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年代文中真少爷的养母 第41章

作者:木子程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大牛站在边上,吭都不敢吭,眼里蓄满泪水,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二壮和顾小三在他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人。

葛二妮和宋春兰就站在一旁,还有些幸灾乐祸。

宋兰花怒火冲上脑门,手里的包扔地上,跑过去蹲下搂着大牛,愤怒看向宋父:“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你训孩子做什么?”

大牛心里委屈,看见宋兰花,泪一下涌出来,搂着宋兰花的脖子大哭:“娘,俺姥爷不讲理,见了俺就骂人。”

宋兰花心疼孩子,给他擦了擦泪,一面哄着大牛一面看着宋父:“我再问一遍,到底怎么了?你们要是不说,立刻给我滚。给你们脸了,吃我的、喝我的、住我家,还训斥我的孩子。”

宋父心里本来就有气,早上没吃成鸡蛋饼,中午没吃上鸡肉,下午被葛二妮数落一顿,去了外面溜达,别人知道他是南城的岳父,让他别偏心,女儿还是自家的亲,疼别人的孩子没用,将来都是白眼狼,还举例别人家的继子继女是白眼狼。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外人说到脸上,不用说,也知道宋兰花没说他的好话,说了句“我们家的事你们少管”背着手回家。

走了几步还听见那人呸了一声,说他不知好歹。

宋父心里那个气,恨不得找到宋兰花,拿着棍子把人打一顿。

刚到家又被葛二妮说了几句,他说不过葛二妮,就站在走廊上,看着整洁的院子,越看越不顺眼,抬脚踢跑旁边的凳子。

大牛放学回来,见状就问宋父怎么了,凳子没惹他,为什么踢凳子。

宋父有气无处撒,不敢找葛二妮母女的麻烦,就拿大牛当出气筒,指着大牛说:“你怎么说话,我是你姥爷,小小年纪,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见了人不知道打招呼,你朝谁大呼小叫呢,跟你那没良心的娘一样,都是白眼狼。”

大牛到底是个孩子,被宋父的气势镇住,愣在当场。

二壮和顾小三怕宋父打人,跟在哥哥身后不敢说话。

宋父越说越上瘾,仿佛找到了发泄口,指着大牛就数落,一直骂宋兰花。

葛二妮和宋春兰乐得他们受气,躲在屋里不出来,看见顾南城和兰花回来,才跑出来拉着宋父,让他少说两句。

大牛哭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顾南城过来,把人抱怀里,小声哄着,又问二壮和顾小三受伤没,发生了什么事。

二壮有些懵,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顾小三到底不是小孩子,想把一切告诉宋兰花,可有外人在,他不得假装是个孩子,磕磕绊绊说出几个关键词:“没规矩,骂人,没良心,白眼狼。”

宋兰花和顾南城都是聪明人,简单几个词,就能拼凑出许多话。

“没规矩,没良心?”宋兰花又给大牛擦了擦泪,转向宋父问,“规矩是给有规矩的人,不是给你的,至于没良心,宋家最没良心的就是你。奶奶病重,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你照顾过几次,你问问你自己,你亏心不亏心。还在我家教育我儿子,你算哪根葱。”

“宋兰花。”宋父暴喝,“我是你爹,有你这么跟亲爹说话的吗?”

“你要不是我爹,我早把你赶出,还让你在这儿放肆。”宋兰花指着门口,“你给我走,我家不欢迎你,当初你为了彩礼,把我卖给了顾家,我那时候就说了,以后咱们再没关系,走,现在就给我走。”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第39章 两家碰面

葛二妮见宋兰花真生气,拉着宋春兰出来劝说:“兰花,你别生气,你爹在气头上,他不是有意的。”

宋兰花冷笑:“不是有意的,就是故意的。”顿了顿看向葛二妮和宋春兰,“你们出来的真是时候,大牛被教训的时候你们不出来,现在出来,不想被赶走是吧,晚了,你们一家三口都给我滚。”

顾南城觉得宋父太过分,便没拦着宋兰花,还说宋父:“一个孩子,您就算生兰花的气,至于跟孩子计较吗?再说,几个孩子姓顾,是我顾南城的种,您没疼过,没看过,您上来就教训,您觉得合适吗?”

他是真生气了,觉得宋父没分寸,一把年纪和孩子们计较。

宋父气得说不出话,不敢瞪顾南城,只能瞪着宋兰花。

顾南城:“您别不服气,我说的是实话,天下就没有你这样做姥爷的,自己亲人不疼,非要疼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正常人谁这么干。”

这是说宋父脑子不正常。

以前的顾南城从没说过重话。

宋父就是不分好赖的人。

这话气得宋父胸口起伏,一句话说不出。

女婿是军官,他不敢说,只能瞪宋兰花。

宋兰花就当没看见。

大牛趴在顾南城肩膀上,二壮和顾小三都站在他身后,满脸敌意看着宋父三人。

宋春兰解释:“兰花姐,爹就是再不对,也是咱爹,你怎么能这样对爹,你这是不孝。”

“我今天还就不孝了。”宋兰花进屋,上楼把宋父他们的东西拿出来,直接扔院子,再次指着门口,“走,别再让我赶你们。”

他们都在院子里,声音挺大,田嫂子趴在墙头看了一眼,想劝说两句,见要打起来,噔噔噔跑过来,拉着宋兰花:“宋医生,别这样,他好歹是你爹。”

虽是劝说,眼里闪着八卦之火,宋医生真彪悍,敢这么对亲爹,要是换成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就是仗着是我爹,才一个劲儿的作践我们,他要不是我爹,我早把他们赶走了。”宋兰花眼眶微红,回忆起记忆的事,不禁落下泪来,“自从我娘走,他娶了这个女人进门,就没管过我们一天,要不是奶奶和大伯一家,我们早饿死了。奶奶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他就去过几次,看一眼就走,别说伺候了,都没和奶奶说几句话。都是我和姐姐大伯母还有堂姐堂妹伺候的。奶奶临走,喊他过去,他怕奶奶骂他,就是不去,奶奶到死都没能闭眼。我高考,他看着葛二妮母女藏我的准考证,我找他要,他说没看见。我求了他很多次,都给他跪下磕头了,他就是不松口。我没能上大学,他让我嫁人,给我找了个打媳妇的鳏夫。我死活不同意,找了大伯做主,我大伯拿着棍子追他半个村子,你猜他说什么,说我是他闺女,就得听他的,让大伯不要管。最后我以死相逼,他才没勉强我。”

顾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看着宋父,不信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

就是后爹,也没见过这么恶毒的。

宋父涨红了脸,让宋兰花闭嘴,都是以前的事,提那些做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不觉得丢人吗?

宋兰花偏不闭嘴:“顾南城去我家提亲,为了给他的填房一个交代,他让我把婚事让给他继女,我不同意,他和填房就算计我们。幸亏老天有眼,没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田嫂子虽然爱占便宜,爱听墙根,但人品过得去,实在忍不下去,对宋父说:“大叔,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还给人当爹,当孙子人家都不要。”

宋父双目通红,怒瞪宋兰花,那眼神要把人吃了一样。

宋兰花扫向众人:“婶子,嫂子,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你们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吗,来给继女找对象,要官职高的,长得好的,家庭条件过得去的。你说,他们这样的人,我能害南城的战友吗,咱们的战士都是可爱的人,保家卫国守护咱们,就是给我钱,我也不能干这缺德事。”

言语未尽,被田嫂子打断:“这种人还来部队找对象,想屁吃呢,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娶这样的人,没准哪天就被祸害死了。”鄙夷看向宋春兰,立刻评头论足起来。

“这就是宋医生的继妹,和宋医生差远了。”

“脸黑嘴黑,估计心也是黑的。”

“这样的人不能要,我得嘱咐我儿子,不能被人这样的人算计了。”

“就是就是,我得和侄子说一声,要注意这个女人。”

围观的人纷纷说着,丝毫不顾及宋春兰的面色。

葛二妮捂住脸,嚎啕大哭:“兰花呀,你记恨我就算了,怎么能破坏春兰的婚事,她还是个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报复就报复我。”

宋兰花不和她说道,转向宋父:“把你媳妇和你女儿弄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顿了顿又说,“我的孩子我自己会管,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疼孩子的姥爷插手。”

顾南城见事情差不多了,把邻居们劝走,就对宋父说:“今天太晚了,没有渔船出岛,你们明天再走吧。”

他真想把这一家打包扔出岛去,可他是女婿,更是一名军人,不能大吼大叫,给部队抹黑。

顾南城当兵多年,上过战场,杀敌无数,说笑时和蔼可亲,摆着脸时浑身散发着煞气,绝对吓人。

宋父被他镇住,过了一会儿才蠕动着唇瓣说:“我们才来一天,就让我们走,回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你们还想住上一年半载?”顾南城反问。

宋父:“没有,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想多住几天。”得把继女的婚事办妥了,不然回去上不了床。

葛二妮和宋春兰也说,难得来一趟,想多住些日子,至于找婆家要看缘分。

嘴上说看缘分,心里却不这么想。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找个女婿才能回去,最好样样比顾南城强,气死宋兰花。

来的时候,她都跟人说了,春兰要找个当军官的女婿。

这才来两天就回去,女婿的影子都没有,回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她。

顾南城沉下脸:“明天就走,不然别怪我撵你们走。”顿了顿又说,“我看你们没事找事,就是吃饱了撑的,晚饭就啃个黄瓜吧,饭就别吃了。”

顾家五口留下宋父三人,去了秦家。

苏瑾知道宋父拿大牛出气,气得要和宋父理论,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最后被宋兰花拉住了:“您别生气了,他们明儿就走,再住下去我真疯了。”

“你爹可真不是个东西。”苏瑾抱起大牛,捏了捏他的鼻子,“行了,别哭了,你爹娘给你出气了,你也是,他说他的,你跑啊,到了外面就喊外公打人他。一把年纪了,和一个孩子计较,到时候丢脸的是他。”转向顾南城说,“你就不能帮帮你媳妇,看着她被那老头欺负。”

“我也想,但他不是我能说的人。”顾南城也想帮忙,可宋父是宋兰花的爹,他是女婿是外人,不能骂宋父,这事轮也轮不到他,要是真骂了,兰花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事还得是宋兰花来做。

要是换成顾大山,他绝对不客气。

苏瑾想说顾南城怂,就听大牛说,俺爹赶俺姥爷了,让他们明天走。

宋兰花:“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明天不见得走。”

她太了解葛二妮了,想留下肯定会想其他法子。

顾南城:“不走,由不得他们,我看着他们上船,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送走。”

苏瑾说:“你们两个去送,我给你们看着孩子。”

还真被宋兰花说对了,宋父他们不想走。

尤其是宋春兰,更不想走,非要找个军官当丈夫才肯罢休。

她和葛二妮商量半夜,真让她们想到了留下的办法。

趁大家都睡下,葛二妮一咬牙,去洗澡间冲凉水澡。

她干惯了农活,身体还算强壮,怕不发烧,又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

果然,一早起来头昏眼花,摸了摸额头,有些烫,但不严重,索性装的起不来床。

宋兰花难得做了好几个鸡蛋饼,端到屋里看见宋父下楼,就说:“吃了这顿你们就走吧。”

宋父为难,理直气壮说:“走不了。”

“为什么?”宋兰花大怒,这是赖上他们了。

要不是怕大牛受气,她等赵萍来收拾他们。

宋父心虚:“你娘病了,烧得厉害,等病好了再走。”

目的未达成,葛二妮不会走,回家后也闹腾,还不如留下呢,闹腾也不闹腾他。

“我娘早死了。”宋兰花想了想又说,“没大碍,感冒而已,你忘了,我是医生,会扎针,一会儿给她扎一针,保证不耽误今天的船,回家也死不了,您也不用担心再娶。葛二妮和您挺配的,我还担心她祸害别人呢。”

宋父:“……”

他们怎么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