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换亲后嫁给探花郎 第170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美食 爽文 市井生活 日常 群像 穿越重生

丰庆楼掌柜无言以对就胡言乱语:“菜怎可乱编!什么韭菜鸡蛋馅月饼, 简直胡闹!我去后厨看看, 准备晚上开业!”说完就去后厨。

陈文君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禁思索,看来这里的事做不长, 她应当早做打算。可是她怎么打算啊。

在陈文君苦思冥想之际, 仁和楼新鲜出炉的韭菜鸡蛋馅月饼卖完了。

街坊四邻对这小玩意没抱期待,买一个尝尝是因为不贵且好奇。然而不是很难吃,同鸡蛋馅饼相差无几。街坊四邻越发相信, 林掌柜出品只有不合胃口,没有难吃的东西。

殊不知没卖完。

今日八月十四,明日便是中秋佳节,街坊四邻买月饼过节,仁和楼的众人也要过节,林知了就叫厨子们每样做七十个。

五十个拿去卖, 剩下的留众人过节。

酉时左右,伙计把桌子抬进来,关上门窗,林知了叫厨子把月饼搬到院中, 一人两个,随便挑随便选。

然而众人一动不动。在他们眼里月饼仿佛是什么毒/药。

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先前因为厨子不会做月饼,做出的月饼不是馅料太薄,就是糊底。扔了会被街坊四邻骂糟蹋东西,只能众人自己吃。以至于上到厨子下至洗碗工都吃腻了。

大花更是早在两日前看到月饼就躲。

林知了叫薛瑜去店里拿包装纸,给每人包两个,“剩下的是我的。”随即又叫伙计把厨房的卤肉和鱼搬出来。

店里人多,不需要洗碗工帮忙做月饼,上午林知了和采买出去买了许多猪下水和两斤重的鲤鱼,回来就把猪下水交给洗碗工清洗。

七个外请的洗碗工和两名伙计,每人一条鱼和一斤卤好的猪下水。林知了和薛瑜也是如此。剩下的鱼和猪下水留着东宫出来的那些宫女太监过节。

考虑到这些宫女太监没有亲人在身边,林知了还给他们一笔钱,叫他们明日买五斤五花肉和五斤排骨以及十斤各种水果。

东西分好,洗碗工和两个外请的伙计回家,薛理套上店里的板车,架车载着林知了、林飞奴、薛瑜以及大花回家。

仁和楼安静下来,宫女太监有些心慌,可是左右一看都是熟人,又踏实了。

坐在板车上的林知了看着她在意的人都在身边,心里也踏实。

回到家,林知了叫薛瑜和面,薛理去挑水,她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洗了。

昨天林知了同洗衣服的赵婆子提过,八月十四、十五和十六这三日不必过来,她要准备东西去乡下过节。是以昨天的衣服只能自己洗。

衣服晾起来,天空暗下里,林知了摘几个茄子和一把豆角,茄子豆角一锅出,又把从店里带回来的二斤猪下水摆出来,晚饭便是手擀面就这两样。

饭后,林知了叫弟弟刷锅洗碗。

烧火烧成小花猫的林飞奴不乐意洗碗,“我可以做饭和烧火!”

薛理:“我去吧。”

林知了拉住他。薛理移开她的手:“他不想洗就不洗。再说了,又不是叫你洗。小鸽子才多大啊。”说完端着碗筷去厨房。

林飞奴冲他姐挤眉弄眼一番跑去厨房:“姐夫,你把锅刷干净,我烧水,咱俩沐浴!”

薛瑜在堂屋听到这番话,忍不住同林知了嘀咕:“不知真相的还以为是他亲弟弟。就这三哥也好意思怪我娘惯小侄子!”

林知了:“这话你以前说过。”

“说过就不能说了吗?”薛瑜看她擦桌子,去门外找扫帚,“以后三哥还这样,我还说!”

林知了不想同她争辩:“明天想吃什么?你和小鸽子在家看家,我和你三哥去市场,买好东西我们就出城。”

薛瑜:“我也想去市场!”

“三天两头跟采买出去,还没去够?”林知了多少有些吃惊。

薛瑜:“都是下午啊。我都不知道上午的市场什么样。”

“不行!明天街上人多,我们要买东西拎东西,没法照顾你和小鸽子。”无论她说什么,林知了都不让步。

薛瑜也知道拐子除不尽,碍于林知了为她好,也不好意思胡搅蛮缠。

翌日清晨,林知了睡到自然醒。薛瑜和小鸽子烧火做饭,林知了把昨晚的衣服洗了,薛理喂小毛驴和他的马。

一家人慢慢悠悠吃过早饭,收拾好今明两天穿的衣物,林知了和薛理才去市场。

原本俩人想驾车,可一想今天东市定是人挤人,俩人就走着过去。

果不其然,全城百姓都出来了。今天也是小偷小摸的节日。林知了不得不攥紧荷包。薛理是一手握着荷包,一手拉着林知了。

夫妻二人买五斤羊肉,几根牛骨和几斤猪肉,想着二哥家不缺瓜果蔬菜,又买两包糖便打道回府。

到路口,林知了突然停下。薛理想问她怎么了,抬眼看到三步之外的人,不禁皱眉,她怎么在这里?

林知了拉着薛理走过去,经过陈文君身边只当没看见她。

陈文君笑吟吟说:“这不是林掌柜吗?”

林知了脚步一顿,只当不认识彼此不好吗?林知了装聋作哑。陈文君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憋屈:“林掌柜真是贵人多忘啊。”

林知了回头讥讽:“我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有热闹?路人闻言立刻停。

陈文君脸色难看,没想到林知了当众竟敢这样说。

亏得林知了没有读心术,否则得问问她,为何不敢?陈文君是什么皇亲国戚吗。

林知了冷着脸说:“有屁快放!今天过节,我不想同厚颜无耻的人打交道。晦气!”

陈文君气得指着她:“你说谁晦气?”

“你!怎么了?想打我?”林知了把荷包塞薛理手里就挽袖子——今日非劲装,跟坊间小娘子一样身着短衣。此刻林知了后悔不是劲装,打起来耽误发挥!

陈文君不由得后退一步。

虽然陈文君已经知道仁和楼背后的东家是太子,陈文君也不怕,因为她跟很多人一样认为太子很难登基。丰庆楼前掌柜上告仁和楼,等于告太子一状,皇帝都不曾为了太子把丰庆楼前掌柜关起来,可见太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要说皇帝年龄大了。可皇帝只是前几年生过一场大病,挺过去之后,这几年无病无痛。若是皇帝活到七十岁呢?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届时太子的几个幼弟也长大了。

陈文君是怕林知了本人。陈家不如林家生活富足,幼年时她不如林知了吃的好,所以单看脸面俩人都是高个,实则林知了比她高半头。林知了抬手就能揪住她的头发,陈文君需要垫脚。

林知了:“怕了就滚!”

陈文君叫小厮离远点,对林知了道:“我有话说!不听我说你会后悔!”往前走两步,“林氏,我知道你故意的。”

林知了挑眉,一副“你什么意思”的样子。

陈文君神色笃定:“我刚做出龙井酥饼,你就推出京酱肉丝和油糕。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昨天为了给仁和楼扬名,还做韭菜鸡蛋馅月饼!亏你想得出来!”

林知了不明白她说这些做什么:“所以呢?”

“仁和楼是儿子,丰庆楼才是老子!”陈文君不敢当众把皇帝和太子扯进来,但她认为以林知了的聪慧无需点明。

林知了听懂了:“丰庆楼的老子可不是你老子娘的老子。在你眼里丰庆楼是庞然大物,在‘老子’眼中丰庆楼不过是个小酒楼。又不是没了丰庆楼天就塌了!你觉得你说的‘老子’有时间在意一个酒楼?丰庆楼再出事,惹得他心烦,兴许就把丰庆楼送给儿子打理!”

丰庆楼在陈文君看来确实很大,皇帝又叫大理寺严查过丰庆楼,她以为皇帝很在意丰庆楼。听闻此话,陈文君终于想起皇帝乃天下之主,要管的事何其多,因此不由得变脸。

林知了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人。

陈文君跟上去:“林知了,你再故意给我添堵,我保证不出三天,全京师的人都知道你大哥娶了谁!”

薛理没把她放在眼里,一直不曾正眼看她,闻言猛然转向陈文君,眼神冷酷锐利。

倘若林蜻蜓在此,会吓得打个哆嗦,以后见着薛理绕道走。然而陈文君眼中的薛理就是愤怒也只是把薛瑞拽出去,不曾大动干戈。是以陈文君不怕。

要说薛理是户部员外郎,好歹是朝廷命官。陈文君近日在丰庆楼见得多了,户部员外郎在她看来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还不如七品知县权大势大。

陈文君没把薛理的不快放在眼里,盯着林知了说:“做人留一线!”

林知了气笑了:“你去丰庆楼做蛋糕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做人留一线?陈氏,你以为世人跟你一样迂腐?你在丰庆楼几个月,不知道那些王公大臣私下里什么德行?”

陈文君:“私下里和明面上一样吗?要是一样,怎么不见他们把丰庆楼的歌伎带回家?”

林知了:“有时间跟我废话,不如跟你的商人男人多学学,什么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什么叫大德不逾,小节不拘!”

陈文君不禁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懂,你还威胁我?”林知了嘲讽,“蠢东西!”

第130章 严惩

陈文君气得拽住林知了, 想骂完人就走?做梦!

林知了耐心耗尽,反手一巴掌。

啪一声!

路人吓一跳。

陈文君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林知了,身为朝廷命官的妻子, 仁和楼掌柜, 林知了居然敢当众动手。

为何不敢?因为顾及颜面?林知了是不希望薛理因为她被同僚指指点点, 也担心坏了仁和楼的口碑。然而今日过节陈文君都敢给她添堵, 林知了要是不计较,假以时日,陈文君敢去仁和楼嘲讽她。

林知了看着陈文君:“想说什么?继续!”

“你敢打我?”陈文君不敢相信。

林知了好笑:“我不能打你?我不止打你, 还要踹你!”照着陈文君小腹就是一脚。

陈文君往后踉跄, 随从慌忙跑过来扶着她,吼林知了:“凭什么打人?有没有王法?!”

林知了:“问问你主子就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别忘记提醒你主子, 不要轻信她一面之词!”

陈文君慌了, 耳边想起她男人不许她招惹林知了和薛理的话语,急忙虚张声势:“再胡说八道我就报官!”

林知了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人。

东市有很多人在仁和楼吃过饭,有人认出林知了:“那不是仁和楼的林掌柜吗?林掌柜一向待人和气, 这是怎么了?”满心好奇朝陈文君看去。

在路口等着拉客的车夫说:“好像是这女的叫住林掌柜。林掌柜的样子很不耐烦。也不知道这女人说了什么,林掌柜突然很生气。起初我还没认出林掌柜。”因为林知了的衣着打扮同平时不一样,车夫有些懊恼,“没怎么仔细听她们说什么,只听到林掌柜好像说她给脸不要脸。你干什么了,林掌柜不但骂你还打你?”

陈文君气恼:“关你什么事!”推开看热闹的众人就跑。

车夫噎了一下, 忍不住说:“打得轻!”

保护陈文君的随从闻言想起是陈文君先阴阳怪气,林知了不得不停下。随从不好意思怪路人,又担心陈文君有个好歹,赶忙追上去。

走出去一段, 林知了回头看到陈文君朝东跑去,不由得停一下。薛理跟着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瓷器商人住在东市东边。她应当是回家。”

陈文君的住处也是洗碗工的婆婆打听到的。林知了想想,好像是东边常乐坊,房子是瓷器商人早年买的,比如今便宜一半。

因为商人在城中的住房规格跟寻常百姓一样,也跟林知了家一样。林知了想着瓷器商人不可能没有丫鬟随从,可是住到一起很拥挤,就叫洗碗工的婆婆再打听打听。

果不其然,商人在城外还有一处大宅子。平日里住在城外,进城办事不想回去才在城中留宿。不过自从陈文君在丰庆楼做事,瓷器商人就搬到城里。

也不知是不放心把陈文君一个女人留在城里,还是为了早日开花结果。