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第101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婚恋 穿越重生

那时还当彼此是亲兄妹。

灼玉不想再看这熟悉的殿宇:“吹灯……容濯,你给我吹灯!”

她手往下推了推容濯发冠,他发冠的冠带随他吻她的动作一下下摇曳,来回拂过她肌肤。但容濯没半点起身的打算。

他加深了含吻,还用牙齿轻咬她唇珠,咬得灼玉绷起,溢出惊呼。

她受不了在宜阳殿和他如此,这是她曾以王妹身份来给他拜年的地方,是兄妹情谊的见证处。

这是阿兄的殿宇,等同于阿兄本人,周遭的器物也不是寻常器物,而是“阿兄的器物”。

这一切都冠以阿兄的前缀。

他不去,更不能唤宫人过来,灼玉挣扎着要自己去吹灯。

容濯随之起身,扣住了她,将她按在他的怀里。

“别吹,就这样亮着吧……”

他吻着她颈侧低喃。

“这是我曾生活过的地方,有什么不能在这里做?”

他们的缘分始于此处。尽管此生已非前世,但这一砖一瓦、每一个茶杯、每一座灯架都是前世他所过用的,像是两个时空交界处。

他们在两世交界处缠绵,延续未了之情,何其有幸。

吹灯无果,灼玉闭上眼。

容濯坐着,把她搂在怀里,试图再拉近兄妹间的距离。

贴近之前,他捧起灼玉的脸,低头凝着她:“阿蓁,睁眼看我。”

灼玉不肯,但他自有各种“手段”,手一轻捏,她就像他指间一粒豆子被捏成齑粉。

“别、别掐……”

灼玉声音抖若筛糠,只好睁开眼,在容濯固执的要求下,她看着他,也看着周遭一切。

案上有面铜镜,容濯支起铜镜,带着灼玉看向铜镜中的两人。

“阿蓁。”

她不肯看,他便按住她:“别把镜子里的人当成我们,就当他们是一对寻常的男女。”

灼玉试图这样做了。

她抬眼望向镜中,从前她觉得偶尔照镜子时看到镜中的自己会觉得陌生,容濯再一引导,因回到赵国而重来的纠结似乎淡了。

再看向镜中的宜阳殿,竟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这里不仅见证了兄妹相处,还见证过别的情愫。

她目光逐渐平和。

容濯开始吻她,灼玉便将视线挪到镜中阿兄身上。

人有时候很古怪,都是通过镜子看人,看镜中自己会越看越陌生,但看着镜中的别人却不会如此。

望着镜中男女,灼玉竟犹如看着阿兄在和别人相拥。

真古怪。

心里泛起不大愉悦的感觉,这种不愉悦的情绪浮露眉间。

灼玉沉下眉。

容濯不错眼地打量她。

见妹妹有所软化,并定定看着镜中的他,他的吻开始下行,欲让她见证他们更多亲密。

手轻探她艳丽裙摆上的花,镜中妹妹的面色倏然变妩媚。

她因他而失神,容濯心中微动,但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想看到她因他失控,看她抛却一切纠结。

容濯扣住她。

“呀……”

灼玉惊呼,她看到镜中女郎亦有瞬间失态,而镜中的容濯正垂眼看着怀中女郎,目光缱绻,仿佛那女郎是世间珍宝。他清冷的神色被情慾割开,不复素日冷静克制。

她忽然有些气。

心里涌上一股扭曲的气恼。

灼玉蹙眉,镜中女郎面上亦浮起恼怒,她们的情绪重叠了,于是再看镜中女郎时,她便成了她,气恼也就化为淡淡的愉悦。

灼玉意识到她为何生气。

她忽生慌乱,想趁容濯没察觉的时候掩饰一二。

然而容濯从始至终一直观察她的神色,怎么会没有发觉?

他在此时停下。

他若有所思看她一眼,晦暗的眼中慢慢含了笑意。

“阿蓁,方才是在吃味么?”

他慢悠悠地问她。

灼玉垂着头装聋作哑。

容濯掰着她的脸看向镜中,他的东西还留在原处不动,他竟开始闲聊:“自知事起,我便不喜欢照镜子。因为每每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久,便会觉得陌生,仿佛那不是我,而是一个陌生人。阿蓁方才看着自己,是否也有此错觉?”

灼玉忙捂住他的嘴。

她威胁道:“要继续就继续,要想闲聊,恕不奉陪!”

还记得在睢阳时容濯说过,他有时不希望她太过了解他。

如今她也生出这样的无奈。

但容濯握住她的手,柔情似水,却又咄咄逼人。

他看着她,不让她躲,一字一句地宣告了她想隐藏的情绪。

“阿蓁,你是在吃你自己的味。”

为何吃味?答案显而易见。灼玉捂住耳朵不想听,但仅看容濯口型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阿蓁,你动心了。”

她动心了。

她对昔日兄长动心了。

话像殿中的灯烛一样刺目,映照出她的心思,再没有半分可供遮掩的余地,灼玉仿佛被拎到日光下的鬼魂,想躲但是无处可躲。

“躲我怀里吧。”

容濯轻轻揽住她,透过她茫然的眼眸望见她的无所适从。

他柔声哄她:“是我先戳破兄妹关系、是我引诱阿蓁,妹妹不必自责。孤也不差,会对孤动心并非因为妹妹不守原则、受不住诱惑,而是妹妹慧眼识珠。阿蓁,与兄长两情相悦并非需要自责的事情。”

灼玉脑子很乱。

突然之间她不想再思考了。

哪怕喜欢上兄长真的是件堕落的事,她也没法再阻止,只能任由自己被他哄得晕头转向。

只是不满于容濯的紧逼,她低道:“你既说我动了心,那么我更加不会唤你阿兄,再也不会。”

容濯无奈。

这是早已料到的事。

但至少她动了一点心不是么?

他让她看镜中,灼玉依偎在他怀里,脸贴着他颈侧,他们兄妹像一对鱼形的双鱼玉佩,每处轮廓都在彼此贴合,成了一块同心玉。

她咬着牙,发间的簪子上下摇曳,最后甩飞出来。

殿中烛影映出两个相拥的身影,烛火摇曳,人影也摇曳。

及至天色将明,蜡烛燃尽,毯子上也一片狼藉,灼玉倦得睁不开眼,更别谈回自己殿中,任容濯抱着她去洗浴再搂着她入睡。

朦胧外头有人在说话。

“君母?”

“殿下折煞臣妇,您如今是皇太子,万不可再如此唤臣妇。”

“是孤思虑不周,不知王后清晨前来所为何事?”

……君母来了?!

灼玉还醒不来,听到容濯说出这个字眼,她突生紧张,艰难地从睡意中分出几缕清醒来细听。

只听张王后问:“清晨我派人给阿蓁送东西,她不在殿中,殿下可知道阿蓁在何处?”

问得很是委婉了。

灼玉希望容濯也能应得委婉些,别把她抖出来。

可却听他说——

“王后不必担心,阿蓁在孤殿中,但她正睡着,不便叫醒。”

?!

灼玉给他吓醒了。

-

张王后错愕许久。

容濯在她印象中一直含蓄内敛,虽说她也看出这孩子底色中的淡漠和锋芒,但绝不会想到他竟连粉饰都不曾,直接承认昨夜与昔日王妹共度一夜,两个年轻男女共度一夜意味着什么也无需再解释。

但她也很快定住神,没有质问容濯,更没有唤灼玉来回话。而是提起一件毫不相干的旧事。

“不知殿下可曾记得元定二十四年那次邯郸地动?”

容濯颔首:“记得。”

灼玉掐指一算,那年她阿娘身死,容濯七岁,她三岁。

可这与他们的私情有关么?

他没说地动时发生了什么事,灼玉正着急,听到张王后内疚道:“那年我们在阁楼赏月,忽然间*地动了,臣妇初次经历这样的事,六神无主,抱起八岁的长子就走,随后才想起楼上还有一个幼子,那时殿下尚未痊愈,偶尔走得快些都会艰难,可臣妇却忘了把殿下也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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