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第7章

作者:卧扇猫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婚恋 穿越重生

她怔怔地看着安阳侯,再一开口声音竟沙哑无比:“您——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怎么会是容濯走失的幼妹,容濯又怎会变成她的兄长?

亲兄长。

这、这怎么可能。

前世她也从未听旁人说过他有个走失在外的幼妹啊……

安阳侯一时也说不明白,看向那位威严的老妇。

“傅媪,还是您来说吧。”

傅媪上前,眼圈微红:“怎会有错?您身上带着走失前带着的那块玉,也还记得幼年走丢时的事。何况老奴从翁主出生起便照顾您,对您幼时模样一清二楚,包括您身上哪一处有痣、哪边耳垂更厚……不会有这样巧的事,您就是小翁主!”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灼玉耳边嗡鸣。

她想起重生后恢复的零碎记忆,带着求证的意图问那老妇:“……我是不是有两个阿兄,其中一个脾气很好,很喜欢我,日日陪我玩耍。另一个极黑,脾性亦是暴躁,总是嫌我烦。”

傅媪皱纹颤动,浑浊的眼中登时溢满泪意:“正是!”

灼玉茫然地看向容濯。

他亦静静看着她,眉间疏离渐化为温静,但仍克制。看了她稍许他才徐步上前,唇角噙着淡淡笑意,多一分温柔,少一分冷淡。

他走到灼玉面前弯下身,不曾太热络,更不曾如寻常戏文里激动地唤她妹妹,只是温声说了一句。

“糯团子。”

这三个字含着微妙的宠溺。

他眼中笑意渐起,灼玉却半点不觉亲近,连退了几步。

曾经她做梦都希望她是王侯子女,如此就不必被当物件般挑来拣去、送来送走,更不必被王寅这样恃强凌弱的人欺凌。还可肆意地展露她的傲气,无需当一根四处摇摆的墙头草。

可不该是这样。

容濯……他不该是她的兄长。

他怎么能是她阿兄?怎么能和她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眼前人的玉面和前世分离又重叠,每每缠绵时,这双眼喜在失控时紧盯着她,似要悉数侵占她神魂。

所以,她前世……

和同父异母的兄长成了夫妻,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怀上了孩子……

“不,这不可能!”

莫大的羞耻和震惊充斥着她因病虚弱的身体,灼玉一阵眩晕,随后身子一软,眼皮像两道厚重大门,不受她控制地轰然合上。

视野只剩最后一道缝。

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容濯迅速伸手接住她,清冷眉眼有瞬息晃动,浮露出细微的困惑。

-

“吴国人?”

“不知情么?你亡夫乃孤之仇敌,他们带你来赵国嫁与孤,是推你入火炕,而非让你坐享荣华。”

“合谋,与孤?

“想不到还是株墙头草。”

“灼灼,看着孤。

“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唤么……甚好,往后只有孤能如此唤你。”

“夫妻间都会有个外人不能唤的称谓,你和他不曾?

“也是,你那前夫短命。”

一句句话声调温和,却从温雅中溢出含蓄的锋芒。

说话的是容濯,她的……

夫君。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萦绕,灼玉仿佛回到赵国宜阳殿。

夜风拂动,罗帐摇曳,铃音阵阵,她在浮沉激荡的快意中抱紧身上的人连声叨扰:“殿下,夫君……”

他却拥得更用力,直到不能再亲近才抱着她不动,他俯下身,长指温柔拨开她濡湿的额发。

“看着我。”

他逐字逐句地道,见她羞赧闪躲,长指掰过她的脸颊让她看她,四目相对,他清濯眸光晦暗。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交缠融合。

帐外忽然传来陈媪惶恐的呼声:“殿下、翁主,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孽缘,乱了伦常啊!”

灼玉思绪懵然顿住了。

神思错乱而混沌,她不明白陈媪为何不顾礼节在她和容濯亲近时闯入,上方的人按住她。

他又抱紧了一些,他在紧密相拥中满足地轻叹,低声唤她。

唤的却是——

“王妹。”

灼玉如遭当头一棒,令人沉迷的愉悦中混入了羞耻,将她整个人撕扯成碎片,艰难地出声。

“容……别,我们不能——”

“翁主?”

有人晃了晃她肩头,另一个苍老但和蔼的声音传来。

“翁主、翁主!您只是魇着了,别怕,别怕,快快醒来。”

灼玉睁眼,从梦中惊醒。

梦中画面未散,她抚着心口,重重地吁出一口浊气,还好,还好那是梦,没有真切发生过。

随即又绝望地想起,那不是梦。

是前世已发生过的事。

怎么会这样……

灼玉懊恼地将脸埋入手掌中,庆幸容濯不在跟前,然而一抬头竟对上那双沉静深邃、略带思忖的眸子。

容濯不知何时坐在她榻边,修长手中端着个玉碗。

而她正倚在他的臂弯。

和梦中一模一样。

“啊!!”

灼玉怔然瞬息,蓦地惊叫而起。

第6章

船舱昏暗,容濯月白袍角垂落在榻边,在晨曦中流光浮动。

他依旧端坐着,手中端着个药碗,干净的袍角上溅了汤药,正淅沥沥地往下淌水。身上虽狼狈,但他并未愠怒,只微讶地看着灼玉,竟比她记忆中的那个他还平易近人。

可灼玉却是面色煞白。

“你走开……”

她扯起被子裹住自己往床榻角落缩去,像竖起利刺的刺猬,十指紧攥被角,目光戒备警惕。

她一副炸毛模样,仆妇因这僵滞氛围无措,唯有被她避之不及的人无比平静,好似她瞪的不是他一样。

他还对她颔首微笑。

笑容温煦,更衬得她像个无理取闹之人,这股不顾别人死活般的从容和前世如出一辙。

灼玉羞耻情绪中窜出一股无名火,她压住羞耻的情绪,无计可施又毫不客气地回了他一记白眼。

奈何一拳打在棉花上,容濯只是微微一笑,不曾不悦亦不曾询问缘由,仿佛她的情绪并非因他而起,他无需负责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他捧着玉碗的手却微不可查地倾了下,虽迅速稳住,但碗中晃动的药汁昭示着他也不算太平静。

容濯看了眼碗中汤药:“怕苦么?幼时也这样。”

灼玉垂着头不理会他。

仆妇夹在中间很是窘迫,小翁主走丢时还年幼,如今兄妹生疏也在情理之中,但除了生疏,翁主似还对公子濯有着敌意怨怼。

王侯之家纷争繁多,谁知道会是因为什么缘故呢?她们仆从能做的只有打圆场,便笑道:“听傅媪说,小翁主幼时怕苦,每每喝药都要在宫里大闹一番,君上都没辙,只有公子濯有办法。方才翁主不肯喝药,公子正好路过,奴无奈之下便求助公子。”

幼时的记忆灼玉自没印象。

但容濯显然记得,他修长的手指悠然轻叩了下玉碗。

灼玉被他的动作刺到了。

仆妇提起这些,是希望她对陌生的兄长少些抵触,可于灼玉而言,着无异于又撕开一层薄纱。

每撕开一层,她就越发意识到容濯真的是她兄长。并在她幼时有过一段兄妹情深的时光。

可前世她竟和他做……

灼玉又往后退了些:“不,不是的,我不是他……”

她抵触得过于明显,容濯纵然想无视也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抬眸,他凝向王妹用力攥紧被角的手。

但他什么也没问,只稳端药碗问她碗:“不想喝?”

灼玉被他问住了。

这人一贯细心,定也能瞧出来她的抵触。他是故意将她不受控制外露的情绪归结为不想喝药。

这*和前世的他很像。

对于不熟悉、不在意的人,从不会冷眼相待,但也绝不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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