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年代文中真少爷的养母 第59章

作者:木子程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小宋医生在家吗?”

门外又响起熟悉的声音,宋兰花和顾南城对视一眼,贺司令又有什么事,不是已经知道了?

宋兰花让孩子进屋玩,她和顾南城出去迎人,把人请到客厅,直奔主题:“司令,您不是都知道了,怎么还来找我,是有其他事?”拿出杯子茶叶,准备给人泡茶。

贺司令摆手没让,叹息一声:“我知道没用,老妻不信,保姆都是帮凶,儿子儿媳都在赶来的路上,我猜测他们也不信,想必你们知道我家的情况,好不容易有这个独苗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宋兰花还是泡了茶,把茶推到贺司令跟前:“这好像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吧,我自以为尽到了做医生的责任,把实情告诉了患者家属。”

“姓宋的,你给我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大门口传来。

宋兰花皱眉,心想,这人谁啊,今儿怕不能善了。

贺司令欲言又止,盯着门外满脸歉意:“这是我那护犊子的儿媳妇。”

宋兰花站着没动:“司令,您可不地道。”

第58章 后奶个腿

所有人齐齐变脸,包括站在门口偷听的大牛三兄弟。

顾南城扯了扯宋兰花的衣袖,让她注意言辞,面前不是旁人,是司令,他不怕司令迁怒他,是怕有人给宋兰花穿小鞋,毕竟司令是岛上最大的官,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他透露点消息,医院里就有人针对宋兰花。

警卫员见识到宋兰花的勇敢,在心里对她竖起大拇指,太厉害了,连司令都敢怼。

贺司令倒是全然不在意,笑着问:“我怎么不地道了。”态度随和,没有半点官架子,像长辈纵容晚辈一样。

宋兰花了解这群老革命家,从风雨中走向高位,被人恭维尊重,想听实话,便没藏着掖着,一点不隐瞒:“我算是帮了您吧,您却纵着儿媳妇来我家闹,您说说,有这么办事的吗?”

贺司令看着走进来的儿媳周凤梅,说了句:“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来想让你给孩子扎针。”

宋兰花有点懵,都知道孩子是装病了,还给孩子扎针,这是什么逻辑。

顾南城却佩服贺司令,给孙子一个教训,亲自来请人过去扎针,也不怕孙子将来晕针。

他不知道这句话一语成谶,贺瑾年确实怕针,专门训练后才克服心里阴影。

顾小三也暗自对贺司令竖起大拇指,真是个狠人,不过不算太晚。

周凤梅进来,一眼看见了贺司令,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讪讪看向贺司令:“爸,您怎么在这里?”

她还以为公公去营区了,早知道他在顾家,周凤梅不会来。

宋兰花嗤笑一声:“这位女士找我有事,我不记得我给你看过病。”

顾南城低头轻笑,小宋医生是懂得拱火的。

提起看病,周凤梅火气直冒,嗓音压都压不住:“宋医生是吧,我儿子说你要给他扎针,很疼,叫什么独门秘技,我不信你,你可别给我儿子乱扎针。”

昨夜收到公婆的电话,说找到一个靠谱的医生,明天要给贺瑾年施针,孩子怕针,让他们速来帮忙。

周凤梅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眼珠子疼着,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拉着贺文华买票,可惜晚上没有上岛的船,着急等了一晚上,次日一早来不及吃饭,便买了登岛的船票。

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没有嘘寒问暖,儿子开口就嚎,嚷着怕针,不要扎针,询问后才知道,医生是军医院的年轻医生,行医资格有没有另说,关键是针灸治疗。

她出生在海市,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亲戚留过学,见识过喝洋墨水的外国人,才不信封建糟粕,如今见到儿子痛苦,更不会同意扎针,知道事情原委,安抚好儿子和婆婆,就要来顾家找宋兰花,让她别费力气。

贺文华理智,拦着周凤梅不让,贺老太太也帮宋兰花说话,可周凤梅性子执拗,认定的事不会变,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趁婆婆和男人不注意出了家门,一路走一路问,就来到了顾家,没想到见到公公。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贺家这次注定要出丑,贺司令不打算遮遮掩掩,没意思的很,便呵斥儿媳:“赶紧回去,至于瑾年的病我有分寸。”

周凤梅不能听见病,听见就上脑,立刻针对宋兰花:“瑾年的病我会找人看,就不劳宋医生了。”说完就要走。

找了那么多人都没治好瑾年的病,一个年轻中医能治好,根本不可能。

贺司令冷笑:“你要是能治好,我什么都不说,要是治不好,你们全家去海市,别再来岛上一步。”

周凤梅不干,先不说岛上的生活如何,凭着公公和婆婆的工资津贴,瑾年的日子不差,要是回了海市,依着瑾年的性子,不知道会闯什么祸,现在不比以前,他们不能冒险。

贺司令:“那就听我的话,让小宋医生看,全程你们配合,不得有半句怨言。”转身对宋兰花说,“走吧,跟我走一趟,要是治好病,亏待不了你。”

宋兰花无语,贺家那么多人,连一个孩子都治不了,碍于司令的要求,她不得不去。

顾南城不放心,怕周凤梅欺负宋兰花,要跟着一起。宋兰花拒绝,一个女人,还伤不了她,再说不是有贺司令在吗。

大牛三个也要跟着,他们不是保护宋兰花,而是要看贺瑾年的笑话,谁让他当初不信任娘呢,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得他娘出手。

宋兰花同样不允,她是治病救人,不是去玩闹。再说,这次贺瑾年会出糗,要是被好兄弟们看见,多没面子。

看着宋兰花跟着贺家人离开,顾南城还是不放心,让大牛去趟秦家,把这件事告诉苏瑾,苏瑾知道怎么做。

大牛见顾南城神色严肃,知道事情重要,小跑着去秦家,把这件事告诉苏瑾。

因此宋兰花在贺家门口看见了苏瑾,她以为苏瑾住隔壁,关注着贺家的情况,便没在意,与苏瑾一起进了贺家。

两人还没进屋,便听见贺瑾年大脚大嚷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扎针,我害怕扎针,你们非要扎针,为什么非要逼我,你们都不爱我的,你们平时说爱我都是假的,你们大人就是骗子,就会骗小孩儿,骗子骗子。”

随后是贺老太太的声音:“乖孙,我们没有不爱你,正是因为爱你,才想要你的病好起来。”

贺瑾年不听,坚决不扎针。

宋兰花提着药箱,和苏瑾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气氛十分尴尬。

贺司令把人请进屋,让保姆倒水泡茶,见大儿子贺文华在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对贺瑾年视若罔闻,顿时怒气翻涌,走过去打掉他的书,让他管管儿子。

贺文华习以为常,每次都这样,还怎么管,管了也没用。

贺司令叹息,知道指望不上儿子,让警卫员出去喊几个士兵来。

宋兰花知道贺司令的目的,满眼赞叹:“司令的主意不错,别看贺瑾年岁数不大,力气不小,上次在我家,一口气吃了八个包子,走的时候一手又顺了一个。”

贺家人觉得丢脸,幽怨看着贺瑾年,尤其是周凤梅,她好面子,做什么事都要体面,如今被人指责儿子贪吃,就是打她的脸,想说把包子还给宋兰花,也知道顾家不差几个包子,只能憋屈坐在贺文华身边,时不时用眼睛剜宋兰花。

宋兰花不在意,和苏瑾说着家常,随意拿出银针包,不大的小包,平拍插着不少银针,有长有短,长着一扎,短的寸许,泛着光芒,看着瘆人。

贺瑾年本来就害怕,这会儿见到银针,直接跑屋里关上门,叫嚷着不要扎针,打死也不扎针,但他知道拒绝不了,脑子灵光一闪,便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打开门缝,探出脑袋:“让我扎针不是不行,但是你们都要扎针,不能我一人扎针。”要疼一起疼。

贺司令觉得贺瑾年无理取闹,断然拒绝。这正合贺瑾年的意,说大人害怕扎人,非让他一个孩子扎人,不公平。

贺文华也觉得小儿子太过分,拿出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人,还没出手就被贺老太太拦住,说事归说事,不许动手动脚的,打坏了孙子怎么办。

宋兰花和苏瑾一阵无语,这么管教孩子永远管不好。

周凤梅也不打孩子,还说孩子从小没挨过打,受不得疼,不建议扎针,让宋兰花想想别的办法。

面对这一家子,宋兰花不知道说什么,收拾好针灸包就要走:“贺司令,这病我看不了,不是我能力不济,而是绊脚石太多。”

贺司令尴尬,让宋兰花稍等片刻,很快就能扎针。

苏瑾含笑看着宋兰花,好似在说,慈母多败儿。

十分钟后,警卫员回来,身后跟着十来个兵哥哥,个个健硕高大,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其中就有顾南城,就站在警卫员旁边。

宋兰花诧异,看向顾南城,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顾南城回以微笑:我聪明呗。

他知道贺家人溺爱孩子,贺司令强行扎针肯定行不通,回头一定会找人帮忙,从哪里找人,只能去营区,他让大牛带着弟弟去顾来喜家,自己跑着去营区,找人在营区门口拉练,眼睛盯着大门的方向,看见司令的警卫员过来,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警卫员不管他怎么知道的,事情紧急,点了十来个人就走,顾南城是不请自来,美其名帮忙。

院子里来了一群当兵的,贺老太太才知道贺司令的决心,有心反驳,却没能力,只能叹息一声,让贺司令悠着点,拉着苏瑾去外面散步。

苏瑾不想去,喝死恳求,让她帮忙看着老太太,别有什么闪失,苏瑾这才不情不愿跟着。

“奶奶,您不能扔下我,我会没命的。”贺瑾年见奶奶不管,抬步要去追贺老太太,被顾南城带人拦住。

宋兰花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一会儿要挨打。

周凤梅见不得儿子受委屈,要替他请求。贺司令摆手:“谁都不准求情,来几个人,给我按住他,我就不信今天扎不了针。”

没能为儿子求情,周凤梅不乐意,扯着丈夫的衣袖,让他救救儿子。

贺文华不敢触亲爹的眉头,假装没看见。

宋兰花才不管他们的眉眼官司,直接拿出针灸包,掏出一根最长的银针,振振有词:“这根最长,能把人的膝盖穿透,扎在耳朵里,左耳进右耳出,一针下去保管你浑身疼……”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改口,“保你百病全消。”

贺瑾年傻眼,想象着那场景,转身欲跑,嚷着不要扎针,会死的。

众人看向宋兰花,你确定这是治病,怎么像江湖骗子。

周凤梅满脸忐忑看着贺司令:“爸……”

“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出去。”贺司令眼里带着笑意,不管贺瑾年的大喊大叫,让人收拾茶几,把人按到茶几上,方便宋兰花施针。

顾南城领着几个人,三步两步追上贺瑾年,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腿的抱腿,任由他怎么挣扎都不行,一瞬间贺瑾年被抬到茶几上。

宋兰花拿着针缓步走向他,看似安慰,实则吓唬:“别怕,不是很疼,忍忍就过去了。”

这一刻贺瑾年真怕,骨子里却有军人的倔强,宁死不服输,挣扎着还不忘大声骂人:“大牛,你后奶奶个腿儿,你坑死兄弟了。”

第59章 大牛断交

贺司令略微尴尬,不好意思看向宋兰花和顾南城:“你这孩子,不许骂人。”

虽然骂的后奶奶,可那也是顾家人。

“瑾年骂的好。”宋兰花还挺佩服贺瑾年的,针都要扎到身上了还嘴硬骂人,和大牛有点塑料兄弟情,但不多:“把衣服都脱了吧。”

别说是宋兰花,在场的人都挺佩服贺瑾年,不愧是军人家庭的孩子,到现在都不承认错误,有种,但是不值得表扬,在敌人面前这样硬气才是真有种。

只有周凤梅担忧儿子,知道拗不过公公,索性出去。

贺文华帮不上忙,劝儿子配合,这样少吃点苦头,扎针不是太疼,很快就能好。

贺瑾年顾不上母亲离开,听不到父亲的言语,只想保住衣裳:“不行,不能脱衣服。”

贺瑾年真怕脱光,那么多人都在,他都十岁了,还有女人,真被看光,他就脏了。

“不脱衣服怎么扎针?”宋兰花招呼顾南城,“赶紧脱,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呢。”

顾南城伸手,贺司令见孙子不配合,亲自上手,还要求小同志们把贺瑾年扒光,□□。

小同志们得令,答应一声,上手的动作加快。

贺瑾年只剩下裤衩时,终于开口求饶了:“爷爷,我错了,我没病,你饶了我吧,我是装的,我不晕,我就是不想上学。”

宋兰花勾了勾唇,收了针,整理好针灸包,和贺司令说一声,看一眼顾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