看如何?”

李舒窈隐隐有些心动,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忽而,她的手指缩在袖间,摸到了一个陌生又柔软的东西。

李舒窈滞了片刻,有些欲哭无泪,带着几分哭腔对清瑶说:“大概,可能来不及了……”

第21章 第21章来了来了……

她袖子里的东西柔软中带着几分粗糙,应该是刺绣时留下的绣脚痕迹。

李舒窈又仔细摸了摸,无比确认,她的袖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荷包,荷包中还有一个圆滚滚硬邦邦的东西,好像是颗小球。

郭络罗清瑶连忙拽住她的手,阻止她将袖里的东西拿出来,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先别看,我们去更衣。”

李舒窈忍着内心不安,微微点了两下头。

两人就这么手拉手偷溜了出去。

来到更衣的侧殿,确认里头无人之后,李舒窈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袖中的荷包甩到了地上。

郭络罗清瑶弯腰把荷包从地上捡起,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颗圆润莹白,细腻如脂的东珠!

观其品质,至少二等以上。

宫中能用二等东珠做饰品的妃嫔不多,几乎是同一时间,李舒窈和清瑶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两个人的名字,钮祜禄妃,亦或者是佟妃。

清瑶还在皱着眉摇摆不定,孰知剧情的李舒窈却已经脆声喊了出来,“应该是佟妃娘娘的珠子!”

“你确定?”清瑶表情惊讶地看向她,一瞬间沉默后,又问:“你是如何确定的?”

李舒窈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出口,倏地又重新抿紧,一张白皙小脸上紧张充斥,犹豫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要如何跟清瑶解释。

清瑶却自顾自帮她把理由完善:“你是刚才看见了?”

李舒窈想了想,果断点头。

清瑶捏着那颗东珠,眸色幽幽,不知在思索什么。

须臾,她把东珠塞进荷包,语速飞快地说道:“这东西不能留在你这里。”

李舒窈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按住了清瑶的手,说:“不能留在我这里,也不能放在你那里。”

“可是,那要怎么办?我们直接把这颗珠子丢了?”郭络罗清瑶好奇地问。

李舒窈摇了摇头,面色若有所思,一时没有说话。

她在回忆原小说关于这段剧情的描写。

原小说中,佟妃丢失的物件并不是东珠,而是一根镶金嵌玉的五凤钗,那凤钗是先慈和皇太后的遗物,佟妃入宫之后不久,便由太皇太后做主赏赐给了她,以作为不能册封她为皇后的补偿。

佟妃对那根凤钗爱惜非常,寻常时候根本不戴,也就端午佳宴这种场合才会拿出来。

谁知却在更衣的时候忽然遗失,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愤怒。

所以,老实说,在摸到荷包里的东西是颗小球,而不是小说里遗失的那根凤钗后,李舒窈便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脑子飞快转动着,拿出了期末考试前疯狂背题的机灵劲儿,缓缓分析道:“首先,这颗东珠一定是宋福文趁着我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我袖子里面来的。”

只她之前没想到宋福文会溜到钦安殿来做宫女,一时疏于防范,故而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何时被人动了手脚。

“其次,她是为了陷害我。”

“陷害”二字说出口时,清瑶有些担忧地握住了李舒窈的手。

李舒窈从繁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朝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有事。

随后从清瑶手中把荷包拿了过来,放在手心揉搓两下,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扭头又问清瑶:“盗窃东珠是什么罪名呀?”

清瑶的声音沉沉,只说了两个字,“死罪。”

李舒窈便问她:“如果我们把这颗珠子,偷偷塞回到宋福文的身上去呢?”

她承认她很坏,被人如此陷害之后,脑子里所能想到的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以后,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瓣,害怕会在小伙伴的脸上看见惊讶和鄙夷等负面情绪。

谁知郭络罗清瑶却满脸赞赏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是个好主意!”

李舒窈眼眸霎时一亮,“是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郭络罗清瑶摇头,“但是实施起来却有些难度,一来,这颗东珠已经遗失有一段时间了,佟妃娘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二来,钦安殿今儿设宴,笼统从各处调来了一百多号宫人,光是宫女就有七八十个,你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并且还能将荷包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她身上去呢?”

李舒窈陷入了沉默。

就见清瑶捏住荷包一角,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抽走。

嘴里同时说着:“还是照我之前的观点,先找个地方,把这颗东珠丢了,或者藏起来。”

只要事发的时候查不到她们两人身上即可。

李舒窈却觉得可能不会那般容易,“若是她此刻已经在暗中盯着咱们了呢?万一咱们寻到了隐蔽的位置,才刚把荷包拿出来,她就带着人跳出来捉住我们怎么办?”

“要依我说,还是把东珠给佟妃娘娘还回去吧,就说是我们不小心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